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貴本就對司馬南若沒有半點感情,寵幸司馬南若不過是為了鞏固司馬太師的權利。
柳惜音雖然隻是一個從二品官員的庶女,但是柳惜音卻是薛平貴一眼相中的。
十日前,柳惜音的父親因為處理朝政不當,被薛平貴留在宮中,柳惜音就扮成柳家的家丁過來找父親。
柳羽得知有家丁來找自己就出去看,見是柳惜音這個不得寵的庶女。
一看到柳惜音,柳羽轉身就要走,柳惜音連滾帶爬地抓住柳羽的衣襟。
“父親,父親求你救救母親吧,母親難產,迪姆卻不讓人去請醫師,父親回去看看母親吧!”
柳惜音本以為能得到父親的一絲憐愛,沒想到,卻被父親無情地推開,“這可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趕緊給我滾回去!”
“父親——”柳惜音立刻抱住父親的大腿,哭得淚眼盈盈,“父親你救救母親吧,你救救母親,怎麽說母親也陪了你那麽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柳羽大怒,直接一腳踢開柳惜音,“你趕緊給我滾回去,這裏是皇宮,不是你瞎胡鬧的地方!”
“父親——”
柳羽根本沒有理會柳惜音,甩了甩袖子之後就氣憤地走回屋裏。
柳惜音沒時間,柳惜音必須要迅速趕回去,柳惜音的生母即將臨盆,但難產了,柳惜音生母院裏的那些丫鬟沒一個會接生的,柳惜音生母不得父親待見,本就是一個洗腳丫頭,因為長得有些姿色,就被父親看上了,柳惜音生母本不願意伺候柳羽,但是父親強行侮辱了柳惜音的生母,並且懷孕了。
柳羽得知洗腳丫鬟懷孕了,以為是男孩,就讓柳惜音的生母做了個通房丫鬟。
沒想到生下來的是個女孩,柳羽見生下來的是個女孩就開始冷落柳惜音的生母。
直到去年,柳羽踏入柳惜音生母的院子,和柳惜音生母又發生了關係,想不到柳惜音嫡母遲遲未懷有身孕,反觀柳惜音生母接連兩胎都是一次就中的。
柳羽本來想把柳惜音的母親接回府中,奈何嫡母不同意,還買通了一個假道士說柳惜音母親是妖孽,吸走了府裏的陽氣,才讓柳惜音的祖母一病不起,才讓嫡母流產,之後再也不能生育。
柳羽升官發財還得仰仗嫡母的娘家,又加上嫡母,買通了倒是胡說八道,柳羽就把柳惜音和柳惜音的生母趕到府外麵去,門都鎖死死的,柳惜音是用桌子把牆砸開才逃出來的。
柳羽一見到柳惜音跑出來了,本來就覺得晦氣,柳惜音還用那一雙被劃破的手碰到了柳羽,柳羽一看到自己的朝服上有一點血跡,直接拿水弄濕衣服搓了搓才進去。
柳惜音看到父親進去的身影,萬念俱灰,一邊哭一邊往回跑,沒想到跑得太快,在門的轉角處撞進了薛平貴的懷裏。
柳惜音從小就被嫡母虐待,長大了一些之後,就跟著母親被關進小院裏,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身子骨本來就弱,撞到薛平貴後就倒在地上。
薛平貴發現自己撞到人了,沒有生氣,而是第一反應去扶起被撞倒的柳惜音。
薛平貴人一向都和藹,即便沒有看清楚姑娘的真容也會扶起姑娘。
柳惜音抬頭就對上了薛平貴那一雙仿佛裝下了千萬星光般的眼睛,薛平貴眉清目秀,眉目俊朗。
薛平貴看到了散著頭發,一襲素衣的柳惜音,月色下,柳惜音容貌嬌美,清風輕輕地吹**著發絲。
薛平貴看得愣了神,柳惜音被薛平貴扶起來之後,連連致謝。
蘇玉還想提醒柳惜音眼前的人是當朝皇上,但被薛平貴製止了。
薛平貴看柳惜音那瘦小的身材,柳惜音穿得很單薄。
“她什麽身份?”
薛平貴瞟了蘇玉一眼,蘇玉立刻讓身後的太監去跟剛剛守門的太監問清楚。
“她是柳惜音,父親是光祿大夫柳羽。今日前來好像是因為母親難產,來求柳羽給母親請個郎中,但柳羽似乎不太喜歡這個柳惜音的樣子。拒絕了她!”
“嗯,蘇玉,你看著辦!”
蘇玉蒙在了原地,不明白薛平貴口中的這個,他看著辦是什麽意思,反映片刻,立刻讓人去請了最好的太醫送去給柳惜音。
柳惜音看到有郎中來了,立刻引著郎中去看母親。
柳惜音並不知道郎中是薛平貴派來的,以為是那個沒良心的父親,突然良心發現了,給母親安排郎中。
柳惜音在院外焦急地等待著,總算聽到了一聲嬰兒的啼哭聲,產婆走了出來,說是一個男孩。
柳惜音嫡母那裏一得知柳惜音生母生下了一個男孩,氣得臉色通紅,怒拍桌子,“不是說這一胎必定難產嗎!怎麽還讓那個賤人平安生子,還是個男孩!”
嫡母眼睛一轉,立刻暈倒,嫡母哪哪都不舒服,但郎中沒檢查出任何異常。
柳惜音父親也覺得異常,後來嫡母身邊的侍女提出會不會是有人用了巫蠱之術,柳惜音的父親立刻找來了曾經那個江湖騙子。
江湖騙子假模假樣地在家裏做了一場法事,然後把矛頭對準了柳惜音生母。
“此女乃野狐成精,可以勾引男人,還會吸收男人的精氣,會把家裏其他女人的氣運全部吸到自己身上,如今夫人是被那女人腹中的孩子吸了所有的陽氣,才會身體受損,好在夫人和大人一生積德行善,佛祖庇佑,夫人才免得一死。”
“什麽!”柳惜音身副驚訝地看向柳惜音母女。
柳惜音激動得紅了眼,“你個江湖騙子,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麽!”
“給我摁住她!”柳惜音神父看到柳惜音大有擼起袖子上去揍那個江湖術士的趨勢,立刻叫人攔住了柳惜音。
“大人,你和夫人一生積德行善,這是你們所積的德,所行的善,給你們的庇佑,柳大人,你夫人腹中的孩子也是一個狐狸精,因為狐狸和人跨種族,等孩子必定會遭上天怨恨,生下來人不人鬼不鬼,你的小妾為了讓自己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就吸了夫人的精氣,用來養育自己的孩子,祝自己的孩子脫離狐狸真身化為人形。”
柳惜音看到柳羽點了點頭,柳惜音哭成了淚人,上去一把抓住柳羽的衣袖,“父親,父親母親生下的可是你的孩子啊,母親不是狐狸精,你怎麽連這個江湖術士的話都信?母親隻是一個苦命人而已!”
柳羽也不太相信那個江湖術士的話,但是江湖術士朝著柳惜音走過來,明明江湖術士手上什麽也沒有,可碰到柳惜音的時候,手上突然出現了一灘血跡,這一幕給柳惜音父親和在場的人都看呆了。
江湖術士在觸碰到柳惜音,手上出現一灘血跡後,神色慌張,立刻從包裏掏出一張符咒貼在自己手上,然後若有其事的蹦蹦跳跳,揮舞著桃木,最後將桃木劍指向柳惜音的那一瞬間,手上的那一張黃色的符咒竟然自燃了。
江湖術士還假模假樣地尖叫了一聲,嚇得周圍人急忙逃竄。
柳惜音愣在了原地,江湖術士將劍刺向柳惜音,柳惜音躲閃不及,好在江湖術士並沒有想要了柳惜音的命,柳惜音吃痛倒在原地,江湖術士又拿劍對準了剛剛生完孩子的柳惜音生母。
生母被一劍刺中胸膛,吃痛倒地。
而此時躺在**的嫡母胸口突然冒出了血,痛得一聲尖叫把柳惜音父親的目光轉移了過去。
那個江湖術士每在柳惜音嫡母身上砍上一劍,嫡母身上也會出現同樣的疼痛和傷。
“大師快住手!大師——”
柳惜音父親趕緊叫停,看著柳惜音嫡母痛苦不堪的樣子又看看倒在地上的生母。
江湖術士一聽到柳羽叫停,立刻收起了劍,柳惜音嫡母也緩了一口氣。
江湖術士看向柳惜音生母的眼神略帶幾分恐懼,“這桃木劍本就不至於傷人,貧道的桃木劍雖然砍在這女人身上,但他除了一些淤青,並無其他傷痕,而嫡夫人卻……這狐狸精是給嫡夫人下了雙生蠱,這個狐狸精會在嫡夫人身上源源不斷地吸取嫡夫人的精血,如果這個狐狸精受到了什麽傷害,傷害也會同時轉移到嫡夫人身上,好卑鄙的一個狐狸精!”
江湖術士一邊說著,一邊惡狠狠地瞪了柳惜音生母一眼。
就這樣,柳羽徹底信了這個邪,正要打算摔死剛剛出生的那個男嬰,柳惜音的生母就拚命阻攔,最後柳羽叫人安排了一個大豬籠,把柳惜音生母和剛出生的嬰兒裝在豬籠裏,打算把他們浸到水中,淹死她們。
柳惜音想要救出母親和弟弟,但被柳羽的人死死地抓著。
柳惜音哭得一直在抽搐,柳惜音眼睜睜地看著剛剛生完孩子的生母被人裝進豬籠裏,連同著那個剛剛出生的嬰兒在繩子的帶動下慢慢地被推到河邊。
“娘——父親,父親,女兒求求你了,女兒求求你了,不要傷害娘和弟弟,不要傷害娘和弟弟,弟弟是你的親生兒子啊!”
柳惜音一邊說著,一邊抓住柳羽的袖子,苦苦哀求柳羽,不要傷害自己的小妾和親生兒子,不要聽信嫡母的讒言,奈何柳羽一句話也不聽柳惜音的!
柳羽好歹也是一個讀書人,好歹也是科舉考試考上去的,怎麽會這麽相信這個江湖術士的話,他很明顯就是一個騙子,很明顯就是嫡母安排過來的人!
奈何柳羽認定了柳惜音生母一定就是狐狸精,弟弟一定就是小狐狸!
柳羽一聲令下:“放下去!”
道士在一旁有模有樣的做法,家丁們立刻鬆開緊握的繩子,豬籠嘩啦一下落入水中,柳惜音用力咬在抓著自己的家丁身上家丁吃痛立刻放手。
柳惜音連滾帶爬的跑到河邊,來不及做過多反應,立刻跳下了水,柳惜音小時候沒少被嫡母把頭按到水缸裏去,柳惜音早就學會了憋氣和遊泳,還學會了爬樹,學會了爬牆!
在那個小小的院子裏,柳惜音總要想辦法生存的!
柳惜音跳入水中,想要把生母和弟弟救上去。
由於強大的壓力睜不開眼睛,隻能眯成一條線,柳惜音模模糊糊的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柳惜音看到水底下竟然藏著一堆黑衣人,他們死死地拽著關著柳惜音生母和蒂蒂的籠子。
柳惜音慌亂之際嗆了老大一口水,她本來想過去救弟弟和母親,結果發現自己的腳被另外一個黑衣人拽了,住往水裏拽!
柳惜音臉都鼓脹起來了,眼睛幹澀得發紅!
柳惜音看著那一幫死死拽住關著母親和弟弟籠子的黑衣人,母親和弟弟在拚命掙紮,母親已然沒了氣息,看著母親和弟弟那瘋狂冒出的泡泡,柳惜音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掙脫了死死拽住柳惜音雙腳的那個黑衣人。
然後用力掰斷籠子,看到母親用最後一口氣把弟弟從籠子裏麵遞出來遞到柳惜音手中。
那幫黑衣人看得出來柳惜音正要抱著那個繈褓中的嬰兒一點點往上遊,想要上去抓住柳惜音,沒想到竟然柳惜音的生母狠狠地拽住了黑衣人的衣服,跟著自己一起往下沉,黑衣人咬在嘴裏的蘆葦幹,離開了嘴也呼吸困難,柳惜音生母的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拽下來了一幫黑衣人。
柳羽看著水麵上一直冒大泡泡的場麵,不由得心一慌。
柳羽有那麽一絲的心疼,但還沒等柳羽那種情緒徹底彌漫上心頭,就聽到了好大一聲狐狸叫。
眾人一回頭,一堆臉上滿是鮮血的狐狸就衝著柳羽出過了,家庭們四處逃竄,江湖術士還在那裏,有模有樣的假裝作法,柳羽被一隻狐狸抓傷了。
這一會兒柳羽心裏的心疼一下子全消失了,柳羽更加確切柳惜音聲母就是狐狸精!
剛剛生下來的那個男孩就是一隻小野狐!
柳惜音一冒出水麵就看到一堆狐狸在攻擊柳羽,柳惜音已經確定這一切就是迪姆安排的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