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尉在打賞柳惜音的時候發現了柳惜音從身上掉下來的玉佩,趕緊撿起來,張太尉正要把玉佩遞回去柳惜音的時候,發現那個玉佩很眼熟。
張太尉看著那塊玉佩,眼睛都瞪大了。
柳惜音以為是自己做了什麽不好的,得罪了張太尉,“張太尉莫要怪罪,我一個賣酒的也不知道什麽規矩,吉利話也不會說幾個,今日賣酒就圖個彩頭,沒想到還能得到張太尉親自招待,小的倍感榮幸,祝令公子早生貴子……”
柳惜音說了什麽張太尉都沒繼續聽了,隻是看著手中的玉佩出神。
“小丫頭,你告訴我你這玉佩哪來的?”
柳惜音有些錯愕,但還是老實回答,“這是亡母給我的……”
“你的亡母叫什麽名字?”
“大人為何問起了我亡母?”
張太尉笑著把雙手搭在柳惜音肩膀上,柳惜音有些措手不及,柳惜音穿了一身男兒裝,但還是本能的要躲開。
“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小姑娘,你能否告訴我你的王母叫什麽名字?”
柳惜音靜靜的看著張太尉。
“我有個妹妹,在他5歲的時候,我帶他出去遊玩就跟我走丟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柳惜音知道張太尉為人和善,整個長安城都知道張太尉的為人,柳惜音試探性地開口。
“大人的妹妹左耳朵後麵是不是有一顆紅色的痣?”
張太尉一聽驚訝的看著柳惜音,柳惜音立刻跪在地上,“亡母……”
柳惜音看出了張太尉眼裏的興奮,立刻將母親的事情跟張太尉說。
張太尉一聽,激動的立刻叫人去查。
兩日後,張太尉得知了柳惜音的生母的確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張太尉把柳惜音和柳惜音的弟弟接過來,還派人把柳惜音生母的墳墓遷到了張家塚。
柳惜音算是因禍得福,柳惜音沒有仰仗張太尉,而是繼續賣酒為生,張太尉對待柳惜音的弟弟很好。
隻是張太尉的親兒子很看不慣柳惜音和柳惜音的弟弟。
張太尉突然大病一場,柳惜音想要回去看望,就被張太尉的兒子扣在張府,看到柳惜音長得挺好看的,還想連哄帶騙地讓柳惜音跟了自己。
柳惜音寧死不從,又因為張太尉的兒子張澤禹在朝廷站錯了隊,害怕皇上會因此責怪他。
張澤禹就把柳惜音送進了皇宮。
薛平貴再見到柳惜音的時候也覺得意外,特地叫蘇玉下去查了一下才知道了柳惜音淒慘的身世。
張太尉並沒有向世人公開柳惜音的身份。
柳惜音以柳羽庶女的身份嫁給了薛平貴,柳惜音還有一個姐姐,不過那個姐姐並不是柳羽的,而是柳惜音迪姆和其他男人的孩子,但對世人都稱是柳羽的嫡女。
柳惜音到了皇宮後,處處小心謹慎,伏低做小。
柳惜音從小就不幸福,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如今到了後宮之中,更要處處小心謹慎,柳惜音必須裝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才能自保!
柳惜音要做出一副對其他嬪妃不造成威脅的樣子,張澤禹用柳惜音的弟弟性命威脅柳惜音進宮伺候薛平貴,柳惜音為了弟弟也隻能老老實實的待在宮裏。
薛平貴隻是查出了柳惜音身世可憐,從小就不背柳羽看中,生母在生第2胎的時候還一屍兩命了。
薛平貴有著跟柳惜音近乎相似的經曆,對柳惜音這個柔弱的女子更加憐惜。
更多的是感慨兩人之間的緣分。
柳惜音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自己的安和宮了。
柳惜音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薛平貴,立刻起身給薛平貴行了一個禮。
薛平貴不忍心看著她下跪,雙手扶起柳惜音。
“惜音,你可好些了?”
柳惜音受寵若驚,柳惜音知道自己是什麽身份,聽到薛平貴直接換自己小名,柳惜音嚇得僵在了原地。
薛平貴正是中年,多才多藝,為人體貼,柳惜音很快就心動了。
柳惜音本想在後宮中做一個無名無份的人,但是柳惜音和薛平貴日夜相處,逐漸對薛平貴產生了情愫。
薛平貴也寵愛柳惜音,柳惜音的位分一下子從才人直接上升到了九嬪當中的充媛。
司馬南若簡直要氣炸了。
“柳惜音,賤人!這個小賤人,平日裏裝的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見了皇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結果竟然使了狐媚子手段,把皇上的魂給勾了去了,自從那個賤人來了後宮,皇上便再也沒有來過本宮這了!”
“娘娘消消氣,柳惜音不過是剛入宮,趁著年輕貌美才得聖寵吧,娘娘當時也是接連幾日一直被皇上召幸的。”
司馬南若聽了侍女的話以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過說的也是。
司馬南若歪著頭,慢慢的用茶杯刮去,茶盞上的沫,“欣貴妃如今懷有身孕,本宮肚子卻半點動靜也沒有,要說侍寢那段時間,本宮侍寢的天數可不比欣貴妃少,怎麽皇後有了孩子,欣貴妃也有了孩子,就本宮肚子一點動靜也沒有!”
司馬南若重重地摔了杯子,“一定是你們伺候不當,才叫本宮和孩子無緣!”
宮女們紛紛跪下,天底下隻有薛平貴之道其實司馬南若是懷過孕的,不過是被薛平貴叫人用藥打掉了,因為月份還太早,司馬南若自己都沒察覺自己滑過胎。
司馬南若還把薛平貴特地給司馬南若配置的含有麝香的香囊,日日帶在身邊,能懷孕才怪。
薛平貴雖然花心,但一心也想著朝政上的事,柳惜音進宮一個月,薛平貴也就來過後宮三次,三次都是柳惜音那裏。
薛平貴思念大皇子,王寶釧就帶著小宇耀經常到勤政殿去,薛平貴感慨王寶釧賢能淑德,給自己把後宮打理的很好,王寶釧隻是淡淡一笑。
代戰懷孕這些日子,薛平貴一直以政務繁忙沒有去摘星閣看代戰,代戰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最後薛平貴都是叫著人拿轎子過去把代戰抬到自己寢宮去。
代戰懷孕一兩個月的時候還經常侍寢,這一個月代戰侍寢了一次,柳惜音侍寢了三次,王寶釧則以身體不適為由,接連拒絕薛平貴的同房請求。
每次都把薛平貴推給柳惜音她們。
王寶釧在把薛平貴往別人懷裏推的時候的確心疼,但是王寶釧害怕和薛平貴再有過多接觸,王寶釧會陷入其中無法自拔,如今王寶釧能做的就是利用那個孩子穩住薛平貴的心,利用自己的大度,獲得薛平貴的一絲同情。
即便薛平貴對其他人都是逢場作戲,王寶釧這個陪著薛平貴同甘共苦的結發妻子薛平貴定是不會忘記,反而薛平貴的後宮嬪妃越多,王寶釧表現的越大度賢德,越容忍,越克製就越是能留住薛平貴。
“小家夥,一定要快快長大,讓父王享清福啊!”
薛平貴還在逗弄小宇耀,王寶釧上前拉住薛平貴,淡淡一笑,然後再看看熟睡了的小家夥。
“皇上,他睡過去了,你就別折騰他了!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們父子倆相處!”
薛平貴幸福地將王寶釧摟入懷中,“寶釧,有你真好!”
王寶釧假意笑笑,小鳥依人地依偎在薛平貴懷裏。
“平貴……若你不是帝王,我們做尋常百姓家的夫妻該多好……”
薛平貴輕輕的摟著王寶釧,若有所思,麵帶笑容。
“若是朕不是帝王,朕隻是普通的一個朝中大臣,便可以不納後妃,不為了冷落朝臣,接二連三的往後宮塞殺女人,便可一心一意待你了……”
王寶釧聽到了薛平貴這句話,眼底滿是嘲諷。
但麵上依舊溫柔,“可惜,寶穿注定是皇後,平貴注定是皇上!”
薛平貴正摟著王寶釧,忽然代戰公主哭著衝進了勤政殿,王寶釧下意識將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站起來,薛平貴也如同被人抓包了一般,立刻站起來。
“平貴——”
代戰哭著衝進來,一把撲進薛平貴的懷裏。
王寶釧聽到了代戰對薛平貴的稱呼之後一臉錯愕,王寶釧都不能在外人麵前直呼薛平貴名諱,而代戰……
“欣貴妃,不得無理!”王寶釧怒吼,薛平貴也沒給王寶川麵子。
“算了,算了,皇後你先下去吧,代戰不過是懷孕了,情緒不穩定……”
王寶釧不敢置信地看著薛平貴,薛平貴沒有看王寶釧隻是心疼的看著代戰,那一雙大手有規律的,輕輕拍打在代戰的背上。
“好了,好了,不哭,不哭!我在,我在~”
王寶釧冷眼看著薛平貴悉心嗬護代戰,仿佛代戰是一個易碎的杯子,薛平貴小心翼翼地嗬護著,就怕這個精致的杯子碎了。
可是,王寶釧身懷有孕的時候,孕吐嚴重,薛平貴忙於公務,王寶釧又是一國之後,薛平貴不能與王寶釧亂胡鬧,而代戰,身後靠的是整個西涼,又年輕貌美,性格跳脫,長了一張單純無邪的臉,這一哭二鬧,男人都會心動。
而王寶釧的父母從小教給王寶釧的就是如何知書懂禮,如何做一個當家主母,從未交過王寶釧,如何哭鬧討男人憐愛。
王寶釧知道薛平貴肯定是喜歡代戰這種類型的女人,但是王寶釧做不到,且不說王寶釧對薛平貴的愛有多少,就代戰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王寶釧根本做不來。
即便王寶釧不是一國之後,王寶釧也做不出來這種事。
王寶釧冷眼看著薛平貴和代戰公主,你儂我儂的,眼前的景象和上一世的場麵融合起來,王寶釧不禁一陣後怕,猛的跌坐在地上。
薛平貴看到了以後,立刻讓蘇玉扶起王寶釧,薛平貴正要過去看王寶釧,就被代戰一把拉了回來,然後又哭鬧著撲進薛平貴的懷裏。
薛平貴雖然抱著代戰,眼睛卻是落在王寶釧身上。
薛平貴自知對不住王寶釧,但是王寶釧一向冷靜得體,薛平貴知道王寶釧很懂事,像眼前這種場麵,一旦薛平貴放下代戰過去看王寶釧,代戰又得鬧上一些日子,但是幾年的相處下來,薛平貴知道王寶釧一定不會讓薛平貴為難,所以薛平貴就坐在了原地抱著代戰。
王寶釧看到了這一幕,倔強的擦去眼角的淚水,目光和薛平貴在空中相遇,王寶釧早就知道,薛平貴不止寵幸過她一個,在王寶釧懷著孩子的時候,薛平貴就開葷了,王寶釧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曆史上沒有哪個皇帝隻有一個女人的。
但是,當王寶釧重活一世,再次站在這勤政殿之內,看著薛平貴摟著其他女人,王寶釧的心還是像被刀一刀一刀割著一樣疼痛。
王寶釧擦去了眼淚,大步離開,薛平貴看到王寶釧離開,激動的立刻站了起來。
正要追上去,代戰就哭著說自己肚子疼,薛平貴看到代戰哭紅了眼也隻能讓蘇玉先過去安慰王寶釧,然後把朝廷剛剛進貢的珠寶全部送到未央宮去。
“跟皇後傳個話,說朕晚些時候去看她!”
代戰一來就哭鬧了一天,鬧得薛平貴一張奏折都沒批,晚上還得加班,就把王寶釧冷落了。
王寶釧本來就不期待薛平貴來,獨自帶著小皇子入睡了,隻是半夜醒來發現薛平貴不在枕邊,王寶釧還是莫名覺得難受。
但此時此刻最難受的並不是王寶釧,而是司馬南若。
司馬南若打點蘇玉跟薛平貴多提提自己好幾次了,但是蘇玉收了錢之後總是辦不好事。
司馬南若想要自己去看薛平貴奈何因為柳惜音的事,薛平貴直接把司馬南若禁足在永和宮中,司馬南若壓根就出不去。
王寶釧除了帶著孩子經常去勤政殿陪薛平貴之外,壓根不想接近薛平貴。
但表麵上依舊做得一副深情的樣子。
薛平貴好幾次說要王寶釧過去事情,王寶釧都說孩子哭鬧沒人照顧,或者說身子不方便,總是有各種理由拒絕薛平貴。
而司馬南若用盡手段都換不來薛平貴看自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