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兒可逮著表現的好機會了,上前將煙兒往一邊推,“好心”道:“煙兒姐姐,這主子們的事情輪不到咱們做奴才的管,當心好心落不是。”
欣兒將煙兒推到一邊去了,麗夫人勢不可擋的就衝到了琳琅麵前。
琳琅心想誰怕誰啊,獨孤玦我打不過,正想找人處處氣呢,你自己送上門來,就不客氣了。
她剛要伸手,正好看見劉濤忙著走過,心生一計,何不借刀殺人?如果是王爺要教訓麗夫人,會更有效果吧。
“那麽說,你是連王爺都不放在眼裏,就算他在這裏,也要你說了算,想打人就打人咯?”
琳琅高聲衝麗夫人叫道。
麗夫人背對劉濤,以為琳琅害怕了,想也沒想還擊道:“本夫人今天就打你怎麽了?就算王爺在,本夫人也照打不誤。”
說著,麗夫人一把揪住了琳琅的頭發,揚起手來。
“大膽,你敢打王妃?”
一聲怒喝,一隻大手抓住了麗夫人的手,麗夫人一哆嗦,抬頭一看是劉濤,有些心虛,仍是嘴硬道:“劉將軍,我們女眷的事情,不用你來操心吧。”
劉濤從這裏經過,看到麗夫人如此囂張,居然敢在大門前打琳琅,雖然他與琳琅不熟,隻是成親那天代替獨孤玦拜了堂,還被琳琅撞得額上一個大包,過了好些天才慢慢消失,還聽得說琳琅成親當天紅杏出牆,後來又親眼見她在墨韻齋前與陌生男人拉拉扯扯,他對琳琅的印象並不好。
但這不是說,王妃就能任人欺負,那是折損王爺的麵子,是對王爺的不敬。
劉濤使個眼色,門口守衛會意,將王府大門關上。
“不錯,卑職是不該管後院的事情,但麗夫人在王府大門前失態,卑職看見了,就不得不維護王府的威嚴。而且,夫人以下犯上,公然敢教訓王妃,口口聲聲說,就算王爺在也得聽夫人的,難道卑職這也聽錯了,管錯了?”
劉濤沒有獨孤玦那麽生冷,但是,軍人的身上那股凜然正氣,也頗具陽剛之風,麗夫人打不過,又背了理,眼珠子亂轉,也找不出理來反駁。
琳琅心裏好笑,蠢材就是蠢材,想教訓自己,也不看看她夠不夠格。
對於劉濤,琳琅同樣沒有打過交道,隻知道獨孤玦待他猶如兄弟,所以,她也是賭一賭,劉濤為了獨孤玦的麵子,會來製止麗夫人,這一注是下對了。
“幸虧有劉將軍說公道話,今天本王妃被麗夫人教訓事小,要是被外麵那麽不明、真相的百姓看了去,還以為這王府裏沒有看規矩,翻了天呢。”
劉濤一甩麗夫人的手:“卑職唐突了,不過卑職是為了王爺著想,為了大家好,就算你對王妃有什麽不滿,可以去向柔妃說王爺說,決不可以對王妃這麽不敬。”
琳琅站在劉濤身後,衝麗夫人得意的笑,但是劉濤一回頭,她馬上做出無辜的樣子,神情變化之快,令麗夫人咋舌,卻拿她沒有辦法。
“王妃,雖然麗夫人言語不當,對王妃欠缺禮數,但是有些事情王妃還是適可而止的好。”
劉濤這話好像對琳琅也暗含了不恭敬嘛,麗夫人一想,難道是當初紅杏出牆的事情,劉濤對王妃也印象不好?
這下,她可神氣起來了:“王妃,劉將軍說的對呀,身正不怕影子歪,要是王妃舉止端莊,做事賢淑,王爺有怎麽會那麽對待王妃,本夫人又怎麽會大路不平旁人踩?”
琳琅也奇怪這劉濤怎麽說著,就拐到一邊去了,當下也不示弱道:“麗夫人,王爺對本王妃怎麽樣,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你那麽有‘經驗’難道沒聽說過‘打是親罵是愛’?王爺和本王妃就喜歡那種情趣,有本事,不管是打是罵,也讓王爺碰碰你嘛。”
這下可說到麗夫人的痛點了,王爺看都不正眼看她一下,空有一身手段沒地方使,有什麽用?
她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琳琅一笑,轉向劉濤道:“劉將軍,剛才你維護王爺的顏麵,王府的威嚴,幫本王府教訓不懂規矩的人,謝啦。不過,你成親了嗎?”
琳琅忽然轉變話題,劉濤沒有防備,下意識地搖頭。
琳琅一笑,牽動臉上蹭破的地方,又呲牙咧嘴低:“所以說,你也不了解女人,就不要胡亂給我們提醒了,好了,你去忙吧,以後有合適的姑娘本王妃會幫你留意的,小夥子人品不錯。”
本來一臉嚴肅的劉濤硬是被琳琅最後這句話弄紅了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拱拱手逃也似地走開了。
麗夫人恨恨的瞪了眼琳琅,琳琅反瞪回去:“不服氣?誰要你全部的精力全用在長漂亮臉蛋上了?天生笨不是你的錯,但是硬要裝聰明,就沒得救了。”
說完,琳琅趾高氣揚的讓煙兒扶著一瘸一拐的往漪瀾居走去。
“王妃,你真厲害,這下麗夫人可有勁敵了,看她以後還欺不欺負人。”煙兒高興的說。
琳琅苦笑,她遇見獨孤玦才是遇見天敵了呢,連免死金牌他都敢沒收了,也不知道當初對“蘭蘭”承諾的,隻要不是讓他萬劫不複就饒她不死還有沒有效?
她也不敢提那茬,獨孤玦因為她冒充蘭蘭的事情還惱火著,如果拿出這個承諾來隻怕死得快,以後看情況再說了。
漪瀾居大門打開,巧慧和榮兒兩人站在門口伸著脖子張望,看到琳琅過來,兩人飛奔了過去。
“王妃,你可回來了。這臉上,還有手和腿是怎麽弄的?”巧慧一聲呼喊,眼淚就出來了,抱住琳琅,心疼的問。
榮兒張開手,又收了回去,滿臉喜悅的看著琳琅抱著巧慧瘸著腿還又蹦又跳,不禁擔心道:“王妃,你還是不要亂動,擔心影響傷口。”
煙兒送到此,也就完成了任務,回去向柔妃複命去了。
琳琅在榮兒巧慧的攙扶下進了漪瀾居,榮兒忙燒了熱水,巧慧找了幹淨布巾幫琳琅洗澡。
等琳琅一身幹淨清爽,傷口也被巧慧處理好,榮兒已經準備好了飯菜。
琳琅坐下便大口吃起來,吃著,覺得不對勁,抬頭一看,巧慧和榮兒看得目瞪口呆,知道自己吃相不文雅,嘿嘿笑道:“都是那個獨孤玦,他天天虐待我,讓我起的比雞早,忙得比牛累,睡得比狗晚,還不給吃飽,真不知道他哪來那麽多精神。所以,我能這麽好好坐著,吃上一頓,真是好享受啊。來來來,我們三個一起吃啊。”
巧慧和榮兒知道琳琅不是那麽儀態高貴典雅,可是也沒見過她這樣簡直是象餓了十天半月的吃飯,剛才真被嚇著了。
琳琅肚裏有了糧,嘴上也不忙了,邊吃邊將這次出逃的過程繪聲繪色的描述了一遍,聽得巧慧和榮兒不時發出驚訝又擔心的感歎。
“那麽說王爺什麽都知道了?他那麽折磨你,完了完了,我們豈不更是他手一揮就要了命?”巧慧急得飯也吃不下了。
“情況的確不妙。”榮兒倒比較鎮定,問道:“王妃有什麽打算?”
“什麽打算?”琳琅招招手,三個腦袋湊到一塊,她很堅定的吐出四個字:“繼續逃跑。”
巧慧差點沒從凳子上栽下去:“王妃,求求你別再想這個行不行啊,你從公主逃到成了王妃,不但沒逃掉,咱們的籠子還越來越小了。我和榮兒差點被關進柴房,用家法打,要不是柔妃說等王爺回來再辦我們兩個,恐怕這會早就被打的皮開肉綻了,現在我們被關在漪瀾居裏都不準出去。”
琳琅心生歉疚,問道:“我還擔心你們兩個被抓進大牢了,既然跑掉了,就跑得遠遠的,好歹走了兩個,我也有成就感,怎麽又被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