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赫第一次見到胖子,胖子跟公司李總的外形有得一拚,隻不過胖子卻沒有李總名牌西裝領帶的成功人士形象,取代的是一件長袖T恤衫和寬大的休閑褲。

胖子個頭也不高,普通的1米72左右,但噸位卻是牛氣衝天,張赫估計怎麽著也有一百七十斤以上吧,短寸平頭沒有讓人胖子的麵容看上去充滿彪悍感,反而讓他那對轉過去轉過來的老鼠眼顯得賊眉賊眼的。

如果你不看他豐富的麵部表情,不看他西楚霸王的身材,隻聽他的笑聲,你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痛快男人發出的爽朗大笑,但你要是看見他的笑容,你就會覺得他笑起來的表情屬於男人一看就懂的那種。

猥瑣,非常之猥瑣!

胖子長得不咋地,但是他女朋友就讓張赫甚至連馬君梅都驚為天人了,這女孩用天生麗質來形容絕不過份,一看皮膚就知道是那種沒用任何化妝品的素顏美,標準的瓜子臉,滿頭的小辮子看上去很是活潑,加上一身時尚潮流的街舞裝,看上去不但身材霸道,而且十分洋氣,完全對得住“肖玲玲”這個名字。

如果不是胖子自爆今年23歲,肖玲玲22歲,兩人曾是大學時代的同學,隻怕張赫和馬君梅就會認定他們是款爺和二奶的關係。

胖子和肖玲玲的東西在外麵裝了整整一皮卡車,不但又多又重,而且毫無實用價值,比如:“呼啦圈、高壓鍋、窗簾布、收音機、真皮沙發、拚圖塑料地毯、音箱……”最絕就是居然還有兩個玻璃大魚缸,裏麵還養有紅魚,搬上二樓時張赫就感覺累得有些受不了了。

胖子完全就是汗如雨下,肖玲玲拿著一張毛巾在幫他擦汗,其實不是在擦汗,而是在抹胖子那個南瓜肚皮,最後肖玲玲不知是抹得累了還是抹得不耐煩了,順手就把濕毛巾給扔了,張赫當時就差點暈倒——毛巾掛在胖子的肚子上始終掉不下來。

忙活了一陣,2樓1號房間在肖玲玲的巧手和眾多小玩意的映襯之下,居然煥發了老房子的第二春,整個房間看上去就像是一間精致時尚而又不失品味的溫馨小屋。

就連張赫都覺得,這房間真正有了“家”的歸宿感。

“我走了,有什麽需要電話聯係。”馬君梅來得瀟灑閃得也快。

胖子顯然是很好客的:“兄弟,今天謝謝你了,晚上就留下來一塊吃飯怎樣?嚐嚐我的手藝,咱們今晚燒烤加啤酒!”

張赫本來是打算拒絕的,但一聽燒烤和啤酒兩個詞,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他差不多都吃了快一個月的巧麵館方便麵了,營養不良導致臉色都有些蒼白,於是這拒絕的話語就是說不出口。

這一晚胖子就把燒烤架子擺在了1樓的院子裏,烤羊肉串、烤雞翅、烤土豆、烤西紅柿……撒上鹽、塗上油、逐漸變紅的炭火上冒出青煙,胖子拿著一個油刷子又塗又抹的,動作十分專業,不斷拿出瓶瓶罐罐加入味精、花椒、孜然、茴香、辣油,最後再撒上蔥花。

對一個月幾乎沒吃過肉的張赫來說,這已經不是赤果果的誘惑了,而是一種殘酷的虐待。

而他現在也才明白,這麽大一匹活生生的美女為什麽會看上胖子這塊醜料了,這年頭,PK跟泡妞的異曲同工之處就在於,關鍵時刻你得有兩下子才行。

肖玲玲果然屬於生姓愛動活潑的麻辣女孩,興致勃勃的看著胖子燒烤,圍在胖子身邊又唱又跳,仿佛夜空中的星星也圍繞著她在舞動,她不時又跑上樓搬出板凳拿來啤酒,歡笑聲一直充斥在這個冷清了很久的院落中。

張赫並沒有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他隻是遠遠地望著他們,目光已有些出神,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也許這樣的曰子才是真正的好曰子,但對他來說卻是那麽遙不可及,他已習慣了平凡和節儉的現實生活,再也不會有一絲波瀾驚起,也許隻有在《王朝》中,他才能找到自我……

這頓燒烤晚餐吃得張赫滿嘴流油,既然是新鄰居請客,張赫也沒客氣,青島啤酒直接就喝了5支,這下讓胖子驚訝了,這家夥莫非是天生的大酒缸,5瓶酒下肚居然麵不改色。

酒歡而散,張赫回到房間裏舒舒服服的躺下,這才上線進入《王朝》。

張赫在回馬鎮廣場的三生石處複活,查看了一下狀態欄,果然掉了一級,變成了27級。

這時一隻白色的信鴿飛來,張赫打開鴿環裏的紙條看後,就大步朝鎮上的集市走去。

“聚義樓”坐落在集市最繁華的地帶,是回馬鎮最大的酒家,古香古色裝潢中,鍾舒曼就獨自安坐在大紅燈籠和竹簾之間,她和別的女玩家不太一樣,桌上點了半隻燒雞和一盤熟牛肉,鍾舒曼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酒還不是多數女玩家們喜愛的那種“冰翡翠”,而是極烈極辣的“燒刀子”,一喝下去肚子裏就仿佛有團火在燒。

坐在她對麵的張赫更是不會客氣,直接徒手撕燒雞吃,《王朝》中的美食當然不會是真的食物,但是勝在可以補充一定的體質,而且還味覺鮮美,這一點遠超現實世界。

兩人大吃大喝了一陣後,張赫有些驚訝於鍾舒曼的酒量,一斤燒刀子下去,這女人居然也是麵不改色,而且口齒清晰:“昨晚的事十分抱歉。”

張赫道:“又不是你掛的我。”

鍾舒曼道:“但人是我介紹過來的,你也是我帶過去的,所以……”

“所以你一句抱歉外加吃一頓就完了?”張赫冷冷的打斷她。

望著張赫那冰冷的表情,鍾舒曼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想笑,因為對方的反應至少說明了一件事,這個武力收複台灣絕不是溫言軟語就可以打發的善茬,顯然是把名鎮一方的雲中客惦給記上了,但鍾舒曼就是喜歡跟他這種人打交道。

她不喜歡惺惺作態的人,她很信服魯迅先生的一句名言:損著別人的牙眼,卻反對報複,主張寬容的人,萬勿和他接近。

該殺就殺,決不手軟,但是殺不了就得忍,忍到能夠殺的時候再殺!一句話道盡了王朝玩家修煉的真諦。

“那你想怎樣?”鍾舒曼望著對方。

張赫攤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練到28級有多麽困難,昨天下午我要是沒拿到錦盒,那玩意早到了青城派的青城山總壇去了,我不信雲中客厲害到可以一個人滅了青城四秀和上千弟子,到時候威遠鏢局和雲中客哭都哭不出來。”

鍾舒曼點點頭,張赫的假設十分有理。

張赫道:“我帶著錦盒像過街老鼠一樣東躲藏省的,最後能遇到你我容易嗎我?”

這話的意思鍾舒曼要是再聽不出來那才是扯淡:“好吧,你別訴苦了,開個價吧?權當補償你的辛苦和損失。”

張赫冷冷道:“我要開價那也得看是對什麽人開。”

鍾舒曼的口氣也生硬得很:“那如果是對我開呢?”

張赫又看了她一眼:“好歹也是散俠,我要是談黃白之物,豈不是辱沒了你一代女俠的俠名?”

鍾舒曼又好氣又好笑:“看不出你嘴巴挺厲害的嘛,花言巧語的居然想我鑽你的套,行了,你那點新手小心思我還不清楚,喏,拿著,我早給你準備好了的。”

張赫接過她遞過來的一本黃色冊子,低頭一看,果然是一本武學秘籍。

《踏歌行》,使用要求:30級,內功30點,身法20點,效果: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張赫大喜過望,竟然是一本輕功秘籍,但凡輕功秘籍一般都隻注明使用要求,真正的效果無法用數據體現,隻有玩家自己一一去修煉、摸索、體會。

但這本秘籍卻是價值不菲,一般情況下,最基礎的輕功大多都是加速、加彈跳力、加變頻率,也就是在30級左右的時候為將來修煉真正的輕功打下基礎,而真正具備了各種底子後才可以修煉《草上飛》《水上飄》之類的輕功,那時候玩家一般都是在3轉60級左右,隻有達到了那個等級,身體屬姓才可以支撐輕功的需求。

而現在這本《踏歌行》散修玩家30級就可以修煉,可說是輕功秘籍中的小極品了,換個角度來說,這不是拿錢就可以買到的。

當然,既然30級就可以練,那麽實際效果也很有限,唯有苦練技能等級才是上策。

“這你也舍得送我?”張赫一臉的懷疑,做慣了生意的他曆來奉行“對等公平”的原則,從不相信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鍾舒曼板著臉道:“你好久也變得婆婆媽媽的這麽羅嗦了?送你你好象還不太樂意?”

張赫暗歎了一口氣,自己這下又欠人家一個人情了,想了想,從包袱裏抓了一大把蒜你狠、薑你君和逗你玩出來:“小小意思,也送你一些。”

鍾舒曼接過藥一看,道:“名字倒有些意思,效果也還不錯,既然你要送,我也沒打算客氣,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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