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敏瞬間慌了神!
魏明緋竟然在山莊之中被人擄走了!
她慌忙開了門,跑到院中,正好看見侍衛們衝進院子。
“我家小姐被人擄走了!”小敏焦急喊道,“剛才就在房中,有人將她帶走了!”
侍衛們也瞬間一臉肅色,方才他們在前院發現有可疑之人靠近院子,然後便一路追到了後院,誰知後院真的出事了。
“快去稟報太子殿下!”
一名侍衛飛身出了院子,其餘人等便在院中細細搜尋,想看看有什麽蛛絲馬跡。
小敏坐在前廳等著趙契亭回來,心中一直煩躁不安,知道暮色四合,趙契亭才匆匆進了前廳。
“究竟怎麽回事!”趙契亭臉色十分難看。
今天是圍獵的第一日,他本不該隨意離開獵場,但一聽說魏明緋被擄走,他便什麽也顧不得了。
小敏將今天白天的情形說了一遍,趙契亭不由得皺眉沉吟。
魏明緋若是被人救走,他們沒有理由不帶走小敏,絕不可能將她一個人留在此處,就算那些人不帶,依照魏明緋的性子,也不會同意的。
由此可見,魏明緋應該是被人帶走了。
“一定是太子妃!”小敏帶著哭腔哭訴道。
趙契亭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你這話可有依據,本宮現在可沒有空聽你胡言亂語!”
“我與小姐在西南時,太子妃便派人一路追殺我們,口口聲聲就要小姐的性命,現下敢在這裏行凶的,除了她還能有誰?”小敏倔強地說道。
她記得,魏明緋曾經與她說過,若是在京中有人想要她性命,那個人必然就是榮氏!
就在趙契亭將信將疑地思忖之際,暗衛們拿著一樣東西進來。
“啟稟太子殿下,這是在後山發現的。”暗衛將那東西遞到他跟前。
一塊腰牌。
趙契亭借著燈光仔仔細細看了看,發現那塊腰牌是被人生生扯斷的,而那腰牌他熟悉得很,就是榮家的腰牌!
“毒婦!”趙契亭用力將那腰牌摔了出去,起身大步出了前廳。
......
太子府。
榮氏在房中不停踱步,滿臉的不安與期待。
今天便是容嘯準備動手的日子,不知他進展得順不順利。
“小姐,你就放心吧,大公子親自督派人手,此事怎麽可能不成?”依蘭端了燕窩進來,“這麽晚了,喝些燕窩粥吧。”
“依蘭,我實在擔心,他們去了這麽久,怎麽還沒有消息傳來,莫不是出了什麽岔子?”榮氏憂心不已。
“能出什麽岔子?大公子不是說了嗎,太子殿下今天不可能抽身回山莊,就算山莊的人強加阻攔,他們定然也會將人搶出來。”
榮氏點點頭,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燕窩,剛要放入嘴中,卻聽見門“砰”地一聲被人踹開!
她猛地抬頭,發現進來的竟然是滿麵怒火的趙契亭!
榮氏不由得心頭一悸,手中的勺子吊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怎地回來了?”榮氏牽強地笑了笑道。
趙契亭胸中一團怒火,眼見就要熊熊地燒起來,但還是克製住了,上前抓住她手腕問道,“是你抓了她,對不對?”
榮氏怔忪片刻,卻被他眼中的恨意灼了一下,他竟然像看著一個無比厭惡的物件一般看著自己,就為了魏明緋那個女人!
“抓了誰?”榮氏冷冷笑了笑。
“今日是你們榮家的人去了山莊對不對?”趙契亭另一隻手將那塊腰牌拿出來,在榮氏眼前晃了晃,“你敢說,這不是你榮家的腰牌?”
“是又怎麽樣?”榮氏倒是十分坦然,“就憑一塊腰牌,就想汙蔑我不成?”
趙契亭仍在隱忍,他對榮家還是有著些許顧及,此事大事未成,就算是沈皇後也不會允許他意氣用事。
“我已經將她放在外頭,你還要怎樣?”趙契亭惡狠狠地逼視著她。
“外頭?”榮氏淒然冷笑,“她不是已經懷了你的孩子?你何不將她迎進府,與我平起平坐好了!”
趙契亭怔了怔,原來她誤會了,可是此刻他也不想解釋什麽,用力甩開榮氏的手,厭惡地轉過身去。
“我勸你將她放了,此事鬧大了,對你我,對榮家都沒有什麽好處。”
“我偏不!”榮氏忽然像瘋了一般,朝趙契亭吼道,“我就要看著她腹中的孩子慘死,看著她被折磨致死,看你今後還敢不敢這般妄為!”
趙契亭心頭好像被尖刀剜肉一般,眼中的怒火再也遮掩不住!
“啪!”
一個耳光重重地落在榮氏臉上!
連一旁的依蘭也驚得做不出聲來!
榮氏嘴角潺潺留下一道鮮血,半邊臉頰立刻腫了起來。
上一回趙契亭也曾為了魏明緋打了她一耳光,但和現在這一耳光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
她覺得口中滿是鹹腥,甚至有一顆牙齒都有些鬆動,當著那些家仆的麵,她就這麽披頭散發毫不顧忌地大笑起來!
“好啊,你今天便打死我吧,就算我死,也要拉著那個女人墊背!”榮氏淒厲地笑道。
趙契亭見她這幅瘋癲模樣,知道也問不出什麽,她大概已經決定魚死網破,於是他沒有再說話,轉身出了寢殿。
身後傳來一片破碎的聲音,以及榮氏厲鬼一般的哭嚎。
趙契亭管也不管,直接回到書房,然後將暗衛叫了進來。
“讓京城護衛軍在京中以及附近細細搜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找不到她,我定然要你們的狗命!”趙契亭在案上重重捶了一下。
“是!”暗衛快步出了書房。
......
京郊。
一輛馬車之中,魏明緋被人罩住了頭罩,縛住雙手,口中還塞了麻布,在車中動彈不得。
馬車一路顛簸,魏明緋不知道此刻到了哪裏,也不知走了多久,隻能小心翼翼地弓著身子,保護著自己的小腹。
忽然,馬車停了下來。
“將她弄下來!”車外有人招呼了一聲。
很快,魏明緋便感覺一隻手用力拉扯自己,將她拎下了馬車。
“滾進去!”那人推搡了一下,魏明緋險些一個踉蹌就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