對於白愁飛來說。陌生的世界並不存在什麽要緊地方,太在意的隻是這些他完全無法熟知的力量。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樣的,力量才是無視一切的東西。
而顯然這裏的力量是白愁飛以往沒有見到的。
不斷變化的手印,從手印而出的力量,或者說法術。
雖然上官風和上官月的力量召喚出來的法術對白愁飛來說不值得一提,卻也毫無疑問的讓白愁飛感覺到了。這是一種完全區別與江湖的戰鬥方式。
接觸越多,白愁飛越感覺這裏比江湖更適合做遊戲。這裏的職業明顯的分為兩種。一種他這樣追求本身力量攻者,另一種是借用天地力量的印者。
再加上融與自己身體,跟主人分享力量,甚至可以在成長到一個階段後出現陪伴主人戰鬥的靈寵。
這是一個簡直不需要任何修改的遊戲世界。卻偏偏沒有玩家,有玩家的反而是那個幾乎真實的江湖。
白愁飛顯然不怎麽理解那些人的想法。也不想去理解。在離開上官風和上官月後,走在城市中,就象白愁飛這樣遲鈍或者說不在意的人,都有些格格不入的隔離感。
他並沒發現他自己的穿著跟別人有什麽不同,也能聽懂別人的說話,甚至沒有一個人為他感覺到吃驚。
他在鬼界,卻沒看到一個鬼,或者說,沒有分辨出一個鬼來。
他甚至在街頭看到了幾個人的戰鬥,方式詭異,但更讓他吃驚的是,那種明顯的留手。這些人戰鬥。好象從來都不是以殺死敵人為目的。
白愁飛無法想象著是怎麽回事,可毫無疑問的這裏的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戰鬥。
他當然也不能去找人問問。
一個沒有錢的人,該怎麽做事呢?
白愁飛走在街頭,聽著這些人的說話。然後確定,自己可以聽懂,卻不會看懂。很顯然。街上那些掛著的店的招牌白愁飛一個也不認識。
不知道是應該慶幸還是失望,白愁飛現在的確沒有產生殺幾個人問問路的想法。隻是除了這樣的辦法,他還有什麽辦法可想呢?
懶的在想下去的白愁飛直接的走進了街上的一家店鋪。走進去才知道,這是家湯店。
“客官想喝什麽湯?”
白愁飛一坐下,小二馬上過來招待著。
白愁飛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看著周圍。
小二不知道是習慣好是很乖,就站在他旁邊等待著。
直到門的再次打開。
“客官想喝什麽湯?”
小二馬上對著坐好的客人開口,語氣裏都沒有半分變化。
“隨便,”
這人回答,聽聲音是個姑娘。
一個人若點的菜叫隨便,那這個人絕對不是為了吃飯而來。
小二顯然隻需要個答案,在得到隨便的答案後,小二就離去。
而後沒有一會時間,這位姑娘的桌子上就多了一碗湯,血湯。
跟別人的湯不同的是,這位姑娘桌子上的碗,明顯比別人桌子上的碗小很多。
這是一種明顯很不公平的待遇。
所以這位姑娘馬上就生氣了,她大拍一下桌子瞪著小二:“為什麽我的碗比別人的碗小一點?”
這是個問題,但絕對不是一個點菜叫隨便的人該問的問題。
這位姑娘明顯在這一瞬間,忘了她本身要做的事情,隻記住了她的碗比別人小。
店裏的其他客人都已經露出了微笑。
小二的聲音依舊沒有半分不耐煩,而是認真的給這位姑娘解釋著:“在本店裏,喊隨便的人都是新客。對新客人。我們上的都是一小碗湯,當然,這份湯是免費的。”
這道理不是對她的,所以這位姑娘也不再生氣。她眼睛轉一轉,看向了白愁飛。
因為隻有白愁飛的桌子上沒湯。
“那位先生點的什麽湯?我要跟他一樣的。”這位姑娘顯然是個聰明的姑娘。
所以小二馬上就給了她個讓她變傻的答案:“那位先生還沒開始點湯。”
姑娘馬上又開始瞪眼,可惜小二根本沒看見一樣。
姑娘顯然不喜歡這種被別人看笑話的感覺,所以她馬上走到了白愁飛的桌子麵前坐下。
“我請你喝湯好不好?”姑娘看著白愁飛瞪著眼睛,她好象很喜歡瞪眼睛。
白愁飛點頭。
“那你能不能把你點的湯幫我也點一份?”姑娘再次問著。
白愁飛繼續點頭。
姑娘的臉上已經露出得意的笑容。
可她等到白愁飛開始點湯的時候,她的臉上明顯的出現了氣憤。
“兩份最貴的湯,兩份最烈的湯。”
白愁飛這樣開口。
其他人臉上已經有了掩飾不住的笑意。
姑娘的拳頭已經捏緊。
可白愁飛還在開口:“請先付帳。”
姑娘的臉已經憋的通紅,她站起身來瞪著白愁飛:“你以為我會說話不算話?以為我會賴帳嗎?”
白愁飛搖頭。
“那你是什麽意思?”姑娘瞪著白愁飛。
白愁飛看著她回答:“我不想請你。”
“我請你,沒讓你請我!”姑娘藐視他。
“可你若沒錢的話,就隻能是他請你了。”從店的二樓上走下一個中年人來笑著接話。
“柳伯。你在這都看著我被笑話。”姑娘扭捏的起身。
“小草。你又一個人跑出來了。你家裏不擔心嗎?”柳醒的中年人歎氣,看著姑娘開始亂轉的眼睛也不再多問什麽。走過去自然的坐在了白愁飛桌子上空著的地方。
“柳伯……”姑娘輕聲叫著。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中年人笑笑:“你也別想那些那些亂七八糟的借口了。”
“小二,上湯吧,這位小兄弟點的,來三份。”
小二點頭,卻沒有動身。
中年人一怔,看著小二。顯然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請先付帳。”小二的聲音沒有一點變化。
中年人恍然大悟,而後坐好。看著被他叫成小草的姑娘。
小草明顯有些不怎麽理解這是什麽意思。所以她也看著中年人。
“小草啊,你不是要請這位小兄弟喝湯嗎?也請柳伯喝次吧。一起請上好了。”中年人笑笑。
小草有些不怎麽相信的楞楞點頭。
“那就付帳吧。”中年人微笑。
姑娘小草看向小二。
小二開口:“最貴的湯,三份360。最烈的湯,三份480。”
小草認真的加起來,然後詢問:“為什麽最貴的湯沒最烈的湯貴?”
這的確是個問題。
小二回答不出來的問題,所以他直接不做回答。而是直接伸手:“一起840。黑幣。謝謝。”
小草有些得意的臉色忽然變的鐵青,她看著白愁飛的樣子好象要把他吃下去一樣。
白愁飛麵無表情,他並不知道這個價格代表著什麽。
“小草啊,你要知道。柳伯我在這湯店很久了,都沒品嚐過最貴的湯和最烈的湯。今天真有福氣啊,竟然沾了小草你的福,能喝得上。”中年人滿是幸運的表情。
姑娘小草恨恨的盯著白愁飛,從懷中取出一個錢包,一點點往外拿著,等到數夠840的時候,她幾乎都要哭出來了,看著小二理所當然的把錢拿走。她盯著白愁飛的眼神幾乎要把他吃了。
白愁飛依舊麵無表情。
“小草啊,這次真是柳伯沾了你的福氣。”中年人看著小二離開,才鬆口氣開口:“喝完湯,柳伯給你賠罪。”
小草看看柳伯,卻是有些大氣的搖頭:“柳伯這話就客氣了。錢出的這樣莫名其妙我的確有些不高興,可話我已經說出口了。倒也沒什麽,柳伯你一直都照顧我的。你說的這樣在意,我倒有些不敢了。”
白愁飛看看這姑娘有些驚訝。
“這次我出來,就帶了一千黑幣,否則的話我一定請柳伯多喝幾碗!”小草姑娘大氣的說著。
白愁飛不怎麽理解。
柳伯卻歎氣幾分。他一直以來都不肯跟各個家族走的太近,可這次受了公孫小草這麽大的恩惠。怕是要被綁到公孫家上了。
湯上的很快。
看著桌子上的湯,白愁飛和小草卻都有些不知道怎麽下口。
一碗翠綠,一碗青玉。
是湯,卻好象不能喝一樣。
其他的客人看著這桌子上人的眼光已經有了幾分明顯的羨慕和嫉妒。
“開喝了啊,怎麽了?”中年人咽口唾沫。看著兩人笑笑。而後有些明白的開口:“先喝這碗青玉湯,這碗湯最烈。”
小草和白愁飛都不大懂這有什麽區別。
“我倒是忘了,你們肯定是新人。也隻有新人的第一次點菜,才有機會喝上這湯的。”中年人歎氣啊。
“這湯還有什麽說法嗎?”小草問著。
白愁飛也仔細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