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駕校考倒樁,集訓,大家都懂得,這兩天更新不穩定,以後找機會補,都不好意思說對不起了。嘿嘿,對不起哈!
——————————————
3整個南京城,隻有一個沉寂在思緒中的貢院,一個等待今年舉子大作的皇宮,哪兒還找得到方天定的身影。
從南京到蘇州,一路上鶯歌燕舞,沐浴春風。
方天定帶著李師師樂琳兩人,乘著馬車一路向著南麵去了。走入蘇州,才發現,因為自己當日的一句話,如今沃野千裏的蘇州已經成為了馬場。
事實上,元代在中原各地開辟馬場,然後衰敗之後便敗在馬場上。
陳友諒占領荊湘,千帆而下,橫蕩中原。朱元璋占領江南,以江淮馬場之利,驅逐韃靼七千裏。
但是此時,中原缺馬,欲要抗衡北麵的民族,唯有建立馬場一途。
路過了鎮江等地,甚至,方天定專門驅車到了無錫找到了金老爺子給丐幫大會定的場地看了看,得出一個結論,此地如此多的破碗,說不定真的開過丐幫大會。金老爺子莫不是徽宗執政前期穿越到後世的文人?
李師師和樂琳自然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方天定如何知道有這麽個地方,也不知道方天定為何要到這個地方。
方天定哈哈一笑,麵露詭色道:“我就地把你們解決了!”
樂琳那裏還有二月十四晚上的嬌羞,直言:“誰怕誰。”
於是,三人破天荒的在馬車上來了個大被同眠。
方天定十分慶幸沒有同意讓衛亨做自己此行的車夫,而是派給了他一堆任務。這一堆任務派的太好了。
揚州,蘇杭大運河途經之地。
傳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楊廣便被認為是因為要到蘇杭,才造了大運河。其實楊廣是為了將南麵的糧食運到北地去。隻是楊廣本身確實好大喜功。若是緩緩圖之,而不是數個工程同開,恐怕真的能如他心中所想一樣,超越秦皇攻擊。
百裏青青牧草,十步楊柳搖搖。
數匹白色的馬兒低頭吃著牧草,夕陽在河波上蕩出金色的光暈,美輪美奐。
一個小小的帳篷搭了起來,旁邊的楊柳樹上,係著馬兒,車子則是放在一旁。
一堆篝火升起,一根樹枝上穿著兩條魚,在篝火上邊搖邊烤。
馬場的士兵很快就注意到了火煙,隨即前來隔著柵欄查看。一名兵卒看到是一男二女之後,隨即拖著自己的同伴走了。
方天定拿出烤好的魚,吹了吹,然後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
“呸!”方天定一口吐出魚肉,小聲嘟囔道:“哪個破電視劇說的烤魚好吃,真是坑爹!”
李師師沒有聽清楚方天定的嘟囔,卻是搶過烤魚,芊芊玉手撥開烤的焦黑的外麵一層,將裏麵的嫩肉墊下一塊,放到方天定的嘴裏。
方天定試著吃了下去,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抱著李師師道:“還是媳婦兒手藝好,嘿嘿!”
樂琳嗤笑道:“你羞不羞啊,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的。”
方天定一聽,左手也騰了出來,將樂琳也抱著,道:“光天化日之下怎麽了,等到了南京城,我還要在大街上和你們抱抱,親嘴兒。”
樂琳李師師相視一眼,隨即都紅著臉,攘開了方天定:“呸,誰和你親熱啊!”
方天定一看,嘿,你們商量好的吧,隨即低頭吃魚,一邊吃一邊道:“看夫君晚上怎麽收拾你們,小樣兒。”
樂琳和李師師已經習慣了方天定時不時的冒出一兩句各地方言出來,也就不正麽在意他平日說話有那麽點兒奇怪。隻是這說話的內容實在太羞人了,而且還是同時給樂琳和李師師兩人說的。
這樣的事當然應該兩個人私下說,看來方天定是左擁右抱上癮了。
一夜之後,三人繼續沿著馬場的圍牆前進,直到第二日的中午才走到了馬場的正門。
隻是這天下聞名的馬場,沒有連城璧,也沒有逍遙侯,更沒有蕭十一郎風四娘。
一群兵卒守在營口,卻也不是站崗,而是兩個輪哨剩下的則是在一起操練。
方天定幾人驅車到達之時,雖然兵卒已經猜出了方天定的身份,卻還是阻攔道:“請出示文書。”
方天定笑了笑,拿出了一卷文書,然後便走入了馬場大門。
兵卒確認了方天定太子的身份,哪兒還敢阻攔,隨即閉口不言,帶著文書朝著一座房子去了。
本來,以方天定的身份,若是讓衛亨等人跟著,由他們操辦,不管走到哪兒都應該是眾人迎接,哪兒會查什麽文書。隻是沒有帶人又沒有穿官服,方天定看上去也就是普通的帥氣公子,畢竟皇帝家的也是人,不能是長得三頭六臂。
士兵們早就得到消息,太子將要前來,在馬場住上一段時間。
但是畢竟誰也不認得太子,沒有儀仗隊的情況下,貿然放行一個酷似太子的人,也許就放入了宋國的奸細。這可就不是他們擔當得起的了。
所以這士兵大著膽子問方天定要文書。方天定對這個士兵的作為很滿意,畢竟這一點本身就是自己提出來的,士兵做的越嚴格,證明自己的策略越正確。
方天定將馬車停在馬場右側的馬棚邊,這兒是朝廷來人提馬時的馬棚車庫。
樓中馬場場主,一看文書,不由喜出望外,笑罵了一句:“你怎麽不走快一點兒告訴我。”
那小兵在後麵苦笑:“冤枉啊,大人,我是跑著來的。”
隨即,馬場場主也急衝衝的跑了出去。
剛剛停下馬車卸下車的方天定便看到一個人遠遠跑了過來,待看清楚之後,便是兩下拴好了馬兒,小跑著迎了過去,一邊道:“桓叔!進來可好啊!”
那人正是桓逸,當日組建南國小朝廷之時的朝中四十官之一的桓逸。
這人是方臘的兄弟,自然就是方天定的叔叔,如今,當年的四十二戶人,四十二個家主,厲天閏死去了,其他人都還在,其中有十數個在邊疆任職作為將軍城守,還有十多人留在朝中,十多人在一些重要沿海州路做地方大員。
其中,蘇州馬場便是其中很重要的一員。按朝廷編製,馬場主為從三品,等若車騎將軍,可領兵馬兩千,若是遇到緊急事態一如偷襲和造反,可以召集一萬兵馬。這樣的權柄堪稱整個魏國最大的武將之一。
隻是作為蘇杭之一的蘇州數年前被童貫屠戮之後根本沒有多少普通百姓居住,所以蘇州城完全成為了軍士堡壘,但是為了防止日後內亂,方天定建議將蘇州城置於馬場之中,並且拆掉了西麵的城牆。
如此蘇州馬場便真的很大了。且開拓了一片荒野,將其挖低了一米,灌入河水,作為馬兒踏水和飲水的來源。形成了一個小湖,雖然沒有八百裏洞庭,卻也有三十裏方圓,喚為奔馬湖。
所以如今的蘇州周圍就隻有一個馬場,一個兵寨,其他的什麽都沒有,兵寨也沒有集中在一起,而是集中在八個瞭望塔周邊。
可想而知,這個權柄甚重的將軍竟然要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待上幾年,是什麽樣的煎熬。
於是方臘將這個任務給了他最好的兄弟桓逸。桓逸和方臘關係最好,自然也是和方天定關係最好的叔輩之一。
方天定算了算,自己也有一年半沒有見過桓逸了。
兩人在草地上來了個熊抱,方天定才拉著桓逸的衣袖道:“桓叔,來來來,看看侄兒的媳婦兒怎麽樣。”
不由分說,便把桓逸拉到了樂琳與李師師麵前。
桓逸看了看兩個女子,道:“樂洪家的丫頭,我倒是見過,是咱們方家大媳婦兒,這位是?”
看樣子,桓逸早就把自己當做是桐樹塢方家的一員了,就算走出桐樹塢,也是如此。難怪方臘會讓他鎮守馬場,而不是讓方貌前來。
方天定哈哈大笑道:“樂琳是我家大媳婦,這是我家小媳婦兒,師師,李師師。”說著轉頭給樂琳和李師師說道:“快叫桓叔。”
新生的王朝便是如此,為了鞏固方天定在軍中的地位,當年鄧元覺和石寶一口一個太子,並且還下過跪。但是等到不在戰場之時,方天定便敬他們為叔叔了。這是一個新生王朝才有的特征。
等到了王朝穩定之後,說不定作為皇帝叔叔的王爺,見到皇帝也要下跪,見到太子,也要行禮。
樂琳李師師兩人微微低頭頷首:“桓叔好!”
桓逸才笑道:“咱們方家的兒郎都是好兒郎,咱們方家的媳婦也都是好媳婦兒。來,叔給你們留了幾匹最好的馬兒,都過來看看,一定要帶走一匹。”
方天定此行便是將蘇州作為度假度蜜月的地方,也要帶著樂琳李師師兩人騎騎馬,李師師也許是高手,卻不會騎馬,樂琳更是大家閨秀,怎麽可能騎過馬,方天定還專門做了兩套馬鞍,鑲了牛皮,填了厚棉花,免得兩女被馬鞍磨疼了屁股。
桓逸知道後,專門在還沒有訓練成軍馬的那些馬兒中選出了幾匹馬王,都是十數匹一群的馬群中最出眾的,然後選了很久,才選出了數匹都是純色的馬兒。
方天定看著圈起來,卻顯得圈不住靈氣的馬兒,不由輕笑,純黑,棗紅,還有白馬。
不用多想,兩女必然選擇白馬,果然李師師看中了一匹高大的白馬,樂琳看重了一匹看上去小一些,卻也顯得很僥俊的白馬。
白馬嘯西風,白馬,始終是女兒家的最愛。方天定平日都是騎得一匹棗紅的馬兒,來蘇州便沒有帶上,於是也遷出了一匹大黑馬。
一黑兩百,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