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他也來了

仲孫澈鬆開他頹然的蹲在地上抱著頭,喃喃自語:“要是中毒的是我就好了,痛苦的是我就好了。這一切都發生在我身上就好了。讓我眼睜睜的看著多多痛苦比我自己死還難受。”

“澈澈。”我聽著澈澈的自責,淚水緩緩流下落入口中,鹹鹹澀澀,捂住嘴把聲音隔絕在手心,不想讓他們發現。

我還能活多久?不管活多久,在最後的日子我一定要好好珍惜每一天。

第二天我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很精神的和他們聊天,打鬧,感覺到自己身體不適的時候我就說我想休息,他們就會出去坐在車頭。

我一個人在車廂內忍受著毒素的侵蝕,我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毒,但是隻要一發作,我就會覺得氣都喘不過來,再輕再輕的呼吸都能讓我的胸口跟無數食人蟻啃噬般疼。

我不敢出聲,隻能咬著薄被,過一會便又會好,胸口雖然說還會有點疼,但已不再是那種萬箭穿心的疼,而是傷口的皮肉疼。

車簾突然被掀開,是澈澈興奮的聲音:“多多,到聖醫穀了。”

我蒼白的笑笑,努力想坐起來,可是手一撐,人又摔了下去。

澈澈見狀連忙上前來扶:“多多,你怎麽滿頭大汗?很熱嗎?”

他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自己出了一頭冷汗,我用手擦了擦額頭,“是啊,今天天真熱。”

澈澈笑笑說:“恩,我抱你下去吧。”

“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走了。”我慌忙招手。

澈澈不聽,臉上泛起了一絲怒容:“你不要這麽固執。”

他徑自抱起我,下了馬車。

我沒有反抗任他抱著。

一望無際的金色,種滿了各式鮮花,清晰可見顏色各異的蝴蝶在花叢中飛舞。

走過美麗的彎曲小徑,我們來到聖醫穀的入口處,一抹熟悉高大挺拔的身影已經站在了那裏。

一見到仲孫煬,南宮宇立即抽出腰間的軟件警戒起來,護在我和澈澈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