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戰雙雌不讓休

煩人的係統又提示時間到了,吳棠退出了遊戲。朱炎那小子一下子爬起來,跑到孫劍床邊,滿麵崇拜,沒洗漱的大嘴已劈裏叭拉響起來,“孫劍,你真是我的偶像,又打進了三十二強,昨天你那數記內縛印轉外縛印最後化為高度凝結的寶瓶勁氣,打得明教水軍元帥那小子是一個狼狽,他的乾坤大挪移根本移不動你的勁氣。乾坤大挪移也沒有傳說中的厲害嘛。”

孫劍微皺眉頭,可能忍受不了朱炎撲麵而來的口裏的沼氣,“也不能這麽說,做為明教的鎮教神功,肯定是有它的厲害之處的。不過乾坤大挪移實際上是在體內轉換外襲真氣的流向,從而達到平衡,一對一的話,效果不太好,不像太極拳借用把握招式勁力流向一類借力打力,但是與那魔門不世高手邪王石之軒的不死印法借勁反襲有異曲同功之妙。之所以他敗得慘,一方麵是我師傳真言九印之寶瓶勁氣凝聚特性,另一方麵是此人隻怕並未得乾坤大挪移的精髓。”

“孫劍,若是你碰到那江南陰雨,能不能撐過三招。”朱炎不死心的問。

這裏袁束觀和江仲海也已經翻得身來,看來他們也很留意這個問題。孫劍沉思半晌,輕歎道,“老實說,這幾日我也頗為觀注那江南陰雨,此人劍法確實到了神鬼莫測之境,更兼得他那玄鐵巨劍勁力運用更是令人歎為觀止,豈今為止,與他對戰之人隻要與他劍鋒一觸,便立時身形暴退,口吐鮮血,便可知他劍上力道實在驚人,我長生決真氣雖已致螺旋不息之境,卻也無甚把握。贏是不可能的了,但三招之數要看今晚與他對陣的那位你武當劍派第一高手帶小樓的比武情況。聽說那帶小樓太極劍已至似忘非忘的境界,太極劍法號稱天下武林防守之最,且最得借勁化力之妙,此人也算你武當不世出的奇才,此戰方能讓我得出真正的結論。”

“帶小樓,那個死小白。每天在武當山上,招風引蝶,一路耍酷,欺騙武當那些師姐師妹。那有半點武當高手的風範,真想不通這樣的人也能拿武當第一高手。我辛辛苦苦給那些女同胞,買小吃,買胭脂,還抵不過他輕輕一笑。”朱炎看來對帶小樓意見很大。

袁束觀一旁打趣道,“朱炎,是不是你看中的哪位妹妹被他勾去了,這麽大意見。”

朱炎白了袁束觀一眼,沒怎麽說話,估計是默認了。孫劍難得插了進來,“我們班還有一位也殺入了三十二強,你們知道是誰嗎?”

“不是吧,我們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江南陰雨和你身上,對其它人觀注不多,是誰?”江仲海嚷著。

孫劍指了指他身後那張床鋪,“他。”眾人回憶半天才記得,“冷鐵那小子啊。這家夥半個月來屁都沒放一個,他有那麽厲害嗎。”“他就是西區第一快劍望斷天涯,是阿飛的徒弟。”朱炎瞪大了眼睛,“小李飛刀中的阿飛?”孫劍點了點頭,接著說,“他下一輪的對手是西南第一殺劍荊無痕。荊無痕的師父是誰你們知道嗎?”見朱炎幾個目瞪口呆模樣,孫劍揭開答案說道,“荊無命。”朱炎一拍大腿,“我靠,這兩個簡直是宿命中的冤家。竟然對上了,一定要看看。”

又到軍訓時間了,大夥又在訓練場上排起整齊的隊形。吳棠偷瞄了一眼旁邊女隊的江教官,江教官眼圈似乎有些紅腫,估計是哭過。“瞧她平時風風火火的,想不到也是個淚罐子,傷腦筋。”吳棠心裏惡意的想。今天的訓練與以往不一樣,今天各小隊輪流在訓練場踢正步溜圈。據說是彩排訓練。九月二十八日下午將進行最後的驗收工作,軍訓就將結束。

白天訓練結束,吳棠又來到訓練小屋,門開著,江教官和鳳致教官都在。鳳致教官似乎在追問江教官什麽,江教官總是搖搖頭,不說話。鳳致教官見得吳棠進來,向吳棠一招手,吳棠綿羊般順從的走了過去。鳳致教官輕輕一撫吳棠的腦袋,臉上還是泛起微笑,“小棠,知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早上我來找你玉致姐,發現她眼睛紅紅的,床上都是濕的。”

吳棠似乎感受到一旁江教官懇求的目光,他微一搖頭,說道:“不知道啊,床是都是濕的,會不會尿床了。”一句話把江教官臉羞得通紅,鳳致教官止不住大笑起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好一陣子,才平靜下來,瞪了下吳棠,“就你會瞎想。”可能覺得吳棠並不會知道什麽,鳳致又開始追問江教官起來。

“沒什麽啦,跟你說了一百遍,是昨天我眼睛覺得有些脹痛,於是揉了揉,哪知道越揉越癢,所以有些眼雨水流了出來,沒什麽事啦。”江教官倒是嘴硬。

鳳致見問了半天問不出什麽。隻好開始折磨吳棠了,一會蹲馬步,一會兒站軍姿,一會兒練拳,最後說要和吳棠切磋。吳棠沒有辦法,隻好應戰。看到吳棠緊張的模樣,玉致教官微笑的吐了吐舌頭,“放心,不會下重手的。”

對於吳棠,他臉上的神情並不代表他真實的想法,自從練就一臉笑裏藏刀的功夫以來,吳棠更是將它逐步完善。不一定要時刻保持笑容,要會適當轉變。不然人家天天看你一幅癡笑樣,還以為你有神經病呢。

吳棠擺好架勢,鳳致教官已經是一記側身踢腿過來,現在的吳棠應付這種當然是小意思了。微一側身,避過來腿,接著左手橫肘兜心撞去,鳳致教官眼睛暗含嘉許神色,右手橫切擋住,緊接著來了一記蹲身掃腿,吳棠輕輕躍起,身形前撲,兩手成張牙舞爪之勢,鳳致教官一腿落空,見得吳棠撲來,麵容微微一笑,吳棠心知不好,這鳳致教官微笑時總沒好事。果不其然,鳳致教官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吳棠胳臂,扛著吳棠,順勢一個過肩摔。

吳棠沒動,再一摔,吳棠還是沒動。鳳致教官倒覺得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原來吳棠這小子剛被鳳致一扛在肩上,便像個八腿章魚似的繞住鳳致教官,兩手環繞鳳致教官玉頸不說,兩腿繞過鳳致教官的小蠻腰,交錯在身前,這怎麽摔得出去。鳳致教官一聲嬌喝,“死小子,還不放手。”吳棠好容易放開雙手,從鳳致背上跳下來,一旁的江教官笑得花容亂顫,“好一記漂亮的過肩摔竟變成了老樹盤根,笑死我了,嗬嗬。”

鳳致不怒反喜,“好,開心就好,你看你早上,哭得那淒慘樣,不管有什麽事,笑出來多好,我們是好姐妹嘛。”話雖這麽說,眼睛卻瞪著吳棠,一臉不服氣的神色。吳棠躲在一旁,免得被海扁。還好鳳致教官並未接著出手,可這並不代表吳棠的厄運就此結束。

“有什麽這麽好笑的,說來我聽聽。”一個清冷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吳棠抬頭一看,是那個叫茹玉的大隊長,還是那一身純白打扮,上身純白襯衫,下麵穿著雪白長褲,就是中間一條寬大的黑皮皮帶,皮帶口上是個鱷魚的標誌。

江教官躲著鳳致教官一邊的攔阻,把剛才所見所聞給那大隊長聽。那大隊長倒是沒笑,臉轉過來看著吳棠,“這小子進步不小嘛,我也來見識風識,順便指導指導”又用眼神阻止了一旁欲說話的兩位教官。

吳棠剛經過鳳致教官的折磨,好不容易搞個平手,又要被荼毒了。沒辦法,吳棠又硬著頭皮上了場,心裏想“奶奶的,這隊長,武功沒教自己什麽,打人倒是一把好手,一天到晚穿著個白色蕩來蕩去,整個一白色恐怖分子。反正我在遊戲裏已經占了便宜,扁不死你丫的。”這些話吳棠也就敢心裏想想,借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當眾說出來。

茹玉大隊長也不做什麽準備,走到吳棠對麵,“你先出手,讓你三招。”吳棠心裏罵一句,“到這個時候還擺臭架子,有機會叫你好看。”吳棠自是不會放過這占便宜的機會,吳棠當胸就是一拳,茹玉大隊長向後微微一退,吳棠跟上就是一記掃腿直取茹玉下盤,茹玉大隊長縱身微笑,那知吳棠那是個虛招,見茹玉縱身,空中無處借力,真正的殺著出手,右腿變掃為立,整個身子前傾,重心前移,右手橫肘直擊成倒打金鍾之勢,直奔茹玉腰部。

眼見就要得手,吳棠正暗自得意,那茹玉大隊長左手青蔥五玉指已擒住吳棠右上臂,隻是輕輕一捏,已叫吳棠隻覺筋骨欲裂,好不疼痛,吳棠強忍著劇痛,變右手肘為右腕橫打,才至半途右拳又被一張玉掌握住。吳棠一時顧不得許多,一口就向捏住自己右上臂的玉手咬去,那大隊長可能沒見過這種招,微微冷哼一聲,撤手躲過吳棠狼吻,吳棠運足全身之力,右手回帶,左拳以更快的速度搗出。茹玉大隊長眼中冷芒一閃,右肩微側,讓過吳棠左拳,握住吳棠右手的玉掌變握為扭,刹時間,吳棠前形前傾,右手已被扭至身後,已是必敗之局,吳棠正待投降,卻被人用玉足一勾,站不住身子,與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來了個嘴啃泥。

吳棠躺得半晌,見沒下步動作,才爬起身來,見那茹玉大隊長一幅沒事人兒似的站在一旁,吳棠強打精神,嘴不對心的道:“多謝大隊長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