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知道本王為何不救你嗎?
“當然不是。 ”夜暮沉起身笑著打斷,看向對麵的朱使者,“等舞會結束之後就知道了。”
青煙微微蹙眉,雪國這次來月國明明是因為華祭司身亡的事情,應該來說是他們恭敬對待月國才是,怎麽一副為難夜暮沉的麵孔。
思及此,她疑惑地看向夜暮沉。
他感受到身側的目光,不用多問就知道她的想法,雙眉一挑,不經意地瞄向右上角的方向。
青煙一怔,垂下頭,餘光偷偷地瞟上去悅。
一個金色閃閃的寶劍赫然呈現!
“來,吃個草莓。”夜暮沉忽而一手摟住青煙的腰,一手夾起一塊草莓遞入她口中攙。
青煙不明所以,隻能隨著順著他張開雙唇,耳邊忽而一熱,燙得她一怔,因為他的唇吻了上來。
她臉頰一紅,大庭廣眾之下,還是兩國宴會上,他怎麽能!
“那是月國送來的特殊打造的寶劍,威力無比。”一陣細語傳來,青煙才明白他的意思。
因為青煙晚來,之前發生的一切她都不清楚,原來月國已經送來了禮物,還是一把武器,想要強國的夜季淵自然是喜歡得很,在他心中,一個華祭司換來一把絕世寶劍,自然是值得的!
難怪夜季淵的表情一直帶著難以掩飾的喜悅,難怪那個朱使者明目張膽地調侃宴會的無趣!
青煙咬下草莓,明明是甜的,入喉後便成了苦藥,澀的難受。
華初,你真的死了?
她長睫低垂,掩住眼底的落寞和愧疚。
大堂中宮女身穿彩裙,長袖揮舞,隨著曲子的起伏而搖擺,風姿各異,美不暇接,然而,這裏所有的大臣沒有一個是專心看舞的。
青煙不用抬頭已經感受到四麵八方的目光投射過來,不是看她,而是看她身側的那人,夜暮沉。
夜王重新參政,眾人早已議論紛紛,這一次又是夜暮沉第一個任務,他們看戲的態度顯而易見,青煙趁取酒的時候隨意一掃,發現不少的目光是帶著畏懼的。
時隔六年,當年的太子回歸,代表內亂不遠,如何不懼?
忽而對上一處緊緊凝視自己的視線,是舒凡兒,以往帶著憎恨的目光此刻竟變得難測。
她果然是出來了,還變得會隱藏了。
青煙嘴唇抿成一條線,平靜地移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最後,她故意越過束依琴,瞄向太後,發現她的目光恰好落在自己身上。
這麽一打量,舞蹈已經結束了,宮女紛紛訓練有序地退下,隻是有些人的餘光會悄悄看向夜暮沉,隨後臉上一紅。
夜暮沉視若無睹,青煙卻不悅地撇嘴,他瞧見她這個小動作,嘴角不經意地勾起,隨後起身,朝夜季淵作輯:“皇上請。”
青煙才反應過來,隨著眾人起身,緊緊跟在夜暮沉身後,剛一起身,一個宮女驀地撞到她身上,夜暮沉立即轉過身來接住,柔聲道:“沒事吧?”
她微微搖頭,袖中的右手捏緊一張紙條。
這樣的方式,多數的太後所為。
上一次,青煙也被一個人撞到,袖中多出的紙條寫著春雨樓旁來看雪,當時接住她的人是李翱,這一次卻換成了夜暮沉。
他扶穩她後,突然主動攤開手掌,示意她握上。
青煙一怔,驀然抬眸,發現他的目光盯著自己的右手,眸光深沉如墨。
他發現了?
她一驚,深吸一口氣,抬起左手準備搭上,他已迅速地握上她的右手,聲音柔和,“本王牽著你,免得摔倒。”
眾臣一副感歎的模樣,這個夜王果然是對這女子用情至深啊。
一旁的束依琴也詫異了片刻。
在衣袖的掩蓋下,兩人的手緊緊相握,然而隻有青煙知道,她右手的五指,早已捏成了拳頭,包裹著紙條。
這一刻她更加篤定,夜暮沉發現了!
意外的是,夜暮沉帶著她到了院子裏後,就鬆開了她的手,不再看她。
青煙咬唇,後退幾步,在夜暮沉的背後悄悄偷看著紙條,臉色微變,隻是一瞬,已經收回袖中。
深吸一口氣,猛地對上夜暮沉似笑非笑的目光,青煙心虛地移開。
四周忽而響起陣陣驚歎聲。
眼前的一切忽而變得昏暗,青煙抬頭,才發現上空緩緩升起無數個孔明燈,皆是黑色的材質,慢慢地覆蓋住院子的上空。
很快,眾人頭頂全部籠罩著黑色的孔明燈,唯獨那弱小的火焰燃燒著。
白晝,一下子變成了黑夜。
雖然暗得不算快,但青煙還是擔心夜暮沉的雙眼一時間適應不了,抬步靠近他的身側,剛想握上他的手,他猛地轉過身來,臉色冷冽而警惕。
似乎察覺到是青煙,他才緩了緩神情。
這下子青煙更肯定他的視線還未足夠清晰,於是毫不猶豫地挽上他的手臂,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輕聲道:“是我。”
夜暮沉雙眸染上暖意,微微一笑:“知道。”
許是過於昏暗,夜季淵四周的護衛紛紛上前,將他圍在中央,害怕有人趁這個時候出來偷襲一般。
“給朕退下!”夜季淵不悅地揮手,他不信皇兄會這麽蠢在這種時候動手。
“可是皇上……”
“退下!”他冷喝,他們才不得已離開。
周圍的大臣聽見皇上的聲響,也隨著議論起來:
“孔明燈也不至於變得這麽暗吧”
“孔明燈外麵的好像不是紙。”
“難道驚喜就是讓白天變黑夜的孔明燈嗎?”
有不屑,有驚訝,有疑惑,青煙卻深知不會隻有這些的,剛準備開口詢問夜暮沉,眼前驟然亮起點點星光。
圓形,心形,星形各種形狀的光點浮現,躍到孔明燈上,跳到眾人的身上,有人情不自禁地伸出去觸摸,才發現隻是燈光。
青煙一喜,睜大雙眼瞧著四周緩緩旋轉的光點。
彷佛置身於鋪滿繁星的夜空中,一時間忘記了這裏是皇宮,忘記了眾人的明爭暗鬥,忘記了重重危機。
自由,是這裏所有人最大的渴望。
而夜暮沉,正是做到了讓眾人體驗自由翱翔的感覺,即便是片刻,也足以讓人銘記於心。
夜暮沉一眼都沒去看這盛景,隻是低頭,深深地凝視著身側貼著自己的女子,她的雙眸映著眼前的光圈,宛如閃閃發光的星星,帶著攝人心魄的魅力,讓夜暮沉的心微微顫動。
她的雙唇因為驚歎而微微張開,夜暮沉垂頭,堵上了她的嘴,舌頭趁機鑽入。
青煙驚得渾身一顫,立刻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夜暮沉也沒有繼續逼迫,很快就鬆開,瞧著她濕潤泛著光澤的雙唇,笑意更深。
場中,所有人都專注地凝視著眼前的光圈,然而有三個人暗中關注著青煙那邊,臉色一變。
一個是舒凡兒,在黑暗中她不再掩飾自己的恨意,心中怒罵這這對狗男女。
一個是束依琴,向來溫柔的雙眸明顯地覆上一抹痛意,袖中的十指緊握。
一個是夜季淵,本來還噙著笑容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眼中閃過殺意。
眾人還沉醉在愜意自由的氛圍中,光點忽閃,轉動的旋律加快,眾人心裏也隨著興奮起來。
一個黑影忽而現出,揚手,十幾隻鴿子憑空出現,在大臣們麵前盤旋,他們還以為是假的,伸手觸碰,紛紛驚歎一聲,竟是真實的!
黑影再次一揚手,拋出無數朵鮮花,準備地落入在場每個女子的手中。
青煙手中也有一朵紅色的玫瑰,放在鼻子前輕嗅,不禁舒心一笑,這本是小巷裏的那些小把戲,在此時此刻運用起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
她抬眸,看著來到自己麵前的一隻小鴿子,四目相對的瞬間,她竟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似乎在哪裏見過……
黑影一個轉身,空中的鴿子飛入他袖中,帶著整個人和鴿子從空中消失了。
“啪啪啪!”
一陣掌聲響起,青煙隨著聲音瞧去,是右丞相發出來的,隨後,越來越多大臣跟著鼓掌,現場瞬間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青煙刻意看了眼朱使者,發現他也輕輕地拍起掌來,不禁鬆了一口氣。
這樣,算是任務完成了吧。
驟然,變故突生!
數個蒙麵人從暗處湧了出來,持著利劍朝眾臣刺去,瞬間殺意淩然,護衛湧上,與其對抗。
“保護皇上!保護皇上!”
混亂的步伐中,青煙聽見有什麽破碎的聲音,瞧去,竟發現一些很小的罐子,上麵有很多小孔,裏麵放著燭光。
青煙明白了,這就是製造出光點的工具!
隨著它們被眾人踢得到處翻滾,四周的光點也隨著慌亂地旋轉,尖叫聲一片,青煙聽得心中淩亂。
太後給她的紙條在這一刻浮現腦中:讓他受傷。
青煙當然知道太後指的是夜暮沉,也知道她的目的不過是趁機把脈檢查夜暮沉的武功,隻是把脈有很多方法,何必要受傷!
她不願。
身子忽而被一撞,青煙一個踉蹌倒在地上,一個蒙麵人朝她衝了過來,青煙想站起來施展輕功離開,然而心口一痛,渾身無力。
毒性竟然在這一刻發作!
她臉色蒼白,驚恐地看著蒙麵人閃到她身側。
這一幕落在夜暮沉眼中,一雙黑如矅石的眸子變得深邃無邊,蘊著無限的冷意。
他身子一動,青煙以為他來救自己,然而,他竟是往反方向跑去。
本來準備一劍刺入青煙身上的蒙麵人手一頓,似乎有些疑惑地看著夜暮沉。
太後不是說讓青煙受傷,夜暮沉自然會來相救,就有機會傷他嗎?
怎麽現在……反而去救另一個女子?
夜暮沉奔向的方向,正是束依琴的位置!
青煙心倏然一痛。他,去救了琴。
明明自己就在他的身邊,卻還是跑到離得很遠的束依琴身邊。
難道,就不怕她被蒙麵人所傷嗎?
沒了武功,他隻是用盡全力地奔跑,越過重重身影,撥開所有障礙,在另一個蒙麵人快要靠近束依琴的時候,猛地將她抱入懷中。
本來蒙麵人沒想著傷害其他人,因為至始至終目標都是夜暮沉,然而看見他衝過來保護束依琴,蒙麵人立即將長劍刺入他的身上。
一身沉痛的悶哼。
青煙驚得心頭一窒,呼吸都變得困難。
夜暮沉懷中的束依琴更是難以置信地瞠大雙眸,良久才驚慌地環抱他的腰間,顫聲道:“小暮……”
得逞的蒙麵人立即抽出劍,撤身而退,青煙身側的蒙麵人同樣瞧見得手後,收回劍飛身離去。
護衛追趕,抓住了三個蒙麵人,其餘的都似乎非常熟悉地形,很快離開了。
孔明燈被撥開,四周恢複一片光明。
“快傳太醫!”太後第一時間發話,一臉的慌張,彷佛這一切與她無關。
一個太醫迅速地趕來,是清燁。
夜季淵瞧著四周狼藉一片,頓時心中冷意更甚,本想著將責任怪在夜暮沉身上,他卻身受重傷,血染白衣,隻好先放過他,道:“左丞相,朕命你徹底查明此事!”
隨後,轉身朝束依琴和朱使者笑道:“讓貴國受驚了,可有受傷?”
接下來的話青煙都聽不見,眼前隻剩被下人架起去療傷的那一抹血衣,撐著冰冷的底板,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不顧一切地朝他衝過去。
“暮沉!”她聲音沙啞,心急如焚。
夜暮沉卻緊閉雙眸,嘴唇蒼白如紙,似乎聽不見她的呼喊。
到了房間,清燁攔住了她,讓她在外麵等候,青煙一把握緊清燁的手:“一定要救活他,清太醫求你救他!”
清燁一怔,瞧著雙眼通紅、神情慌亂的青煙,緊緊抿唇。
她似乎忘了,他是太後的人。
淡淡地抽回手,卻被她攥得緊緊的,清燁隻好歎氣:“夜王妃,再晚點可能就耽誤了時機。”
青煙一聽,立即鬆手,想上前一步,門嘭的一聲關上。
強撐著身子的最後一根弦,隨著夜暮沉消失在視線中的一刻,瞬間斷裂,整個身子無力地滑落在地,口吐鮮血。
眼前陷入昏暗之前,一條長裙映入眼簾,青煙隱約記得,是太後身上的……
院子裏,夜季淵安撫好眾臣後回座,宴席因為這一突發事件暫停,紛紛散場,幸好都是一些小的皮外傷,最重的那個就是夜暮沉吧。
“雖然有些意外,但還是不枉來此一趟。”朱使者頗有深意地瞄了束依琴一眼,“況且今日的事情定是和夜王無關,皇上該好好獎賞他才是,對吧,雪妃。”
束依琴聽見他呼喚自己,才驀地回過神來,笑著點頭:“確實如此,隻是依琴有些問題想和皇上探討,不知可否?”
朱使者明白她的意思,自行告退,在外麵等候。
夜季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完美的五官比小時候更美一分,時間的流逝,帶給她的卻是一分成熟。
揮手,遣退了所有下人,大殿裏,隻剩他們兩人。
束依琴斂起臉上的笑容,秀眉緊蹙,擔憂之色盡顯,“是皇上嗎?”
夜季淵輕輕一笑,起身,走到她麵前:“朕當然是皇上。”
他定是知道自己不是說這個!
束依琴抬眸,對上他滿是冷意的雙眸,道:“依琴就不說暗話,讓小暮回來朝廷的,是你嗎?”
那副毫不畏懼、沒有恭敬之情的麵孔,和夜暮沉多麽相似。
夜季淵眼中浮現怒意。
“是又怎麽樣。”
“你違背我們的諾言!”她捏拳,下巴緊繃。
“朕不過是答應你不殺他而已。”他抬手,撫上她的雙頰。
束依琴不著痕跡地挪開,眼眸掠過一絲憤恨:“你就不怕我將當年的真相都說出來?”
“真相?”夜季淵強硬地鉗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朕,已不是當年的夜季淵,不是所有事情都掌握在你手中的!”
束依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依琴無話可說。”
指甲已經深深陷入掌心中,痛意蔓延心間,難道,她當年真的做錯了?不,錯的是太後偏偏選了他做皇上!
若不是他,小暮就不會返回朝廷!就不會再次陷入充滿血腥毫無人情味的皇宮!
“隻是依琴要勸奉皇上一句,也不是所有事情都把握在你手中的。”
夜季淵雙眸一紅,手中的力度加大,直到她的下巴被捏的青紅,他才鬆開手,冷笑一聲:“朕就證明給你們看。”
青煙是被痛醒的,心髒的劇痛讓她悶哼出聲,五指不禁緊緊捂住,想要將心髒抽出來狠狠捏碎!
眼前,伸出兩根白皙的手指,正夾著一顆藥丸。
青煙二話不說地奪過,沒有水的濕潤就直接咽下,因為她知道自己暈前是太後來到她身前的,這自然就是解藥了!
抬眸,果然看見了衣著雍華高貴的太後,正含笑盯著自己,青煙不禁有些頭皮發麻。
想來,她是確定夜暮沉武功沒了。
隻是為了確定,何必要讓他受傷!分明就是故意的!
太後瞧著她眼中含著的怒火,沒有生氣,反而捂嘴一笑:“你不必這樣,哀家不過是做好萬全的準備罷了。”
萬全的準備?是什麽?
青煙忽而有種不好的預感。
漸漸的,胸口不痛了,呼吸也順暢起來,她才緩緩起身,朝她行禮,“青煙不懂太後的意思。”
“不過是想讓他身纏百病罷了,這樣的話,一旦哀家輸了,他也活不長。”她似乎很開心,說起話來雙眸炯炯有神。
青煙猛地反應過來,是清燁在給夜暮沉看病,那麽問題就是出在清燁身上!
此刻恨不得轉身跑到暮沉身邊,帶他回夜府!
然而怕太後懷疑,她隻能垂著頭,悶聲道:“太後英明。”
“哀家知道,夜王如此優秀的人,你在他身邊定會產生情緒,今日看見他救雪妃自然不開心,隻是……別忘了哀家讓你助他不過是為了最後的打擊。”
一張白紙遞到她的麵前,太後嘲諷的聲音傳來。
“將夜王所有的勢力都寫在這裏。”
青煙心一驚,低聲道:“青煙不全知……”
“知道的都寫,別妄想隱瞞!”
青煙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出來的,隻記得自己寫下了他在益州布下的土匪計劃,太監、落日派那些都沒有寫。
她想過了,太後不過就是拿著這些證據在最後的一刻使用,用謀反的名義殺死夜暮沉,隻要她及時將這些證據搶回來......
到了夜暮沉修養的房間,發現清燁已經離開,隻有守候的護衛。
青煙順利地進去,反手關門,輕著腳步走到床側,瞧著他蒼白的臉孔心痛不已,伸出手想要撫摸他的臉蛋。
啪!
手腕猛地被捏住,力度之大讓她以為夜暮沉是沒有受傷的!
“醒了?”她有些驚喜,正準備詢問他的傷勢,卻被他嘲諷的聲音打斷。
“你不去做戲子真的可惜了。”
青煙驀地一怔,不明所以。
“知道本王為何不救你嗎?”他冷若冰霜的雙眸狠狠地瞪了過來,刺得她渾身一顫。
這個問題,其實她很想問。
“因為你根本不會受傷,你和那些人根本就是一夥的!”說到此,他的雙眸變得通紅,將她的手腕猛地一扔,獨自撐著床起身。
許是傷口的原因,他起來之後臉色更加難看。
青煙被他甩得微微搖晃,雙眸微閃。
果然,他果然是知道了紙條的存在,還知道了太後的目的。
隻是,他不知道她沒選擇幫助太後。
夜暮沉見她不語,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嘴角的冷意更甚,雙眸冷厲如刀,恨不得刮在她身上!
“摔倒後明明可以施著輕功離開,卻裝成一臉痛苦得起不來,不就是等著本王去救你,然後被那些人所傷對吧!”
青煙猛地一顫,震驚地對上他銳利的眸子。
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難怪看見她摔倒的時候一臉冷意,原來是以為她裝的,裝的……
青煙嘴角扯出一個苦笑,神情痛苦,一瞬不瞬地凝視著他,若是他能堅信自己站在他那邊,就不會懷疑這般地懷疑她……
眼眶濕潤,眼前之人漸漸變得模糊,青煙轉過身,背對著他。
淚水刹那間流了來,燙得她呼吸艱難。
喉嚨痛得發緊,她微微啟唇,啞聲道:“暮沉真的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