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手術室內竟然是已經做好了術前準備。
看器械就知道,這準備的是一台肺部手術。
而此時手術台旁邊的托盤上,還端端正正的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這個盒子辛清兒太熟悉了,是她的針灸盒。
這、這是怎麽回事?
她無比震驚,可就在這時,一股大力直接將她從**掀翻到了地下。
辛清兒疼的眉峰緊蹙,卻忍著沒有尖叫出聲,一抬頭就看到了那男人陰沉的臉,不悅道:“夜無塵,我又怎麽惹你了?”
“向來不學無術,為了害人到學會了針灸,還真是為難你了。”
男人語氣譏諷,栗色的瞳孔中盡是厭惡,“如意姑姑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本王讓你整個辛家不得安寧,跟本王走!”
是如意姑姑出了問題?
那個針灸盒?
辛清兒掃了一眼它,還沒有想通,這時冰冷而又嘲諷的聲音再度傳來,“嗬,向來不學無數的你,為了害人倒是學會了針灸,還真是難為你了。”
“我在你心裏,就這麽不堪?”
辛清兒冷聲質問。
奈何夜無塵並沒有回答她,兩人前後腳到了如意姑姑的住處。
夜已深這裏卻還是燈火通明。
除了白天那些人都在這,辛雨盈竟然也在。
她正親自用毛巾給如意姑姑擦拭身子,認真溫柔的樣子就像是對待自己親娘。
莫說原主是不是蠢貨,光說這對手,就絕對是個高段位。
辛雨盈假裝無意的一個抬頭,小鹿一般無害的眼神掃過來,像是剛剛注意到他們過來了似的。
“王爺,您回來了?”說完又看了看辛清兒,語氣輕柔的教導道:“妹妹,無論如何你也不該這麽做,如意姑姑為王爺吃了那麽多苦,你是大小姐,就算你不願孝敬她,也萬不該再折騰她了。”
看著她一副嬌滴滴的‘我是為你好’的溫柔模樣,辛清兒隻覺不耐,如冰淩般鋒利的目光冷冷掃過去。
“讓開。”
“妹妹,你……”
辛雨盈瞬間委屈不已,眼眶紅紅的,又楚楚可憐地望著一邊的夜無塵。
到底是自己的白月光,看到她這樣,夜無塵的表情也冷冽下來,剛要指責,便聽到辛清兒冷聲開口。
“你不是著急讓我來給如意姑姑看看嗎?她一直擋在我麵前說廢話我怎麽看?不然我不看了,讓她來?”
說著,還輕飄飄地白了夜無塵一眼。
“你去!”夜無塵咬牙,但給讓開了路。
辛雨盈本來還想說點什麽,但在看到男人那冷冽到幾乎可以結冰的眼神的時候,頓時噤了聲。
卻又在想到剛剛如意姑姑吐血的場景的瞬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辛清兒那個廢物草包,還真會醫術了?
怎麽可能!
見路被讓開,辛清兒這才走過去。
仔細觀察著如意姑姑身上的銀針,很快便發現身上有一根針紮的差點意思,明顯不是她的手法。
“裴郎中,你動過如意姑姑身上的銀針?”辛清兒一臉肯定地詢問。
裴郎中點頭,恭敬道:“回王妃,老夫不知道您這針要按照什麽順序來拔,第一針拔了曲池穴,可是拔完針如意姑姑便吐血了,老夫見狀又將針紮了回去,王爺說是您在針上做了手腳。”
嗬。
辛清兒冷哼一聲,掃了一眼不遠處的沉著一張俊臉的男人,一邊拔針一邊解釋:“我沒有在針上做任何手腳,你拔針姑姑吐血不過是巧合罷了。
她吐血是因為肺部疾病已經非常嚴重,她因風濕導致關節不能動固然嚴重,但她內裏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王妃果然是清白的,可是跟王爺解釋了半天,王爺就是不信。
“老夫也發現她有著嚴重的肺病,但又不是肺癆之類的傳染性肺病,不知您可否斷定出此為何病?”
“肺大泡,輕微肺大泡還沒事,但是如意姑姑這個已經發展到很嚴重,治療起來也麻煩。”
隨意的解釋了這麽一句,銀針都已經拔完了。
夜無塵見針已經都被拔了出來,也懶得聽她廢話,上前一步就準備將她拽走。
卻被辛清兒伸手擋住了,“且慢,我有問題要問如意姑姑。”
夜無塵表情一冷,“你怎就這麽惡毒?姑姑長期咳嗽不能說話,你故意揭人傷疤手段未免太低級了!”
聞言。
辛清兒心中劃過一抹鄙夷的弧度,隨後又轉過身語氣溫柔地對如意姑姑道。
“姑姑,我剛用針灸療法稍微給您緩解了一下症狀,如果您覺得身體舒服些了,就抬起右手跟我示意一下。”
“辛清兒!”
夜無塵上前一步,狠狠地盯著她,像是一隻即將在爆發邊緣的野獸,厲聲道:“你個毒婦!如意姑姑已經被風濕折磨的不成人形,四肢根本動彈不得,你居然讓她給你抬手?”
“妹妹,這就是你強人所難了。”
辛雨盈也柔柔責備,“你平時怎麽鬧都行,可如意姑姑是王爺的奶娘啊,你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
辛清兒並未搭理兩人,再度目光柔和地看著如意姑姑“姑姑,可以嗎?”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本王拖下去!”夜無塵憤怒的幾乎到了暴走的邊緣。
而就在下人們要上來架走辛清兒的時候,隻見如意姑姑真的就抬起了右手,看著她的目光眼神,盡是感激!
這……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