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想不到今日帶了比上次又厲害了數倍,那個好不容易尋來的名醫說,就算這世上最貞烈的女子,隻要碰上一點也會乖乖臣服於男人,對男人同樣有效的藥丸,獨孤玦已經到了如此地步,居然還能開口趕她走。
難道說,他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作為男人的基本欲望都不那麽強烈?
“玦兒,你不用不好意思。別把我想成別人,我不是你父皇的女人了,也不是女王,隻是一個真心愛你,想幫你的女人,你試著來愛我,哪怕我們不能象別人那樣,可是,隻要你真心疼我,我就很滿足了。親我一下好嗎?”
獨孤玦側頭向著榻裏,女王退步道:“那麽,你很難受的話,不要動,隻要接受我的好意就行,這樣多少你會覺得好過些,不要再強撐了。我也不想這些霸道的藥,分量越來越大,傷你的身,我也傷心。”
女王晶瑩的淚珠落在獨孤玦的臉龐上,她再次俯下身,溫柔的吻落在他的脖頸上,漸漸向下,她的手滑向獨孤玦腰間……
“夠了,你太叫我惡心了。”忽然一聲嬌叱,一個人從幔帳裏鑽了出來,撲向榻邊,女王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股力從後麵將獨孤玦的手掰開,一把將她硬生生從榻上扯落了下去。
琳琅實在看不下去了,女王對獨孤玦的每一次親近,與獨孤玦內心痛苦掙紮,卻無法擺脫的情景,使得她心裏象針在紮,象刀在剜。
獨孤玦是攝政王啊,那麽驕傲,那麽勇敢,應該高高在上,神般存在的人物,怎麽能這樣被女王蹂躪欺負?
死就死吧,沒有男人能讓自己的女人被別人這麽欺負不反抗的,琳琅也要捍衛獨孤玦的尊嚴,和她這個正妃的合法權益。
女王又如何,這事情傳出去,看她這個淫、蕩的女王還有沒有人擁護?
琳琅隻覺腦子發熱,渾身有一股怎麽都遏製不了衝勁,光著腳就跳了下來,一把將女王掀翻,趁著女王摔倒在地,順手將獨孤玦的衣襟合上。
女王被琳琅這麽一拉一扯,腳踝刺痛,扭傷了腳。
“你怎麽在這這裏?”女王、震驚不已。
“我怎麽在這裏?問的好,我還想問問女王怎麽在這裏呢?這是王府,不是皇宮,是我和王爺的臥房不是你的寢宮。深更半夜,我等王爺回來一起睡呢,你跑來做什麽?告訴你,我忍了很久,別把我當王爺,他有顧忌,我沒有。”
琳琅一手叉腰一手點著女王的鼻子,氣勢洶洶,猶如街頭撒潑的女子。
“薛琳琅,你想反了嗎?”女王狼狽不堪的爬起來,厲聲道。
“在王府裏,我是正妃,就是所有女人裏最大的,跑到這裏來搶我的男人,你才想反了呢?女王,你要是想評這個理,好啊,我們這就上街去,或者等到明天早上,讓全城所有的人都來評這個理。你身為王爺的長輩,先帝的女人,不好好守婦道,半夜潛進王府,衣衫不整,勾引我的相公,我趕你走難道不對嗎?”
女王看看自己,趕緊往身上穿衣服:“薛琳琅,不要忘了,你這條命是本王救的。本王能叫你生,也能叫你死。”
“對啊,你是女王,就該行為檢點不是嗎?別忘了,王爺也是王,你們這兩個王本質上沒有區別,你能要我死,他也能叫我活。感謝你當初救了我,沒有讓我為先帝陪葬,更感謝你把我嫁給了王爺,但是,這不表示我就要做你的狗,讓你在我的家裏為所欲為。王爺對我好,我對他好,我們心心相印,恩愛的很,才不像你,到別人家裏去偷男人。”
“所以,就當是我報恩,你占了王爺的便宜,從前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我也不再欠你什麽。”
“但是你也記住了,除非是我死,否則,要是下次再讓我知道你偷偷摸摸來威脅勾引我的相公,我可沒有今天這麽好說話,直接就把你拖到街上去,不說清楚,你就別想走。”
琳琅豁出去了,大不了一死,有什麽好怕的,說不定,她在現代就已經掉進那個月牙泉淹死了,才穿到這裏來的,又體驗了一次別樣的人生。
女王壓根沒想到會有人在這時候鑽出來,已經是又羞又氣,她畢竟也是個女人,與獨孤玦在床第之間如此相處,如此求歡不得,已經是大損顏麵,再被琳琅這麽奚落謾罵,臉上如何掛得住?
偏偏琳琅說的句句都有理。
女王可不就是跑到人家家裏偷男人嗎?還是當著別人明媒正娶的妻子。
作為妻子要趕走她,有何不對?
獨孤玦與她都是王,而且獨孤玦那性子女王很清楚,她要殺琳琅,他要保全,兩王相爭,從品階上來說,他們是平等的,是不能命令對方的。
女王不是怕,而是琳琅如此大叫大鬧的,她是趁夜悄然而來,難道說,真要鬧得人盡皆知,讓她顏麵掃地再灰溜溜的走嗎?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獨孤玦又一如既往的並不合作,留下隻是給琳琅羞辱,不走還做什麽呢?
於是,琳琅等女王穿好衣服,幾乎是趕著要送她走,女王也不再堅持,隻是一直被琳琅擋住了麵容的獨孤玦,聽到他難以平複的喘息,和一直麵向牆壁,不曾轉過來的背影,她恨恨道:“琳琅,你有本事就守好獨孤玦,不要讓別人打主意。可是獨孤玦不可能給你女人想要的全部歡樂,不要說他的身體——沒有本王遍尋名醫,你是不可能醫治好他,而且,象你這樣的妒婦,隻會給他招惹麻煩,不能和這滿院的女人和平相處的話,你就算守在他身邊也是枉然。”
“我的相公,我自會守好,女王覺得今晚我表現如何呢?至於這滿後院的女人,不勞女王操心,那是我和王爺之間的事情。我想提醒女王的是,你別欺人太甚,到了別人家裏就得遵守別人的規矩。”
琳琅與女王針鋒相對,毫不含糊。
女王帶著恨意,幾乎是被琳琅塞了出去,嚇了外麵的劉濤一跳,剛才屋中熱鬧,他聽到有人爭吵,但是獨孤玦沒有命令,他不敢擅自進去。
每次女王不到天亮是不會停止對獨孤玦的折磨,為什麽今天匆匆忙忙來了不一會就要走?而且好像怒氣衝衝,不像往日那樣,平靜中透著些歡喜。
劉濤自然不能問,隻是安排人將女王悄然護送回宮。
安排好一切,劉濤習慣地聆聽屋中的動靜,之前,因為迎接忽然來臨的女王,所以被琳琅正好趁隙溜進了獨孤玦的屋子,他並不知情。
屋中竟然沒有象往常那樣,獨孤玦壓抑而痛苦的翻滾聲,雖然也有動靜,時斷時續的,可是和往常相比,實在要安寧的多。
女王難道轉性子了,這次沒有用更激烈的手段喚起王爺的本能,替他治病麽?
或者是王爺已經昏倒了?
劉濤來回走了幾趟,還是決定問問,輕聲在門前道:“王爺,王爺,你還好嗎?”
“我沒事。”等了一會,獨孤玦有氣無力的回複了一句。
聽到獨孤玦很清醒,劉濤算是稍稍安心道:“王爺,有事隨時叫卑職。”
屋裏,琳琅將女王丟出去,便栓好門,快步回到榻邊。
在她與女王爭吵時,獨孤玦側身向榻裏,沒有出聲也沒有動,她擔心他是不是暈過去了,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臂膀搖道:“王爺,你怎麽樣?”
“出去。”獨孤玦咬牙道,猛然一揮手,將琳琅甩開。
琳琅有些懵了,獨孤玦是不是暈乎了,把她當女王了嗎?
她又趕過去表白道:“女王已經被我趕走了,我是琳琅啊。”
“滾,都給我滾。”獨孤玦聲音打著顫道。
不對,獨孤玦幹嘛要對自己這麽惡狠狠的?
琳琅說什麽也不能在這時候走,她輕手輕腳地走到榻邊,,這才看到獨孤玦渾身好似篩糠一樣的劇烈抖個不停,他一隻手在牆上已經抓出了幾道深深的血槽,五個指頭全都鮮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