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兩個糟糕繪圖者
“將你的神格和神火融合……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能獲得怎樣的報酬呢？”
魔索布萊城陰影聖廟那個金碧輝煌的餐廳之中，安德結束了慢條斯理的進食並擦拭幹淨了嘴上沾染的油膩物後，終於說出最關鍵的話題。
“用一個秘密來換，如何？”
沙龍也是一直等著安德的這句話，所以安德起了話頭之後他立刻就接了下句，同時他也沒忘記咽下嘴中含著的最後那塊地底蜥蜴的裏脊肉。
“秘密？嗬嗬——沙龍你這家夥啊，還想再占一次便宜麽？好了，別開這種位麵的玩笑，還是來點實際的東西吧，比如幫我打打工什麽的如何？”
安德楞了一楞，然後樂了。開玩笑，安德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秘密，大到可以和自己花費巨大力氣、去融合沙龍體內的黃金龍神神格和神力相互等價。
“不是開玩笑，這個秘密絕對有足夠大的價值，換了你封神之前本龍或許會用其他的東西和你做交易，但是現在你已經有資格知道這個秘密了……雖然本龍依舊打算將它從你這裏換取幫助的籌
相比於安德嘻嘻哈哈的表情，沙龍卻表現的極其的認真，他一點也不認為自己的提議有什麽問題。
“你是認真的？”
安德終於收起了笑容，沙回答隻是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安德身旁的克裏奧帕特拉和卡西妮兩人，那意思明顯就是想和安德單獨談談這個所謂的秘密。
“好吧，我選擇相信你的判斷，說吧——這裏就是最適合談談秘密的地方。”
知道沙龍那眼神是什麽意思地安德。並沒有讓克裏奧帕特拉和卡西妮離開。而是完全拒絕了沙龍並示意其在這裏說就好。說實在地。剛剛才被所謂地波爾坎特頌聖詩篇搞地很震驚地安德。對於秘密已經有些地麻木了。
“既然你這樣說。在這裏告訴你們這個秘密也好。不過在知曉秘密之後請自行保持穩定地情緒——最多半年。這個世界將步入逐漸崩潰與毀滅地最後時刻。”
明白安德話裏意思地沙龍。並沒有對這個消息可能會被泄露出去提出任何意見。他隻是以很平靜地語氣說出這個果然十分大地秘密來。
“這個世界會崩潰毀滅……怎麽可能？！”
果然。沙龍強調地保持穩定地情緒並沒有起作用。安德背後地卡西妮首先就掩口驚呼出聲。
“不是怎麽可能。而是事實。如果你們知道那個所謂地波爾坎特預言。或者又名為頌聖詩篇地東西。那麽也能夠從中得到一些蛛絲馬跡吧？所有地神祗和種族在預言之中。都是隕落。隻有我們神聖巨龍和……某個不受羈絆地家夥例外。”
出這番話的時候，沙龍似有意似無意的看向了安德，隻是安德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這讓沙龍什麽有價值的內容都沒有得到。既然從安德臉上看不到任何東西，那麽沙龍地目光很自然的就轉向了與安德最親密的克裏奧帕特拉臉上，但他卻再一次失望了——實際上，唯一能夠讓他看出點什麽端倪的是卡西妮才對，隻是卡西妮那一瞬間的表情卻剛剛好沒有被沙龍注意到。等到沙龍看向卡西妮時卡西妮的臉上卻隻剩下了對世界將毀滅的震驚而已。
“因為注定要毀滅所以找不到生路，因為找不到生路所以變的瘋狂，所以在瘋狂中自相殘殺……原來如此，我稍微有些明白了。”
剛剛才看過波爾坎特預言全文的安德，略微一回想之後就明白了過來，他終於明白為什麽所有的神在最終都是以被毀滅而落幕。隻是，雖然預言中雖然說明了神祗們地隕落，但是卻隻字未提他們隕落的大概地時間，若不是沙龍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安德還真是想不到原來這些神居然都是在這樣極短的時間內。集體被毀滅或者再自我毀滅的。
“既然你明白了，那麽本龍就接著說最關鍵的了——我意義上地空間魔法在這個由沉睡的父神創造地世界裏，是根本不存在的。至於空間魔法不存在地原因，簡單來說是因為這個世界是個扭曲的環形，沒有任何東西能從這個扭曲地世界中掙脫，說實話這個扭曲的環形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我從出生到現在為止都仍然完全完全的……不明白。之所以這樣解釋，是因為這個說法據說是至高創世神親自告訴已經自我毀滅的、曾經統治著光明神國的那位光明泰坦主神的。本龍這樣說。你們能明白麽？”
雖然沒有找到安德就是那個關鍵之人的證據，但沙龍想了一想之後卻又開始繼續說道。這一次他說的內容可不像之前那句那樣空泛，而是開始試圖闡述關於世界本質的理論知識了。
“很顯然。我一點都不明白。”
讓安德這個以前偏科嚴重，甚至數學都隻能勉強及格的家夥理解這種很是高深的物理理論，似乎是有些強人所難。
“本龍猜也是這樣，那麽隻能用畫圖的方式了。——就是這樣！”
看看安德那雲山霧罩的樣子，沙龍就已經明白自己剛才的一番話是完全的做了無用功，但是他卻知道想讓安德幫自己融合神火和神格，這個問題卻必須要解釋清楚。所以在想了一想之後，沙龍隻能選啦一聲揭開開了自己麵前的桌布，然後在安德對他的行為發表意見之前，沙龍伸出跟手指蘸著橫流的湯湯水水，在大理石桌麵上畫出了一條直線和一個圓。
“這是什麽意思？”
安德有些無奈了，直線和圓這種玩意兒，地球上的小學生都明白那是什麽好吧？
“將這條直線看做流逝的時間，將這個圓看做這個這個世界，時間本應該沿著這條直線無限般沿著流淌下去，但是因為世界本身是扭曲的這個緣故，直線流淌的時間最終也成了圓形。在人類世界中，他們將咬著自己尾巴的蛇的形象稱謂無限，雖然他們完全不理解這個世界的本質，但從結果上說他們也接觸到了世界的本質是什麽。但是在半年之後，這條蛇就要鬆開自己的尾巴了……到那時，所有既定的法則都會被摧毀，當然處於法則之內的我們也是被摧毀的一部分。”
指著桌子上畫出來的直線和鴨梨型的橢圓，沙龍這一刻似乎被地球的物理學家之英靈附體，他開始侃侃而談。
“這樣說的話，倒是能夠理解你的意思了。不過，世界即使再扭曲也不可能是線段，你的說法還是顯得有些荒謬。你看——實際上我們的世界，應該是這樣的才對……”
雖然對沙龍的繪圖水品不安德倒真是差不多理解沙龍話裏的意思了，按照安德的理解沙龍說的話大致可以歸納為：這個世界是扭曲而封閉的，所以連光線、時間之內本該沿直線前進的東西，也變成了封閉的曲線也就是圓。也可以解釋為這個世界的時間，實際上一直都在無限的向著終點也就是**彎曲前進著，但是生活在其中的生物都不知道而已。雖然扭曲的世界即將抵達最初的那一刻，但是迎接這個世界的不是新生……而是毀滅。
總之，安德對於沙龍的話就是這樣理解的，但是理解不等於認同。生在紅旗下長在紅旗下的安德，雖然物理之類的的確學的很爛，可是他好歹也是知道世界是三維、哦不……加上時間應該是四維的。所以，安德也一時興起的，蘸著湯水在桌子上畫了個正方體的圖形，隻是他畫的正方體也很接近圓形。
“本龍畫線段，隻是為了好表述而已。”
可惜，沙龍對安德糟糕的畫圖能力，也是完全不認同的。
“就算是這樣吧，那麽關於世界的本質的話題先擱置一下，先假設世界真的會在幾個月之後崩潰掉……”
看著自己的得意之作，安德多少還是有些臉紅的，不過所幸的是圖形是蘸著水畫的，等幹掉之後就不會留下任何證講這種事情說出去。所以，安德幹脆放棄了和沙龍研究世界本質的問題，轉而想要知道沙龍未雨綢繆的計策到底是什麽。
“不是假設，是真真切切將要發生的事實。”
沙龍打斷了安德的話，嚴正的就最關鍵的詞語表達問題，提出了抗議。
“好吧，世界的確會在幾個月之後開始崩潰，那麽你打算怎麽辦呢？”
安德順著沙龍的說法，刪除掉了話語中的假設二字，繼續自己的問題。
這次沙龍沒有用語言回答，而是又蘸著湯水沿著他剛剛畫的那條直線的反方向，畫出了第二條線段。
“難道說，你打算……”
沙龍一畫出線段來安德立時就明白了，甚至安德在心中忍不住想要驚呼——沙龍這小子啊！他這分明是參透了愛因斯坦大神的時光可逆理論嘛！
沿著時光去逆行，這的確是個避免隨著世界一起被毀滅的好辦法！隻是這個該死的家夥是怎麽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