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是一個不眠的夜晚,張揚想了很多很多。

很多事情變得清晰了,很多事情變得模糊了,現在,張揚終於明白了那個叫“鋒”少年為什麽說要二十年的時間才能夠明白。

無疑,那個才十八歲的少年也是一個天才,一個正在進入強者世界的天才,顯然,那個少年要比他強大得多。

張揚已經可以肯定,但是少年肯定是用了某一種武功,那種武功能夠迷惑人的心誌,因為,當時那些大漢明顯就有點神誌不正常。

看來,成為強者與年齡沒有關係,有人的要花上百年的時間成為一個強者,有人隻需要二十多年,畢竟,那個大河也才三十歲左右。

不過,無論是時間長短,可以肯定的是,能夠成為強者的都是天才!

強者裏麵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世界?

為什麽普通人沒有絲毫的消息?

大河到底到了一個怎麽樣的境界?

為什麽財富會與強者劃上等號?

難道真的如同古代說的,窮文富武嗎?

老頭嘴裏那個能夠視強者如同螻蟻的人是誰?那他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

張揚有點無法想象一個人能夠把所有的強者視同螻蟻,不過,張揚相信,這個人的武力絕對不是結巴他們能夠抗衡的,要知道,十八年前的時候,那人就能夠誅殺大河的師傅,從這裏就可以想象的到那人的武力強悍到了那種地步。

迷迷糊糊,張揚第一次失眠了,直到早晨的時候,才昏昏沉沉的睡著。

“張揚,起床了!起床!我靠,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一個打雷一般的聲音猛然響起,把張揚從睡夢中赫然驚醒。

睜開眼睛,張揚感覺一陣炫目,眼前金光閃爍,仿佛,來到了一個黃金的世界。

看著兩人脖子上掛的粗大黃金項鏈,還有劉彪手中一大捧黃金飾品,張揚不禁目瞪口呆。

“你……你們……你們搶劫了金鋪?”張揚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靠,用的著嗎?大爺現在有的是錢,用得著搶劫嗎?”

劉彪哈哈大笑,把手中的一根金項鏈就往張揚的腦袋上罩。

“到底怎麽回事?”張揚推開劉彪的手,一臉嚴厲的看著阿澤,他知道,阿澤不會說謊。

“沒什麽,我和劉彪找了刀哥,要了三十萬現金。”阿澤淡淡道。

“……”

劉彪解釋了半個小時張揚才搞清楚,原來,兩人一大早晨就跑到了刀哥的場子,聯係上了刀哥,直接找刀哥要了三十萬現金。

按照阿澤的說法是,他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殺死麻皮虎,收服痞子蔡,占領了整個ZH市的地下勢力,拿這三十萬值得。

他們認為,這是他們應該得的。

“可是……你們哪裏來的這麽多黃金?”張揚對找刀哥拿三十萬並沒有意見,無論從那種角度看,拿這三十萬都是應該的,如果是張揚,可能會是三百萬了,因為,麻皮虎就曾經出三百萬殺死刀哥,那說明,麻皮虎的命也是值得三百萬的。

可惜了!張揚不禁有點追悔早晨睡的太沉了,阿澤和劉彪都是沒有看到過大錢的人,和他在貴族城廝混了幾天的心態有著天壤之別,對於現在的張揚來說,雖然身上沒有幾分錢,但是,三十萬還真沒放在眼裏,想當初,在貴族城一天也要賺幾千上萬的……

不的不說,劉彪和阿澤都是太容易滿足的主了。

“嘿嘿,我建議買的,你不覺得,我們每次都被人追殺的雞飛狗跳的,把錢放在身上很容易丟失,所以,一人賣點黃金戴在身上保險一點,萬一身上沒錢了,還可以把黃金當了應應急,這在江湖上稱為傍身。”

劉彪一臉怪笑著把手中的黃金項鏈戴到張揚的脖子上。

“這多重?”張揚感覺自己的脖子先是一陣冰涼,然後一沉,忍不住問道。

“不重,連金牌才二百多克……”劉彪又把一根手鏈給張揚戴上。

“咳咳……兩百多克……那這手鏈呢?”

“一百多克……嗯,不錯,很有老大派頭……”劉彪為張揚戴好,退後幾步一臉得意欣賞道。

“……為什麽沒有買戒指呢?”張揚很好奇,按照劉彪的作風,沒道理不在十個指頭上戴上十個八個金戒指。

記得還在學校的時候,劉彪的夢想就是金項鏈一定要比狗鏈子粗壯,手鏈一定要比護腕大,十根指頭最好是戴八個金戒指,然後,赤**上身,在校園裏麵晃一圈……

“我也想買……阿澤不讓買……”提到戒指,劉彪看了看十根光禿禿的指頭,似乎很鬱悶。

“為什麽?”張揚不禁把目光落在了阿澤的身上。

“影響握刀!”

“……”張揚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阿澤永遠把刀放在第一位。

“奶奶的,以後還是買幾個放身上,不用刀的時候戴上……張揚,俺這樣子像不像黑社會老大?”

劉彪脫掉上身,露出一身雄健的肌肉,毛茸茸的胸膛上配上那金光閃閃的項鏈,還真有點像個大混混,露出一股張狂彪悍之氣,唯一破壞那種感覺的就是劉彪那有點齷齪得意的笑容。

“像……”張揚感覺自己有點違心,劉彪現在的樣子用暴發戶來形容更恰當。

“不像!”阿澤絲毫不給劉彪的麵子。

“啊……為什麽不像?”劉彪大急,似乎說他不像黑社會老大對他是一種人格侮辱一般。

“你不覺得,你身上缺少了點什麽嗎?”阿澤瞄了一眼劉彪赤裸的上身後走到客廳外麵去了。

“喂喂……缺少什麽,快告訴我,大爺現在有錢,馬上添置。”劉彪連忙追到客廳糾纏著阿澤問道。

“自己想。”

阿澤站在客廳中間,又把那把腰刀抽了出來比劃,劉彪就像觸電一般連忙退後。劉彪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阿澤拿刀的時候糾纏。

“阿澤,求求你了,到底缺點什麽嘛?”劉彪急得團團轉,像熱鍋上麵的螞蟻。

“自己想。”

“……”

“彪哥,你就不會照照鏡子嗎?隨便在鏡子裏麵一看,就知道缺什麽了!”張揚穿好了衣服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不停的摸著脖子,這脖子上麵突然多了幾百克,感覺很不自在。

“噢……對對……老子自己看……”劉彪興衝衝的跑到衛生間裏麵那張大鏡子去看了。

“張揚,刀哥說想見你。”阿澤突然道。

“他說了什麽?”張揚一陣沉默後問道。

“他說,你的擔心是不必要的,他刀哥,是一個敢說敢當的漢子。”

“還說了什麽?”張揚歎息了一聲。

“沒了,他隻是說想見你,他的本意是想跟隨我們一起來的,因為我和劉彪不知道你的想法,所以,拒絕了。”阿澤搖了搖頭。

“拒絕了好,以後再說吧。”張揚輕輕的笑了一下道。

“嗯,刀哥說,有個叫毛雲華的人也想見你。”

“嗬嗬,既然刀哥不想見,毛雲華還見了幹什麽?都以後再說,對了,現在收拾一下,立刻離開去你的家鄉,去了疆省後,我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燕京,對了,阿澤,你有什麽打算沒有?”

“打算?”阿澤運動的身體突然凝固。

“嗯,打算!”張揚肯定的看著阿澤眼睛。

“你希望我有打算?”阿澤眼睛緊緊的盯著張揚。

“阿澤,你可以過一個正常人的生活,你和我們不一樣,我不想把你拖進這趟渾水,以前,我很想你加入,現在,我不想了。”

“敵人很強大?”阿澤不回反問道。

“很複雜,說不清楚。”張揚搖了搖頭,他不想阿澤扯進強者的糾紛裏麵,他拿了那張戰貼後,已經牽扯進去了,大河不死,他就不會有一天安寧,甚至於,曰本皇族和山口組也會追殺他們,那是一個國家的力量,買買提和他們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我缺少什麽了……”

正在阿澤準備說話的時候,劉彪一臉興奮的跑了出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