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話,夜柯以為自己又行了,連忙站了起來。

“皇兄!你看到了吧,臣弟真的是冤枉的,臣弟沒有……”

他話還沒說完,皇上怒了。

直接將那紙團揉了揉,砸在了他臉上。

“你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給朕看清楚!”

夜柯從來沒見到溫潤的皇兄發這麽大脾氣。

他連忙上前將那個紙團打開,一看傻眼了。

裏麵的字跡跟她剛剛寫的幾乎一模一樣。

十分好看,十分工整。

隻是一些地方,麽有剛剛刻意寫的處理的那麽好而已。

刻意斷定,不管在什麽情況下,辛清兒寫的字,都是這個樣子的。

“不!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一定是父皇,父皇念在辛清兒救了他,所以故意幫她!”

他還想說什麽,夜無塵聽不下去了。

“璃王,注意言辭!”

他這已提醒,璃王一身冷汗,是啊,他這是說的什麽胡話。

如果這話傳出去,恐怕他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父皇怎麽可能偏袒外人呢!

難道他真的就……

他還想垂死掙紮一下。

這時太後已經起身,她什麽都沒說,隻是深深的看了夜柯一眼。

轉身就走了。

這一眼,刺痛了夜柯的心。

“母後!母後!”

太後連頭都沒有回就走出了大殿。

這下夜柯跪在地上,真的是十分無助。

“皇兄!”

他還想求皇上。

可惜,現在也不是皇上能說了算的。

畢竟是長輩,還是攝政王妃。

“別求我,該求誰你自己知道。”

皇上這句話一說,他連忙朝著夜無塵爬去。

“皇叔,皇叔!侄兒隻是一時糊塗,您放過侄兒吧。”

一時糊塗?一時糊塗就可以毀了別人嗎?

他也是傻,這麽一說,就徹底做實了他做過什麽。

可實際上,他是真的冤。

怪就怪明明可以了斷,他卻還不知足,還要反咬一口。

這時一直擋在辛清兒身前的夜無塵也終於讓開了。

把辛清兒露出來,意思十分明顯。

求她。

夜柯動作一頓,看著辛清兒。

眼神中全是怨恨與不甘。

可是他不想被處置,隻能求她。

“皇嬸,放過我吧,我知錯了。”

這一跪,這一磕頭就一切都無法改變了。

辛清兒看著他,一副不忍心的樣子。

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我……我也……”

她像是有點害怕,最後隻能小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要不就按律懲處吧?”

她就隻知道按律懲處,他還以為自己是說了一個最輕的懲罰,殊不知……

夜柯已經絕望了。

按律懲處就是最嚴格,最黑暗的處罰了!

辛清兒這麽說了,皇上也無法替他求情,隻能點點頭。

“既然小皇嬸這麽說了,那就按律懲處,來人!先把璃王壓下去!”

聽說要把自己壓下去,璃王臉色瞬間就變了。

“皇兄,放過臣弟吧,臣弟知錯了。”

他的嚎叫聲逐漸遠去。

皇上有些抱歉的看了看辛清兒。

“皇叔皇嬸,給你們添麻煩了。”

看得出來,小皇帝真的挺愧疚的。

辛清兒搖了搖頭:“是他添的麻煩,跟你無關,無需愧疚。”

不知道為什麽,辛清兒對這個小皇帝,就有點特殊的好感。

可能是因為長得好看,又沒有攻擊性吧。

不像夜無塵,頂著那麽好看的一張臉。

可是是個萬年冰山,隻可遠觀不可靠近。

沒意思。

聽到辛清兒這麽說話,夜無塵直接行禮。

“既然沒事,那臣便告退了。”

告退之後他拽著辛清兒就走。

不想讓他們兩個再說話。

走出大殿,他便把她甩開了。

辛清兒也好奇。

“我看那夜柯也沒什麽當皇帝的野心,為什麽要抓著你對付你呢?”

確實有點奇怪。

要說夜無塵大權在握,該不爽的應該是晉玄帝。

他一個小皇帝哪裏鬥得過夜無塵。

可是他這個弟弟到挺上心的。

“他們兄弟感情就這麽好?”

辛清兒能想到的,就隻有為兄分憂了。

夜無塵本來一幅不想理她的樣子。

可是想到她今天表現還不錯,便有些勉強的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們兩個關係不好,夜柯對付我,不過就是想得到太後的認可罷了。”

看他就跟恩賜一樣回答了兩句。

辛清兒接著問。

“太後的認可?他不是皇上最小的兒子嗎?負責吃喝玩樂就好,要什麽認可?”

確實,在二十二世紀,一般大家族的小少爺都是這樣的。

“母親的寵愛與認可對一個孩子來說,是至關重要的,可是夜柯從來沒有得到過那份愛。”

提到母愛,夜無塵有些感慨。

童年不幸福的孩子,應該都有些敏感的吧。

孩子不大,心挺大,他娘和他哥都對付不了的人,他還想對付。

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問完這些,辛清兒也懶得再問其他的。

出宮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本來以為這件事就可以這麽過去了。

沒想到,她回家剛要睡下。

那位煞神來了。

辛清兒躺在**,他將一個信封仍在了她臉上。

他沒什麽情緒,卻看得出帶著殺意。

“你也該給本王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了。”

辛清兒懶得解釋,或者說她不想解釋。

她幹脆揚起頭。

“趕緊的,趕緊掐死我,要不趕緊把我休了,我跟你過夠了!”

連個安穩覺都不讓睡了,這男人是在用酷刑嗎?

可惜夜無塵不吃她這一套。

竟然真的順勢掐住了她的脖子。

辛清兒立刻想往後縮,可惜已經被人家緊緊的掐住了。

“王爺!別衝動啊!”

她趕緊勸:“有話好好說!”

“知道怕了?”他生意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隻見他單膝跪在了**。

一隻手掐著她脖子,臉慢慢朝她靠近。

但也沒有很近,隻是這個距離,讓辛清兒覺得壓迫感更加嚴重了而已。

“說,你究竟是誰,真正的辛清兒去哪了?”

夜無塵早就懷疑這個人不是真的辛清兒。

而她的字跡,也徹底做實了他的想法。

因為他手裏也有辛清兒寫的情信。

最後一封信還是他們新婚前夕的。

這也就是璃王最想要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