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大新生

杏子用備用鑰匙打開Voldemort的房間門,看著瘋狂的兒子立馬跑過去一把抱住Voldemort,她那柔弱的臂膀抱著失去理智Voldemort,盡管他隻有兩歲,可是Voldemort的小臉憋得紅紅的,小手也是在揮舞,兩隻腳不停的蹬,讓杏子抱著他特別吃力。聽著兒子急促的呼吸,感覺到他渾身上下都在哆嗦。Voldemor使勁掙紮試圖想要推開抱住自己的麻瓜,可是杏子怎麽樣都不放手,掙紮中Voldemort的手無意識的抓傷了杏子的胳膊,鮮紅的血液一點一點往外冒匯成一條小瀑布,沿著雪白的肌膚慢慢的流下來,那麽刺眼,那麽觸目驚心.......瘋狂的獅子被眼前的情景刺激的停止掙紮。耳邊響起了麻瓜母親的聲聲關懷。

“玲,你怎麽呢?怎麽呢?媽媽的心好痛。”

“玲,你怎麽呢?告訴媽媽。”

“玲,我的兒子,你不要傷害自己,媽媽的心在流血。”

“玲,玲,我的兒子”

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傷痛欲絕的哀求,淚流滿麵的蒼白,還有那手臂上的紅都讓Voldemort漸漸恢複一絲理智。他看著眼前這個麻瓜母親,神情有點恍惚,Voldemort漸漸冷靜下來,他盯著母親的手臂,心中泛起一絲酸意。

“不要緊,玲,媽媽一點都不疼。”杏子發現兒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的傷口,試圖用手擦去鮮血得痕跡,可是手忙腳亂的她卻讓傷口麵擴大化,血越擦流的越多。

Voldemort終於動了,他拉起杏子的手臂,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輕輕的吻了上去,吻上母親的傷口,那動作是那麽神聖,那麽自然,那麽讓人感動。杏子呆呆的看著Voldemort的動作,涼涼的而又暖暖的觸感,讓她的眼淚像脫線的珍珠,一顆一顆不受控製的往下落。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的杏子一把抱住Voldemort,難以自抑的失聲慟哭,Voldemort真的嚇到她了!她把這幾天對兒子所有的擔心都哭了出來。

“媽媽.”Voldemort第一次叫了出來。

“玲,你剛剛叫什麽?再叫一次。”杏子猛地抬起頭,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剛剛玲叫我什麽?玲是不是叫我媽媽啊?玲叫我媽媽了,這是兒子第一次叫媽媽,這個稱謂比他叫100遍母親都讓杏子高興。也不是說兒子叫母親不好,可是總感覺和兒子中間有一層隔膜,可是那一聲媽媽,讓這層隔膜瞬間破碎,怎麽不能讓杏子激動呢?

Voldemort擦了擦母親臉上的淚珠,“媽媽,陪我看一場電影吧。”

“好。玲想看什麽?”

“《哈利·波特》”

“好”

放映廳傳來《哈利·波特》影片特效的聲音。

Voldemort靠在母親的懷裏,盯著熒幕上播放的畫麵,放空自己的思緒,慢慢跟著劇情回憶自己的經曆,自己腦海中很多很多的疑問在電影裏被解決了,Voldemort覺得很可笑。

看著畫麵上的自己的各種容貌,看到記憶中熟悉的霍格沃茨;年老的,有著銀色頭發的鄧布利多;看著脖子有人的大腿那麽粗,眼睛和自己一樣,有著豎直的細縫,眨也不眨的納吉尼;跟隨自己的食死徒;一幅幅畫麵。在Voldemort眼前,腦海中一一閃過。

看到自己被阿瓦達索命咒反撲後的瞬間,他移開自己的眼睛,抬頭看著抱著自己,輕輕撫摸自己頭發,一直看著自己的母親。

Voldemort看著母親的眼神,他不知道怎麽形容裏麵的溫暖、慈祥、充滿憐愛的感情。為什麽母親的眼神裏有那麽多的感情?他想起在麻瓜世界中看到的一本書,它是這樣形容的:

母親的眼神像春雨,漸漸瀝瀝,柔美至極;

母親的眼神像夏日,剛烈火熱,壯美至極;

母親的眼神像秋風,旋舞控製,淒美至極;

母親的眼神像冬雪,銀白澄澈,純美至極。

Voldemort曾經對與這段話匆匆瞟過,雖然記在心裏,卻嗤之以鼻,可是今天,他認為媽媽的眼神,真的像柔美的春雨,壯美的夏日,淒美的秋風,純美的冬雪。在現在自己最脆弱的時候,媽媽的眼神時刻跟隨在他,這一刻,從來對事物充滿懷疑的Voldemort,頭一次相信一件事實,他相信全世界的人都會拋棄他自己,可是眼前這個麻瓜母親卻不會,他相信無論自己做錯了什麽?她隻會用她那溫暖的懷抱擁抱著他。無論他去左什麽?他也隻會用那溫暖慈祥的眼神支持自己。

Voldemort現在的心非常平靜,為了眼前這個麻瓜母親的眼神,為了這種眼神能夠時時刻刻盯著他,他決定放棄他的夢想,他的幻想,他的......他覺悟了,無論自己是存在於書本中的人物,還是擁有不一般的記憶,還是成為一個自己討厭的麻瓜,他都要過的好好的,好好的。作為巫師,他Voldemort可以過得轟轟烈烈。作為麻瓜,他Voldemort一定也可以過得精彩無比。

Voldemort閉上眼睛,前所未有的疲憊讓他靠在母親的懷裏安心的睡著了。

杏子撫摸著眼前的兒子,看著他的神情變得平靜,漸漸放下擔驚受怕的心,她不想問為什麽?不想知道兒子到英國有什麽目的?不想知道兒子去外麵走了一圈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更不想知道兒子為什麽要她陪著看眼前的這部電影?她什麽都不想知道,她隻知道她的兒子在她懷裏,她還可以碰到他,看到他,親到她。這樣就足夠了。美作玲是自己經過十月懷胎辛苦孕育的兒子;是她和丈夫愛情的結晶;是她一輩子的希望依靠,她隻要知道這些就好,其他什麽都不重要。杏子擦了擦眼眶不受控製流下的眼淚,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回到台北的Voldemort變了,他慢慢融入了美作家,融入這個時空,融入麻瓜的世界。他腦海裏的記憶被封存心底,沒有Voldemort,沒有了哈利·波特,沒有了巫師,沒有了.....現在隻有美作玲,他不再排斥麻瓜,不再抵製這個世界,不再幻想回到魔法界,不再.....現在的Voldemort變得有人味了,他會依偎在母親身邊陪她看電視,他會走出房門打量這個時空,他會嚐試去了解同齡人喜歡的玩具,他也會偶爾玩一下時下流行網絡遊戲,他也會.........Voldemort在努力,努力忘記過去,努力活在當下。

美作明沒有放鬆對兒子的教育,在他2歲半的時候,請了各種格鬥老師,武術老師,槍械老師等等,Voldemort也欣然接受父親的安排。小小的他在烈日下蹲馬步,在微風中練習槍法,在晚霞裏學習技巧。沒有魔力支撐的Voldemort,海綿般吸取各種技能,對知識如饑似渴。他需要這些來增加安全感,他需要這些來提高適應力,他需要這些來增長把控力,他需要........

在不斷的學習,不斷的磨合,不斷的適應,不斷的努力中時間過得飛快,Voldemort到了上幼兒園的年齡。

Voldemort對於到幼兒園非常排斥,他現在大腦裏存儲的知識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想到和一群毛都沒有長齊,鼻涕拉鬆的麻瓜小孩同處一室,頭皮發麻,雞皮疙瘩一大堆。

杏子在Voldemort上幼兒園這件事情上特別執拗,她希望Voldemort能多接觸同齡的小盆友,最好能交幾個朋友,能夠有一個快樂的童年,她也知道上幼兒園對於天才兒子來說特別折磨,特別為難。可是,請原諒一個女人,一個母親所表現出來的執著,她無視美作明的勸告,Voldemort的抵觸,硬生生的在家裏和他們父子冷戰,抗議。當戰火升級,杏子躺在床上不吃飯,不喝水,滿臉哀愁。美作明率先妥協,不能因為支持兒子不上幼兒園,讓自己老婆變成這個樣子阿。Voldemort還在垂死掙紮,可是看到躺在房間的母親,淚眼婆娑,憔悴的樣子,拒絕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怎麽辦?如果是母親希望他去,那麽他就去吧。

“媽媽,我去上幼兒園。”

“兒子,媽媽知道讓你上幼兒園這件事情對於你來說很痛苦,媽媽都了解。可是媽媽不希望你小小年紀就沒有童年。就算你在幼兒園你不聽老師教學的內容,你自己安排自己喜歡的東西,媽媽都不反對。媽媽希望你能交幾個真正朋友。那種在你獲得成功的時候,為你高興,而不捧場的朋友;那種在你遇到不幸或悲傷的時候,會給你及時的支持和鼓勵的朋友;那種在你有缺點可能犯錯誤的時候,會給你正確的批評和幫助的朋友。你的人生才剛剛開始,看著你每天學習的樣子,媽媽心疼。去幼兒園吧?為了媽媽,玲,你去幼兒園尋找真正的朋友。尋找你自己的人生。”杏子整理整理Voldemort的衣襟,苦口婆心的告訴她自己的想法。

Voldemort點點頭,對於母親的要求,他乘她不注意的時候憋了憋嘴,朋友,他Voldemort會需要朋友嗎?

本文會很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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