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看到女王一向雍容高貴的麵容微微有些掛不住了,獨孤玦欺負女人,這手段也太狠了。

“王爺,不好吧。”琳琅背後那個冷汗,要是她知道女王根本不是她想的那個原因不高興,而是吃醋了,不知道又會如何震驚,手忙腳亂了。

“你是女王賜給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有什麽不好?本王與你越好,女王才會越高興,那說明她有眼光,知道你最合適本王,遲早有天本王會喜歡上你。”琳琅那深邃的眼眸裏,滿滿全是琳琅驚訝的樣子。

獨孤玦這是在向別人發表愛的宣言,還是在向她表白?

不是琳琅糊塗,而是,獨孤玦用那樣深情的目光看著她,人家可是蒼梧第一帥哥,而且平時都那麽冷酷的,忽然變了柔情加深情版,那個被表白的對象還是琳琅,她能不超級震撼嗎?

她還能這麽坐在獨孤玦大腿上,沒有驚叫著暈倒,已經是外貌協會會長最最不容易,淡定的表現了。

於是恍惚中,琳琅拿起酒杯,與獨孤玦勾了手臂,將那杯酒緩緩倒入嘴裏。

酒是什麽味道,琳琅事後一點都沒想起來,隻記得好香,好甜。

女王眼中終於有隱藏不住的怒意流淌出來:“你們如此,真是傷風敗俗。”

那些侍衛們也都傻了,王爺還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麽?女王這話也未免太重了。

獨孤玦將琳琅抱在懷裏,挑釁地看著女王:“女王這話本王不懂了,這裏算是本王私人家宴,在本王私人地方,與自己的王妃親熱,怎麽說是傷風敗俗?比起有人喪夫,卻暗中與人勾搭,偷偷摸摸見不得光,又不敢承認,簡直沒得比。”獨孤玦看到女王的臉紅了,已經有些憤怒。

琳琅抓緊獨孤玦的胳膊,拚命向他使眼色,要是以前,她肯定跳起來要維護女王的尊嚴,罵獨孤玦胡說八道,可是知道了女王夜訪顧子墨的事情後,她相信這話絕不是捕風捉影。

就算是事實,獨孤玦也不能這麽當眾說女王,要是她惱羞成怒,再栽贓陷害,獨孤玦逞了一時口舌之快,卻要吃大虧的。

可是獨孤玦偏偏就不看她,急得琳琅抓耳撈腮,看著女王陪笑臉,那位也不理會她。

下麵那些侍衛們,剛才還一個個興高采烈地相互幹杯,這會兒,想走又不能走,留下又萬分尷尬,一個個看著台階上三人,臉色都白了。

女王不愧是見多識廣,隻是一會,臉上恢複了平靜,反問獨孤玦:“王爺這是在說你的王妃嗎?琳琅嫁入王府不過數月,本王就灌滿了她的各種奇聞異事,其中紅杏出牆,居然拐帶跑了王爺尤其精彩。聽說王爺頗為震怒,好好調教了她不少時日,看來,王爺的功夫沒有白費?已經來了幾天,王妃不過是當著王爺的麵與人勾搭未遂了那麽一次?”

獨孤玦又喝下一杯酒道:“看來女王在本王府裏的眼線還真多,謝謝女王如此關心本王的後院,不如下次你再派人在本王的床榻之側守著,看看本王每天晚上招的是哪位妃子,做了些什麽,說過什麽話。”

獨孤玦重重一放酒杯,“砰”地一聲,驚得琳琅一抖。

女王心中不免有點後悔,獨孤玦要真被逼得什麽都不顧了,她未必就能算準他還能待在自己的手心裏。

“女王不要忘了,這位王妃是你送予本王的,今日又說她的諸多不是,難道當初女王要將她送予本王就沒安好心?還是,現在本王對自己的王妃好,礙了女王的眼?”

“琳琅既是本王的王妃,一切就由不得女王來做主,說三道四,就算她紅杏出牆,就算她意欲逃走,就算她在本王麵前與人暗送曲款,都與女王無關。是寵是罰,是打是喜歡,都是本王的家務事。”

說著,獨孤玦抱起琳琅道:“女王如果沒有事,本王要與王妃去安歇了。”

言罷,獨孤玦便要下台階,女王情急之下,伸手阻攔:“攝政王,剛才是本王口不擇言,王爺不要放在心上。其實本王是因為明日祭奠之事,前來與王爺商議,可否單獨一敘?”

女王放低了姿態,也不管下麵那些侍衛們會怎麽看她,她隻是不想獨孤玦就這麽抱著琳琅走,更不願去想他們同床共枕的情景。

獨孤玦卻不買賬:“有事就在這裏說,祭奠一事又不是什麽秘密,不需要回避。”

“但是細節頗多,恐怕一時間說不完。”女王找理由道。

“那就請女王隨本王一起回住所,琳琅不會介意的。”獨孤玦擺明了,非要將琳琅帶在身邊不可。

琳琅真是無辜,這兩個王都不將她放在眼裏,卻又都拿她來當成打擊對方的武器,有她這麽做受氣包,還不敢出聲的王妃麽?

她實在是對女王賠笑的臉要抽抽了,人家也不看她,幹脆將頭往獨孤玦懷裏一埋,就當是睡著了吧,讓他們倆愛咋就咋地。

獨孤玦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女王總不能說,你們夫妻親熱吧,別管我在一旁商量些什麽。

她隻好說:“既然王爺喝多了,想早點歇著,本王也不勉強了,明天是最重要的儀式,請王爺務必早起,不要耽誤了時辰。”

獨孤玦漠然一笑,抱著琳琅,急不可耐地快步向門口走去,大聲道:“這個本王可不敢保證,最近有王妃作陪,本王每天都吃得香,睡得好。”

看到獨孤玦的背影消失,女王帶著兩個宮女出門,臉色變得鐵青。

琳琅,今天且讓你如此得意,看來本王太小瞧你了!誰要敢奪走獨孤玦的心,就先看她有幾條命。

琳琅以為獨孤玦隻是想氣氣女王,不想他一路走得飛快,也不理會她叫著要下去,徑自回到了住所,進了屋子,將琳琅往床上一丟,然後甩了靴子,也往床上一躺。

琳琅被他甩的頭暈腦脹,還奇怪這人今天發善心了,終於肯將床讓給她睡了麽?

這些天,雖然沒有第一天那慘,好歹為她弄了個矮矮的地榻,就擱在獨孤玦的床邊,也有墊的蓋的,但是,總歸沒有這柔軟的床上舒服。

怎麽沒等琳琅享受呢,獨孤玦也爬上來了?

難道他和女王倆爭了嘴,心中不爽,要在她的身上逞男人的威風,找回場子去?

琳琅頓時警惕,死命抓住自己的衣襟,往床裏滾去。

半晌,獨孤玦沒有動靜,琳琅轉過身,見獨孤玦平躺在外側一動不動,他們兩人之間誇張的空出了還容得下一人睡下的空隙。

她看不清獨孤玦是不是睡著了,輕輕叫了聲:“王爺。”

獨孤玦沒有反應,琳琅頓了頓,加大聲音喊道:“王爺,你有沒有睡著?睡著了,告訴我一聲呀。”

等了一會,獨孤玦還是沒有動靜,琳琅估計他睡著了,輕手輕腳地爬起來,一點點地挪動,試圖從他身上跨過去。

正在她起身要邁腿的時候,獨孤玦忽然說道:“你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