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鐵門
王妃嘔吐吃不下飯,他就讓王爺陪著,他自己是不是也該吃點饅頭陪著她才是啊?宛清眼睛瞅著他,莫流宸眼睛輕顫了兩下,“為夫和父王不一樣。”
宛清故意上上下下掃視他,“哪裏不一樣了,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古人誠不欺我,相公,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哦。”
莫流宸扭著眉頭瞅著宛清,“父王給了你什麽好處,你這麽幫他?”
宛清語咽,有幫嗎,她有阻止他吭他爹的錢嗎,王爺才來信暗責她呢,她不反抗,但肯定不會幫他的啊,宛清鼻子一聳,“你故意轉移話題。”
一旁離得遠遠的暗衛聽得腮幫子都忍的抽痛,方才不還是一致對外的嗎,怎麽一轉眼就內訌了,忍不住輕咳了一聲,湊上來道,“王爺的暗衛還等著主子的回信呢。”
宛清聽得又是一怔,這是有多急啊,宛清拋開饅頭問題,隨著莫流宸去了書房,他紙筆她研磨,莫流宸筆走龍蛇的寫著,宛清想到一個問題,忙問道,“相公,母妃不願意告訴父王她懷有身孕的消息,我們透『露』給父王是不是不大好啊?”
莫流宸當即停了筆,扭著眉頭瞅著宛清,“有什麽不大好,父王那『性』子忍不了幾天,萬一把母妃氣傷了怎麽辦?”
宛清被反問的一愣,這個還真不能不考慮,王爺心情鬱悶,萬一喝酒了怎麽辦,喝成死豬還好一點,萬一耍酒瘋怎麽辦,哪怕是一點危險的可能,都要把它掐死在搖籃裏,宛清點點頭,繼續研磨,半刻鍾的樣子,信就寫好了,宛清拿過來瞄了兩眼,估計是給她信寫的多了,下意識的就白話文了,宛清兩眼就橫掃完了,嘴角**,王爺這輩子算是栽了,誰讓他有個腹黑的兒子呢。
信上對王妃懷孕的事寫的雖然隱晦,但是王爺隻要記起自己做過什麽就能斷定了,而且不許說是他們提的醒,還有,王妃是出去散心,他最好別給王妃添堵,不然,下一回王妃出走,別指望他再告訴他了,這是赤果果的威脅了,估計對正在興頭上的王爺是一盆冷水,這樣就不用擔心王爺會樂的直接去找王妃了。
信交給了暗衛,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暗衛才回來,沒辦法,冷水是潑了,可是分量夠不夠,還真不敢斷定,畢竟對王爺來說是一件大喜過望的事,王妃不搭理他,卻又懷了他的孩子,還是讓暗衛看著點才放心,萬一還很高興,再繼續潑水,潑到他跟慣常一樣。
暗衛回來了,同時帶回來王爺的一封信,不用看信,宛清都知道裏麵寫的什麽,還不是怪莫流宸不該潑他冷水的,但還是把銀子給了,不多,就一萬兩,還有個十兩銀子的,暗位身上的銀子也都收刮了來,宛清不知道,現在正是午飯時間,王爺身無分文了。
現在知道王妃身懷有孕,什麽菜有營養上什麽菜,叫了十幾道,酒樓的小二看王爺儀表堂堂,器宇不凡,穿著更是貴氣,二話不說招呼他坐下就去讓廚房做菜,某個有眼『色』的丫鬟偷偷的來了一句,別看人家穿的好,或許身上半個銅板都沒有呢,這年頭騙子不少啊。
走出門的小二聽了回頭瞥了王爺一眼,再去看玉苓,玉苓玩著帕子不說話了,小二扭了下眉頭,又折返回去找王爺先付定錢,王爺下意識的去掏腰包,這才想起來,他已經身無分文了,看王妃瞅他的眼神,王爺覺得這輩子的臉麵這一回算是丟光了,堂堂王爺出門身上竟然不帶銀子,可是實在沒有啊,手上的扳指都被坑走了,身上值錢的就一塊血玉佩了,那是不可能拿來抵債的。
小二原本還很客氣,畢竟隻是丫鬟一句歎息當不得真,當下一瞧,果然是窮光蛋裝的,畢竟是大酒樓,怎麽樣也是有幾分見識的,看王妃頭上戴的玉簪,不像個沒錢的,方才在外頭給他提醒的丫鬟可不就是這位夫人的,不看王爺了,問王妃要吃些什麽,之前王爺點的菜被無視了,王妃點了兩個小菜,看王爺實在沒銀子,讓小二給他上了幾個饅頭。
王妃在那裏吃菜,王爺啃著饅頭看著她,那心裏神馬滋味啊,玉苓是憋不下去了,偷偷溜出去透氣了,堂堂錦親王落的這樣境地,饅頭還是王妃給的銀子,還有那些暗衛,都拿饅頭養著。
隻要碰到需要用銀子的情況,半月山莊某個人必得打噴嚏,宛清瞅著他,然後瞥了眼天邊的夕陽,悠悠的來了一句,“父王和母妃該去客棧投宿了,要是父王知道那些奉命回王府取銀子的人半道都被扣了下來,回來不找你算賬才怪呢。”
莫流宸看著天邊,“他害的母妃憋屈了二十年,這才一天呢。”
宛清笑笑不語,他相公果然心腸狠不下來啊,雖然『逼』得王爺身無分文了,可王爺身無分文了,王妃豈能坐視不理,雖不會給銀子給王爺,可吃飯時,隻要王爺坐在一旁,王妃怎麽會獨食,安寢時豈會不給王爺一個小榻,算是變相的幫王爺了吧,怎麽樣王妃好歹還理他了,比視而不見的好哪裏去了,隻要王爺臉皮厚一些,再無賴一些,情況會變得很好的。
就連住的客棧都事先打好了招呼,房間剩下的不少,可上等房隻有一間,自然是王妃住了,可王爺住哪裏就是個問題了,總不能讓他去住下等房吧,王妃不知道怎麽辦好,就沒搭理王爺了,大概是交給玉苓處置,銀子都由她保管,玉苓扭著眉頭蹙在那裏,半句話沒有,一臉糾結之狀,王爺不管,就跟在王妃後頭上樓,半道上,聽到樓下要上等房的,小二連連說有,王爺眉頭蹙了兩下。
就這樣過了三五日,去取銀子的暗衛杳無音訊,身邊的暗衛卻是一個不少,王爺豈會不知道誰在搗鬼,可這幾日簡直跟王妃形影不離,王爺也就不計較那麽多了,王妃也能猜出來幾分,膽子大到敢劫王爺人的除了皇上就該是宸兒了,怕王爺氣極了惱莫流宸,所以吃飯時,王妃讓小二多給王爺上了個小菜,連啃了幾天的饅頭王爺也沒回去,王妃也隻好由著他了,就這麽細微的變化沒差點把王爺樂瘋掉,卻是把一大半夾給了王妃,他則依舊啃饅頭。
這些事,每天都有暗衛傳回來,宛清輕歎一聲,若是沒有國公府那一群鬼『迷』心竅的人在,王爺王妃會是一對恩愛夫妻,可相敬如冰的過了二十年,豈是十天半個月能改的了的,二十年前,王爺被人栽贓娶了沈側妃,這麽多年沒有碰過她,足見是個情深的人,現在王爺知道他愛的人就是王妃,隻是不知道王妃知不知道王爺愛的其實是她不是溫貴妃?要是不知道,王爺想進王妃的心估計很難,就算王妃愛王爺,在這樣的情況下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表現吧。
宛清眉頭輕扭,隨即笑看著莫流宸,“相公,父王寶貝的那幅畫呢,你讓人給母妃送去吧。”
莫流宸搖搖頭,“父王不知道藏哪裏了,我找過了找不到。”
宛清無言的翻了個白眼,不就一幅畫嗎,至於藏的跟個什麽似地麽,他都找不到,那肯定找不到了,王爺的筆筆跡她見過,和她相公不是一路的,王妃那什麽目光,一眼就能看出來了,想模仿都不成,宛清輕歎一聲,那邊梳雲打了簾子進來,笑嘻嘻的道,“少『奶』『奶』,您猜誰來了?”
宛清聽得微愣,半月山莊會有人來訪麽,“誰來了,直說就是了。”
梳雲樂嗬嗬的上前道,“是鎮子上齊府的大少『奶』『奶』。”梳雲說著,見宛清愣愣的,完全沒想起來是誰,換了個稱呼,“就是那個秋沫姑娘啊,少『奶』『奶』您舅母的表姐。”
宛清聽得那個汗滴滴的,齊大少『奶』『奶』,這稱呼,她確實沒想起來,宛清忙站起來,“人可迎進來了?”
梳雲立馬點頭,哪能不迎進來啊,“她人已經在正屋了。”
宛清聽得就下樓去正屋,李秋沫正在屋子裏啜茶呢,瞅著屋子嘖嘖點頭,遠遠的瞧見宛清,立馬笑著走過來,嗔道,“你來半月山莊了怎麽也不差人告訴我一聲,要不是昨兒我去文怡那裏,還不知道呢,聽說你來這裏養胎,身子沒事吧?”
宛清有些歉意的努努嘴,招呼她坐下,眼睛帶著羨慕的瞅著她,輕歎道,“你是不知道我做夢都想出去溜達,可是丫鬟死活不讓,我出不了門。”
梳雲在一旁聽了,立馬反駁道,“才不是奴婢們不讓呢,是少爺不許。”
李秋沫一聽,立馬掩嘴笑,宛清臉微赫,回頭瞪著梳雲,“就知道偷懶,你輕功練的怎麽樣了?”
梳雲立馬閉上了嘴,半晌,才嗡出來一句,“笨鳥先飛,奴婢去練功了。”
李秋沫笑著,眼睛瞄著屋子,湊到宛清跟前,“半月公子不在吧,這半月山莊精美絕倫,你帶我去逛逛,咱們邊走邊聊。”
宛清聽了就站了起來,李秋沫笑的那個高興,沒辦法,半月山莊這個地方被人描繪的跟個什麽似地,不少人都投了拜帖來,可是沒有誰進來過,往常更是大門緊閉,要不是從周文怡那裏得知宛清在這裏,她也不會來碰碰運氣,沒想到說找半月公子,守衛幹脆利落的就回答不在,丫鬟再說著找錦親王府的二少『奶』『奶』,守衛的就進去稟告了,沒一會兒就見到了宛清的丫鬟,更是直接就把她領了進來,她都沒差點以為這就是宛清的莊子了。
一路逛著,半道上,李秋沫才想起來她是來有事的,這才問宛清道,“這些時日,朝廷都在找錦親王,皇上把這事交給了淩大人,原該他來的,可是文怡身子有些不適脫不開身,我就順道代他來問一句。”
宛清聽得愣愣的,皇上找王爺,宛清不知道怎麽回答李秋沫才好,說不知道吧,那就是欺騙了,說知道吧,可王爺正寸步不離的守著王妃呢,王妃都沒能讓他回來,旁人去成嗎,這差事怎麽落到她舅舅頭上了,宛清沒答話,李秋沫就當宛清不知道了,宛清問道,“舅舅可說皇上找王爺有什麽急事?”
李秋沫搖搖頭,宛清更是疑『惑』,鐵匣子不是有端王爺和莫流暄去找了麽,還有什麽大事非得王爺不可的,朝廷那麽多的人呢,不過一個王爺什麽事不幹,還拿著俸祿,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就是擱在現代,還不得被人罵死啊,因為不知道,猜也猜不到,所以宛清幹脆不想了,和李秋沫逛起了半月山莊,著實把李秋沫震撼了一回,這山頭還是從她家手裏頭買過去的呢,沒想到短短幾個月就建了座這麽美的山莊來,“也不知道這山莊是出自誰人之手,著實令人驚歎。”
宛清掩著得瑟四下瞄瞄,沒有接話,說出自她的手也得有人信啊,逛了好一會兒,李秋沫就說要告辭了,宛清留她下來用飯,她說府上還有事,下回再來拜訪,宛清也就不留她了,讓丫鬟送她出去,宛清轉道回觀景樓,莫流宸正在那裏啜茶,宛清才進屋,外麵冷灼腳步聲傳來,“少爺,北瀚來人求見半月公子,這是拜帖。”
說著,冷灼把大紅描金的帖子送了上來,宛清聽了滿心疑『惑』不已,好好的,北瀚怎麽會送帖子來,等莫流宸打開,宛清隨意看了一眼,這哪裏是什麽拜帖,分明就是賊心不死嘛,想她相公去北瀚為官!
莫流宸把帖子給了冷灼,“就說半月公子不在,讓他們走。”
冷灼福身就下去了,走了沒兩步就又回來了,“少爺,王爺讓人送了好些賬冊來,堆在書房了。”
莫流宸聽了下意識扶了下額頭,“也給我還回去。”
冷灼頓了一下,“方才暗衛來報說王爺病倒了。”
宛清聽得愕然睜大了眼睛,聽冷灼細說暗衛的話,宛清無語了,就算再怎麽高興,肩膀處的傷也不會忘了吧,王妃讓他回去好好養傷,他借口說傷口已經被她治好了,因為一直都在王妃眼皮子底下,所以都沒換『藥』,估計是怕王妃再說那話,更怕王妃瞧了傷口嘔心想吐亦或是想到水蛭,就一直那樣了,那就是說至少五六日沒換『藥』了,他以為他是銅皮鐵骨呢,被箭傷了,能不上『藥』就好?!
宛清扶著額頭瞅著莫流宸,莫流宸要是頭疼,他父王都多大的人了,還想著讓他幫著照顧母妃呢,連自己都顧不好,莫流宸吩咐冷灼道,“讓人當著母妃的麵給父王送一萬兩銀子去。”
冷灼點了點頭,回問道,“那賬冊呢?”
“去告訴他,七天之內他的傷不養好,我就把他在佟山鎮的消息放出去。”
冷灼點頭下去了,宛清瞅著莫流宸,再想著方才那大紅描金的帖子,不確定的問道,“皇上大張旗鼓的找父王,不會是想讓父王去北瀚祝賀新皇登基吧?”
莫流宸聽得瞅著宛清,“娘子,你怎麽知道朝廷在大張旗鼓的找父王?”
宛清脖子一昂,“方才掐指算到的。”
莫流宸聽了額下三根黑線滑下,“別想去鎮上擺個掛攤替人算命。”
宛清話就那個生生的咽在了喉嚨裏,不滿道,“為什麽同是少『奶』『奶』,人家齊大少『奶』『奶』就能來拜訪我,我就不能回訪她一下?禮尚往來啊!”
莫流宸瞅了宛清一眼,回頭吩咐道,“把齊大少『奶』『奶』的禮物送回去,以後都不許她……。”
莫流宸話才說道一半,宛清眼睛立馬火星四『射』,吩咐竹雲道,“收拾包袱,這鬼地方咱不待了,連監牢都比不上,好歹監牢還許人家探監!”
竹雲聽得一鄂,下意識的去看這個連監牢都比不上的觀景樓,這世上還有比山莊還好的監牢嗎,少『奶』『奶』啊,您就別得寸進尺的好不,以前窩在王府不也一住好幾個月,在山莊上天躥地少爺都不管的,您為何一定要去外麵逛呢,外麵又什麽好的,她真心的沒瞧出來啊,竹雲愣在那裏瞅著宛清,宛清氣的都能噴火了,竹雲一愣,立馬轉身走了,明知道走不掉,幹嘛掙紮呢,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麽些的暗衛,一個都打不過,更別提一群了,隻要是個小廝,就沒不會武功的!
宛清橫了莫流宸一眼,跺著腳就要出去,才轉身,一把就被抱到懷裏了,耳邊是醇洌如酒的聲音,“娘子想越獄,還不帶為夫?”
越屁獄啊,宛清撅著嘴瞅著他,手撫著他的衣襟,“我隻是想出去透透氣,就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應。”
“可你懷了身孕了,要是平時,為夫肯定讓你出去。”
宛清呲了一下牙,“母妃不也懷了身孕,不也出去散心了麽,父王都圍著母妃轉呢,母妃讓他往東他都不敢往西,你應該多跟父王學學。”
“然後天天啃饅頭?”
“……沒讓你啃饅頭,我就是想出去轉轉,轉轉而已啊!”
“去花園轉也一樣。”
“你離我遠一點兒。”
宛清剜了莫流宸一眼,提起裙擺往門口走,身後輕笑聲傳來,“娘子,拿錯令牌了,那個出不了門。”
宛清腳下一滯,寬大的袖子一個令牌掏出來,宛清嘴巴輕努了兩下,回頭直接扔給了他,“破令牌,沒有它我照樣能出去。”
說完,扶著樓梯就下去了,莫流宸接著令牌輕搖頭,沒有他陪著,她哪裏都去不了,她怎麽能拿母妃做比呢,母妃比她靠譜多了,有哪個大家閨秀回去調戲人家小姑娘的?
隻要人在半月山莊,所以莫流宸放心宛清去哪個角落溜達,想著冷灼說王爺送來的賬冊,莫流宸忍不住扶了下額頭,一旦接手想扔掉可就難了,父王怎麽能在這關頭病倒呢,他是不是故意的啊?
莫流宸出了觀景樓去了書房,這觀景樓與王府的不同,王府的宛清是作為私人領地的,而半月山莊整個都是他們的地盤,用不到顧忌那麽多,所以書房並不在觀景樓裏,當然了,也是有個小書房的,莫流宸才到書房坐下,賬冊才翻過兩頁,外麵暗衛急急忙的敲門,“少爺,不好了,少『奶』『奶』一定要出去,屬下不讓,她要硬闖,屬下不敢攔。”不是攔不住,是不敢,且不說少『奶』『奶』懷了身孕,怕一個沒輕沒重傷著她了,就是少爺那一關也過不去啊,碰著少『奶』『奶』衣襟,誰知道少爺會不會剁他的手啊?
莫流宸聽了眉頭緊蹙的看著他,“你不會把門關上,讓人在外麵攔著嗎?”
暗衛抽著嘴角,“少『奶』『奶』讓丫鬟拎了火油,要燒掉大門。”那樣,他們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去了。
莫流宸額頭一顫一顫的,還真是低估了他娘子想出去的決心了,燒掉大門,莫流宸站起來,起步往大門那裏走,宛清帶著丫鬟一路過關斬將,已經到半月山莊大門口了,一溜煙的暗衛堵在門口,梳雲手裏拿著小銅盆,宛清氣的直瞪眼,被一群暗衛吃準了她心軟,不敢讓梳雲潑!
竹雲撫額長歎望天無語了,少『奶』『奶』無敵,暗衛武功高強又如何,還不是少『奶』『奶』手下敗將,少『奶』『奶』一句話不說,直接往前走,暗衛離少『奶』『奶』一米近就自動退遠了,那個表情,恨不得生成女兒身!
南兒瞧見莫流宸走近,去拽宛清的衣袖,宛清憋著嘴看著莫流宸,一副被人欺負壓迫狀,莫流宸朝暗衛點點頭,那群堵著門的暗衛立時做鳥獸散,莫流宸瞅著梳雲端著的銅盆,雲淡風輕的問宛清道,“娘子是想給山莊換道鐵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