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劈武當加踩少林

吳棠冷冷一笑:“一刀都接不住,真是有愧武當絕劍之名,看在張真人份上,血某手下留情,傷你手腕就好。”

那宋青山臉色怨毒之極,已有道童拿出傷藥給他。張三豐慨然一歎道:“血施主,刀法之快,真如白駒過隙,端得不可思議,小樓,單打已無意義,擺真武七截陣一會血施主。”

唇紅齒白的帶小樓,上前三步,麵上輕輕一笑道:“遵師命。”

刹時間,身後八人中躍得六位玩家出來,站位隱合北鬥七星之位,帶小樓一聲清嘯道:“血兄,得罪了。”

吳棠依舊不動聲色道:“請。”七人身形一變,已將吳棠圍在中心,七劍齊飛,每劍均以弧形刺出,弧形收回,卻速度各有不同,或快或慢,卻是七劍成圓,首尾難分,吳棠身形頓展,並未出刀。七劍如影附形,劍尖劃圓,吳棠隻覺上下左右前後,均是圓裏套圓,招裏藏招,偏又互補前劍缺失,威力合止加了一倍。吳棠身形驟的一矮,旋身而退。張真人一旁歎道:“真武七截陣,一經發動,便是七位一體,威力逐漸增加,血施主,你若是一味躲避,隻怕是凶多吉少。”

吳棠這個時候還說得話來道:“此劍陣看似全無破綻,在我眼裏,卻是漏洞百出,隻是不忍張真人創此陣艱辛,隻待貴派子弟能盡展劍式,那威力最盛之時,血某便讓張真人一瞧這陣其實不過如此。”

武當山七大高手連手,血流還出此狂語,真是不可忍受,即使是帶小樓也是眉頭微皺,口中道:“血兄,何必吹噓,要破便破,小樓可要不客氣了,真武七截之七劍破月。”他劍式突的一變,隻見氣象萬千,變化無窮,其餘眾人,或是平平一劍揮出,看似毫無半絲花巧,卻是劍尖顫動不停,或是劍勢微轉,龍吟不定,小圓化大圓,圓裏套圓,又或是劍圈逐漸縮小,又或是輕柔曲折,飄忽不定,形如軟帶,又或是,沉穩之中一劍有如奇峰凸起,令人不由一驚,又或是氣勢恢弘,蕩氣回腸。初看七劍各展風姿,卻又暗合北鬥七星之位,一劍接上一劍,卻實神妙非凡。

吳棠身形便由上至下逐漸旋下有若小孩般,奇跡般避過這七劍連環,帶小樓聲若春雷道:“真武七截之真武誅邪。”

七劍俱是旋身而進,劍勢有如萬千海浪潮湧而起,卻又偏聚在分得前後,便似海浪七連卷,直指吳棠身形所在。

吳棠長笑而起:“張真人看清了,天下武功,無堅不摧,惟快不破,看我至剛破柔。”一縷霹靂似的刀芒騰起,卻又不帶絲毫風聲,隻聽七聲連響,萬丈海浪便被劈成兩半,眾人均握不住手中長劍,四射而出,手腕之處俱是一道血痕,吳棠已立得原地,刀仍在鞘間,仿佛不曾動過一般。眾人麵如死灰,天下之間竟有如此刀法。

張三豐凝思不語,係統公告,玩家血流破武當真武七截陣,當真是震動武林。

張三豐取得真武劍在手,神色依舊平靜的道:“貧道自封劍已來,從未用過此劍,今日破例,一會血施主,請。”

吳棠卻是輕聲道:“若是血某先出手,隻怕張真人連拔劍的機會都沒有,張真人先請吧。”

張三豐微一沉凝說道:“就依血施主所言,血施主,看招。”語音一落,真武劍已拔得出來,隻見光芒四射,有若一泓秋水,端的是把好劍,這張真人一劍在手,氣勢又與先前不同,便似一不可逾越的高山,凜然生威,他長劍微轉,吞吐不定,似挽重物,卻又似慢非慢,似快非快,招式有行雲流水,並無絲毫破綻,吳棠退得半步,張真人揉身而上,劍勢連環不休,團團圓圓,勢雖盡而意無窮,太極劍意已是盡數發揮出來,吳棠每次必退半步,已是連退三步之多,那劍勢仿佛並無窮盡,似斷非斷,似連非連,劍劍不離吳棠手腕神門穴所在,似乎封得吳棠根本出不了刀,圍觀眾人,看得心曠神怡,吳棠又是退得三步,步伐卻未有絲毫混亂,那張三豐劍意綿綿,弓身虛步,左腳實,右腳虛,實虛之間,粘連粘隨,卻又並無分野,又見虛靈頂勁,似曲非曲,含胸拔背,劍尖所指,隻見平圓,正圓,立圓,斜圓一個接著一個,卻又不帶一絲煙火氣。吳棠退得第七步,卻是朗聲一笑道:“張真人,小心了。”眾人隻見,吳棠簡直快得不可思議,張真人劍尖離那手腕不過一寸,卻硬是被他拔刀,出刀,歸鞘,不見刀聲,隻見刀光一閃,那真武劍便掉得下來,張三豐手腕神門穴上一處血痕。

張三豐止住流血,雙目精芒四射道:“想我年過百歲,一生也不知經曆多少風浪,高手所見不知凡已,我那無忌孫兒,天資奇高,更得九陽神功及明教鎮教心法乾坤大挪移,須臾間忘卻太極劍,得其真髓,已令老夫歎為觀止。隻是縱是他親來,也敵不過血施主那出鞘一刀。餘於功夫大成之日,悟得太極之意,創出太極拳劍,以慢打快,講究後發製人,力壓各派劍法。隻論天下劍法,聲名亦不遜於那獨孤九劍,雖不曾見過黃派劍中絕世高手浪翻雲的極情之劍,也不曾見過燕十三那式無物不摧的第十五劍,想來那等劍法雖已成神話,太極劍忘劍至境也不會差到哪裏去。今日血施主揮刀而出,其速之疾,雖窮盡心中之術,也抵擋不住,那刀法快極,準極,狠極,難怪血施主說破陣如破無物。隻因血施主隻憑那份速度,無論何時已可穩占先機,隻要出手,便不會給人任何機會,想破立破。如此速度,後發製人不過一句空話。難怪當年日月教主東方不敗,隻憑一根繡花劍,單憑鬼魅的速度,便能在獨孤九劍下來去自如,我太級劍法遇上血施主此至快刀法便有如螳臂擋車,焉能不敗。”

吳棠輕輕一笑道:“到我此地步,天下之間又有幾人。張真人也不必過於失望,天下武功,惟快不破。是又有幾人,能得快字精髓呢。漫漫武道,吾當上下而求索,張真人,我就不再打擾了。”

張真人拱手道:“得見血施主刀法,三豐已覺平生無憾,但願血施主莫再造殺戮,造褔武林。”

吳棠揚身而去,留下一連竄回音道:“張真人言重了,血某,隻求快意江湖,一刀縱橫,若是顧及這,顧及那,還有何趣味,血某上少林了。”

係統公告,玩家血流挑戰少林金剛伏魔圈。

少室山上,無數玩家已經湧得廣場之上,要求進得少林後山,見識血流闖陣情形,少林千百年來,除了武技之處,陣法也是極為厲害,最有名的莫出於金剛伏魔圈和羅漢大陣,少林現玩家第一高手玄渡便是唯一一位在金剛伏魔圈內撐過十招未昏迷的玩家,據武林傳言,隻有當年天下奇才明教教主集九陽神功和乾坤大挪移於一身的張無忌會同當時的峨嵋掌門練得九陰真經的周芷若聯手才破過一次。而羅漢大陣,最多可排出一百零八位超極大陣,群攻號稱當世第一。

今日血流挑戰金剛伏魔圈,不知情況如何。少林方丈玄慈見得玩家越來越多,也隻得一聲佛號,開向外開放少林金剛伏魔圈情形之先河。

隻見一片黑鬆林之內,三位麵頰深陷,瘦骨伶仃,麵色枯黃的老僧均是手持長鞭,雙目緊閉,盤膝而坐,對眾玩家不理不睬。隻聽一聲朗笑呼嘯而至,吳棠已經立得三僧跟前,微一拱手道:“血某略為來遲,抱歉了。”

三僧居中那位老僧冷冷的道:“不必多言,貧僧渡厄,施主小心了。”

三僧成就一條直線,手腕一抖,已是力貫鞭梢,抖得筆直,舞起漫天鞭影,以排山倒海之勢朝血流飛去。光聽那鞭梢破空之聲,但知其中真力內蘊,雄渾無比,挨上一鞭可不是好玩的。吳棠身影在漫天鞭影中隨之起舞,每於間不容發之際,卻是連鞘之刀已點中那鞭梢,梢頭頓時一軟。渡難喝道:“金剛伏魔之佛光普照。”雙臂鵬舉如翼,躍得起身,索身有如靈蛇,當中直刺而出,另兩位老僧卻是連揮數鞭,攔出數個圓圈,似欲將吳棠纏在當中。吳棠身形突的一隱,卻是一退又進,堪堪躲過三鞭糾纏。那渡厄神色一冷沉喝道:“金剛伏魔之佛渡眾生。”三人鞭勢合一,有若一條矯龍飛騰般騰空一卷,朝著吳棠當頭打下,鞭距卻正好封住吳棠左右閃避之方向。

吳棠退得三步。圍觀眾人心中微微一歎,人家根本不讓你進得身前,絕世刀法又有何用。吳棠聲若春雷:“日月鞭法,名不虛傳,今天血某就讓你日月神鞭變成一條死蛇。”

他身形急縱而上,三位老僧麵色依舊平靜無波,鞭勢連抖,化成層層鞭影阻在身前。一道絕亮的刀芒閃起,眾人隻覺眼前突的白茫茫的一片,猛聽得三聲悶哼,三僧連退數步,卻是左手撫肩,一絲刀口從右肩斜劃下一個大口。三僧右手所執之鞭之鞭梢處,已結成一團。渡厄一聲長歎道:“血施主果然高明,一刀不但破卻老僧三人鞭勢,還能順勢而上,傷得老僧三人,貧僧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