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氏的臉瞬間煞白。
她對傅宴其人也略有耳聞,明白此事大概沒有轉圜的餘地,於是又求道,“既然婚事已成定局,臣婦能不能懇請王爺如常下聘,讓緋緋嫁得不要太過寒酸。”
魏萱厭惡地看了李氏一眼,方才聽聞傅宴娶心已定,她心中便已一百個不高興,如今李氏竟然還想讓魏明緋風光出嫁,想得美!
“嬸嬸可別在此丟人了,緋緋做下這等不要臉的事,王爺肯娶她已是天大的恩賜,咱們怎地還能提這些非分的要求?”魏萱皺眉。
魏明緋冷冷抬眸,剛想要懟,卻聽見傅宴嘲弄的聲音響起,“魏夫人太小看令愛了,她一心想爬本王的床,如今得償所願,嫁得寒酸些又有什麽關係?”
“王爺,請你不要這樣說,緋緋她並不是這樣的......”李氏惻然。
魏明緋實在不忍看李氏苦苦哀求,也知道傅宴根本不會對此動容,於是朝他昂然道,“寒酸也罷,風光也罷,王爺愛與誰玩便與誰玩去,我不嫁了!”
她就不信,傅宴還敢強娶臣女不成!
至於自己的活命時間,普天之下難道隻有傅宴一個有大病的人不成!
魏明緋扶著母親便要往外,卻聽見傅宴清冷陰鷙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此事由得你嗎?我今日早朝已將婚事的折子呈與聖上,聖上還禦賜不少,現下若是悔婚,那便是欺君!”
欺君!
魏明緋腳下頓住,眼中晦暗一瞬。
這狗男人言出必行,想來此言不虛,若真是如此,魏家那群慫貨多半綁也要將自己綁到鎮南王府來成婚!
況且,她自己也許可以想辦法一走了之,母親怎麽辦?
既然用了原主這身子,她實在不忍李氏再受傷害。
一旁的魏萱早已心急如焚,欺君可是誅九族的大罪,自己雖然已經出嫁,可按律法一樣要受株連!
縱使她一百個不願意魏明緋嫁入鎮南王府,卻也隻能咬牙道,“魏明緋,你自己作死可別帶上魏家,兒女婚事全憑父母做主,哪裏有你悔婚的份兒?”
魏明緋心中確實也在衡量,但偏偏聽不得魏萱這般說話,當下冷笑道,“我說不嫁便是不嫁,你們愛怎地便怎地,鬧大了,我便到京城街上哭街,榮恩王強搶臣女!”
見她一副想要魚死網破的模樣,傅宴不怒反笑,“隻怕連哭街的機會都沒有,你應該不會不知,欺君之罪可誅九族!”
魏明緋又怎會不知,可看著傅宴那滿臉的肆然,她就是不想低頭。
李氏與魏萱越聽越怕,傅宴向來說一不二,眼下又是禦前的紅人,若真是悔婚聖上定然偏向鎮南王府,魏家妥妥要飛來橫禍。
李氏滿麵淚痕,雖然心疼女兒,卻也不敢再苛求什麽,她萬萬不能因為此事給魏家召來禍端。
況且女兒就算忍辱出嫁,到底還能好好活著,若真是鬧到那不可挽回的地步可如何是好。
“緋緋,咱們有錯在先,此事便按王爺安排吧。”
“緋緋,你別這般衝動,”魏萱強顏笑道,“你看把你母親嚇得什麽一樣。”
魏明緋氣得瞪眼!
什麽慫貨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