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翼醒過來沒多久,楊冰便也跟著醒過來了。當明月哆哆嗦嗦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張翼和楊冰的時候,兩人都嚇了一跳:“毒牙的人來了?”
張翼問道:“月月,來的那個人有沒有問你們什麽?”
“沒有啊!他好像是專門來對付你的。打傷了郝小姐然後把姐姐推開就來打你。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他就走了。”
“真的什麽都沒問?”
“沒有啊。怎麽了?”
“沒什麽。”張翼朝楊冰看了一眼,兩人四目相對,都很疑惑:“難道不是衝著血龍珠來的?”
“對了,翼哥哥,是什麽人對付你?他為什麽又突然走了?”
“我怎麽知道?我連他是什麽人都不知道呢!”
郝文靜道:“你是龍痕?”
“龍痕?蟲蟲?怎麽了?”
“什麽蟲蟲?我是問你,你是不是龍家傳人?”
“不是啊!什麽龍家傳人?我不明白你說什麽。”
“如果你不是龍家傳人,那怎麽可能有護體龍痕?”
“護體龍痕?”
“龍痕就是龍族之神,曆代龍家傳人的後背上都會有龍痕印記,這個龍痕印記就是龍族之神的元靈,能夠在關鍵時刻保護龍家傳人。你背後的那個燃燒的印記就是龍良。我想,它就是感應到你有危險才會出現救你,正好那個殺手又出現。我想他之所以逃跑,應該是中了你的護體龍神的招吧!”
“我背後?燃燒的印記?龍神護體?靠!你以為拍電影啊?”
明月道:“她沒有開玩笑。你的背都著火了,那些火苗還是活的,一跳一跳的,嚇死人了。”
張翼摸摸自己地背,道:“我的背著火啦?你們開什麽玩笑?沒有啊?很正常嘛。”
明月看看他的後背,道:“現在沒事了。可是剛剛真的著火了。我們所有人都看到了啊。對了,就是上次在洗手間我看到你的後背上的那個胎記的形狀。”
“啊?胎記?”張翼道:“我的胎記會著火?叫龍痕?”
郝文靜點點頭。
“真的叫龍痕?”
郝文靜很認真地點點頭:“老公,我會騙你嗎?”
張翼還是不敢相信:“龍痕就是龍家傳人的守護神?”
郝文靜點頭道:“對啊。”
張翼咋咋舌,道:“這話很熟悉啊?好像有人跟我說過一樣的話。郝文靜?你是在哪本神話小說裏看到的啊?這本小說很出名嗎?老有人跟我說這個故事。”
“你覺得我會看小說嗎?”
張翼很老實的搖搖頭:“看你的樣子這不像那麽有水準、有文化地人!”
“老公,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龍家傳人?”
“這很重要嗎?”
“對!非常重要!有可能會改變你的一生,也可能改變我的一生!”郝文靜說的非常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真的不是!”張翼再一次強調:“我爸叫張生祥。我媽叫黃小婷,我還有個妹妹叫張小雯!我本人姓張,叫張翼!身高一米八八,不到!長相英俊無雙,不算!你說我是不是龍家傳人?”
張翼嘴上說的很肯定。可是他心裏卻並不確定。他知道,這個時候終於有必要打電話給他的父母了。雖然這會讓他很難受。
“對了,翼哥哥你們怎麽突然醒過來了?我看到你和楊姐姐在遊戲裏麵出不來,好擔心呢。你們都從中午一直昏睡到現在。都十幾個小時了。差點連心跳都沒有了。”
楊冰驚魂甫定,瞪了張翼一眼:“都是他啦!他死纏著那個阿鳳教他女神之禁咒,軟磨硬泡不死不休!”
“那你們是怎麽出來 的?不是說要轉動神像才能打開兩個空間之間的通道嗎?”
張翼打了個響指:“嘿嘿。你們忘了我有條淫蕩的蟲子嗎?那個專門“嘎嘎”“嘎嘎”叫的家夥!”
“你就讓一條蟲子幫忙?”
“蟲蟲可不是普通地蟲子,它是……”話說了一半,張翼突然打住了。蟲蟲那家夥叫龍痕,它也自稱是龍族之神,並且是龍家傳人的守護神。蟲蟲那廝老是吹牛,它說的話張翼自然不會信。但是它說的話跟郝文靜說的話一模一樣,那事情就真地不一般了。不過他沒說出來,因為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
一場虛驚就這樣過去。
郝文靜受了傷也不去醫院,自己一直躲在屋子裏也不知道搞什麽。張靜和明月煮了夜宵為大家壓驚,明月見她這次也算是為了保護張翼受的傷。便主動叫郝文靜出來吃夜宵,但是郝文靜應都不應一聲。
向月沒受什麽傷,醒了就一點事都沒了。幾個女生都受了些驚嚇,倒是沒什麽大事。
吃完夜宵,張翼便躲在自己房間,鎖上門,然後打電話給父母。
“爸,”他第一個打給了在上海的父親。
“翼兒啊?你到底在哪啊?”
“長沙。”
“你沒去香港?我聽說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去找你了。”
“我不會去香港。”
“這才是我張生祥的兒子!哈哈!兒子,馬上來上海,老爸真是幹一件大事!幹成了之後。我們父子就不僅僅是上海灘龍頭老大,以後我們父子能夠叱吒全中國!”
“老爸,你知道我對這些沒興趣。”
“算了。算了。不跟你說這些了。總之你先回上海,我們父子好好聚聚!”
“爸,其實我有些事想問你。”
“哦。兒子,你要問什麽?”電話那頭的聲音立即變了個調。兒子第一次主動打電話,張生祥原本很是興奮。可是這種興奮馬上降到了最低點。
“爸。你知道我身止的胎記是怎麽來的?”
“胎記?你身上有胎記嗎?哦。是不是你屁股上那個疤啊?那個不是胎記,是你老爸我在你滿月那天不小心用煙頭燙的。”
“不是屁股。我說地是後背。”
“後背?你後背上有胎記嗎?你老爸我怎麽不知道?”
“哦。那沒事了。”
“要不我幫你問問你奶奶?”
“不用了。”
張翼掛了電話,然後想了想,拔通了另一個電話。
“喂?誰啊?快說!”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悅耳的女子聲音。
“臭蚊子,連你老哥地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啊!”
“老哥,你怎麽想起打電話給我啊?嘿嘿。那可太難得了哦。上次你打電話給我還是兩年前了。”
“哥有點事問你。你知道我身上的胎記嗎?”
“哥你身上有胎記?你身上每個地方我都看過,沒有過你有什麽胎記啊?哇。不會是長在那個地方吧?我隻有那個地方沒看過了。哥,是不是我嫂子嫌棄你啊?你怎麽這麽悲慘啊,那上麵長個胎記?什麽樣子的?可不可愛?”這丫頭。敢情在美國呆久了。連哥哥的隱私也可以開那種玩笑。美國那種男的種馬、女的也種馬的生活觀念還真不適合中國人。
張翼應付了幾句,掛了電話,最後不得不拔通了他最不想打的那個電話。
“……”
“喂?兒子是不是你啊?”
“……”
“翼兒。說話啊。媽知道是你。這是二十年來,你第一次打電話給媽媽。媽媽真是太——”電話那頭,張翼的母親已經淚流滿麵。
“我隻是想問件事,我後背上地胎記是怎麽來的?”
“你後背上有胎記嗎?”張翼母親的回答竟然跟他父親和妹妹一樣。
“我背上真的沒有胎記?”
“乖兒子,雖然我曾經拋棄了你,這麽多年也沒去看過你,我知道我不是一個稱職的媽媽。但是哪個做媽媽的會不知道兒子的胎記呢?媽媽說你後背上沒有胎記就肯定沒有。”
“真的沒有?”
“絕對沒有!”
“那……我可不可以再問個問題?”
“兒子。你問你問。你就是問一百個都沒關係。”
“我是不是你親生的?”
“……”
“行了,當我沒問。”張翼意識到馬上就有一聲瘋狂的暴風雨,形成的那種感覺,所以馬上掛了電話。
自己最親的三個人都不知道背後的胎記,張翼也沒辦法了。而且連他也是最近才明確自己有這麽奇怪的胎記。
····
深夜4點13分。
郝文靜盤膝坐在自己的床上,吐納出一束白色的水霧,然後又吸進了身體裏。幾次血循環之後,她地臉色便紅潤了起來。
“哼!本小姐的老公也敢動,吃了豹子膽了!”郝文靜眼裏射出極強的殺戮,然後她拔通了鐵牛的電話。
“鐵牛。立即把所有的兄弟叫上!”
“二小姐?現在?”
“立刻!”郝文靜地語氣堅定。
“可是,二小姐,我剛打了十一炮,現在鐵牛成了一條軟腳牛了,現在哪能……”
“那不用你了!我找強子。”
“二小姐。別!別!別!鐵牛現在精力充沛!您老人家吩咐吧!”
“立即召集所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