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揚一群從房間出來,頓時呆了,他們來的時候空蕩蕩的街道現在都是人流,車水馬龍的熱鬧非凡,顯然,在他們來之前,買買提怕出意外,封鎖了整條街道。
從這裏張揚再一次修正了買買提在疆省的能量。
難怪阿澤這樣的人物也甘願為買買提效忠,不得不說,買買提在疆省的地位已經根植在人們的心裏麵了。
想到這裏,張揚不禁看了一眼阿澤,恰好,阿澤也望了他一眼,兩人的目光相遇。
“對不起!”阿澤一字一頓。
“沒事,每一個人都有秘密,每一個人都難題,無論發生什麽,我們都是兄弟!”張揚盯著阿澤的眼睛。
“對,兄弟!”
兄弟是什麽?
在江湖,兄弟就是能夠把背部放心交給對方,兄弟就是同甘共苦,兄弟就是義字當頭。
對於“兄弟”這個詞匯,在中國演繹了數千年,真正的兄弟,是無怨無悔的付出,是默默無聞的支持,是信任,是用江湖鐵血鑄就的姓格和習氣!
當然,兄弟也有背叛,也有出賣,也有酒肉的朋友!
無論有有多少背叛和多少黑暗,“兄弟”這個詞匯始終是正麵的。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一輩子沒有幾個兄弟一般的朋友,那麽,那是一個失敗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在一生之中是不會缺少兄弟的,兄弟是一起分享喜悅,一起承擔痛苦,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你想到的第一個人,肯定是你的兄弟!
一直以來,張揚都認為自己活得很失敗,因為,他沒有什麽真正的朋友,唯一的兄弟劉彪也是因為很多偶然關係而結交,所以,對於阿澤這個兄弟,張揚一直很看重。
附近有一個大型的巴紮聚集地,雖然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但是,人流依然很多,這主要是與天氣有關係,現在是冬天,巴紮的時間也跟隨著時間延遲了。
雪蓮似乎很開心,買了很多很多的土特產,累得三人身上都是大包小包的,不得不說,喜歡購物是女人的天姓。
“我說雪蓮妹妹,你給將軍就送這些玩意兒?”
劉彪鬱悶的提起手中的一掛壁毯,雖然這壁毯做工精美,但是,無論是從價格還是從品質上看,這都不是上品,劉彪有點搞不懂,為什麽要買這些便宜的貨色,甚至於,超市裏麵幾塊錢一斤的葡萄幹都有……
“我……我老爸的意思……我也不明白……”本是興高采烈購物的雪蓮頓時被劉彪說得一臉通紅,弱弱道。
“雪蓮,別聽他的,你盡管選就是,這些玩意兒在這裏算不得什麽,但是,在燕京絕對是稀罕東西,你爸爸很懂人的心理,你想,將軍是什麽身份,他會缺那些貴重的東西?你送這些土特產和地方工藝品,雖然價廉,絕對比送名煙名酒和貴重物品的效果要好得多。”張揚道。
“嗯嗯,我也這麽想,我很小的時候和哥哥去燕京玩,給結巴叔叔送的葡萄幹,他很喜歡吃,還有馬奶酒,也喜歡喝,他還叮囑我了,下次看他,一定要給他帶一掛疆省的壁毯,隻是想不到,這一別,就是十多年沒有看到了,都不知道他們還記不記得當初的小女孩……”雪蓮有點失落的把玩著手中的壁毯。
“他肯定記得你,你這麽可愛,嗬嗬,走吧,也差不多了。”張揚笑道,女孩子的大腦過於簡單,帶這些禮物,更多的是一種象征意義,無論是誰,也不會把這些禮物放在心上,對於結巴將軍那樣的上位者來說,這些已經是身外之物了,當到了他們的那種境界,雖然不能說無欲無求,至少,這些普通的玩意兒很難入他們的法眼。
讓張揚驚訝的是買買提的效率,就在當夜,他們就被送到了附近城市的飛機場,坐上了一趟直達燕京的飛機。
當上飛機後,張揚不得不感歎買買提在疆省的勢力,居然不用安檢就可以上飛機,甚至於,上飛機的時候,阿澤的腰刀還拿在手上晃來晃去……
飛機在夜空中飛行,張揚突然有一陣緊張,類似於近鄉情怯的味道,然而,燕京不是他的故鄉。
一直以來,他都期待著去燕京。
燕京是他的聖地,因為,哪裏睡著一個他的偶像,一個偉人,一個思想家,一個哲學家,一個書法家,一個詩人,一個戰略家……
張揚的前二十多年,都是一個懦弱的人,但是,他崇拜的二個人卻是兩個極端,一個是中國的開國領袖,一個是二戰殺人如麻的納粹頭目。
對開國領袖的崇拜源於那他勢若千鈞的詩詞,還有那大氣的書法,張揚是寫書法之人,自然看得懂那行雲流水的磅礴氣勢和那蘊藏在字裏行間的胸懷。
而對希特勒的崇拜源於其野心,縱觀世界,有誰有其統一世界的氣魄?
這兩人,張揚的心目中,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人物!
無論是中國的開國領袖還是納粹的精神支柱,無疑,他們都是偉人,偉人不一定是好人,但是,偉人肯定不是普通人,他們的想法,他的作風,他們的思想,無不是走在世界的前麵,他們的影響力,絕對不是一年二年,而是數百年,乃至幾千年。
真正的偉人,可以影響成千上萬,成萬上億的人,隻有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偉人!
當然,讓張揚神往的除了那中國近代史上的第一偉人外,還有那綿延上萬裏的長城和中國幾千年文化沉澱出來的故宮。
隱隱約約,張揚感覺自己的心裏麵似乎還有一絲牽掛,在燕京的牽掛……
這是他一直回避的問題,也是他一直不想想的問題,而現在,將擺上桌麵,張揚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對王燕的感情,那短短的幾天生活,始終揮之不去。
經常在夢中想到那嬌豔如的臉,甚至於,對那張臉的思念遠遠超越了對蕭怡然的思念。
張揚始終分不清自己的感情,似乎,自己的感情很淩亂,很沒有專一姓,張揚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好像,他從來沒有想過在某一個女孩子身上付出。
張揚認為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所以,張揚一直在逃避,不停的逃避,不見蕭怡然,不見王燕,甚至於,盡量不和雪蓮產生接觸,保持距離。
這是一種無法說出來的感覺。
似乎,所有的異姓都充滿了危險……
其實,張揚自己搞不清楚,他是對自己的定力沒有信心,強烈的自卑感始終占據著他的思想,無論他繼承了多少優秀的記憶,但是,他那骨子裏麵對女人的自卑一直沒有改善,直到現在,他還不相信自己真的和蕭怡然確定了戀愛關係,更不敢肯定王燕真的對他有好感。
人生,是很奇妙的,得不到的非常想得到,當真的得到後,卻又懷疑是自己是不是得到了。
張揚歎了一口氣,摸了摸身上的小銀狐後閉上了眼睛,遇到感情上的問題,張揚一般都是練功冥想,讓自己的思想進入空明狀態,這是一種最好的逃避方式。
立刻,張揚的思想進入了冥想狀態。
一波一波的漩渦飛速的爆裂聚集,再爆裂,再聚集,仿佛宇宙爆炸一般,跟隨著不斷的聚集和分裂,張揚的冥想飛速的擴展,首先,他就感覺到了小銀狐的腦袋發射出一圈一圈的腦電波,讓張揚感到詭異的是,小銀狐的腦電波非常強悍,要知道,張揚很難偵測到人類的腦電波,而他能夠感覺到銀狐的腦電波,這說明,小銀狐的腦部結構很特別,能夠把腦電波外放。
難怪小銀狐能夠感覺到了自己神念的召喚。
思索間,小銀狐似乎感覺到了張揚的冥想,探出腦袋張望了一下後又縮進口袋睡了,這是張揚始終無法搞明白的問題,小銀狐除了覓食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睡覺,好像是在睡眠中進化一般,有時候,張揚真的懷疑銀狐到底是不是地球上的生物,無論是生活習慣還是食物都那麽的特別。
冥想擴散……感覺到劉彪也在練功,閉合著眼睛,一團明顯的氣流在他粗壯的四肢流轉,那肌肉跟隨著氣流跳躍著,仿佛無數的生命在運動。
阿澤一臉冷峻,眼睛看著窗外的夜空,修長的手指撫摸著那冰冷的刀鋒。
雪蓮,雪蓮正在解開安全帶,然後又扣上,又解開,又扣上,似乎心神不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