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不竟走在前麵,就簡單的走在路上,本來準備好的防線,卻在不停的退讓。
直到退無可退,才有人站在了他麵前。
“南風,你來這裏幹什麽?”攔在他們前麵的男人歎著氣看著南風不竟。
“我來散步,沒注意你們也在這裏。”南風不竟的語氣清淡:“你們竟然連我散步的路上都堵滿人,存心讓我不自在是不?”
這已經不是不講道理了,而是沒道理可講。
這人聽著南風不竟的話也隻能歎氣,他一點有不埋怨他的兄弟們沒有攔著這個人,因為他明白,就是沒有理由南風不竟也會找點理由,若是有了理由,南風不竟簡直就是從早到晚日日不休的找麻煩!
最讓他崩潰的地方是,他已經將十年來北馬家的事情理過了一遍,也沒發現到底哪得罪了這樣一個狠人!
“你們圍在這裏幹什麽?”南風不竟的臉上卻沒有半分表情,整個巴蜀,誰都知道,他根本跟北馬家族是生死之敵,可他跟攔他的人,臉上卻沒有半分仇恨,因為他們都明白,這份仇恨,已經到了臉上的表情都不需要了。
攔他的人笑笑解釋:“二次元之戰到了最後,涼宮請我們在山下圍好。若有什麽想挑戰的人,可以讓他們上去,可若是什麽搗亂的人,也不煩攔下,你也知道,錢到哪裏都是錢,反正閑著也是閑著,過來站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是嗎?”
這人笑著看著南風不竟:“難道南風你想上去看看?那歡迎非常歡迎!”
他甚至轉過身給幾人帶著路:“請!”
南風不竟也什麽話都沒說。直接就跟了上去。
白愁飛走在幾人身後,心中已經下了決定,以後的眼光已經不再隻放在那些一直認為是對手的人身上了。這些玩家,恐怕不會比他弱多少!
從這裏到上腳並不遠,不過幾步,眾人就已經到了山腳。
山腳到上山上的路上,已經全是血的發黑的血。在土地上散發中一種讓人惡心的臭味。
這人歎著氣開口:“南風,我就送你送到這裏了,若是要上山,你自己上吧。”
南風不竟輕笑:“可惜上山的不是我,而是這位白朋友。”
這人怔怔,看向了白愁飛,隻不過怔了瞬間,他的臉上已經滿是微笑:“那這位白朋友可是要小心了,
南風不竟沒有說白愁飛的名字,他也不知道白愁飛是誰,隻是笑容卻很熱情。
白愁飛沒有回答。
可這人卻似乎一點都沒看見,笑著繼續介紹著:“那群人不知道腦袋有什麽毛病!明明已經贏了,卻在上山的路上,擺下了闖關模式,想要上山,你必須一步一步的闖上去!”
這人介紹完這些,才笑著介紹自己:“在下北馬不亂。白朋友若是在巴蜀有什麽麻煩,不煩來找下在下。”
白愁飛還是沒有開口。
這人的臉上還是帶著笑意,似乎沒有半點介意。
白愁飛也隻能承認這人絕對是個人物,而且是個很厲害的人物。
北馬不亂臉上沒有半分尷尬,而是繼續給白愁飛介紹著:“沒人知道他們在上麵安排了什麽人,我也不知道,不過無論按什麽規則,在闖關的模式下,你對付的人都應該不會太多。”
白愁飛點頭。
看著白愁飛點頭,北馬不亂才笑笑看向了南風不竟:“南風,既然白兄要上山了,我們也別在這裏等著,去外麵散散步,聊聊理想怎麽樣?”
南風不竟轉身,行走。北馬不亂笑著跟上去。
他們都沒在意白愁飛,因為他們都知道,在他們的世界,白愁飛注定隻是個過客!
他們沒在意白愁飛,白愁飛也沒在意他們,白愁飛已經走上台階。他甚至不知道他為什麽會來救涼宮春日,不隻是因為朋友,也許還有某些原因,也許是因為,做為一個生活殘酷的人,對某些幻想的美好,總是比較珍惜。
白愁飛笑笑,走上被血染紅,而又被時間染黑的山路。
竟然有種感覺,感覺這種血腥的味道,更適合他一樣。
北馬不亂說的沒錯,二次元的那群人也許腦袋真的有毛病,因為他們做的,正是北馬不亂說的那樣,闖關模式!
第一個出現白愁飛不遠處的人,旁邊甚至還立著個牌子,上麵寫著:
第一關:看守者,鬼手!
白愁飛沒有笑,無論敵人怎麽樣,你都不該笑,因為你若想在敵人麵前笑,那敵人就會在你屍體上哭!
白愁飛已經走到了他麵前。隻是這個看守的人,卻一點都沒有看守的覺悟,他甚至坐在地上笑著。直到白愁飛站在了他麵前,才慢慢爬了起來,看著白愁飛開口:“如果我是你,我就趕緊退下。因為你上去除了死,什麽都做不了。”
白愁飛沒有開口,隻是覺得,這個人真的有病,因為他已經想起了十年前,他就好象認識這個人。
白愁飛沒有開口,他不想說話,因為隻要說話了,那敵人就不再是敵人,朋友也不再是朋友,各為其主,那是死得其所。可要有了一些牽扯,那除了讓大家都不痛快,什麽都做不了。
可是等白愁飛開始拔刀,鬼手的眼就開始亮了,他猛的站了起來看著白愁飛開口:“你是白愁飛?”
白愁飛不回答。
可是鬼手已經確認,他直接撲上來,甚至將頭靠在了刀鋒上看著白愁飛的刀:“老白,你知道我等你等的多辛苦嗎?他們不懂!他們根本不懂美感!”
鬼手的語氣好象已經是遇見了知音:“他們的殺人方法,跟你比起來,就好象是一群拙劣的廚子!醜陋,惡心!”
白愁飛沒有開口,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這世界上總有些人的想法跟別人不一樣,也許白愁飛自己的想法也跟別人不一樣,隻是他覺得,他還是無法理解某些人。
比如現在的鬼手,比如以前的一隻小白鵝。
“老白,你看,我投靠你怎麽樣?你殺人,我給你提供情報,並拍攝下去。怎麽樣?”鬼手雙手抱拳的看著白愁飛。
白愁飛沉默,他開始再次慢慢的拔刀。對於他來說,既然他來了,他就絕對不會冒一點風險。
他不是不相信,而是此時也不用相信。
“OKOKOK!”鬼手趕緊舉手:“你不用相信我,我離你七步遠,我不靠近你,隻是提醒你,跟你說話,如何?我拍攝我的,你殺你的,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也不需要成為你的對手。”
白愁飛停下拔刀,認真的看著鬼手:“你不是他們的人嗎?為什麽會這樣做?”
鬼手搖頭:“我不是他們的人,我們誰也不是誰的人,除了她自己花錢請下的人,我們做的事情都隻代表我們自己,我們有自己的權利做自己的事情,誰都無法強迫我們。”鬼手笑笑:“你好象對我們這些人有著誤解。”
白愁飛沒有回答,他沒說,其實不是誤解,就是你們這群人腦袋有病。
看著白愁飛的刀收回刀鞘,鬼手笑著拍拍胸口,從背包裏取出了照相機,樂嗬嗬的開始轉身帶路。他把豎著第一關的牌子踹倒,開始往上走,隻是邊走邊認真的開口:“你最好不要因為她的手段而小看她。她雖然魅力不如原來的涼宮,可手段卻比原來的涼宮厲害許多,這些守關的人,無論哪一個都不簡單,無論哪一個都不好對付,更是都是從萬人血戰中活下來的人物。”
白愁飛點頭,他並沒有小看這些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要給你的印象,就是腦殘,能從萬人戰場活到現在的人並不多,她已經完全控製了局麵,甚至可以說,在幾天前,原本的涼宮就應該死在了她手上。可她現在還擺出這個架勢,她不是在裝比,因為她不需要裝比,她是真的需要時間!”
白愁飛認真點頭,他不知道鬼手為什麽會跟他說這些,可他卻毫無疑問的需要這些。
“守關的人裏,是有原本為原來的涼宮拚命的人,可你千萬不要以為,他們會象我一樣投靠你,更別以為他們會手下留情,他們絕對不會那樣做!如果你能殺了他們也千萬不要手軟,他們是敵人,不是朋友!”鬼手站的遠遠的認真的提醒著白愁飛。
白愁飛聽完反問:“那為什麽,你不同?”
“因為對我來說,拍攝才是真正最重要的東西!跟著你能讓我拍攝到及至的美,及至的殘酷,而不是那些連靈魂都沒有的大腿!”鬼手的臉上有著幻想:“那種平凡而庸俗的東西,又怎麽能跟人頭飛揚時候的美麗相比?能追殺著你,拍攝到他們到底時候美麗的情形。那是一個所有人都不可以拒絕的理由!”
白愁飛隻能承認,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些人,真的腦殘!
他們走的並不慢,遠遠的就已經看見了站在遠方的人,鬼手給白愁飛介紹:“這個人叫小狗狗,武器是爪子,他爪子的連擊非常強,而且帶著麻痹和減速的毒,你最好不要被他的爪子碰上,隻要一碰上,那結果隻能是被他連擊到死,據我所知,根本沒有一個人被他爪到後,還可以活過他的一輪連擊!”
他說的話並不輕,被他叫成小狗狗的年輕人臉上已經有了怒氣:“我叫犬夜叉!不叫小狗狗!”
鬼手冷笑。
犬夜叉卻沒再理他,他已經看向了白愁飛的刀。因為他全身的汗毛已經開始豎立。
白愁飛也沒理他,隻是靜靜的拔刀。
他知道,有些話,不是嘴說,而是用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