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
辛清兒疑惑，之前她並沒有聽說過什麽巫族。
夜無塵耐心的給她解釋了一下。
“巫族是個很古老的部族，因為學習巫術需要極強的天賦，所以這個部族並不大，但他們卻很強，
巫族中人以一敵百都是正常，有傳言說巫族高手，一人可滅一座城。”
因為這些年，跟巫族一直相安無事，所以他們的很多的事情都已經成了傳言。
不過夜無塵還是見過一些巫族人的。
可相比夜無塵，辛清兒對蠱術還更了解些。
“那些傳言……也許是真的。”
她的一些前輩就專門研究過蠱蟲。
說是一人能滅一個城市，對於那些蠱術高手來說，這個真的沒有誇大其詞。
不過蠱術對於辛清兒來說，應該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
他們兩個在裏麵一本正經的聊著這些。
外麵辛海鬱悶了。
“兩位祖宗，您二位要說能不能出來說？”
這也太惡心了，守著那麽一具血呼啦的屍體，旁邊不是蟲子就是蟲卵。
他倆還真能認真的說話。
辛清兒和夜無塵對視了一眼。
“看來那些人死，就是被張二用蠱毒所殺，
因為大家對蠱術的不熟悉，就被人加以利用添油加醋，說成了鬼神作祟。”
這件事如果這樣說，就很好理解了。
他抬頭看了一眼辛清兒。
“謝謝你。”
“不用跟我這麽客氣，我隻是不想欠你人情罷了，收你庇護，我也該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夜無塵知道，辛清兒就是這樣。
一開始他還會因為這種事有些生氣，可是現在，他已經慢慢能接受有點別扭的她了。
她很怕稍微一示弱，稍微表現出一絲情感，就會讓人加以利用。
夜無塵太了解這種感覺了。
他們兩個人應對的選擇其實差不多。
都是將人拒之千裏，不接納別人的好意，也不想欠任何人。
可是在麵對這個女人時……夜無塵始終做不到那麽冷漠。
幾個人從張二家出來，夜無塵吩咐辛海去叫人來把屋子裏的屍體收拾一下。
然後他騎著馬跟在辛清兒的馬旁邊，一邊走，一邊問她。
“你覺得這個毒煙和之前你遇到的那些，都是出自一個人之手嗎？”
他們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毒煙了。
辛清兒幾乎沒有猶豫便回答出來了。
“我覺得是一個人。”
緊接著，她詳細說了一下自己的觀點。
“善於用毒之人都有一種偏好，什麽毒粉毒丸毒液，各種各樣都有，
但毒煙卻是最難把控的，因為毒煙，才是真的殺人於無形，
其餘毒物你可以注意，不吃不喝不觸碰任何可疑的東西，就可以避免，
但是毒煙……你能不呼吸嗎？”
聽她這麽一說，夜無塵到覺得也對，有幾分道理。
“關於用毒，最難的就是毒煙，它在製作過程中，隨時可能傷到自己，並且用量把握稍有不對，
就可能達不到效果，打草驚蛇，如果用量多了，本不想讓一個人馬上死掉，隻是想有慢性效果，量多了這人馬上就會死，
所以……這種毒煙的實驗，肯定是用了大量人命做了練習的。”
辛清兒所在的世界有高超的科技，她在練習使用毒煙的時候，是用了大量實驗數據以及儀器分析的。
可在古代，能將用量把握的這麽準……
怕都是用人命堆砌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