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外練筋骨皮（1）
對於自己這段時間古怪的經曆，安德到底還是沒有理出個頭緒來，還在安德這貨本性其實就是個懶散人，想不通的事情，都被他暫時放下。
雖然，安德也能隱隱約約感覺有股看不見的力量，在推著他不由自主的前進，可是暫時他還真是無法將所有的事情串起來，並整理出清晰的脈絡。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先放一放好了，身在局中啊……想要看清楚整個棋局可不是簡單的事情。
不過，安德現在清楚的一件事情是，他現在非常非常的疲憊。因為骷髏法師大領主科爾德隆，在毫不間斷的在操練著他，試圖讓安德全麵而細致的掌控他所學會的亡靈法術——
在昨天，安德演示完所掌握的十一個亡靈法術後，科爾德隆沒有做出評價的，隻有亡靈操控術以及枯骨複生術，至於其他法術……
安德釋放的三根骨矛，最近那根距離攻擊目標都有一米多，這理所當然的被科爾德隆評價為：
“垃圾——”
不服氣的安德，拚出吃奶的力氣又凝聚出麵骨盾，還沒來得及說話呢，就給科爾德隆一骨矛紮成了篩子，然後被評價為：
“廢柴。”
感覺顏麵無光的安德，哪裏會認同科爾德隆，他接二連三的繼續釋放自己會的亡靈法術。安德：“看我白骨牢籠！”
科爾德:“圍住了，看著都快塌了。”
安德：“別急，看我瓦解射線！”
科爾德隆：“腐爛僵屍噴的口水，都比你這強。”
安德：“放屁，看我的幽靈真言！”
科爾德隆：“好意思用，你這連一隻骨鼠都迷惑不住。”
安德：“還不信了，這次可是瘟疫之刃！”
科爾德隆：“你確定，這是瘟疫之刃？”
安德：“看我、看我——！哦，暫時沒其他法術了……”
科爾德隆：“安德。你對亡靈法術的理解，完全可以用糟糕透頂四字來形容。那麽從現在開始，是需要對你經行一點法術掌控訓練，放心……這不需要多久的時間。”
“……事實上，學會了亡靈法術並不等於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死神大人通過各種亡靈法師神殿，將亡靈法術強製性銘刻於亡靈法師們的魂火中，這種強製銘刻是如此的有效，它甚至能讓魔法白癡都能勉強掌握亡靈係法術。沒有錯，我所說的魔法白癡，你是其中地代表……”
疲憊的安德聽著科爾德隆手舞足蹈、毫無要略作休息之意的講述。他總算是明白了亡靈們的時間概念。卡爾德隆已經說的很清楚，他要對安德經行的所謂的法術掌控訓練，持續時間最短期限被暫定為……主位麵的三十年。
三十年呐！想想以後天天都要像現在這樣，每天需要持續不斷的釋放某一種亡靈法術，耗空掉魂火中所有的精神力後，還得聽科爾德隆對於亡靈法術地講課。這個事情，安德想想都覺得恐怖的眼前發黑。
“切，我哪裏是魔法白癡了？”
今天耗空了魔力，隻能乖乖坐著聽講聽到昏昏欲睡的安德，聽見科爾德隆又再不留情麵的詆毀自己所剩不多的名譽。可是立馬就急了。
“這是事實，一個連續釋放幾百隻骨矛，卻隻有不足十分之一能命中目標的骷髏法師，不是魔法白癡又是什麽？”
科爾德隆對安德的低語是聽的一清二楚，他指了指課堂旁邊那個橫七豎八插滿了骨矛的小山坡，毫不留情的繼續打擊著安德可憐地自尊。
“這個，這個……這是我沒瞄準好而已。這跟是不是魔法白癡沒有關係吧？”
安德看著那一大堆橫七豎八的骨矛，其實也挺難為情的，隻能強辯了句。
“施法速度、施法強度、法術控製力，這是主位麵魔法師用來衡量一名法師是否合格的三大標準。這一千年來，我不清楚這標準有沒有變化，但是按照一千年的標準，你除開勉強還能看的施法速度外，其他兩點一無是處。看清楚了，這才是骨矛！”
科爾德隆是什麽人啊？他一活了千把年的老骨頭，早年間又在主位麵晃悠過。就安德現在這稀鬆地水平，他看的上才有鬼了。科爾德隆說完話，是指著山坡上那顆做靶子用的骷髏頭，隨手就凝聚出了兩支骨矛丟了過去，他所凝聚的骨矛帶著虎嘯風聲，幾乎同時就從那骷髏頭的兩個眼窩紮了進去。一陣碎骨四濺的劈啪聲，科爾德隆釋放的兩隻骨矛便就寸寸碎裂，消失在了那做標靶的骷髏頭眼窩中。
“去，自己過去看看——”
科爾德隆習慣性的拍了拍自己的破披風，然後衝著安德喝道。安德衝著科爾德隆齜牙咧嘴一番。然後……乖乖地去了。
“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一溜煙跑過去看了看情況，安德可是驚奇不已。安德很清楚科爾德隆隨手釋放的骨矛擁有多大力量，他耗盡全力凝聚出來的白骨盾牌，人家隨手一骨矛就給他紮成八瓣兒了！可是剛才科爾德隆一次是釋放了兩隻骨矛，但是安德看見的。竟然隻有一顆完整的骷髏頭。還有滿地的骨矛碎渣……也就是說，科爾德隆的兩隻骨矛。壓根就是沒傷害到脆弱的骷髏頭骨，而是互相碰撞碎成了渣？術控製力，就是這麽簡單。現在……你說你是不是魔法白癡？”
科爾德隆傲然而立，破披風是無風自動，好一派的高手地氣勢。然後……科爾德隆再次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安德。
魔法白癡？！！！
被一次次次貼上這標簽，安德終於是滿肚子的邪火蹭蹭的就躥了上來。靠——，不就是我對法術的控製力差一點麽，你一用了千把年骨矛地老骨頭，我怎麽跟你比啊？！安德一雙骨頭拳是握緊了再鬆開，鬆開了再握緊，要不是明白自己肉搏也不可能是科爾德隆對手，他不上去跟科爾德隆幹架才怪。
“嗬嗬……你在心裏，是想說我已經使用地上千年的骨矛，然後才會有這麽精確地操控力對吧？”
科爾德隆如同看透了安德的想法，他明顯是在無視安德的衝動，繼續問著話。
安德不吭聲，咬著牙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你想的這樣，正是長年累月使用相同法術，才有可能揣摩出這些魔法的精髓！你也應該消滅過不少等級較高一點的亡靈，現在告訴我，高等亡靈與低等亡靈之間的區別是什麽？”
科爾德隆這一次總算沒有再說安德是魔法白癡，相反的他還肯定了安德的想法，並繼續問話。“高等點的亡靈與低等點的比起來，嗯……它們的攻擊力更強大，有時候一個不注意，就會讓我的仆從們產生傷亡，它們似乎對某些技能的使用，更想是出自於……本能一般？！”
安德並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其實他也明白科爾德隆這麽對自己，也是想讓自己更快的變強起來，而沒有一點點的惡意。所以安德才會順著科爾德隆的思路往下思考，這一想還真就發現問題了，還真是等級越高的亡靈，對技能使用也是越順暢，這慢慢回憶起來，安德竟發覺某些高等亡靈的技能釋放，甚至就像呼吸般簡單而順暢。
這些個被自己獵殺掉的倒黴蛋，可是根本沒有可能被進化改造、優化過骨骼！安德隱隱約約，猜出來科爾德隆接下來會說什麽了……
“所有亡靈的技能，最初都是被死神強行銘刻下，於是所有的亡靈，它們戰鬥時都隻會下意識先使用最新學會的技能，之後才輪到使用其他技能。普通亡靈的每次升級時間，少則幾十年年多則幾百年，它們有足夠的時間將任何法術都牢牢掌握。等到到了十級成為亡靈領主，才會對這下意識產生程度不一的抗拒，但這個時候亡靈領主們最少已經精通了十個技能，能將所有掌握的技能優化組合然後拿去戰鬥，這才是亡靈領主與低等亡靈的區別！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麽？”
看看似乎已經摸到了門道的安德，科爾德隆這次是毫不猶豫的講出了一大段話來。
“很顯然！我……不明白。”
安德抓了抓後腦勺，這貨是成心的想氣氣費盡口舌的科爾德隆。
“沒關係，沒明白我會用最簡單的辦法讓你明白的。這麽跟你說吧，你用了不足一年的時間，就從零級成長為亡靈領主，這看起來好像很優秀！可實際上你除開滿腦子的小聰明外，其他方麵全部不合格，必須重新磨礪！守護維蘭德子孫的亡靈，不能是個自保做不到的亡靈領主級……廢柴！”
科爾德隆再一次無視掉了安德的話語，然後反過來狠狠刺激了安德一句，在安德暴跳著要反彈前，他有丟出個安德感興趣的問題——
“想不想知道亡靈法師，為什麽學不會主位麵的亡靈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