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仙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獻祭村民才能顯靈,這算什麽大仙,我蕭火定要進去揪出來這位大仙。”
蕭火年輕急躁,當時就感到不愉快。
“我說小夥子,你可千萬別衝動,你來煉氣塔無非就是修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買些貧道這些閉氣丹,進去之後也好隱藏自己,安心修煉。”
“修煉?你錯了,我是來找一把武器,還有一朵異火。”
“那可惜了,以你現在這微弱的修為境界,還沒靠近就會被殺死。”
老道擺手轉身,似乎感歎又有一位不怕死的。
“可如果我偏要去呢?”
“那你就是傻子!”老道直接怒吼。
隨即又對蕭火一番訓斥:“你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嗎?既然打不過為什麽要硬打,誰規定一定要挑戰強者,誰又規定不能一直欺負弱小?誰又告訴你現在就要正麵去打?偷襲雖可恥,但能贏就行!”
蕭火被罵得啞口無言。
老道說得沒錯,打不過硬要去打,就是白白送死,活著才是最重要,而且隻要能贏,就算偷襲也無所謂,盡量不要冒風險。
大徹大悟,蕭火不停默念那句話:“偷襲可恥,能贏就行....”
“大師我悟了!”
“小夥子你還算不是那麽執迷不悟,拿著這些丹藥進去吧,切記,等到你有把握再偷襲,而且什麽時候出手你自己來決定。”
老道露出慈祥的微笑,將手中丹藥遞給蕭火。
“晚輩銘記於心,隻是這丹藥就不必了,師尊以做菜證道,大師若不吝嗇,可送我幾株藥材當食材,日後也好讓師尊教我兩招。”
“你還有師尊?看來也是個有眼光的人,你小子以後前途不可限量啊,怕是能到達貧道無法想象的地步。”
“也罷,貧道就將這所以藥材都贈與你,收攤回家,有緣再會!”
話音未落,老者將攤位的藥材全部打包交給蕭火,露出一抹微笑後,便轉身離開。
蕭火將藥材裝進空間戒指,隨後朝著煉氣塔內走去。
行至門外,蕭火被守衛攔下。
“嗯?你非我族人,趕緊滾出這裏,不然殺得你魂飛魄散。”
守衛目光剛毅,長矛杵地,一副要將蕭火轟出去的樣子。
蕭火本就不是他們的族人,先不少麵孔生疏,就是這一身邪惡的魔氣,正常人聞一下都會毛骨悚然,膽小之人更是直接嚇尿。
魔本身就是邪惡的化身,但這是世人的看法,包括蕭火一開始也是對魔充斥著偏見。
可逐漸發現,魔族與仙族相比,仙族幹的那些事情哪個不是魔鬼做法,倒是魔族,沒有想象中那麽邪惡,反而異常的親近。
與其追尋那虛無縹緲的正義,有時候執念會更加的真實,有動力。
“那如果我偏要進去呢?”
“硬闖?我看你是活膩了!”
說罷,兩名守衛就和蕭火打了起來。
蕭火瞬間迸發出築魔境的實力,那衝天的魔氣讓不少人退散,甚至有人直接嚇暈過去。
一些植物花草,在沾染這些魔氣後,全都枯萎凋謝。
“原來是一種魔物,那就更不能放進去了,免得髒了大仙。”
蕭火雙手不斷滴落兩種顏色的火流,猛地一甩,如同暴雨般朝著守衛砸去。
守衛快速舞動著長矛,將飛來的火焰盡數彈開。
“小小年紀便能同時擁有並控製兩種異火,對上咱們兩位築基期絲毫不落下風,此子斷不可留。”
“太過妖孽,任由他成長,怕是整個星河鎮都要覆滅。”
兩名守衛也不是善茬,都是築基期的強者,若不是蕭火有異火和焚天訣的加持,以一敵二,怕是難以招架。
就在這時,門突然打開。
從裏麵走來一位白衣黑發的清秀男子,皮膚白淨如雪。
“放他進來吧,大仙要見他。”男子語氣陰柔。
乍一看這男子有些女相,但行為舉止又帶有男人味,一時間有些雌雄莫辨。
“是,左護法大人。”
守衛見到這男子,瞬間態度謙和了起來,也不再與蕭火爭鬥。
一旁的吃瓜群眾,紛紛圍了過來。
“我沒看錯吧,隻是可左護法,一直陪在大仙身旁的人,真的好帥好美。”
“羨慕了,若是我也能被大仙邀請進去,並且和左護法一起進去,那就算死,也無憾了。”
蕭火見到這男子眼神邪魅,嘴角微微勾勒一抹笑容。
不知是善還是惡。
“請吧。”
蕭火跟著左護法進入煉氣塔。
這塔的第一層,整個空****,燈光昏暗,除了能看見一個樓梯,其他什麽也看不到。
不過確實能感受到這裏的溫度。
腳下是不斷湧來的熱氣,而頭頂雖溫熱,但卻很舒適,很純淨,沒有燥熱感。
準確地說,這煉氣塔是兩種極端。
“那位大人找我做什麽?”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你非我族人,自然要向大人報備一下來意,不然怎知你是何居心?”
左護法道出所以然,說得倒也在理。
誤入別人地盤,總要打一聲招呼,不過這裏是紫霄大陸,一切規律都是強者奴役弱者的手段,禮節也隻建立於實力之上。
這煉氣塔再怎麽說也是別人的地盤,凡事都要有個防備之心,說話辦事半真半假,讓別人琢磨不透。
很快蕭火跟著左護法進入一個上下升降的小房子,裏麵不大不小,差不多能站下十人,就是不知這動力從何而來。
不過由此往下看去,倒是能看到滾滾翻動的岩漿,這小房子便是能降到最低處,估計是用熱流作為動能。
“那位大仙在下麵?”蕭火詫異問道。
因為跟著房子下降,赫然能看到下方每一層的景象。
上麵幾層隻有人在靜心修煉,完全沒有血光之災的景象,可越往下就越熱,修煉之人也越來越多。
根本不害怕高溫灼燒身體。
即便可以修煉,一旦入靜,身體就會慢慢融化,最終化為一灘血水。
“不像是修煉,倒像是獻祭。”
“休得胡言!”
左護法當即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