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仔佬的選擇
仔佬聽完白家阿公的話也張著嘴巴看著之川。
“為什麽是我？我父母為什麽要用我來試藥？他說的這些我能去相信嗎？”之川心裏反複的思考著。
白家阿公看著他驚訝的樣子：“其實你不知道當時的情況，他們之所以用新元素代替“毗陵”都是因為你，大概在你五、六歲的時候你身體非常不好，戴靜發現你得了一種罕見的病，類似於血癌，看著你一天一天的衰弱，張若奇和戴靜就大膽的在沒有“毗陵”的情況下製成了“拚紛”，當時你已經病入膏肓了，他們決定孤注一擲，把“拚紛”給你吃了，當時還有五個人也吃了，吃完後你們全部都高燒不退，五個人相續痛苦的死掉了，你的體溫也已經超出正常人承受的範圍很多，可是一直都有呼吸，持續了十多天你才慢慢退燒，醒來的時候你就是不睜眼睛，最後隻好把光線全部擋住，鬼猿你見過吧？”白家阿公說著說著突然問起了鬼猿。
“見過。”之川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白家阿公點點頭：“我雖沒見過鬼猿，可我也聽布然說起過，布然描述的鬼猿和你當時睜開的眼睛是一樣的。”
之川沒想到今天他竟然要承受這樣的真相，離奇的就像聽故事一樣。他眨了眨眼睛：“我的眼睛很正常，這些年我也從沒見過自己的眼睛有什麽特別，更別說像鬼猿的眼睛了，沒有燈我黑天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仔佬也在回憶小埠給他描繪的鬼猿，現在這麽一想，如果真像白家阿公說的那樣，之川的眼睛還像一個人，就是那個“清道夫”
“是，這個我知道，因為第二天你的眼睛就好了，病也好了，不過腦子好像發燒給燒壞了，持續好久都不說話，即使這樣，張若奇和戴靜也很高興，因為你的命保住了。”
真的會像他說的那樣嗎？之川始終不太相信白家阿公的話，慢慢鬆開緊攥著的手問道：“阿公，那這次找我是為了什麽？不會是想給我全身檢查那樣簡單吧。”
“不是，我想讓你幫我找毗陵，那樣我的新藥才能研製成功了，上次那件事後，“拚紛”就不能再給其他人服用了，張若奇和戴靜多年也沒有開發出更好的元素，最後就在車禍中喪生了，經過這麽多年的努力還是沒有進展，看來現在隻有找到毗陵才行。”
“為什麽是我，我能幫你什麽？您手下那麽多人，還有阿倫這樣的好孫子，好像誰都比我強吧。”
白家阿公搖搖頭：“不試試你怎麽知道你不行呢？布然也極力要你加入，我也奇怪，他找到我的時候你父母都去世了，他是怎麽知道你的？”
這個解釋讓之川大跌眼鏡，他站了起來：“阿公，對不起，我不能加入，而且你也不缺我的幫助，謝謝您和我說了這麽多。”說完轉身要走，仔佬也站起來要和之川出去。
“張之川！”白家阿公不慌不忙的喊了他一聲：“其實你選擇加入和不加入對我都沒有什麽關係，不過我提醒你一句，剛開始你父母給我工作是為了錢，後來拚命的研製新藥是為了你，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自從你吃了“拚紛”以後，表麵看是病都治好了，實際上你每天都在危險中度過，如果你不服用最終製好的新藥，那總有一天會死掉，張若奇發現了“拚紛”給你帶來的副作用後，才堅持和戴靜一直在我這裏做實驗，你可以不相信我說的話，就像開始你說的，聽完我說的話你會自己衡量去留，現在就是你做決定的時候，如果你決定要走，我會派車送你回家，不過希望你會保守秘密，要是你想留下的話，一會我安排你去後房休息，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仔佬聽完白家阿公的話呆住了，之川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他在想“拚紛”的副作用，每次的夢裏他清晰的感覺到身體裏的那團火將他燃燒的痛苦，之川背對著白家阿公淡淡的問道：“和我一起吃了“拚紛”的五個人最後是怎麽死的？”
“自燃。”白家阿公的話深深的敲擊著之川和仔佬的內心。
仔佬抓住之川的手臂：“以前你不是說老夢見自己被火燒嗎？我看應該是那個什麽副作用的關係。咱們還是……”仔佬沒有繼續往下說。
之川知道他想留下幫自己找“毗陵”，搖了搖頭道：“我不信這些，至少我現在沒有病死不了，要是五十年後沒有病也一樣死，我怕什麽，阿公，我不會加入的，謝謝你的好言相告，仔佬我們回家。”說完就向門外走去。
“之川，我不走，你自己走吧，我加入屠異。”仔佬說完轉身跪向白家阿公：“你們收人簽不簽什麽合同啊？有年頭限製沒？是月薪還是年薪？”
之川差點沒讓他給氣吐血，跑過來拉起他：“有毛病啊！我都不去你自己去幹什麽啊？來我的菜館我不給你工錢嗎？走，跟我回去。”
“不的，我不走，你別勸我了，沒有用。”
“那好啊，你不走我走，阿公，麻煩您給我派輛車送我回市區。”
白家阿公點點頭向廳外喊了一聲：“劉俊，你去開輛車送他回去。”
“是，老爺！”門外一個聲音回複道。
之川大步走出廳堂，跟著叫劉俊的夥計取車，車子就在莊園大門的旁邊，之川上了一輛車，在車裏看向廳堂的門，仔佬還是沒有出來。劉俊發動了汽車開出了莊園。
“你想加入？我可沒說要收你。”白家阿公看著跪在地上的仔佬。
仔佬聽完後瞪起眼睛：“幹啥不收我啊，你看我這體格，做什麽都行，要不然不給工錢也可以，你這裏估計也沒有勞動法，我白幹，給口飯吃就行。”
“你是想幫張之川拿到新藥吧，你對他還真是夠義氣，那他都沒管你自己走了，要知道找“毗陵”可是很危險的事情，你不後悔嗎？”
“有什麽後悔的，我這輩子就這麽一個好兄弟，要是他掛了，以後我上哪裏找另一個去。”
“那我告訴你，我白老頭說話從不翻麵，說過不收就是不收，別等我轟你出去。”白家阿公從大大的椅子上站起來，拄著拐杖點了點仔佬：“出去找人要輛車，送你回家，就說是我說的。”
“那我現在加入您還收不收了？”之川從門口走了進來。之川走到仔佬旁邊也跟他跪下：“阿公，我們都加入屠異，希望您能收留。”說完之川自己都覺得惡心，跟電視裏演的那麽像呢，這到底是什麽年代了？
仔佬在旁邊撲哧一聲樂了。白家阿公用眼睛瞄了瞄之川，拄著拐杖在地上用力的敲了一下：“找劉俊給你們安排房間。”然後走向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