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少女立刻起身站了起來,朝梅寒月的身邊趕去,孟浪瞧見那兩名少女,正是上次風向東帶著自己來這山莊碰到的兩個,不過她們的名字,孟浪早已忘記了。

麵對兩個青春少女,身上帶著香味,梅寒月並不為所動,梅小芳也僅僅隻是瞧了那兩個少女一眼,便是往餐桌上瞧了過去。

“孟浪。”梅小芳第一眼便是將孟浪給認了出來,他一個箭步竄到那孟浪的身邊,正想給孟浪來一個熊抱的時候,卻是瞥見孟浪旁邊坐著那唐門姥姥,他又立刻後退了幾步,臉帶驚恐之色的看著那唐門姥姥,說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唐門姥姥冷冷一笑,說道:“我為什麽不能出現在這裏?”

眾人見這梅小芳的態度,似乎與這孟浪頗為的相熟,均是不解。

司徒威也是不解的看著梅寒月,說道:“寒月先生,這……”

梅寒月與那司徒威一向交好,甚至於寒月山莊,也是當年司徒威資助才建立起來的。

而司徒威從那司徒鋒回家之後召集眾人召開緊急會議,說是要將全部的股份轉讓給一個年輕人的時候,司徒威就知道出大事了。

以司徒鋒的年輕氣盛,他又怎麽會將天下哪個年輕人放在眼裏?可是這次他甚至還帶著一絲迫切的語氣,說要將司徒家全部的股份裝讓給別人,這讓司徒威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司徒威立刻想到了梅寒月,這位當世的大劍客,如果梅寒月肯出手的話,那麽司徒威相信,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

看著司徒威不解的眼神,梅寒月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司徒老先生,這個忙我恐怕無法幫你了。”

司徒威連忙說道:“為什麽?憑你的劍術,殺他隻在一招之間,隻要能夠殺他,後續的事情我們司徒家會來擺平的。”

梅寒月搖了搖頭,對司徒威說道:“司徒老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是絕對不會殺這位年輕人的,因為我們是朋友。”

“朋友?”司徒威的語氣之中露出一絲絕望之色:“難道,我們就不是朋友?”

“我們當然是朋友。”梅寒月說道:“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打不過他。”

“這不可能。”司徒威連忙擺手,說道:“在這個天下,除了當初阿峰找回來那個瘋老頭之外,還有誰是你的對手?”

梅寒月苦笑道:“天下高手,數不勝數,我又算得了什麽呢?”

司徒威的臉色緩緩的平靜了下來,說道:“這麽說,寒月先生是不肯幫我了?”

“喂,你個糟老頭。”梅小芳走上前來,指著司徒威說道:“我師父都說了跟孟浪是好朋友,而我跟孟浪則是結拜兄弟,你怎麽還要是要我師父跟孟浪打啊?”

孟浪也從餐桌上走了過來,看著梅寒月笑道:“身體恢複的不錯。”

“還行。”梅寒月笑了笑:“司徒老先生跟我交情不淺,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

“沒問題。”孟浪立刻說道:“咱們什麽關係啊,就憑你這一句話,司徒老先生的養老問題,我負責到底。”

梅寒月看到孟浪如此決絕的樣子,心中想著這其中斷然是沒有什麽再商量的餘地了。

於是梅寒月便是看著司徒威,說道:“不知道這個結果,你滿意不滿意?”

司徒威的臉上布滿一層死灰,無奈的說道:“希望孟先生要言而有信。”

“放心。”孟浪拍了拍司徒威的肩膀,對身旁的螳螂說道:“明天去市場挑一尊好棺材回來,靜候司徒老先生。”

“孟浪,你……”梅寒月怎麽說也跟那司徒威頗有交情,這孟浪當著自己的麵如此做法,實在是讓梅寒月覺得大為的不妥。

孟浪對著梅寒月笑道:“寒月先生,別生氣,我這個人,腦子笨的很,指不定哪天就把司徒老先生養老的事情給忘了,明天去買一副上好的棺木,就算我忘了,但司徒老先生的後事,也算是已經準備妥當了,人嘛,死後不過一座棺材而已。”

“孟先生,真是謝謝你啊。”司徒威冷哼了一聲。

“不用客氣。”孟浪回頭看著那餐桌之上坐著的司徒家人,笑道:“明天準時上班,誰遲到罰一個月的薪水。”說罷攬著梅小芳的肩膀,笑道:“走,咱兄弟兩個出去喝酒去。”

螳螂與唐門姥姥均是跟了上去,梅寒月見到他們走了之後,對司徒威說道:“真是抱歉,司徒老先生。”

“沒什麽可抱歉的,成王敗寇。”司徒威瞥了一眼那餐桌上的人,說道:“若非這些人每天隻知道勾心鬥角來謀奪我的財產,毫無上進之心,我司徒家又怎會落入別人的手中?”

梅寒月點了點頭,說道:“其實孟浪那個家夥,你要是不得罪他的話,他也絕對不會來打攪你,今天你司徒家有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依我看,孟浪來給你養老,倒比你這些不肖子孫養老要好的多,至少,死後能有一尊棺材。”

司徒威微微仰頭,笑道:“是啊,天底之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了之後連棺材都沒有的。”

有了司徒家集體簽署的股份協議轉讓書之後,孟浪便是交給了秦芳來打理,對於做生意這方麵,他倒是一竅不通。

不過,秦芳與秦蓮見到孟浪把司徒家那麽一份大家產遞過來的時候還是非常的吃驚,秦蓮甚至還不顧身份的給了孟浪一個大吻,讓的孟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秦芳接手,安插人手進司徒公司,整個司徒家的財力,便是盡皆落入了孟浪的手中。

而且孟浪對於那些司徒家的人,卻是極為的嚴格,上班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自由以及權利,逼得司徒家的人苦不堪言。

而黑夜叉的傷勢,也是在這幾天,漸漸的有了一些好轉,剛能夠下床行走幾步的時候,他便是急急的找來了孟浪。

“夜叉叔叔,有什麽事啊?”孟浪來到醫院之後看到已經穿好一襲黑衣以及戴著麵巾的黑夜叉。

“我要走了。”黑夜叉說道:“你要跟我走嗎?”

“是回組織嗎?”孟浪問道。

黑夜叉點了點頭,孟浪說道:“夜叉叔叔,你沒有拿到貓眼,如何能夠回組織?”

“隻需要受一頓家法就可以了。”黑夜叉緩緩的說道。

“什麽家法?”孟浪好奇的說道,可以令一個沒有完成任務的人,順利的回到組織,想來那個家法,也不不會太過輕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黑夜叉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之色。

“我們現在就要動身嗎?”孟浪似乎有些意外,畢竟他什麽都沒有準備好。

看到黑夜叉頑固的點了點頭,孟浪沒有辦法,隻好找元坤去解決這些事情。

兩人搭上了晚上十點從燕京飛往香港的航班。

想著從香港過來的時候,身邊還有個秦黃跟著,現在回去,卻是不僅丟了秦黃這個人,甚至於自己還被廢掉了一隻手臂。

在那飛機之上,黑夜叉一直都是默默無語,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孟浪也不知道這黑夜叉的心中究竟藏著一些什麽秘密,甚至連勸說都不好說。

等到第二天下飛機的時候,黑夜叉與孟浪走在機場上,孟浪好奇的說道:“夜叉叔叔,我們去哪裏?”

黑夜叉環顧了一下四周,說道:“整個香港都是我們的地盤,想去哪裏都可以。”

孟浪歎了口氣,心中略微有些不滿,畢竟他跟著黑夜叉來香港,是想親自前往那神秘的暗炎組織之中一趟的,這樣可以尋找自己的父親。

可是如果黑夜叉僅僅是在香港逛蕩的話,對於孟浪來講,這一趟香港之行,便是變得毫無意義了起來。

看到孟浪一臉頹廢的樣子,黑夜叉的麵巾之下發出一絲笑意,說道:“放心,我知道你要做什麽。”

兩人剛出了機場,便是看到一輛鮮豔的紅色蘭博基尼停在路邊,車窗緩緩的搖下,露出一張雪白的半張臉。

之所以說是半張臉,是因為那半張臉,被一副深色的墨鏡給遮掩住了。

不過,看那精致的下巴,以及毫無瑕疵的臉頰,孟浪一眼便是認出那人赫然是香港小姐,林雯。

見到這位香港小姐親自來接自己,孟浪頓時覺得這趟香港之旅便是不虛此行了。

試問天下男人,有幾個人能夠得到香港小姐來親自招待的?

“孟浪?”林雯也很是意外,摘下她的眼鏡,一雙眉目盈光流轉。

這女人的眼睛,似乎還帶著些許勾魂,直看的孟浪目瞪口呆,甚至幾個路人都撞到電線杆了。

看著這對癡男怨女,黑夜叉忍不住咳嗽了一聲,說道:“換個地方再調情吧。”

孟浪尷尬的笑了笑,這才跟著黑夜叉鑽進了林雯的車子之中。

上了車子之後,林雯便是啟動了車子,黑夜叉問道:“組織有沒有派什麽人過來安排你?”

“有。”林雯說道:“惡天使來香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