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為了她鋌而走險去劫獄,她在這跟人家的家長要求和離。

“我今日入獄受刑本就跟他有關,他來劫獄,未必是為了救我。”

也可能是怕她不堪受刑,招出了什麽對他不利的事情。

相處時間雖然短,但夜無塵這個人,她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清官難斷家務事,太上皇沒說什麽,反而跟德公公吩咐了一句。

“你先去攔住攝政王,告訴他王妃在我這裏,現在很安全,讓他在宮門口等著,莫要再生事端。”

“是。”

德公公畢恭畢敬的退下,太上皇開始寬衣。

“你現在就可以為我施針,這是現在唯一能保住你性命的辦法,至於和離之事……再議。”

再議不過就是不許二字的另一種表達而已。

辛清兒就知道,在古代想跟一個王爺和離,基本上是做夢。

現在寄人籬下,隻能上前給太上皇施針。

“您這病,光施針是醫治不好,跟長期勞累有很大的關係,暫時保守治療,過了這陣子,怕是要手術才行。”

辛清兒通過把脈看出來,他現在需要心髒搭橋,堵塞程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左右。

也就是,吃頓飯的運動量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竟然昏迷也是很正常的。

“手術?”

這個詞語他聽說過,是將人活生生的剖開。

“沒錯,您現在的情況非常危險,隻能用針灸和藥物先控製,待您身體稍有好轉之後,我就可以給您做支架手術了。”

聽到要跟心髒做手術,就算是太上皇,也是有點害怕的。

“你有把握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那可憐巴巴的小樣子,還真就像是個小孩。

“放心吧,為了我自己,我也會把您治好的。”

說著,她已經把針都紮好了。

然後退到一邊:“這個針還需要一陣子,能否請太上皇派人給我那點藥來,我想給自己的手包紮一下。”

“包紮?”太上皇一聽這話,來勁了。

“為什麽要自己包紮?”他很疑惑。

“因為我是醫者,我可以自己處理好傷口,不包紮的話容易感染,容易……”

辛清兒這邊話還沒說完呢,太上皇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瞥了她一眼。

“哎!沒用的東西,還要朕跟著你操心,包紮什麽?留著啊,讓夜無塵看看!

看看你為了他吃了多少苦,看看你傷的這麽重多可憐,讓他疼惜你,心疼你啊!

你身為一個女子,總不至於這些都要朕教你。”

說他是太上皇,不知道的以為是婦聯主任呢。

“多謝您的美意,我不需要。”

她有些嫌棄的撇了撇嘴,她還想著和離,耍這些手段做什麽?

“還請您賞賜給我點藥吧。”

“朕!”聽到她這消極的回答,太上皇恨鐵不成鋼,恨不得起來手把手教她如何把握一個男人的心。

可剛剛說出一個字,就胸口疼的要命。

辛清兒連忙上前。

“我勸您還是冷靜點吧,您現在這個情況,稍微有一點情緒波動,都有可能……”

點到為止,辛清兒生怕說出什麽不好聽的字,自己又被關會大牢了。

……

最後,太上皇還是給了辛清兒藥,讓她簡單包紮好了自己的手。

臨走時,她交代了很多。

不能下地,不能激動,好好養著,吃食清淡,最多隻能七分飽。

她嘮叨的太上皇都煩了,辛清兒隻好寫了一張紙條給德公公。

讓德公公按照上麵寫的做就好。

她離開太上皇寢殿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天色橙黃,暖洋洋的,感覺十分溫馨。

他從宮門出來,已經忘了夜無塵還在等她的這件事。

坐著皇宮派出來送她的車就回了王府。

直到她從馬車上下來,才聽到一串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至近傳來。

她抬頭一看,隻見某男頂著一張大黑臉,沉的嚇人,就朝這邊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