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聽到她原來擔心這個,好笑道:“呀,你這擔的什麽心?王爺半夜欺負王妃,那隻會是好事,沒見著除了柔妃,還有那個成天在自己院子裏不露麵,隻會念經拜佛的側妃,個個都眼紅的巴不得王爺要‘欺負欺負’她們才好呢。你真是杞人憂天,沒見著王爺王妃現在好的天天都膩在一起,別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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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明天本王要上街去。”獨孤玦閉著眼說。

琳琅正在給他捶腿,心裏煩惱,她賣力地按摩,獨孤玦也很配合地每日晨起打坐練功,但是這腿一點好轉都沒有。

至於獨孤玦是不是裝的,她也沒能查個清楚明白,隻是懷疑他是真的瘸了,近身照料這麽多天,就沒見他正常的行走過,要是裝的,獨孤玦也太能裝了。

起初獨孤玦沒有言明,但是她每日晚上都來捶腿,然後就演變成自然地一起同榻而眠。

一開始琳琅心裏不免緊張,可是,這麽久了,獨孤玦還真是睡覺就是睡覺,不曾越距,反而是琳琅經常會將獨孤玦擠到床邊,無路可逃,然後被她抱住。

說起來,是她欺負了他,但是奇怪的是,每次都是她先醒,好像獨孤玦並不知道睡夢中被人當了抱枕這回事,漸漸地,琳琅放鬆了,睡的也安心舒服了。

這麽一來導致的後果是,琳琅對獨孤玦也越來越隨意。

所以,琳琅隨口應了聲:“哦。”

獨孤玦等了一會不見下文,睜眼有些奇怪地看看琳琅,看見她賣力又認真地忙著,小巧的鼻尖上一層薄汗,紅嘟嘟的唇,可愛極了,心裏咚地一下。

琳琅無意間一抬頭,看到獨孤玦正盯著自己看,有些傻傻地問:“怎麽了?我按的不準?”

獨孤玦錯開目光,道:“不是,你累了吧?頭上都冒汗了。”

“沒事,就當減肥了,隻要你腿能好就行。”琳琅一笑,伸手就去抹汗,被獨孤玦眼疾手快一下擋住。

“你一點都不胖,減什麽肥?”獨孤玦說著,拿過一條汗巾。

琳琅見他的意思竟是要為自己擦汗,心裏撲通撲通直跳,獨孤玦怎麽了?這可能嗎?他不會又在打什麽主意吧?

“啟稟王爺——”正好劉濤一腳踏進門來,看見獨孤玦手中的汗巾就要拭上琳琅的額,他神情溫和,琳琅有些不解,卻也有幾分喜色,仰頭,小臉紅撲撲地看著他。

劉濤一下回不過神來了,一腳門裏一腳門外的,呆怔住。

獨孤玦見劉濤闖進來,忽地一下收回手來,命令道:“琳琅,還不把汗巾拿過去擦汗,沒見本王手都舉累了?真是二。”

我二?琳琅疑惑地伸手拿過汗巾,偷眼打量獨孤玦,剛才是自己自多多情,感覺錯誤?難道不是他想為自己擦汗呀?

劉濤也有同樣的感覺,剛才一定是自己看錯了,王妃對王爺這麽好,天天有空就為他按摩腿,還吩咐廚子為王爺做些補骨頭的湯水,王爺幫她拿個汗巾也是理所當然,要王爺為她擦汗,那是不大可能的了。

獨孤玦轉眼看向劉濤:“你是來說那事情的?”

“是。”

琳琅忙起身:“你們聊,我出去有點事。”

“不必,剛才本王說話,你沒有聽見?你還沒回答本王的話。”

“剛才?”琳琅這才轉了轉心思,想起獨孤玦說如果他出去想帶上琳琅的話,就能讓她跟著出去,剛才他是這意思?

“王爺,你是說,明天帶我出去玩嗎?”琳琅驚喜的就要撲過去抱獨孤玦的胳膊,他一聲咳,琳琅看看劉濤,收了手,笑嘻嘻道:“我去,我去,王爺一定帶上我啊。”

回來以後,她還一直沒有出去,榮兒倒是溜去墨韻齋了一次,說段愈詩集賣的不錯,聽說賞菊吟詩會就快要開始了,她想把自由出去那天留在那時候,一直忍著,心裏早就癢癢了,現在獨孤玦主動要帶她出去,能不高興嗎?

“你去吧,本王知道了。”獨孤玦讓一頭霧水的劉濤退下,抬手在琳琅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笨,本王還想,如果你想不起來,本王就省事了。”

“是我笨,你別省事啊,其實帶上我也不會多事是不是?明天咱們上哪玩去?”琳琅興奮的兩眼發亮。

獨孤玦也心情頗好,便要逗她一逗:“本王是出去辦事,順便帶上你,不是去玩,更加不可能由著你的性子到處走。”

“我知道,保證乖乖跟在王爺身後。你腿不好,咱們就盡量少走路,就坐以前那個大轎子,好不好?”琳琅開始幸福的憧憬了。

看在琳琅把他的身體擺在第一位,獨孤玦就由著她嘰嘰喳喳的計劃,偶爾點頭,表示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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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還是那麽繁華,隻是沒有了滿街的蓮葉蓮子蓮蓬,透著青紗,琳琅還是覺得那麽新鮮興奮的四下張望,如果,她的目光在什麽東西上多轉轉,獨孤玦會將手悄悄在自己那側窗子旁輕輕敲敲,等轎子走過,自然有人去付賬買下。

但是,轎中的他卻正襟危坐道:“不想下去買?”

琳琅咽咽唾沫道:“想是想,你要趕去辦事嘛,而且,我的錢財全部被你收繳了,又不給我發月錢,隻好看看啦。”

“還在怨恨本王?”獨孤玦故意問。

“沒有,沒有,你就是我的天,我怎麽敢怨恨你,要怨就怨我以前沒做好這個王妃。”琳琅覺得自己已經摸透了獨孤玦的脾氣,這人啊,一定要順著他,他一高興,隻要不是原則問題,都好商量,否則,就死定了。

果然,獨孤玦對琳琅的表現很滿意:“看來你越來越不二了。”

“那是,王爺這麽聰明的人,強將手下無弱兵嘛,我自然也就學聰明了。不過,王爺,咱們要上哪兒去?幹嘛要我穿成這樣?”琳琅看看自己身上一身灰不溜丟小廝的衣服問。

她自忖比不上女王的國色天香,也沒有柔妃柔弱楚楚動人,可是,就她這小身板,彎彎眉,大大眼,一笑兩個梨渦,女扮男裝啊,很容易穿幫。

獨孤玦幹嘛要那麽弱智的讓她扮小廝?

“本王自有打算。”獨孤玦說著,不再解釋。

還那麽神秘?琳琅覺得今天一定很好玩。

可是她沒想到獨孤玦竟然是把她帶到那種地方玩,難怪是要如此打扮了。

春風來,琳琅一看這氣派的大字,高高的門樓,門前迎來送往的**、女子,馬上眼睛瞪得溜圓了。

這裏是風月場所,哇哈哈,比電視上看到的氣派多了,大白天呢,生意就這麽好,真是銷金窟呀。

獨孤玦以為琳琅是不知道來到什麽地方,才一臉的驚奇,說了句:“這裏是男人來的地方,再知道本王為什麽要你如此打扮了吧?”

“哇,王爺,我一直以為你是不屑於來這種地方的,沒想到……這是不是京城裏最大的窯子?你在這裏有幾個相好的,她們漂亮不?她們都知道你是攝政王,天下最美的美男子麽……”

琳琅興奮地說著,怎麽感覺身邊陡然降溫,變天了?沒呀,明晃晃的太陽,秋高氣爽的,和出來的時候一樣呢。

她一扭頭,看見獨孤玦臉沉的要下雨了,不明所以地問:“王爺,你怎麽了?走錯地了?那咱們再換家更大更好的,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