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戰,朕自知昨夜是朕對不住你,別哭了……”

代戰一邊哭著一邊捶打薛平貴,“我何時受過此等委屈~”

“好了,好了!不哭了,好不好?”

代戰點點頭,若是論撒嬌的本領,整個皇宮之中隻有代戰撒嬌起來合情合理,王寶釧不會撒嬌,南淑儀撒嬌起來也沒有代戰呆萌可愛,薛平貴看到代戰撒嬌,心都化了。

薛平貴哄好代戰了以後,吩咐宮女們把地上的碎片收拾了,薛平貴留在摘星閣和代戰一起用了晚膳,薛平貴本想著用完晚膳之後,就回到自己的宮殿入睡,但最終還是沒忍住**。

飯桌上,代戰和薛平貴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後代戰跟薛平貴哭訴著今天王寶釧給代戰下馬威的事,一邊說著一邊哭,薛平貴心疼地從自己的位置跑過去安慰代戰,代戰借著酒勁撲到薛平貴懷裏,一邊撒嬌一邊哭,薛平貴哪擋得住這樣的**。

抱著代戰到了**,本來想要離開代戰的房間,沒想到薛平貴要走的時候,代戰一把拉住了薛平貴,薛平貴也喝了些酒,一時沒反應過來,被代戰拉到了**。

薛平貴看到被自己壓在身下的那個小女人嬌紅著臉,身子軟軟的……

最終,薛平貴一吻落在代戰公主唇瓣上,然後兩人就纏綿了一夜。

而這一夜,王寶釧卻怎麽都睡不著,坐在窗台前,看著窗外的樹枝隨風搖曳,看著月色朦朧……

第二日,薛平貴心滿意足地從睡夢中醒來,扭頭看著睡在一旁的代戰,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薛平貴側躺著,靜靜地看了代戰好一會兒,微弱的燭光下,代戰容顏顯得更加嬌豔。

這時蘇玉走過來,“皇上——”

“現在是什麽時辰?”

“剛剛卯時!”

“退下吧!”

薛平貴和蘇玉的談話聲驚醒了睡夢中的代戰,代戰看到了自己的身子,害羞地依偎在薛平貴懷裏,“皇上,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薛平貴看著懷裏那個嬌羞的小女人,忍不住心花怒放,那一團火正在燃燒!

薛平貴輕輕地抬起代戰的下巴,然後又是溫柔一吻,“還早……”

接著,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一夜大戰兩次,代戰再次醒來的時候薛平貴已經走了,看到了**的落紅,代戰忍不住笑了。

薛平貴在禁欲數月後嚐到了甜頭,下朝後,薛平貴去看王寶釧,麵不紅心不跳的,仿佛自己昨夜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王寶釧的事,之後和王寶釧聊了幾句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看到春花和秋月在前麵,薛平貴就叫人停了轎子。

“春花,秋月?有何事呀!”

“皇上恕罪,欣貴妃娘娘剛得了上好的茶,說讓奴婢跟皇上說一聲,請皇上到摘星閣去賞月喝茶!”

薛平貴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讓他們把轎輦抬到了摘星閣。

薛平貴和代戰月下長談,然後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代戰是薛平貴與王寶釧之後唯一一個寵幸的女人,南淑儀一聽到這消息氣得直拍桌子。

“什麽!欣貴妃,皇上竟然接連兩天晚上寵幸了欣貴妃!”

“南淑儀恕罪,不過是寵幸了她兩日,皇上本就潔身自好,不近女色,這皇宮之中也僅僅才有三個娘娘……”

南淑儀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恨得咬牙切齒,恐怕隻有南淑儀自己知道那天晚上,薛平貴根本沒有寵幸南淑儀,而是坐在一旁品茶,威脅南淑儀自己唱獨角戲,明明什麽都沒做,但是薛平貴竟然要挾南淑儀叫出聲。

那天晚上,前朝後宮的人都以為南淑儀和薛平貴一度春宵,其實有多麽恥辱,隻有南淑儀自己知道!

“欣,貴,妃——”

南淑儀一個字一個字的咬出來,宮女看出了南淑儀並不開心,開口:

“南淑儀,奴婢聽說是昨夜欣貴妃叫兩個宮女攔住了皇上的龍輦,說讓皇上到摘星閣去品茶,這個欣貴妃做得,南淑儀為何做不得?”

南淑儀聽了,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快去安排!”

“是!”

王寶釧產期就是這幾天,薛平貴每日都要過去看望王寶釧,然後親自檢查待產的人。

確定一切安全了以後,薛平貴才舍得離開。

薛平貴在走回自己寢宮的路上,被一陣悠揚的歌聲吸引住了。

薛平貴連續兩夜開葷,今晚上也想開葷,回去的一路上就在想著要不要今夜再去摘星閣那裏找代戰,結果就被一陣悠揚的歌聲吸引住了。

薛平貴下了龍輦,尋著歌聲走過去,就在蓮花池的涼亭上發現了一個身穿粉衣的女子,涼亭周圍被掛滿了燈籠,周邊的螢火蟲,還有水中的微波粼粼襯托出女子姣好的容顏。

女子的歌聲悠揚,婉轉,輕柔……

薛平貴大步走過去,“何人在此?”

“臣妾參見皇上!”

薛平貴沒有看清女人的臉,不過聽到女人的自稱之後就已經大概知道是誰了。

“南淑儀?”

南淑儀害羞地抬起頭,微弱的燈光之下,南淑儀似乎比以往更美了,南淑儀本就長得好看,不然司馬太師也不會讓南淑儀進宮。

南淑儀:“皇上怎麽會在這裏?”

“朕剛好路過,聽到了你的歌聲就被吸引過來了!”

南淑儀:“臣妾不才,在皇上麵前獻醜了!”

薛平貴目光灼灼地看南淑儀,南淑儀是特地在此處等著薛平貴的,看著南淑儀胸前那半露在外頭的風光,看著南淑儀那一張俊俏的小臉蛋,薛平貴真後悔那日為何會覺得南淑儀惡心。

薛平貴一把將南淑儀打橫抱起,宮女和太監趕緊跟上。

這一夜,薛平貴留宿在永和宮,和南淑儀又是一夜翻雲覆雨。

連續三日開葷,薛平貴開始後悔自己從前為何會為了王寶釧禁欲那麽久,或許是覺得自己是天子,沒有哪個皇帝不是後宮佳麗三千的,突然覺得心安理得了。

次日醒來,看到**的落紅,薛平貴心滿意足,“司馬向軍之女,司馬南若,淑慎性成,勤勉柔順。晉升為正二品,南充容!”

王寶釧自然得知了這幾日薛平貴一直連寵後宮,心灰意冷,可能是心情鬱結,又受了些風寒,夜裏就腹痛難忍。

珍珠和玲瓏過來一看羊水破了,立刻通知太醫。

王寶釧忍著劇痛,拚命生子。

一直從亥時痛到了寅時,太醫們見王寶釧難產,急得像無頭蒼蠅一樣,王寶釧累得汗流浹背,疼痛難忍,莫名覺得身體發寒。

“皇後娘娘再使使勁,皇後娘娘再使使勁啊!”

耳朵裏都是產婆們讓王寶釧在使點勁的聲音,王寶釧實在疼痛難忍,“皇上呢……”

雖然王寶釧深知自己要的是權利,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珍珠沒有回,王寶釧淚水夾著汗水一起往下流落,沒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王寶釧用盡全身力氣,痛暈了兩次,醒來之後繼續用力,突然,天空中下起了一場大雨,雷聲滾滾,閃電肆虐。

產婆們抱著帶血的盆來來往往,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王寶釧好痛!

王寶釧無精打采地看著桌上那一盞燃著的蠟燭,“我真的就要這樣死了嗎……”

“不行!”

有一個聲音在王寶釧腦海裏一直回**著,“王寶釧,上天給了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你不能就這麽死了,你得活著!”

“啊——”

王寶釧突然睜開眼,用盡全身力氣,在一屋子產婆的幫助下,順利誕下皇子,然後昏死了過去。

好在身子無大礙。

摘星閣。

薛平貴和代戰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大汗淋漓,“蘇玉——”

蘇玉連忙衝進來,“皇上,奴才在!”

“剛剛外頭在吵什麽呢?”

“剛剛是未央宮的宮女過來說要見皇上,皇上先前吩咐,不用任何人過來,不論是任何理由都不讓打擾皇上,所以摘星閣的人就把人攔在了外頭,奴才也是剛剛才知道。”

“何事?”

“奴才暫時不知,不過已經叫人去把那個宮女帶來了。”

薛平貴扭頭看向一旁害羞的代戰,落下溫柔一吻,便穿好衣服離開了。

代戰看到薛平貴二話不說就起床,代戰氣得牙癢癢,手緊緊的握成拳,這時春花走過來,悄悄的在代戰耳邊說了一句話。

“娘娘,今夜皇後娘娘生產,一直從亥時碰到了寅時,大家都以為生不出來了……”

代戰一聽臉上立刻掛上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想起從前去給王寶釧請安,王寶釧是怎麽給自己下馬威的,又想起了今夜,王寶釧身子痛的要死要活,而薛平貴卻在她房中與自己纏綿,代戰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正如我意!”

薛平貴得知王寶釧今晚生子,讓太監們冒著雨,把自己抬到了未央宮。

剛到宮門口就看到匆匆忙忙跑出來的小太監,小太監一個不注意撞到了薛平貴,薛平貴脾氣一向都很好,沒有責怪小太監,叫人扶起小太監。

“何事如此匆忙,可是皇後出事了?”

薛平貴急切的抓著小太監,小太監抬頭一看,竟然是薛平貴,立刻跪在地上。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後娘娘順利產下一個皇子!”

薛平貴一聽,那一張俊臉上的笑容格外燦爛,明明外頭風雨交加,可薛平貴那一張俊臉上卻是陽光明媚。

薛平貴都不等身後那些給自己打傘的太監,淋著雨就衝進了未央宮。

一衝進去薛平貴看了一眼孩子之後,就衝到王寶釧跟前,雙手緊緊地握著王寶釧的手,臉上的笑容如春日綻開的花朵一般燦爛,“哈哈哈,寶釧,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孩子了,我們有嫡長子了!”

王寶釧很想裝作開心的樣子,可是王寶釧怎麽裝都裝不起來。

上一世薛平貴冷漠薄情,王寶釧恨薛平貴,可是這一世薛平貴一直對王寶釧溫柔有加,王寶釧怎麽也恨不起薛平貴,反而對薛平貴產生了不一樣的情感,可是今夜,王寶釧難產,九死一生,薛平貴卻不見蹤影。

王寶釧平安誕下皇子之後,薛平貴才匆匆趕來,王寶釧不難過是假的。

王寶釧麵容憔悴,發絲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皇上,剛剛皇上在哪裏?”

薛平貴臉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間,隨後恢複平靜,“今日奏章較多,朕就留在勤政殿批奏章了,批奏章之前,真下了死命令,任何人過來都不能通報,畢竟朕處理的是錢塘水災之事,本就被前朝那些大臣煩得挺焦心的,若是今日朕知道皇後生產,朕一定不會下這樣的命令!”

薛平貴雖然說了謊,但有一句話是真的,如果薛平貴知道今晚上王寶釧要生產,薛平貴不會不讓那些人來通報,相比起和代戰享受**,薛平貴更希望過來等待自己第1個孩子出生!

王寶釧半信半疑,王寶釧隻知道近日前朝鬧得沸沸揚揚,薛平貴剛登基半年,根基未穩,現在錢塘的水災還沒有治好,越治越差,薛平貴的確煩心。

可一想起近日,薛平貴一直接連寵幸後宮其他嬪妃,王寶釧不敢全然相信薛平貴的話,無論薛平貴是什麽理由,王寶釧都打心裏希望薛平貴能過來,可是王寶釧都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了,薛平貴才姍姍來遲。

就在這一刻,王寶釧對薛平貴死了心。

一想到自己身懷六甲,孕吐,反胃,生子之時,差點沒從鬼門關跑出來,而薛平貴這些時日,一直在後宮其他嬪妃那裏享受溫柔鄉……

王寶釧已經對薛平貴失望了。

本以為上一世是因為分隔18年薛平貴才會對自己沒感情,才會那樣對自己,可是這一世,王寶釧僅僅和薛平貴分離了三個月,薛平貴就能移情別戀,終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渣男就是渣男,不論重生多少次,薛平貴依舊是渣男!

王寶釧的心碎了一地,不過,相比起上一世家破人亡,這一些對於王寶釧來說根本不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