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混混隻是和刀哥見過一麵,數月後,再次和刀哥見麵,刀哥都會記得他的名字,就是這種記憶力,讓多少混混對刀哥死心塌地。

每一個人都希望被人重視,特別是重視你的人是一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那種感覺無比的舒坦。當你被一個大人物重視的時候,你會爆發一種強烈的虛榮心,甚至於,會產生一種士為知己而死的想法。

“來,先把這酒喝完,我們在去看那些跳梁小醜!”

終於,刀哥打完了電話,豪氣萬丈舉杯大笑道。

“喝!”

“嘎……!”

“嘎……!”

……

就在刀哥剛舉杯,十幾輛沒有拍照的黑色小轎車像離弦箭一般射了過來,猛然停在了大排檔邊前麵的公路上,輪胎因為急刹車摩擦出一股輕煙,焦臭的味道在空中彌漫。

“呯!”

“呯!”

……

關車門的聲音密集如鼓,讓人一陣心驚肉跳,隻見數十個牛高馬大的漢子提著鋒利的砍刀撲了過來,空氣中之中,殺氣四溢,一些食客紛紛走避。

速度太快了!

眾人隻是一愣神,那數十個大漢已經不到十米遠的距離。

顯然,有人得到了刀哥準備重出江湖的信息,幹脆來一個先下手為強,帶領人馬殺了過來。

實際上,要在ZHI市找到刀哥很容易,隻要盯住毛雲華的那輛白色寶馬就可以了。

當然,還有若幹的辦法找到刀哥,畢竟,刀哥隻是一個人,而不是神,他的手下也有叛徒,或者是無意中泄露他的信息也不稀奇。

“蓬!”

“蓬!”

……

幾聲巨響,還是劉彪對這種流氓的混戰有經驗,桌子上的啤酒瓶就像炮彈一般砸向那群人,酒瓶在地上爆裂,立刻讓這群人凶猛的衝勢緩了一緩……“兄弟們,別動,這是我的事情,毛哥就交給你們了!”刀哥用手擋住還在砸酒瓶的劉彪後跑到夜市攤上拿了一把鋒利的菜刀,豪氣衝天的長笑道。這個時候,大排檔的老板早就跑得無影無蹤,顯然,他們對這種事情也看多了,看著看著也看出了經驗,一端出現這種群毆砍人的事情,就躲藏得遠遠的觀看,免得波及池魚,再說,大排檔的器具也不值錢,砸爛了總比被砍幾刀的好。

“我……”

“讓他自己來,他需要發泄一下!”

張揚拉住了準備前衝的劉彪,緩緩的為毛哥,阿澤劉彪三人倒滿啤酒,一副看戲的樣子,還好,剛才劉彪那密集的酒瓶一砸,中間還有幾米的空擋,而對方的目標顯然是刀哥,見刀哥衝了過來,反而沒有動了,等待著刀哥衝過來。

說來話長,實際上,所有的動作都發生在一瞬間,就在張揚擋住劉彪前衝的時候,穿著一雙拖鞋的刀哥舉著一把菜刀已經衝進了人潮。

刀哥的速度並沒有因為穿著一雙人字形的拖鞋而減慢速度,似乎,這絲毫不影響那手中菜刀的殺傷力。

刀哥的武器就是菜刀。

刀哥就是廚師出生。

無論是怎麽樣的菜刀,在刀哥手上都可以用得如同自己的身體。

速度太快了。

就在刀哥揮刀接近的時候,同時,有二把鋒利的砍刀和一根鐵棍朝刀哥的腦袋上落下,分三個方向撲過來。

一群人圍毆一個人並不是人們想象的那麽簡單,特別是一群手拿武器的人圍毆一個人的時候,能夠靠近的人並不多,畢竟,揮舞武器需要一個空間,不然,很容易引起誤傷自己人的事情。所以,麵對刀哥的人,也就是三個到五個。

三人沒有章法,純粹是儀仗著一股氣勢和人多。

“刷!”

刀哥慢發先至,那弧形的菜刀在空中掠過一遍殘影,黑色的刀背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砍在那揚起鐵棍的手臂上,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鐵棍還在空中,菜刀已經掠過了手臂,也許是手臂上的血液不多,也許是血液也跟不上刀的速度,當那手臂連同鐵棍掉在地上的時候,居然沒有一絲鮮血……掠過那隻手臂,菜刀並沒有停止速度,依然是劃出一道黑白亮麗的線條,在線條的後麵,是刀背那沉重的灰色,亮麗的線條在空中畫了一個半圓形,劃出半圓形的線條經過了那拿刀的手腕。

“啊!”

這次,鮮血綻開,在昏暗的路燈下就像空中盛開的黑色花朵,是兩聲慘叫,但是,人們隻能聽到一聲,兩把捏著菜刀的手掉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金屬落地聲音,非常的悅耳。

就在兩人抱著斷手慘叫的時候,刀哥的身體緊跟著菜刀的速度猛然一跳,穿著人字拖鞋的腳踩在了其中一人的背部,赫然發力,身體跳起一米多高,狂撲而下,就像九天魔神下凡一般,殺機凜然。

這一刀,硬生生的把一個牛高馬大的大漢整個膀子卸了下來,鮮血狂湧,人行道上麵都被染紅了一大遍。

鮮血仿佛不要錢一般在空中揮灑,不停的畫出一朵一朵暗紅色的花朵。

張揚的思感也敏銳到了極點,始終跟蹤著刀哥的一舉一動,他可以感覺到刀哥的菜刀切割開肌肉發出的聲音。還可以感覺到熱血噴灑,金鐵交鳴的撞擊聲。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就像在舉行一場盛大的重金屬音樂晚會。

無邊的殺戮。

無邊的戰意。

殺戮和戰意都在熊熊燃燒,對方都殺紅了眼睛,但是,刀哥的刀,不是殺紅了眼睛就可以阻止的……刀哥的刀,速度永遠讓人驚訝,似乎,一刀比一快,往往你認為這一刀將是刀哥最快一刀的時候,立刻,刀哥那疾若閃電的下一刀推翻了開始的想法。

刀光在昏暗的路燈下麵閃爍著讓人心悸的血色寒光。

刀哥就像一頭出閘的猛虎在人群之中所向披靡,刀過之處,壓抑的慘叫和悶哼讓人的心髒瘋狂的跳動。

這是一種瘋狂的鬥毆。

刀哥的身材實際上不高,但是,在那人群之中,卻無比的醒目,讓人一眼就可以看到他。

開始**的刀哥現在凶悍無比,每一個動作都敏捷異常,就像一頭獵豹一般。

很快,刀哥的那白色的背心被鮮血染紅了。

“殺!”

“殺!”

刀哥不停的暴喝著,他那無畏的衝殺加上那鋒利快速的動作,形成的殺傷力是驚人的,張揚和劉彪阿澤三人看的目瞪口呆。

現在三人的功夫都要比刀哥厲害,但是,這種完全憑借肢體和速度的對抗,他們都不及刀哥,刀哥這種人,天生就是適合群戰,似乎,情況越混亂,刀哥的優勢越大,人潮並不能遏製刀哥的速度。

看到刀哥那勇猛無敵的形象,張揚沒來由的一陣歎息。

如果刀哥是生在古代,那麽,刀哥絕對是堪比張飛關羽趙雲一般的大將,張揚相信,憑借刀哥這種不懼人多的張狂氣勢,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也不是難事。

刀哥是天生的將才!

刀哥是天生的先鋒!

……

“張揚,讓我去,心癢癢的。”劉彪看著刀哥一個人縱橫衝殺,頓時坐立不安起來,整個人就想被螞蟻在咬著心髒一般。實際上,就是阿澤眼睛裏麵都升騰起一股熊熊的戰意。

“還去幹什麽?都要結束了!”張揚看著涎著臉的劉彪微微一笑道。

“啊……”

劉彪頓時睜大眼睛。

果然,就在張揚說話完畢,隻見刀哥赫然一聲狂吼,刀光在空中閃爍,立刻,剩下的十多個大漢被這一聲暴喝嚇得心膽俱裂,鳥獸散……這一戰,刀哥全勝。十一輛轎車,下來四十多人,逃走近二十人,被刀哥砍翻了二十多人,現在,大排檔前麵的那塊空地上都是倒下的人體,一聲聲壓抑的鬼哭狼嚎,仿佛人間地獄一般。

刀哥的刀法非常巧妙,每一刀都是砍在一些重要的關節位置,讓對手失去對抗的能力,傷勢雖然重卻不死人。

像這種大型的鬥毆,隻要不死人基本就不要緊,政斧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沒有苦主原告,沒有人會花費精力管這些事情。

當然,如果出了人命案就不一樣了,所以,這四十多人來到這裏砍殺刀哥也沒有帶槍,就是帶槍了,一般也不敢輕易放槍,畢竟,一端開槍,事情就大條了,對涉槍案件,政斧的執法力度非常大而堅決。

其實,這四十人來砍刀哥,也隻是想把刀哥砍成殘廢,這才是他們正在的目標,無論多麽厲害的人,一端殘廢,那些風光影響力就變成了空中樓閣,沒有人會賣一個殘廢的麵子。

結束了!

在一遍狼藉血腥之中結束了。

現在,整個大排檔都有一種詭異的安靜,刀哥就像殺神一般浴血站立在二十多個人體中間,一雙眼睛顧盼自己充滿了讓人心悸的凶狠,就是張揚他們的心髒都是一陣劇烈的跳動。

劉彪的嘴更是張得合不來,一雙眼睛睜得像銅鈴。

這才是血腥的江湖。

現在劉彪才發現,他們那種混江湖,根本不叫混江湖,這才是真正的江湖,充滿了血腥和暴力,讓人熱血澎湃。

詭異的安靜和壓抑的呻呤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副不可思議的圖畫。

“滾!”

在刀哥一聲暴喝聲中,二十多個傷員互相攙扶,各自拿起自己的斷手斷臂,連滾帶爬的走了,留下一地的血跡和砍刀鐵棍,就像被搶劫的商場一般狼藉。

“喂!喂!這是那個兄弟的手指?”劉彪屁股顛顛的跑到滿地鮮血的戰場撿起一根手指頭高高舉起。

“啊……是我的,我的……謝謝兄弟了,找了好久……”一個家夥聽到劉彪喊,連忙跑了回來,舉起自己的斷指給劉彪看,生怕劉彪不相信這是他的手指一般。

“嗯嗯,拿去吧,少了根指頭,雖然可以拿個殘疾證坐車優惠一點,但是,到底還是不方便,摸女人的時候,少了根指頭也少了很多感覺,給你,下次打架小心點,別掉了零件,父母養大也不容易……”

“……”

這家夥被劉彪說的一愣一愣的,本想拿了手指就走人,奈何劉彪不把話說完就是不把指頭給他,直到劉彪把話說完,他才拿到自己的手指,然後,一溜煙的跑了,身體無比的敏捷,這家夥實際上就是砍掉了一根指頭,就立刻就倒在地上裝死……“刀哥,你怎麽啦?”劉彪見刀哥提著菜刀還呆在中間不動。

“我……”

“他脫力了。”張揚從夜市攤上拿了毛巾走到刀哥邊,為刀哥把臉上的血液擦掉,這才發現,刀哥也被砍傷了多處,背脊上,手臂上,都有幾道張開的傷口,血淋淋的一片,看得人觸目驚心。

“脫力了?”劉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刀哥。

“老大,他是一個人PK四十多人,你以為是一對一啊!在戰鬥的時候,刀哥完全是憑借著一股銳氣戰鬥,如果這群人不散,刀哥還可以戰鬥,但是,這群人散了,支撐刀哥的一股氣散了,所以,他渾身會產生一種脫力現象,哪怕是連說話,動一下指頭都困難,放心,緩幾分鍾就會好些的……”

“哦……原來是這樣……”

包括毛雲華在內的幾個人都為刀哥包紮傷口,就是那大排檔的老板也拿了以大堆的紙巾過來。

“他是刀哥?”大排檔的老板也聽到了幾人的對話,忍不住朝張揚問道。

“嗯。”張揚點頭。

“ZHI市的老大刀哥……看著不像……”老板時候還是不相信,現在的刀哥似乎有點不像刀哥。

“狗曰的,你問個鳥啊,除了刀哥誰有這麽厲害?”劉彪大罵道。

“對對,是刀哥,肯定是刀哥,沒錯,沒錯,刀哥,我終於看到刀哥了,刀哥居然在我這裏吃宵夜了,哈哈……”老板激動得語無倫次。

“是不是刀哥你就免費?”阿澤冷不丁的說道。

“當然,當然,刀哥來我這裏吃宵夜,肯定免費,隻要刀哥願意來,以後都免費。”老板一臉興奮,不假思索的回答道。看他那表情,應該是肺腑之言,這讓張揚都是有點意外,想不到一個大排檔的老板都如此的崇拜刀哥,看來,刀哥的名聲,已經根植到了很多人靈魂。

“我認識你,你姓陸,都喊你陸老虎。”

終於,刀哥緩過了一口氣,身體可以動了,不過,說話的聲音還是很虛弱,剛才這一戰,讓他用勁了全身的力氣,畢竟,他麵對的是四十個彪熊大漢。

“刀哥,你還記得我?!”老板一臉興奮,有點欣喜若狂。

“記得,嗬嗬,二年前小貓結婚的時候你參加過婚禮,你和我坐一個席位。”刀哥微微一笑道。

“刀哥,你真記得我……我我……刀哥,對不起,刀哥……我該死,我該死,我剛才不應該跑開的……”老板哭喪著臉,雙手不停的搓動,焦慮之色溢於言表,眾人毫不懷疑他的誠意。

“嗬嗬,兄弟有那份心就夠了,下次我請你喝酒,今天,就算你請刀哥我了,哈哈,我就不買單了!”刀哥大笑道。

“嗯嗯,下次還是我請刀哥。”

馬上,本是哭喪著臉的老板變得高興了起來,一臉欣喜若狂。

果然是人才!

張揚不禁暗自點頭,刀哥的親和力不是別人能夠模仿的,隻是簡單的幾句話,立刻就把這個老板的心給折服了,要知道,刀哥如果買單反而見外了,說不買單,反而是給麵子,這對於一個大排檔的老板來說,絕對是值得炫耀的麵子。

當然,最讓大排檔老板感動的還是刀哥能夠記得他的姓名,甚至於,老板自己都不能肯定這個是刀哥,現在,刀哥能夠記得他這樣一個小混混出生的大排檔老板,這絕對是一種榮譽。

……

“刀哥!”

“刀哥!”

“刀哥!”

……

就在幾人為刀哥整理的時候,大排檔周圍匯聚的人越來越多了,每一個人趕到這裏都會喊一聲“刀哥”,而刀哥都會點點頭。隻是這一點點頭,讓無數的混混為之激動無比。

人越來越多,整個路口都被出租車,私家車擁擠,從趕到的人群可以看到,很多人都是老板的身份。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流,大排檔的老板看向刀哥的臉上充滿了一種狂熱的崇拜。

看著這崇拜的眼神,張揚懷疑,如果刀哥說讓這個老板跟他混,很可能,這家夥會連這大排檔也不要了就跟著刀哥走。

這部,老板娘正一臉緊張的看著周圍的人流,眼睛裏麵露出一絲恐懼和慌張,緊緊的抓住老板娘的袖子,生怕他跟著這些人跑了,要知道,她為了讓自己的老公浪子回頭可是下了很大功夫的,絕對不能功虧一簣……老板級別的人都走過來和刀哥打了一個招呼後就離開了,很多人直接就扔了一袋鈔票。

每一個人都知道,刀哥回來了。

回來的刀哥是可怕的,現在和刀哥搞好關係絕對要比以後搞好關係的時機好得多,這些老板,大多都是一些夜總會,娛樂場所,賓館,建築商等等,都會與地下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需要刀哥,刀哥也需要他們。

一個刀哥這樣的混混,會有著無數的老板在財力上支持!

“兄弟們,我回來了!”刀哥環視了一眼周圍黑壓壓的人頭,用低沉的聲音喊道。

“歡迎刀哥回來!”

“歡迎刀哥回來!”

……

先隻是一個人喊,立刻,喊聲匯聚在了一起,匯聚成雄渾的男姓樂章。

“好,我們去流金歲月,今天,ZHI市回歸!!”刀哥輕輕舉起浴血的手臂,立刻,場麵鴉雀無聲,所有的眼睛都注視著這個豪氣萬丈的血姓男人。

“嘿嘿,基哥,我來了……吳姐……嘎嘎……”劉彪躲藏在張揚的背後一臉銀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