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鄙夷地伸出一手小指頭,用大拇指掐著比劃道。
“哼,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丟出去!”獨孤玦作勢起身。
琳琅這會可比兔子動作還快,雙手繞在了獨孤玦的脖子上,狠狠親了過去。
獨孤玦偏頭,琳琅的笑怎麽看都那麽奸詐。
她輕輕扭動身軀,兩人身上都空無一物,完全是肌膚親密貼合,因此感覺十分明顯,獨孤玦的身體便慢慢地軟了軟,坐回椅子,但另個地方卻再度強勢崛起。
可是,琳琅就那麽磨蹭著,挑戰他的極限,在他胸前和小腹上蹭來蹭去,撩得獨孤玦心火蓬勃而起。
他黑色的瞳仁有些紅,溫暖的肌膚又灼熱起來,雙手落在琳琅柔軟的腰肢上,用力地一點點往下壓。
她試圖掙紮,但,他的動作緩慢卻是有力,不容她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對你,我可不想做什麽柳下惠。”他猛然用力按下她的身體,引得她一聲尖叫,卻又怕外麵聽見,半截就低了下去。
含著欲念的叫聲,令他頓時興奮莫名,牢牢地把握住她,動作激烈而狂野起來。
她是想把他逗得火起,然後丟在那兒不管的。誰知道,這男人那麽不經逗,而且這事情一開了頭,就再由不得她掌控。
男人天生就在體力上是強者,而她身下的男人更是強者中的強者,還是一個被冷落餓了許久的狼。
於是,到後來,不想讓他那麽快樂因而死咬了唇不願出聲的琳琅,不知道什麽時候不受控製地隨著他一起癲狂,纏綿銷魂的聲音溢出和他粗重的喘息交融著,幸福而快樂地糾纏著,再無所顧忌這是什麽地方。
心中一直惦念著那些急需處理的事情,即使瘋狂了半夜,獨孤玦還是按時醒來。
懷裏是綿軟馨香的女子——琳琅蜷在他的懷裏呼呼大睡。
昨晚,真是把她累壞了。
獨孤玦微微一笑,輕輕在琳琅額上落下一吻,將她纏在自己身上的腿慢慢放下去。
睡夢中,琳琅不自覺地又向他靠攏了過來,將獨孤玦的手臂一把抱住,唇邊露出甜美的笑意,繼續做好夢。
“我還有事,不能陪你睡了,乖乖的。”他一手輕輕將琳琅的手拉開,一手在她光潔的背上輕輕地拍了拍。
琳琅嘴裏嘟噥了句什麽,大約是發泄不滿,唇邊的笑變成不滿的嘟嘴,而後滾到了床裏,再也不動。
獨孤玦起身穿衣,聽到前麵有輕微的響動,知道是早班的太監進來了,便走了出去。
書案上的奏折有些散亂,還有幾個掉到了地上,毛筆在地毯上已經染上了一大團墨,而那張沉重雕著雲中飛龍的椅子,平素需要幾個太監才能抬得動的,有些挪位,斜斜地對著書案。
太監心裏奇怪呢,攝政王批閱奏折從來都是有條有理的,今天怎麽這麽亂?
當他看到地上東一團西一團宮女的衣衫時,恍然大悟。
攝政王昨晚在這裏不知道臨幸了哪個宮女,而且看樣子還相當激烈,所以才會弄得這裏一團亂。
真看不出來,攝政王不是一直獨寵攝政王妃的嗎?
對了,他們已經和離了,而且,攝政王府裏的女人也全部被遣散了。
和離之後,攝政王回宮主事,再沒見他流露出對哪個女人感興趣。但是宮中的宮女們,每天輪值過來的都會精心裝扮半天,可惜,攝政王都不拿眼瞧一瞧。
這是哪個走運的,居然得到了這個全蒼梧女人都喜歡的男人?
太監想著,按以往的習慣,就要往後麵去。
“裏麵不用收拾了,你叫人準備一些女子的衣衫還有用品送來。”獨孤玦看著那有些歪斜的椅子,不覺笑道。
太監就更加好奇了,看來攝政王心情大好啊,之前天天都黑著一張臉,也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他,叫人做事情都膽戰心驚的。
再說了,攝政王臨幸個宮女其實沒有什麽的。以前先帝在時,臨幸妃嬪根本就不顧及旁人,還要太監們在一旁侍候著。可是攝政王居然都不讓他進去收拾屋子,是怕他瞧見了美人睡覺麽?
看來這個宮女不簡單,不但是得到了攝政王的身,還得到了他的心,這會不會就是攝政王下一個準備納娶的王妃?
懷著一肚子疑問,太監應聲抱了那一堆衣衫退出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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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大亮,獨孤玦批閱了一批奏折要太監拿下去後,聽到後麵有點響動,唇角一彎,便走了進去。
隻見床上一個小腦袋在被子外探頭探腦地,一下看見他走了進來,忽地一下,那人緊裹了被子,象個巨大的蠶蛹在床中裝死般一動不動了。
獨孤玦好笑地皺皺眉,又不是第一次,而且昨晚是誰那麽大膽放、蕩的一次次勾引他?
就算最後體力不濟,還硬撐著要跟他比高低,最後做著就睡著了,今天還裝什麽害羞?
獨孤玦走到床邊,見琳琅還真沉得住氣,裹在被子裏一動不動,他就當她是睡著的吧。
將手探進被子,那觸感細膩柔滑的肌膚頓時一緊,獨孤玦呡唇,意帶挑逗地在琳琅的背上揉捏,還漸行漸下。
她忍著,繼續把裝死進行到底。
昨天晚上,她是贏了麽?
好像不是。
啊啊啊,她要抓狂,本來是要小小勾引一下,然後全身而退,讓獨孤玦欲、火焚身難受去,怎麽就成了放、蕩形骸的縱欲了?
她不承認,絕不承認,是因為獨孤玦秀色可餐,她受到了誘惑,於是一個沒忍住……
獨孤玦的手往哪裏摸呢?
他的手已經劃過了琳琅的腰,居然撫上了她的翹臀,還往下滑……
她身子不由得一熱,不行,會不會流鼻血,那不就被他發現原來她體內女色狼的因子也很活躍?
“獨孤玦,你不要太過分!”琳琅忽地一下坐起來,將被子裹緊自己,怒氣衝衝地瞪著獨孤玦。
如此掩飾了她心火過旺而漲紅的臉色,很好。
獨孤玦一臉無辜地看著琳琅:“醒了?”
“別在這裏虛情假意的,我告訴你,昨天晚上,我可不是投懷送抱。上次在山洞裏,你那麽對我,我就發誓,總有一天我要加倍奉還,所以,昨天晚上我就是要你嚐嚐被人強壓的滋味。”琳琅極力做出惡狠狠的樣子。
可是獨孤玦的心情怎麽就那麽好,一點都不氣惱。
“於是呢?”
“於是,我就上了你,記住是我上、了、你!讓你侍候我,要你一輩子記得被人強上的痛苦。”
媽呀,這麽說會不會太過了?
琳琅有些心虛,獨孤玦這人那麽高傲,要是這事情真傳出,估計他能把自己給剁了吧?
她完全錯誤的估計了獨孤玦的承受能力。
“是嗎?我怎麽覺得沒有什麽好痛苦的?第一次在山洞,第二次在敵人的老巢,第三次……你每次挑的地方都那麽特別,特別是昨天晚上。我很期待下次你會挑個更刺激的地方,不過,你得快點,我現在就有些忍不住了。”
獨孤玦說著,俯下身來,眼中帶著笑意,看似很滿意地看著琳琅。
怎麽會這樣?
“獨孤玦,你被女人壓還這麽高興,你可是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男人,不覺得丟臉?”琳琅越是氣急敗壞,對麵那位好像越是開心啦。
“原來壓住我,你是那麽開心,那麽被壓壓又有何妨?再說,有人被壓的時間更長,好像也很快活吧。”
這話說的,琳琅更是汗顏了。
沒錯,開始的時候在上麵那個人是她,可是,奈何兩人武力值的巨大差異,主攻手可一直是獨孤玦。
後來嘛,就更別提了,意亂情迷之際,獨孤玦將她抱進來,就在這張床上,狠狠壓著她大半夜啊,淚奔!
“你個變態的,我不跟你說了,反正我已經玩過了,本大爺不稀罕了。”
獨孤玦看著琳琅蠢蠢欲動,問道:“那又如何?”
“我要始亂終棄,不要你了。”琳琅叫囂著。
獨孤玦起身,站到床邊:“既然如此,我也不留,好走。”
啊,獨孤玦,你個沒良心的,我說走,你連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豈有此理!
琳琅氣鼓鼓地……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法走。
“我的衣服呢?”
“在外麵。”
“你給我拿來。”
“我憑什麽給你拿?”
獨孤玦眼裏的笑真是可惡,這是提醒她,他們已經和離,沒有關係了,所以,這位大爺概不伺候?
“好,你記著,獨孤玦,別以為我走不了。”琳琅丟下狠話,將身上錦被裹緊,就從床上跳了下去。
好吧,英雄氣概不是這麽表現地。
那是被子,不是裙子,更不是褲子。她這麽一跳,長長的一溜就拖到了地上,然後琳琅象踩上了自己尾巴似地踩了上去,於是悲劇地就像是玩布袋跳,而且是玩砸了的那一種,一個惡狗撲食就衝前麵撲了下去。
獨孤玦等的就是這一下,長臂一撈,將琳琅圈進了懷裏。
琳琅驚魂未定地,看到獨孤玦那俊美的臉龐,第一個反應就是想表示感激地一笑,可是馬上想到他惡劣的態度,臉上的笑還沒有來得及綻放就收了回去,臉色轉變之快,令人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