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琳琅也授意段愈一次不要印刷的太多,段愈會意,故意吊著粉絲們的胃口。

而最近《王爺春夢》裏,以獨孤玦為原型的祁連,以琳琅為原型的海棠,她們和現實中一樣,曆盡千辛萬苦,終於身心合一。

而以女王為原型的采薇,愛得的黑暗而執著,最後選擇自盡身亡。

這麽兩個**的來臨,很是讓粉絲們振奮,別說這幾本,就連原先的也帶著賣出不少。

琳琅更是要數銀票數的手抽筋了。

段愈和柔香看著她兩眼冒金星——是閃動著元寶樣子的金色小星星,都覺得好笑。

自從獨孤玦發現琳琅喜歡小喜公子的畫冊後,每次都會特意要段愈將散發著油墨香味的畫冊第一時間送給琳琅欣賞。

他越是這麽好,琳琅越是不敢開口。

算了,小喜公子現在不是一個人在戰鬥。要是獨孤玦知道自己的王妃私下攢下這麽大筆的銀子,一個抽風,安個什麽罪名給她沒收了,什麽墨韻齋,段愈,柔香,還有那麽多賣書的個個都要受牽連有損失。

先搞好眼前的安定團結,別的事情以後再說。

而琳琅這為難的樣子看在獨孤玦眼裏卻是誤會了。

他冷哼了一聲:“是太子景給的銀子?早就說過,那個人你不要走的太近。”

“小玦玦,你很討厭景嗎?以我看,他對你不錯啊。這次要不是他先纏著權丞相,後來又欲擒故縱地帶大軍一路追趕,還及時救出我們,隻怕我們早就被鐵水溶得渣渣都不剩了。你們不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他從來不說你的壞話,還一直勸我要對你好些早點回來,你幹嘛總是對他那麽凶?真是人善被人欺!“

琳琅真的不理解這兩個男人之間這種奇怪的——能說是友誼的東西嗎?

“總之,你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獨孤玦梗著脖子,欲語還休,最終隻是生硬的說。

“這次辦婚事,他出了很多主意,一個大男人,對女子那些東西還真是了解,要不是他,我肯定會有很多東西弄不清楚。”琳琅小心翼翼地說。

“哼,他妻妾成群,對這些當然熟得很。”獨孤玦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你們兩個真是奇怪,他生的妖孽,要是換做女子打扮,真是個大美人,你呢,長的這麽有男子氣概;他見個女人就想搭訕,太子宮中鶯歌燕舞,你就獨寵我一個……性格這麽不同的兩個人怎麽會是那麽好的朋友?”琳琅是真奇怪。

不過,她沒有想想,她和獨孤玦不也是性格完全不一樣,卻做了夫妻,還其樂融融。

聽到這話,獨孤玦臉上露出笑容:“你這是在誇我?”

其實她本意不是這樣,但是這男人自戀起來……算了,順著他又不吃虧。

“是啊,你是我相公麽,天下無敵,絕色無雙的小玦玦。”琳琅笑著伸手抱住獨孤玦,在他臉上大力地親了一口。

呃,用力過猛,獨孤玦臉上一塊紅色的印子看來不是一時半會能消得下去了。

琳琅嘿嘿笑著,故意不說自己幹了什麽好事,害得獨孤玦不明就裏,在與她兩人纏纏綿綿吃了早膳後就去處理公務,於是人人都看見了這意味這什麽的印記。

“看見沒有?攝政王臉上……嘖嘖嘖,他不是不近女色嗎?想不到啊。”

“我聽今日早班的太監說,昨天晚上在禦書房,他好像把送宵夜的宮女臨幸了。”

“你說,是不是休掉王妃後,攝政王終於想清楚,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

“幸虧先休掉了那個奇怪的女人,不然,這會河東獅吼,隻怕他就沒有這麽安逸啦。”

“那個前王妃據說還是個假公主,可是當初攝政王都沒舍得殺掉她,不知道是個什麽緣故。”

……

這些話獨孤玦當然聽不見,琳琅就更不知道了。

琳琅很開心,在她默認那銀子是太子景出的後,獨孤玦便大手一揮,要她把銀子全部還給太子景,這下子可把琳琅樂壞了,白得的錢財誰不要?

她又發了。

而且,柔香出嫁在即,獨孤玦沒有了管家,雖然琳琅現在沒有了明麵上的名分,但獨孤玦將攝政王府所有的一切都一股腦地甩給了她。

啊啊啊,想不到獨孤玦這個曾經的廢太子,對家產從來不過問有多少的家夥,居然有那麽多金銀財寶,往年先帝賞賜的,朝中大臣還有外邦巴結送上的珍寶,隨便一樣都是價值連城,他可是蒼梧名副其實的高富帥啊。

早知道自己相公富可敵國,她還到處瞎忙個什麽卻找特別的賀禮啊?從這裏拿一件都足可拿得出手,琳琅淚奔了。

不過,眼淚還沒有下來,她又笑了。

這些現在都是她的了麽,就算胡亂揮霍也花不完啦。

當琳琅第一次拿了一顆據說是這世上絕無僅有的碩大夜明珠問獨孤玦,她可不可以把這個送給巧慧做嫁妝?因為巧慧愛做針線活,晚上需要亮,這個很實用。

起先,她擔心獨孤玦會罵她是個敗家子,可是人家看著奏折頭也不抬地說:“既然這些東西交給你,想怎麽處置隨你,以後這種小事就別來問了,我這忙著。”

看看,人家這視金錢為糞土的態度,琳琅跳起來興奮地撲向獨孤玦,狠狠地在他臉上又蓋上了香吻印記一枚。

然後,獨孤玦丟下手中的奏折,將她抱在膝上好好地回報了一番。

琳琅其實並不太在乎自己是不是紅顏禍水,少年夫妻黏在一起不是挺正常的嗎?

說起來,他們成親年數不短了,這幾天才算是象尋常夫妻一樣,白日裏,獨孤玦忙政事,琳琅還是回甘圖的驛館去忙那三対新人的婚事,晚上相擁而眠。

隻是,她不想獨孤玦第一次擔當如此大任,會被人看成是個隻知道風花雪月享受的。所以,再舍不得,再想念,她就算回到宮裏,也盡量不去打攪他。獨孤玦要是忙著太晚,她會借送宵夜的名義去禦書房,於是,獨孤玦會不客氣的先吃宵夜再吃她。

宮中認識琳琅的人很少,尤其是禦書房這塊的,都以為她就是那個送宵夜運氣好到爆被獨孤玦臨時起意臨幸了的宮女,不知道這小宮女使了什麽手段,攝政王居然對她念念不忘,隻要她送宵夜,保準一晚上都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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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巧慧太後獨孤樂都前後腳地被接到了京城。這時,獨孤玦才告訴琳琅,他已經盤算好請太後做高堂。

柔香不用說,那是太後當年最喜歡的女子,親自賜給獨孤玦的,現在要她換個身份,太後雖然覺得可惜,但是看到獨孤玦決心已下,也不再多說,便認了義女。

劉濤呢,雖然沒有正經和獨孤玦磕過頭,可是,很久,久到獨孤玦都忘記了,他也是太後精挑細選送給他的伴。他們這些年在戰場上並肩作戰,生死與共,比親兄弟還親,太後也是知道的。

再說印偉祈,這次立下大功,將來也要留下在獨孤玦身邊輔助,那木羅人也被宣告天下,享有獨孤皇族的地位和待遇,這麽一位有特殊貢獻的王要成親,自然也不能馬虎。

何況,印偉祈娶的還是龍炎公主,這對將來也許在將來和龍炎和談會有重大影響。

所以,這三對,多多少少都與太後蒼梧扯上些關係。別看太後這輩子之前不得先帝寵,後來被女王軟禁那麽多年,畢竟是大家閨秀出身,這這些禮儀人情世故方麵也是把握的很有分寸,顯示出當年皇後的大家風範來。

所以,獨孤玦並沒有費什麽力,就得到了太後的同意。

琳琅自然高興,太後出麵,多有麵子啊。

本來太後還想借著幾對新人成親,衝衝蒼梧的喜氣,要再好好準備準備。但是那三對新人聯名上書說,剛剛經曆了一場戰事,百姓們都想過安生日子,如果太奢華容易招人口舌,而且,他們最在乎的是有緣人終於能夠一生相守,那些禮節並不是最重要的。

“你看看,一個個說的都多麽冠冕堂皇。其實啊,他們是等不得了,早點結婚才是正經。”

禦花園裏,琳琅正窩在獨孤玦懷裏,拿著隨手扯來的一朵花,有些頑皮地在獨孤玦頭上比來比去,怎麽都覺得這花開的豔,比起獨孤玦那張美的傾國傾城的臉來卻是黯然失色,所以半天也沒有想好把這花戴到什麽地方,能取笑他一番。

“等不得什麽?”獨孤玦一本正經道。

“就是那樣那樣唄。”琳琅渾然不覺某人正在逗她,回答道。

“哪樣?”獨孤玦在她耳邊說話,一股熱流噴到她的脖頸裏,酥酥癢癢地,琳琅一縮脖子,抬眼看見獨孤玦眼中璀璨如花,知道被他戲弄了。

“要不要我現在示範給你看?”琳琅衝著獨孤玦的脖子親了一口,隨即跳下他的膝蓋,嬉笑著逃開。

獨孤玦虛張聲勢地在她身後追趕,忽然高聲喊道:“琳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