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老師18歲 61番外二

秋本的自述(上)

我叫做秋本誠一,如果按照今年的年紀來算的話,正好十六歲。那是別人年華最好的時候,而我——

我冷哼一聲,轉身沒入黑暗。

我的生命中沒有美好這兩個字。

如果一定要說我應該感謝誰的話,大概就是那個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來的人,那個應該被我稱之為“母親”的女人。

不過在她生前,我從來沒這麽叫過,一次也沒有。

她雖然沒有生過氣,但是我卻知道,她其實很失望,非常失望,大概是很想聽我叫這兩個字聽聽吧。

其實我是個什麽貨色我自己再清楚不過了,高中生活根不適合我這種人,與其浪費時間在這裏,還不如出去混來的實際。

可是那個女人不這麽認為,她苦苦哀求我回到課堂,至少要把高中念完,否則我這輩子隻能生活在底層。

我當時說了什麽自己都不記得了。

隻記得那年神奈川的楓葉紅的透染了整片天空,她拉著我趕到了這裏最有名的立海大高中部,在校長麵前百般委婉的懇求他能收容我。

我一度以為她是瘋了,這種一看就是百年名校的地方怎麽可能收留我這種在他們看來完全是社會渣滓的混混?

果然,校長身邊的幾位主任級別的老教師都極力反對,說什麽“這種學生進來的話一定會對我們立海大的名聲有負麵影響”、“立海大不是什麽人都能進的,要是董事會知道了是不會同意的”、“校長大人請您務必三思啊!”之類的屁話。

那些所謂教師的人那副義正言辭的嘴臉真是刺到了我的眼睛,我無所謂的站在辦公室的窗前,把一屋子的人都當成不存在一樣,渀佛他們說的不是我一樣。

在這個辦公室可以清晰的看見不遠處的操場上,一群男女學生在分組的做著體育訓練,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的都是快樂幸福的笑容,青春逼人。

真是礙眼。

然後,我剛一回頭,就看見了讓我這輩子都不能忘記的場景。

那個女人跪下了。

那個堅強倔強的從不在外人前落淚的女人在一屋子的男人麵前如此卑微的跪下來,隻為了他那不成器的自甘墮落的兒子,在這種明亮的地方能有個落身之處。

我當時怒不可遏,覺得這個女人真是丟進了我的臉,可是當我衝上去拉她的時候,這個意向柔弱沒什麽力氣的女人這次居然出奇的大力,我拉了幾次都沒能拽起她。

她看都不看我,隻是不停地給校長磕頭,爭取著最後一絲希望。

校長終於是屈服了,他親自伸手扶起了那個女人,然後歎息般的對我說:“你有一個十分偉大的母親。”

我當時的反應是奪門而出,根本不給任何人看到我的表情。

那個女人在後來的一個月裏表現的十分十分開心,我從沒見她這麽高興過,從我們欠上那麽多債務後。

她不停地和我說話,說我終於是個高中生了,以後隻要好好地說不定還能考上一個技校學些手藝,說立海大是個很好的學校,我以後一定會有出息,還說我將來說不定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妻子。

我聽得很不耐煩,真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可是她不管,仍然執的去買了最好的布料,然後親手給我縫校服。

可惜她終究沒能看到我穿上去的那天,甚至也沒看到我走進高中的大門。

因為她在走在路上的時候被車撞到了。

我站在醫院裏看著她被蓋著白布抬出來的時候,給不出任何反應。

我不是很明白,為什麽昨天還絮絮叨叨的說要把新做好的校服給我試穿的人,今天就食言了,躺在這種地方一動不動。

我在醫院那種地方呆了很久,久到因為長時間蹲在她旁邊,腿腳都麻了才知道要走。

而走出醫院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臉上濕濕的是因為我哭了。

原本在我看來,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和我有血緣關係的人,也是唯一一個對我無條件好的人,所以雖然嫌她囉嗦,但是從沒有真的討厭過她。

母親什麽的隻不過是個稱呼,叫不叫其實是無所謂的。

隻是,如果我知道她其實非常在乎這個稱呼的話,如果我知道我會這麽快就失去她的話,如果我知道她這輩子唯一的遺憾就是這個的話,我想我大概會叫那麽一次的吧。

媽媽。

………

開學那天,我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穿上了她給做的校服,果然很合身,就像以前她給我做的衣服一樣。

我被分在了一年a班,這個號稱立海大一年級最好的班級。

然後我就遇上了班長——真田弦一郎。

那天他舀著報名表問我要緊什麽社團,我理都不理他。

要我說,我最討厭的就是真田這種人,一般正經的要死,總愛裝出一副正義者的麵孔,真是讓人嘔的要死。

他貌似和我們班那個幸村交情非常好,兩個人都是網球部的,聽說還都非常厲害。

不是我想知道這些,隻是周圍的女人們嘰嘰咕咕的整天議論,煩都煩死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背著網球包消失在教室的門口的時候,我其實還是很不屑的。

有錢人家的孩子。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有的人錢多的沒地方用,連學生都可以玩高檔的網球運動;而有的人則窮的為了一頓午飯都不得不出去找活兒幹,隻為了填飽肚子。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規則。

上了幾天學後,我終於覺得不耐煩了,無聊的課程,無聊的作業,無聊的同學……於是,在某節課下課後,我瀟灑的背著背包走人了。

在外麵過了幾天黑天黑夜的日子後,我就被真田找上了門。

那天我剛回來,真田就堵在我家門口,黑著臉要求我回到課堂,列舉了我一大串的違紀行為,還表示要對我做什麽什麽處罰。

我簡直要笑出來了,有錢人家的少爺果然就是單純,他難道以為這些東西可以嚇到我嗎?

“隨便你。”我昂著頭說。

他看了我好一會兒才走,我想他是很少被人這麽蔑視權威,所以走的時候我都可以清晰地看見他身上的黑氣都具現化了。

很有意思的人。

他後來又找了我幾次,不過都被我無視掉了。

再後來,他就很少來了。

也是,人家也是有自己的事情的,哪有時間來管我啊!

我在心底嘲笑自己,果然是一個人過得久了,連真田這種家夥都期待嗎?

這種日子又過了一個多月,我經常是上一天課逃一個星期的假,起初還有一些老師會來找我談話,不過在發現我根本就沒有一絲一毫的上進心後都放棄了。

這下,我是徹底的自由了。

直到有一天,我在路燈下等昨天約好了在這裏火拚的對手的時候,有一個人從天而降,他拎著一看就是超市裏的購物袋,一臉期待興奮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問:“你是秋本誠一嗎?”

那模樣,簡直可笑至極。

我以為是自己以前欺負過的誰誰誰,所以懶洋洋的承認了,準備看他下一步要怎麽辦。誰知,下一步吃驚的人變成了我自己。

就在他說他是我“新上任”的班主任後。

那一刻,我手裏的煙差點就掉下去,仔細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少年。

烏黑的短發,明亮的眼睛,秀氣的五官,短小的身材。

除了他自稱是我的老師這件事情比較神奇外,沒有任何值得我注意的地方。

立海大這是要破產了嗎,請這種看起來比我還要小的家夥來做老師!?

接下來,那家夥就開始訓誡我,說我沒有去上課讓他擔心,說我違紀,反正囉囉嗦嗦的一大堆。

我簡直難以置信,這麽年輕的人居然可以媲美我家那個老太婆一樣的嘮叨!

不過我沒心情陪他聊天,我可是約了人的。

當他知道我約了一群小混混後,臉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對了對了,害怕恐懼才是你應該有的表情,所以快點滾吧,離我遠遠的,就像學校裏那些人一樣!

然後

他就報警了!

我他媽的第一次知道原來真的有人能這麽多管閑事!

x的,你要是沒本事解決,報什麽警啊!弱智嗎!?

於是,在牧野那幫渣滓逃走後,我也準備快速撤退。

但是,當我不經意回頭的時候,那家夥他居然還敢站在那個地方,還一動不動!

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隨手就撈過他,拽著就跑。

那家夥果然就像他表麵上看起來的一樣,弱的不行。沒跑幾步就說自己跑不動了。

誰知道他到安全的地方就又開始繼續勸誡我回去上課,還指責我不尊重師長。嗤,那真是我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秋本誠一永遠不可能知道什麽事“尊師重道”。

於是我故意在他麵前又抽了支煙,還把煙吐到他臉上,混混的不能再混混了,目的就是讓他趕緊滾蛋。

但是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人這麽蠢,他先是教育我不能抽煙,然後又是讓我記得第二天回去上課。

我幾乎想把手裏的煙摁在他臉上,立海大到底是給了他多少好處讓他來找我這麽個三不管學生!?

於是,我隻留了一句“看我心情”就把他一個人扔在那裏了。

第二天我去上課的時候,我發誓真的不是因為別的什麽,隻是因為我心情好!真的!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暫定在年後開,因為青詞的媽媽不知道寫文的事情,所以寒假期間完全沒辦法再媽媽眼皮底下更文,所以之前就隻能拚命的存稿了。想看的親們就稍微等等吧,正好我要趁這個機會去研究一下大爺的性格。

ps:下篇的小受暫定為麵癱書呆子屬性,音癡。不過,我想要給他安排一個特長,除了網球以外的特長,親們幫想個唄,配得上大爺的華麗審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