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肯定,你們就敢闖進皇陵殺人?難道說要將所有的男人都殺盡?一群蠢材。”閻王爺不屑道。

高馳卻自有說法:“小王子的歲數我們是知道的,而且那木羅王族生就在肩胛骨出會生出那木羅的族徽,一塊象六角心形的青色胎記。所以,隻要我們找到年數相當的男子,將他抓獲,或者殺死,將屍身帶回去一看便知,就算無法將人帶回去,等到我們殺掉差不多歲數的男子,小王子的星象自然熄滅,我們的行動也成功了。想不到那攝政王如此厲害,居然差點讓我們全軍覆沒,根本就來不及找人。”

“那是,攝政王是什麽人?當初可是享譽整片大陸戰神般存在的傳奇人物,豈是你們這些鼠輩可以與之抗衡的?”琳琅狠拍獨孤玦的馬屁。

閻王爺瞥她一眼,厲聲道:“本王有叫你說話了嗎?你再多嘴,本王就送你下十八層地獄。”

琳琅趕忙垂了頭,用高馳可以聽到的小聲嘀咕:“這個閻王爺可真凶,我不過是說事實,有什麽錯?完了,實話都被高馳說了,我是不是沒機會上去了?”

高馳心中暗喜,連琳琅都這麽說,可見閻王爺對他的表現是滿意的。

“高馳,你們可知道小王子為什麽會躲進這裏?”閻王爺又問。

“知道,雖然說那木羅的王族感知王者之氣的能力強,但是老族長善觀天象。以前,我們都在深山荒野之中,老族長看到的星象受限製,但是來到蒼梧京城後,他說小王子的星象在追隨著一顆不亮,卻有帝王之氣的星宿,看來小王子,雖然是逃亡,卻抵不過心裏的呼喚,向著他命中認定的主人來了。”

帝王氣息?

琳琅看看上麵麵無表情的閻王爺,心想,不是吧,這位最多算是過氣,還未遂的皇帝,看這個高馳說的神乎其神,上麵那家夥也沒有反對,難道說,他們都相信這話?

不過,給高馳兜了這麽大的圈子,下了這個套子,按理,他不會再說謊,隻是如果說,他的主子說謊,老族長騙了他們這些人,一切不過是要他們為主子賣命來殺那個小王子,目地隻是為了大王子坐穩王位的呢?

什麽星象,帝王之氣,都是古人為達到目地編造出來讓別人相信自己的說詞,而且,皇陵裏不單有獨孤玦這個攝政王,還有女王那個護國女王,當時女王不也在他們住的那個院子裏?說不定那帝王氣息是女王身上的呢。

雖然這次皇陵執行,琳琅發現了女王對顧子墨的好色之心,對她不得不說有些失望,可是,自從女王代小皇帝管理國家大事,蒼梧經曆了一場政變後,自我恢複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女王在治理國家方麵還是很有能力的,琳琅也不否定這一點。

這女王怎麽剛才顧子墨那裏出來,又溜達到獨孤玦那裏去了?看來她還真有閑。

琳琅轉而一想,莫非是女王打算找獨孤玦商議正事,而獨孤玦那人從來不給她好臉色看,女王也是女人,也有自尊心,去接受打擊前,先在顧子墨那裏放鬆放鬆,調整好心態,這倒也是個辦法。

可憐的子墨哦。

閻王爺對這個帝王氣息顯然也有些感興趣,問道:“那麽這個帝王氣息指的又是誰?”

高馳答道:“那木羅有這種感知能力,並不是說,就一定準確無誤,就算王裔也隻是不由自主的受到召喚,向自己認定的主人靠近,老族長就更是隻能大致知道方位,不能確定了。”

高馳見閻王爺不斷提問,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相信了自己,小心翼翼地問:“閻王爺,我說的全是實話,絕無半點謊言,能放我回去嗎?”

閻王爺若有所思地看看高馳,說到:“你知道的應該不止這些吧?比如說那木羅族到底住在什麽地方,那木羅王裔找到有帝王之氣的人,會如何相助?”

高馳擦擦額上的汗水,又接著說:“那木羅族現在在龍炎國中的米加爾山裏,那個地方,即使知道地名,不是族中人帶路,尋常人進不去。山中無路可尋,毒物橫行,而那木羅王子假如找到的天命之人的話——他們自幼就跟著嚴大師精通各種奇門遁甲,兵書戰策的大師學習,加之天生的悟性,就如同一個最好的軍師一樣,能幫那人百戰百勝,攻城掠地,無所不克。”

閻王爺聽到高馳說到百戰百勝,攻城掠地,無所不克,眼中大放神采,琳琅偷偷衝他做個鬼臉,閻王爺自知有些失態,幸虧高馳此時低頭搜腸刮肚地在想自己還知道些什麽沒有交待的,沒看到他們倆這不同尋常的表情,他趕緊恢複了高高在上閻王爺手握生死大權的嚴肅姿態。

閻王爺又問了些有關那木羅的問題,琳琅想,要是世上真存在這麽奇特的人,要是那個所謂有帝王氣息的人被他找到,真不知道會是喜還是悲。

喜的是,得到這樣的奇才相助,肯定不得了,悲的是,在沒有登上帝位之前,要是被人家知道了他就是那木羅王子認定的主人,這帝王嘛,人人想做,何況是主宰整個大陸的帝王之王?

那還不趕快想心思把那個幸運的倒黴蛋給宰了呀,然後看看好運是不是會落在自己身上,這簡直就成了全民公敵了嘛。

誰做帝王,誰死誰活,琳琅是不大關心,可是依高馳這麽說,那木羅大王子一次暗殺不成,肯定還會有下次,她是不是會跟著遭殃?

這可不是琳琅杞人憂天,這次,不就差點丟了小命,還淪為獨孤玦的奴隸了?

唉,怎麽自己這麽命苦,真是悲催的穿越。

琳琅這邊在心裏盤算,那邊閻王爺已經審完了高馳,見他再說不出什麽新鮮的,將注意力又對準了琳琅。

“他說的不錯,你不想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爭取什麽?不是已經審完了嗎?

琳琅有些不解的看著閻王爺,好戲該落幕了吧。

閻王爺卻不理會她的表情道:“琳琅,你不是還有心願未了?不想本王成全你?”

咦,這話裏有話啊。

琳琅心念一閃,這家夥是在暗示,如果再來個加時賽,會答應以後自己自由出入王府的請求?”

“有啊,有啊。閻王爺,你不會忘了我之前說的心願吧?”琳琅興奮起來,連連叫道,惹得高馳都有些驚訝的來看她。

琳琅也覺得自己有些興奮過頭,忙矮矮身子,又做出愁眉苦臉的樣兒,畢恭畢敬的問閻王爺:“不知道閻王爺還想知道些什麽?你問的我都如實回答了,再說,那本子上也寫著有。”

閻王爺哼了一聲:“你嫁入王府後果然沒有紅杏出牆?”

高馳又驚訝的抬頭看看閻王爺,心想閻王爺管的事情可真多,連這也要問?

琳琅搖頭:“真的沒有,閻王爺不信,就送我下油鍋好了。”

閻王爺看看身邊那小鬼:“琳琅說她清白,你有話要告訴她嗎?”

那小鬼有些尷尬,心想,我的王爺,當初要你去捉奸,人贓並獲,你不理會,怎麽這會又要追究了?我真不懂你在想什麽了。

不過,他早就在心裏憋著一口氣,這會終於有人要他把憋在心裏的話和氣出出來,他還有什麽好想的,於是他馬上挺直身軀道:“據悉,琳琅公主嫁入攝政王府當天,有人親眼見她在洞房外與一個白衣蒙麵人相會,但是後來,她極力否認,這事情就不了了之。”

閻王爺一聲冷笑,琳琅忙申辯:“這絕對是誣陷。”

“本王問你是否有這事情?”閻王爺才不聽那套。

“有人找我是真,但那是我的朋友,絕對不是什麽奸夫。”琳琅覺得不妙,聲音小了許多。

“朋友?為何你的朋友都是男人?而且本王可沒有說那人是誰,奸夫一詞可是你自己說的。”閻王爺也很口齒伶俐。

“我交朋友又不看男女,大俠是好心幫你,不然,說不定我已經在那天翻、牆逃走了,居然還被人罵是奸夫,真是好心不得好報。”琳琅為顧子墨抱屈道,不過,其實,就算顧子墨不勸,她也是走不了滴。

“你說什麽?”

閻王爺和高馳同時問。

一個是沒有想到居然那個和自己打的稀裏嘩啦的男人不是要帶著琳琅逃走,而是勸她留下,這是什麽意思?

一個卻在想,琳琅怎麽這麽和閻王爺說話,什麽叫好心幫他?好像琳琅本來就認識閻王爺?這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