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錯愕地回頭看了看歐若拉,又不知所措地回頭看了看多情妖。
多情妖似乎看出了無名的尷尬,經過無名的簡單收拾,多情妖的傷勢已經基本好轉,於是推開無名,說道:“兄弟,你讓開,等我和這個垃圾打完這場之後再和你一敘離情。”
無名再次回頭看了看兩人,見兩人各執兵器,看樣子又要打了起來,心中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炎龍,於是無名毫不猶豫地拉起多情妖的胳膊,狠狠地拽到自己的--身後,然後,無名認真地對歐若拉說道:“拉拉姐,我知道你級別要比妖哥高了很多,但是不管你們之間有什麽過節,今天你想在我家門口殺了妖哥,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妖哥是我在這個世界裏最早交到的一批朋友中的一個。我就是這樣,以後如果有人要殺你,被我碰到,我也一樣會毫不猶豫地站到你麵前阻止別人殺你!”
周圍圍觀的人群立即自覺地鼓起掌來。
歐若拉氣氛地把長槍往地上一插,怒道:“無名,你……”隨即,歐若拉心念電轉,擠出一些笑容,說道:“既然小哥從中斡旋,拉拉我再要堅持就有些無理取鬧了。”
多情妖冷哼了一聲,無名立即笑著說道:“難得拉拉姐如此想,既然這樣,你們兩個不如就此罷手,一起到我帳篷裏小酌一杯。”無名想了想,又補充道:“我請客,你們兩個買單。”
歐若拉和多情妖異口同聲說道:“不可能!”
隨後歐若拉又道:“小哥,我今天不過是過來買些藥水,不如你提前賣些藥水給我,日後有空再來和你閑聊。今天我暫時不殺他,等以後遇到了,而且恰好你不在的時候再殺。”
多情妖依舊是一聲冷哼,但是無名的臉色卻是變了很多次,最後,無名說道:“不行,拉拉姐,雖然我很看重你這個朋友,但是如果你遲早都要殺妖哥的話,那麽你在我這裏就是不受歡迎的人,因此我不會賣給你任何藥水。我對待朋友不管親疏,隻看認識的先後。”
多情妖欣慰而又充滿感激地拍了拍無名的肩膀,歐若拉冷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無名目送歐若拉離開,又對排隊的人作了一輯,然後才說道:“各位,不好意思了。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今天無名貴客蒞臨,暫時歇業了!”
排隊的一幹人等立即不幹了,紛紛不滿地申訴起來。
某甲說道:“無名大師,我從早上到現在,排了十幾個小時的隊,現在好不容易到我了,你不能一句話就把我打發回去了吧,起碼也要和我交易完再歇業啊。你看我都排到第一位了。”
其他的人立即集體鄙視了下某甲,然後某乙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可是從大東北聽說你無名大師煉的藥便宜才趕來的,你起碼也要照顧下吧。”
某丙更誇張地叫道:“你從東北來很遠嗎?我是從澳洲區專門趕來的……”
某丙的話還沒有說完,眾人立即起哄起來,說道:“你就吹吧,跨國係統必須要有人達到100級才能啟動,目前好像就是大和區有一個玩家到了99級。”
某丁再次把話題拉了回來,說道:“無名大師,你不能這樣!我們聽說您可以低價賣藥,而且沒錢的話還可以用各種材料換藥,大家都不惜花上時間趕路和排隊,全部到這荒山野嶺向您求藥,你就當是可憐我們吧。”
……
多情妖見無名陷入了眾人的口誅筆伐之中,數了數排隊的人數,說道:“無名小兄弟,商重信譽,這裏也就20多個人,你先把自己的業務搞完,我先進帳篷休息一下,連續趕了好長時間的路。”
無名點了點頭,然後扯開嗓子喊道:“安靜,都安靜!我不再煉藥了,現在庫存有限,限量供應,大家排隊來!”
眾人見無名答應了供應藥水,也就不再多言,老老實實地排隊等候起來。起先是由於無名無限量供應,往往每個排隊的人至少是需要一爐以上,所以比較慢,現在無名限量供應,把本來給指手遮天幫、寂寞朱衣寒如雪幫預留的藥水全部拿出來救急,也整整花了一個小時,才把二十多個人全部打發完,好在這個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不會再有新的玩家前來排隊。
無名送走了最後一個排隊用材料換藥水的玩家之後,伸出手捶了捶自己的後背,這才掀開門簾走進帳篷裏去。走進帳篷一看,多情妖睡得正香。無名想了想:自己的藥水差不多已經消耗殆盡,而妖哥剛來,和人家打架都顧不上喝生命藥水,肯定是手鐲裏沒有了,自己倒不如趁妖哥睡覺這段時間,再煉幾爐,反正剛剛換了不少材料。
對於生命藥水、法力藥水的煉製,無名已經非常輕車熟路了,正常情況下每次起爐都能達到80%以上是普通藥水,剩下15%是強力藥水,再有5%則可能是超級藥水。這次把材料放了進去之後,無名因為久別重逢,心情有些激動,不由自主地思緒有些飄忽不定。好在對於煉藥,無名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於是駕輕就熟地把材料扔進藥鼎之中,然後又蓋上爐蓋,點火開始煉製起來。
煉了良久,也不見係統提示藥品煉製成功的信息,無名感到萬分疑惑,若在平時,早就該提示好了。無名正納悶的時候,回頭一看多情妖,卻是睡得正香,嘴角甚至洋溢出一絲笑容,不知道夢中正在幹啥呢,無名不想打擾多情妖睡覺,隻好回頭盯著自己的藥鼎。但是,又等了半天,係統依舊沒有提示煉製成功的信息。無名終於按耐不住,伸手去揭藥鼎的蓋。遺憾的是,無名手剛碰到藥鼎的蓋,蓋子四周立即冒出許多濃煙來。無名立即縮手,並以與自身敏捷完全不相符的速度退到了帳篷的一角,顯然類似的情況無名不是第一次遇到。
藥鼎繼續冒了一段時間的煙後,突然“噗”的一聲,無名眼前被濃煙擋住了視線,繼而,無名又聽到了多情妖殺豬般的嚎叫,隨後,帳篷的某一邊劇烈地顫抖了幾下,然後帳篷散了架般地倒了下來。
無名在帳篷底下手舞足蹈地折騰了半天,終於成功地從帳篷底下爬了出來,站起來回頭一看,帳篷底下明顯還有一個人型的東西在掙紮和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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