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汲汲營營就是為了這個皇位!

為了皇位,他可以出賣一切,也已經出賣了一切。

“你可聽清楚了?安清婉確實是找到楚千寒了?是楚千寒嗎?”

公公低著頭,“回皇上的話,具體的我們沒有聽清楚,我們人現在已經被不能進入青蘿苑。”

“隻是聽到她們在門口說了一聲。”

上官墨皺眉,公公又說,“但是世子妃神色緊張,似乎很是戒備,這事兒該是不假的。”

“派人盯緊了!”上官墨想了好一會兒,“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要放過,若是楚千寒真的被找到了,想辦法殺了他!”

公公得令離開,上官墨卻越想越是不放心,招來了駱坤。

麵對上官墨,駱坤可沒有那麽多的恭敬,隻是敷衍的行禮,然後站在上官墨的對麵。

“不知皇上召見,有何要事?”

上官墨很不喜歡駱坤,這個人太囂張!

仗著自己為主人做事的時間長了點,很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但駱家還是聽話的。

“你收到消息了嗎?”上官墨問,“楚千寒即將要回來的消息?”

駱坤皺眉,“楚千寒?”

“對!”上官墨看著他,“儷妃說你是負責京城情報的,楚千寒就在這京城附近,怎麽你就半點消息沒收到?”

駱坤的臉色不好看。

“我的確是沒收到這消息,楚千寒也不會回來,皇上是從哪裏聽到的消息?”

上官墨眯眼,“為什麽楚千寒不會回來?這麽說你們是一直都知道楚千寒的下落嗎?

“我現在回去重新調查這件事情,稍後會讓人給皇上傳遞消息。”

說完這話,駱坤又說,“臣好心勸諫皇上,不可對楚千寒下手,若是人真的回來了,主人自會處理,還請皇上不要衝動!”

上官墨抿著嘴沒說話,眼神不虞。

但是駱坤卻完全不管,轉身就走。

楚千寒若是真的回來了,那主人知道嗎?林暖兒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嗎?

林暖兒,如今人還被困在南屏山裏。

從進入山裏開始,她就被困在了陣法裏,她嚐試了很多辦法,都無法順利走出。

隻能在裏麵一圈一圈的轉著。

陣法裏沒有白天黑夜,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困了多久,但知道一定是超過了她原計劃的時間。

也不知道雪兒怎麽樣了。

甩了甩頭,林暖兒打起精神來,現在都自顧不暇了,沒時間想那麽多。

她還在努力破陣,也已經放棄了求援。

研究了這麽多天,她推測到了這陣法裏唯一的生門,就在這瀑布之下。

若是能從瀑布下穿過,應該就可以順利離開了。

但這目測都要有百丈,若是下去,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

林暖兒站在瀑布邊,猶豫了!

這邊林暖兒被困著,那邊安清婉已經在準備將楚千寒接回來了。

在謝菲的布置下,整個青蘿苑,一晚上的時間在安清婉和楚千寒的內室裏加了一間密室,這密室裏的四麵都是冰牆,為了能讓楚千寒在裏麵壓製蠱毒。

其餘的都沒變,和他們離開的時候一樣。

第二天,安清婉本打算一早就先去看望楚千寒,具體什麽時候接人,要看楚千寒的恢複情況。

但是尚未出門,就聽到有人稟告說,方靜和她母親方夫人來了。

安清婉腳步一頓,身邊的謝菲便開口,“你和方靜的母親也認識嗎?”

“不認識!”安清婉說,“之前幾次去方家,都沒有見到這位夫人!”

謝菲也點頭,“對啊,方夫人自從生了方靜之後,就一直身體不好,養在後院,不管什麽事情,從未露過麵兒!”

說著,謝菲又靠近安清婉,“就連當初方家老夫人去世的時候,方夫人都因為身體不好,沒出席!”

“所以今日,她怎麽會突然過來?”

安清婉揚了揚眉,“去見見不就好了?”

正廳裏,方靜的臉色很難看,不時的看向門外,那樣子如坐針氈。

“靜兒,你若是不舒服的話,大可以先回去!”方夫人開口。

聲音溫溫柔柔的,甚至有些有氣無力的樣子。

卻讓方靜渾身一僵。

“沒有,娘!我隻是好久沒見婉兒妹妹了,有些迫不及待!”

方靜坐好之後看著方夫人,又開口,“娘,婉兒說話直,一會兒您可一定不要生氣,不要和她一般計較啊!”

方夫人笑起來,那笑容看起來有些別扭。

“放心吧,娘不是來找麻煩的!”

“這就好,不過娘,我們為什麽過來啊?若是娘有什麽話要說,怎麽不讓女兒代傳?”

方靜說,“娘怎麽說也是長輩,哪有長輩先來看小輩的道理?”

“恩,無礙,過來看看而已!”

好像不管方靜說什麽,方夫人都不太在意!

兩人雖然是母女,但現在這樣麵對麵而坐,怎麽看,都讓人感覺到哪裏不對。

走到門口,安清婉攔了一下謝菲。

“菲姐,你再去幫我檢查一下,看還有什麽沒有準備好,我自己去!”

謝菲看了一眼安清婉,而後點點頭,動了動嘴唇,說了“小心”兩個字。

安清婉點頭後進入正廳,第一眼看到坐在椅子上方夫人。

眉眼溫和,毫無攻擊性,往那兒一坐,溫婉得體,氣質斐然。

“方夫人!”安清婉首先開口。

方夫人這次微微笑開,起身行禮,“見過世子妃,今日貿然前來,打擾了!”

安清婉也跟著笑起來,而後落在主位,“方夫人請坐,方姑娘也坐吧!”

“的確是有些驚訝今日能在這兒見到方夫人,方夫人必然是有什麽要緊的事情要跟晚輩說?”

直接就開門見山,安清婉不想浪費時間打太極了。

果然就看見方夫人的眼神深處一閃而過的不滿,但很快就消失不見,看著安清婉的眼神,好像就是在看自家的晚輩,滿眼的憐愛。

“其實沒什麽,我與你們安家從前也有些交情,你母親江氏曾為我解難!”

安清婉哦了一聲,“晚輩倒是不知道這些,那方夫人今日來,是來問候家母?”

方夫人點頭,“不知道令堂可都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