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先不管她了,一個普通人我慕家隨時能夠捏死,先去給小妹治療!”

雖然這樣說著,不過在一旁的慕尚同樣能夠感覺到黑衣女子語氣中那掩蓋不住的殺意。

“是!”

慕尚點了點頭,緊接著遲疑了一下,再度說道:“似乎那個安以薇留下了一句話……”

說到這裏,慕尚遲疑了一下。

“說什麽?”

黑衣女子看了慕尚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慕尚說道:“她說,禁止全世界的所有人給二小姐治療!”

“狂妄!”

黑衣女子一聲冷哼,語氣之中充滿了嗤笑。

但緊接著,她的身體一僵,因為她想起了消失的戰鬥機與死亡的火紅傑克,還有家族人脈莫名其妙的失效……

她忽然笑著搖了搖頭,隻不過是炎黃學院的一個普通學生罷了,甚至還進過監獄,怎麽可能掀起這麽大的浪花來?是她想多了。

於是二人連忙向前走去,他們要盡快離開這裏,或者說,是盡快給慕言進行治療。

“大小姐!”

這時,慕尚忽然一聲驚呼,死死地瞪著前方不遠處。

黑衣女子下意識向著慕尚目光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瞳孔卻是猛然一縮。

因為在他們的麵前,是躺了滿地的飛行員!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服飾正是慕家的服飾,也就意味著……這些飛行員是慕家的飛行員!

“怎麽會這樣!”

黑衣女子咬了咬牙,連忙快步走上前去。

慕家的直升機忽然失控,而後飛走了,而飛行員卻全都在這裏……這一切都太詭異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她狠狠一腳踢在了一名昏倒飛行員的腦袋上。

“咚!”

飛行員被踢飛了出去,腦袋重重地撞擊在炎黃學院的花崗岩操場地麵上。

“啊!好痛!!”

那名飛行員捂著腦袋大叫一聲,終於是蘇醒了過來。

“大小姐!”

但緊接著,他不由得一聲驚呼,眼神之中充斥著前所未有的恐懼,喃喃地說道:“大小姐,與我無關,與我無關,直升機是自己飛走的!”

說著,他居然是直直地跪在了慕言的麵前,渾身止不住地顫抖著。

“怎麽回事?”

聽到“直升機自己飛走的”這幾個字,黑衣女子的臉色沉了下去。

“不,不知道……”

飛行員戰戰兢兢地解釋道:“我們正在執行任務,眼看就要降落在炎黃學院之中,卻忽然發現直升機失去了控製,甚至連緊急逃生係統都自動啟動了,而我們被學生們暴打了一頓……”

“廢物!”

黑衣女子怒火中燒,狠狠一腳踢在了飛行員的胸口之上。

“哇”地一聲,飛行員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連忙再度掙紮著起身跪在了地上。

他知道,麵對麵前這個女子,一個不慎自己就會死亡。

黑衣女子陰沉著臉,良久才開口道:“期間有什麽異常嗎?”

“異常……有!有異常!”

飛行員咀嚼著這兩個字,忽然之間抬起了頭來,但對上黑衣女子那簡直要殺人的眼神,瞬間低下了頭去,語氣飛快地說道:

“那是一個女子,她穿著一身紫色長裙,麵對直升機的降落所有人都害怕地蹲了下去,唯獨她用手指著天空,說……”

聽到這個女子的時候,不知為何黑衣女子下意識覺得那個女子就是安以薇,不由得喝道:“她說什麽!”

“她說……炎黃學院,禁空!”

飛行員的眼中浮現出回憶的神色,不由得說道:“雖然很奇妙,但事實就是這樣,我們的耳機之中開始不斷重複這句話,緊接著係統開始失靈,直升機也飛向了遠方……”

他的話音落下,黑衣女子和慕尚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因為飛行員所說的實在是太魔幻了,人怎麽可能用言語操縱飛機呢?

他們隻怕是死都想不到,南鬥係統與豹兒電子操作能力的強大。

“放肆!敢欺騙大小姐!去地獄說謊吧!”

慕尚忽然一聲冷喝,直接掐著飛行員的脖子將他掐了起來,幹枯的手掌之上力量越來越大,大有一副要將飛行員掐死的勢頭。

“尚叔,放手。”

出乎慕尚的意料,黑衣女子忽然揮了揮手。

“大小姐?”

慕尚一愣,不知道黑衣女子的意圖。

“他說的是真的。”

黑衣女子淡淡地說道,“紫衣女子,恐怕就是安以薇”

她今天見識了比這一幕更加奇怪的事情,慕家幾十年以來的關係網全都作廢,這樣的事情可比飛機飛走離譜得多。

不知為何,她有一種預感飛行員所說的是真的,而且全都和安以薇有關。

這時,她忽然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已經成了一個大繭的慕言,臉色微微一變,頭也不回地走了。

“哼!算你走運!”

慕尚一把將飛行員扔在了地上,連忙跟了上去。

飛行員躺在地上大口地呼吸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抹劫後餘生的恐懼,他知道自己差一點就命喪黃泉了。

PK場地之中,魯大山愣愣地看著天花板,眼神變得越來越呆滯。

他渾身的衣服早已被鮮血浸濕,在他的身下,已經流淌了滿滿的一地鮮血。

“該……死……”

魯大山憤怒地攥起了拳頭,似乎是想要狠狠地錘擊地麵來宣泄自己的憤怒。

那該死的老頭,一刀將他捅成重傷不說,居然再度騙了他,說好要將他一起帶走治療,但卻獨自離去!

然而,他的手臂剛剛舉起就無力地跌落了下去。

因為他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了,那流淌的鮮血將他的力量全部都帶走了,他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流逝。

他忽然自嘲地笑了起來,自己算是個什麽東西?就這麽落得一命嗚呼?

這麽想著,他覺得眼皮越來越重,一股前所未有的疲倦席卷了他的全身,不自覺地一點點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這一睡,自己可能就再也起不來了。

但是他沒有絲毫的辦法,因為他的鮮血已經快要流幹了,馬上就要死亡了。

“呀!怎麽會這樣!好多血!同學你要不要緊?”

就在這時,一道女子的驚呼之聲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