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被安清婉點頭,楚千寒自然是喜出望外。
之後,便隨著安清婉一起進入纖羽閣,安如雪已經昏睡了過去,上官墨站在一邊,那深情款款的眼神,讓安清婉覺得刺目。
“多謝寧王!”安堇文上前隔開了上官墨的眼神,對著上官墨抱拳道謝。
上官墨的眼神移開,微微點頭,“不客氣,能幫到二姑娘,本王也很欣慰。”
安太傅也想上前說話,但是卻被安堇文打斷,“若是寧王不介意的話,下官想問一句,家妹出事,寧王從何得知?”
這話一出,周圍的氣氛都變了,安清婉能感覺到安堇文壓製的怒火。
三皇子來的的確是太剛好了。
“怎麽?你們一家都是不識好歹的人?我們好心好意來幫你們,怎麽還輪到你們質問了?”
慕容影兒冷哼,“若早知道,就應該讓你們家妹妹,瘋在家裏!”
“我們沒有不感激三皇子伸出援手,隻是想問問,為何三皇子會那麽剛巧的出現,若是公主出現,隻會胡攪蠻纏的話,那不如先去廳裏歇歇腳?”
安清婉看著慕容影兒,“我們安家自會奉上好茶!”
“說要喝你們的好茶,哼!”說完慕容影兒瞪了一眼上官墨,“就你多事!本公主先走了,你就看看你的好心能換來什麽!”
對於慕容影兒的離開,沒人在意。
安堇文看著上官墨,等著上官墨的回答。
上官墨也不隱瞞,拿出了另外一個蠱哨。
“這是一對,子母蠱,任何一個出事,另一個就能感覺到!我就是發現母蠱哨發燙,所以才立刻趕過來。”
安堇文看了一眼母蠱哨,蹙眉,“為何這哨子可以壓製毒素,還有其他的東西可以嗎?”
看了一眼安堇文,上官墨誠懇的開口,“這是南疆之物,如今南疆不在,這些東西已經幾乎絕跡了,今日真的是情非得已,若是安小將軍在意的話,這個母蠱本王可以暫時留在安府,隻要……”
“多謝!”安堇文毫不客氣伸手,“寧王放心,子母蠱哨,我們安家一定好好保護,絕不會損傷一分一毫!”
上官墨,“……”
似乎是沒想到安堇文會這麽幹脆,上官墨倒是有些愣住。
“寧王見諒,我們也是情非得已,家妹是個姑娘家,有些事情發生了,不太好,身為兄長,我隻能厚著臉皮了!”
安清婉突然心安,甚至有些想笑,微微看了楚千寒一眼。
“寧王這是舍不得了?”楚千寒站在安清婉身邊,似笑非笑的問。
上官墨轉頭,“世子表哥,不知道這子母蠱哨對我的意義嗎?”
“可不是你自己說了可以留下安家嗎?”楚千寒反問,“而且人家安家也說了,會小心的保護起來,你是不信任安家?還是不信任安小將軍嗎?”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
但是楚千寒卻都沒有給上官墨辯解的機會,“若真是如此,那本世子呢?本世子給安家做個擔保,一定保護好你這子母蠱哨,你覺得如何?”
上官墨的臉色有些難看,倒是安清婉的心情好了。
“寧王的援手之情,我們安家謹記於心,若是日後有需要我們安家的地方,隻要不違背我安家的處事原則,寧王盡管開口就是!”
安清婉微微笑著,“多謝寧王的子母蠱哨了!”
楚千寒也跟著笑,“對啊,再說,這東西也沒人會惦記,甚至你若是這次沒拿出來,我都忘記了你有這東西了!”
兩人一唱一和的,反而讓上官墨不知道該說什麽。
若是拒絕,就顯得有些小氣了。
“好啊!”上官墨將蠱哨放在安堇文的手裏,“其實放在你們手裏更加合適一些!”
見上官墨這麽大方,安堇文的臉色也好了不少。
“多謝寧王!”
“不必謝,我之前與二姑娘也有過一麵之緣,這次又恰巧救了她,是我倆的緣分!”
楚千寒看著上官墨,“說到緣分這個問題,那我就要問問,昨日寧王怎麽會去那條官道呢?”
“昨日影兒鬧脾氣從行宮跑了出來,本王出去找人,巧合遇到安二姑娘。”
楚千寒點點頭,“那是挺巧的,可昨日是宮宴,那個時候你們都應該在宮裏,沒進宮嗎?”
“就是在進宮之前,影兒鬧了脾氣,行宮人盡皆知,表哥可以去問問。”
楚千寒擺手,“那倒不用,本世子隨意問問而已。”
“表哥若沒什麽要問了的話,本王就先走了,二姑娘驚嚇力竭,也需要多多休息才是!”
說完,上官墨抬步離開,經過安清婉的時候,安清婉手臂突然抬起,卻被楚千寒抓住,上官墨聽到動靜回頭。
楚千寒捏著安清婉的手腕,側目看向上官墨,“怎麽了?”
“沒什麽,表哥和安姑娘的感情很好!”
楚千寒揚眉,“我們即將成婚,有何不妥?”
“沒有!”上官墨搖頭,“本王隻是在想,若遇到喜歡的姑娘,本王也會如表哥這樣珍愛!”
這話說的安清婉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楚千寒點頭,“理應如此,寧王慢走!”
等上官墨離開,安堇文才看向安清婉,“你剛才想動手?為什麽?”
“沒有,她隻是抬手,大哥看錯了!”楚千寒說。
安堇文原本好想說什麽,這會兒好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一言難盡的看著楚千寒。
“怎麽?”
安清婉沒好氣的看著楚千寒,“誰是你大哥!”
“安小將軍就是我大哥啊,你大哥就是我的大哥,應該的!”
安堇文還沒說完,安太傅突然重重的歎了口氣,“老咯老咯,我還是去找你娘,陪陪你娘好了!”
說完安太傅轉身就走,一步也不停留。
“爹他?”
安堇文看了楚千寒一眼,才看向安清婉,聲音都放輕了許多,“爹明白,很多事情我們不希望他沾手,他自己也有意不再插手這些事情,將來好帶著母親走的順利一些!”
“所以你剛才為什麽對寧王動手?你在懷疑什麽?”
“懷疑那日在亂葬崗的人是上官墨!”
安堇文皺眉,“可有證據?”
“若是有,我便不用試探了,不但沒有證據,所有的線索也都跟著斷了!”
安清婉堅定的說,“但我不是懷疑,我肯定那人就是上官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