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您說了,王妃身子太過虛弱,在加上近些日子折騰壞了,再昏睡幾日也是有可能的。”

裴郎中十分無奈,這位有事沒事就找借口過來看一眼。

這讓他工作很有壓力!

“之前……在城牆上掛了那麽久也沒見她昏睡。”

他這麽嘟囔了一句,像是在對她莫名其妙的昏睡表示不滿。

“王爺,這就是積少成多的一次爆發。”

積少成多?還真會形容。

就在他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時候,武海端著藥從外麵進來了。

“怎麽是你送進來?”夜無塵問到。

“梨蛋兒鬧肚子沒法進來伺候,就讓屬下送進來了。”

梨蛋兒是裴郎中的徒弟,這名字是他給取得。

“裴郎中,勞煩您了。”

說著他將那一碗湯藥遞給了裴郎中。

勞煩他?

夜無塵不爽的看著武海。

是當他不存在嗎?他的王妃要喝藥。

他卻讓別人來喂藥!

可是裴郎中已經把藥接過去了,他還能怎麽辦。

“王爺?”

裴郎中手裏端著藥,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想木頭樁子一樣站在王妃床榻前,擋著他的人。

他叫了一聲,木頭樁子並沒有什麽反應。

“王爺?”

還是木頭樁子……

“王……”

他好像猛的想到了什麽,試探著把手裏的湯藥碗遞了過去。

“王爺,老夫近日經常手抖,怕伺候不好王妃,要不您……”

“麻煩!還要本王伺候這個女人。”

夜無塵拉著臉,看上去跟要吃人一樣,一把接過了湯藥碗。

看他把碗接過去,裴郎中抿嘴想笑卻有不敢。

旁邊的武海到是機靈上了。

“王爺,這種事哪能勞煩您,屬下……啊!”

武海話還沒說完,就被裴郎中踩了一腳。

“你看,我就說我手抖吧。”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衝武海笑了笑。

“你不是手抖嗎?那你腳也抖?”

手抖,跟踩他有關係嗎?

就在兩個人吵鬧的時候,夜無塵已經開始喂藥了。

隻是這種伺候人的活,他一個王爺哪裏做過。

喂藥喂的藥湯子順著辛清兒的嘴角一路滑到了脖子。

他伸手想要去擦,卻在觸碰到她那吹彈可破的皮膚前頓住了。

收回手,算了,一會讓梨蛋兒給她擦吧!

此時他已經有些心猿意馬,手上沒有掌握好,猛的給辛清兒灌了一口。

這下好了,湯藥直接流進了鼻孔。

“咳……咳咳咳咳……”

他盼著醒來的辛清兒,就這樣醒來了。

她咳嗽的很痛苦,誰睡著了被嗆醒都會很痛苦。

“王妃醒了!”

裴郎中十分高興。

辛清兒四處看了看,認識眼前這幾人,隻是房間好像不是之前那個了。

原來那個茅草屋都不如,現在這個簡直是總統套。

“嗯。”她點了點頭。

然後看向了夜無塵。

這一眼,不過是普普通通的看了一眼。

可夜無塵卻瞬間站了起來。

“本王就是來看看你昏睡這麽多天,是不是裝的。”

這話說的,就好像是他剛來,恰巧碰上王妃醒了一樣。

明明是一會就找借口來一次。

辛清兒本也沒指望他多關心自己,隻是下一秒,就看到了他手裏的湯藥碗。

夜無塵到好,就像是扔燙手的山芋一樣,放在了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