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七、女人身後倒下的男人

男人對美麗女人,會手下留情。

女人對美女,卻不會憐香惜玉!

滾,你他媽的。

一聲怒罵之後,一個金屬鋼架,飛了過去……看到郭純麵臨危險,徐福毫不猶豫的施以援手。

大部分男人一輩子對女人隻做三件事:自欺、欺人、被人欺。這三件事中,有自私的、狹隘的、也有無私的,甚至是不求任何回報的。

徐福在看到郭純身處險境時,很自然得做了一件無私得近乎高尚的舉動:致自己的安危而不顧,也要救下她。自己欠郭純的太多了,現在是最好的返還機會!

準備下殺手的外國女人,本能的向旁邊一閃,躲避。

咣當一聲,鋼架砸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所有的人都看到,鋼架是沿著一條拋物線,而不是一條直線飛出過的!這在常人眼中,看不出什麽特殊的意思,但是對於在各種運動摸索生死的人,卻讀出了其中的不同。

拋物線是普通人扔出的軌跡,直線是非一般的特殊人員才能甩出的物理特性!

所有的人,都吃驚的望向徐福……他為什麽用普通人的舉動來完成最危險的、生死一線的救援舉動?!

更讓他們吃驚的事情,還在後麵。

本想衝過來營救郭純的徐福,扔出手中的作戰武器之後,身體隨即也衝了過來……

一名大漢本能的過來阻擋,他隻是想用手裏的刀,逼退徐福,並沒有其他的企圖。

他的刀橫擺著,也隻是想增加防護麵積……

徐福看到了大漢手中的刀,過來了,想躲,但是救人心切,爆發了他體內所有的潛能,他的衝擊速度達到了現在身體條件下的極限。想收身,已經不可能了!

撲的一下,他直直的撞在刀口上了。

徐福僵直站在那,沒有附加的其他動作。相反,得手的大漢,如同被電擊了一樣,迅速彈開。擺出防守架勢。手機訪問:

滑稽的一幕出現了。

徐福胸口插著一把刀,站立著,所有的人,手拿武器,擺出各種防守姿勢。等候被激怒的恐怖惡魔,對他們采取報複性攻擊。

等候了幾十秒鍾之後。徐福依然像一座泥人雕塑一樣,頑強的挺立在那!他難道不采取報複手段麽?!攻擊者們,個個心存疑慮!

終於,徐福開始動了。他腳步踉蹌的向前走了幾步,伸手在空中抓了抓,像是想牽引什麽似的,然後緩緩跌倒。

就這樣得手了麽?!執行任務的幾名大漢,還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殺人了,殺人了……在一旁躲藏了許久的保安,現在才現出了身,揮舞著警棍在那虛張聲勢。他們上身不停地向前衝,腳步卻沒有絲毫的移動跡象。

完成任務了,可以享受下半生的幸福生活了。扶起身受重傷的大漢,幾名外國人,撇下郭純,向大廳門口衝去……

他們沒有必要檢驗戰果。塗抹了中情局致命毒液的刀子,見血封喉,哪怕隻是割破了一點皮,也足以致命,更何況是刀插胸口?

劇毒加致命創傷,沒有人能活得下去!!他們雖然忌憚東方人的詭異,但是更願意相信反複被驗證了的科學。

郭純抱起徐福時,已經感覺不出,徐福身體裏,還有生命的訊息。

他的心跳停止了,身體體溫在迅速變冷。

抱著徐福的身體,郭純想哭卻哭不出來。她腦中一片空白,沒有思維了……

徐福死了?黃光第一時間,認為這個消息是假的……

9414光榮了?徐院長想到是不是有人在以訛傳訛……

美國中情局頭頭得知這個消息,立即開香檳和部下慶賀……

日本防務廳上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幾家歡喜幾家愁……

徐定坤怎麽也不相信,這是真的,哪怕是他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在太平間裏,看到了兒子的屍體……

邱蕊、梁靜哭得像淚人!

竹子放下在韓國的業務,日夜兼程的往回趕。她原本是想等一個月以後,事情確認下來以後,再告訴一個能讓徐福激動的消息……

郭純臉色平靜,她還在為自己的錯誤而自責。

另一個和她保持相同表情的,就是嶽母,邱蕊的母親。從頭到尾,她和郭純一樣,沒有滴一滴眼淚……她又是為了什麽呢?!

徐福的遺體在太平間裏停放了一個星期。

他並沒有按照江中市當地的習俗,三天出殯。

其間,黃光趕過來時,曾經建議,解剖一下,看看徐福傷情。

徐定坤沒有同意,看著徐福滿是傷痕的身軀,他不忍心讓徐福在閉上眼睛後,還要被人打擾。他累了,該好好休息了。

黃光沒有堅持,他隻是讓法醫在徐福的身體上,取了血樣,做藥檢分析。

根據郭純的描敘,再加上血樣中毒素檢測結果,可以初步判定,對徐福下殺手的,多半是中情局的人。

徐福和他們積怨太深!

中情局的追殺令,對他是長期有效!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不遠萬裏派殺手來對付徐福,不是不可能的事!殺手使用的是中情局的致命毒劑,但是並不能保證殺害徐福的事情,一定是他們幹的。中情局特工不少,但是殺手集團也很多。隻要有人肯出錢,肯定有人願意冒險!

黃光極力克製著自己內心的衝動,沒有命令自己的手下,對殺害徐福的凶手,展開全球追殺。不是說中國情報機構沒有這樣的實力,而是承擔不起這樣的損失和犧牲!!畢竟,祖國利益高於個人感情!!

明天就要出殯了。

郭純決定,陪徐福最後一個夜晚。

相識這麽久,這是最後和他單獨相處、共度長夜的機會了。自己已經錯過了無數個機會,郭純不願意再次錯過!

徐福全身**的躺在冰櫃裏。他的神態很安詳。

死亡是最深沉的長眠。他隻是做一次長眠而已,包括此刻,郭純還隻是認為,徐福隻是偷懶耍滑,睡著了。

拉開裹挾在徐福身上的塑料薄膜,郭純伸出手,撫摸徐福身上的每一處傷痕。哪一塊是什麽時候留下的,她感覺自己好像比徐福自己還清楚。

一塊、兩塊、三塊……郭純就這樣慢慢的細數著,當目光停留在那處致命傷時,她忍不住在上麵按了按,想讓張開的傷口,盡量的收攏。

一道暗烏色的血從傷口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