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繼續道:“這段時間我不在工作室,就把所有工作都交給了江瑩和我的助理劉蓓。所以除了江瑩跟我匯報了與周穎有關的事情外,劉蓓也匯報了一些情況。”
傅靳夜沒有說話,耐心聽著她接下來的話。
夏初道:“最近我們工作室一直在找合適的珠寶供貨商,而凱文就通過周穎給工作室牽線了一個供貨商。這個供貨商很想跟我們合作,擬定的合同條款對我們工作室也很有利。”
“如果是別人牽線的,我倒不會有什麽想法,可那是凱文牽線的合作商,我總覺得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貓膩。”
傅靳夜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麵,聽完後道:“你把資料發給我,我讓人查一下那個珠寶供貨商的底細再說。”
“好。”
很快夏初把資料發了過來。
傅靳夜看了看,又把資料發給了傅謙,把查人底細的任務交給了他。
不多時,傅謙發來一個鄙視的表情包。
傅靳夜微一挑眉,發了一個問號過去。
傅謙:“有本事瞞著我,怎麽沒本事不找我辦事?”
傅靳夜:“……”
堂哥這是還在記恨自己沒有第一時間,把夏初假流產的事情告訴他呢。
唇角微微一勾,他打下一行字,“別這麽小肚雞腸,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傅謙:“我為什麽要感謝你?”
傅靳夜:“我問你,最後是誰告訴你真相的?”
“我老婆啊。”
“那不就得了?是我讓她告訴你真相的,這是變相的給了你們一個促進感情的機會,難道你不該感謝我?”
聊天界麵上顯示,對方一直在輸入。
大概是被他的歪理給無語到了。
過了一會兒傅謙才回了一個牛的表情,“論歪理,我也就服你。”
傅靳夜勾了勾唇角,“好好查,這關係到你老婆閨蜜的安危。要是查得不徹底,小心回家你老婆讓你睡地板。”
傅謙發了一個血淋淋的刀過來,“攤上你們夫妻倆,我服氣!”
傅靳夜:“我看你不服氣,連刀都拿出來了。”
傅謙:“猜對了!過兩天你老婆去陳家,還要把我老婆帶走,我怎麽那麽想刀了你!”
傅靳夜眉鋒一挑,心裏舒坦了。
挺好,好兄弟就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他晚上不能老婆孩子熱炕頭,作為好兄弟自然也該如此!
胡扯一通後,他把手機放下繼續辦公。
到了傍晚時分,溫馨敲門進來,“琮哥,晚上和李局約好了吃飯,我們得走了。”
傅靳夜淡淡嗯了一聲,稍作休息後拿上外套和她一起離開。
夜幕降臨,城市的霓虹燈閃爍,照亮城市的繁華。
應酬完的傅靳夜臉上帶著微醺的緋紅,和客戶一一握手道別。
他的身旁跟著溫馨,臉上也有著一團紅暈。
剛剛在酒桌上,她故意替傅靳夜擋酒,喝了好幾杯。
如今倚在傅靳夜身側,眉眼迷離透著一絲酒後的風情。
等把客戶全部送走後,她抬手扶了一下頭,嬌聲道:“琮哥,我有點頭暈。”
傅靳夜看她一眼,淡聲道:“走吧。”
沒有去扶她。
溫馨目光閃動,借著酒勁大著膽子挽住了他的胳膊,將頭靠了過去。
傅靳夜眉心一蹙,壓著要推開她的衝動,帶著她坐上了車。
這樣的反應讓溫馨內心一喜。
坐到車上後,她又想靠過去。
傅靳夜冰冷的聲音響起,“把安全帶係好。”
溫馨身體一頓,看著他冷淡的側臉哦了一聲,係上了安全帶。
係的時候,她又故意往他身邊靠。
傅靳夜壓下眼底的涼意,掏出手機給趙東渝打電話。
“東渝,你現在在哪裏?”
“我在公司加班。”趙東渝道。
“溫馨喝多了,你馬上去酒店給她煲點醒酒湯。”
“好。”
聽到這個電話,溫馨原本的旖旎心思瞬間被打斷。
看著男人帥氣的側顏線條,在想要不要趁機和趙東渝撇清關係。
可一起到傅靳夜讓她重新做回首席秘書時說過的話,她最終歇了心思。
她不能這麽快和趙東渝撇清關係,怕因此讓傅靳夜心存疑惑,再次和她保持距離。
可愛慕之人就在身邊,她真的很難不動心。
溫馨目光一閃,咬了咬唇。
反正她喝了酒,趁著酒醉做點什麽,他也不會上綱上線吧。
想著,等到了酒店要下車時,她故意裝得站立不穩地倒向傅靳夜。
可也不知道傅靳夜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溫馨的身體即將撞入他懷裏時,他突然側了個身。
溫馨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啊的一聲痛呼出聲。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
此時,**在外麵的胳膊和大腿上被蹭紅了一大片,有些地方蹭破了皮,血漬斑駁。
傅靳夜眉心一揚,“怎麽這麽不小心,沒事吧?”
“琮哥,我好痛。”溫馨這次不用裝了,因為擦傷的地方真的很痛。
傅靳夜伸手去扶她。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的緣故,腳下一個踉蹌。
溫馨剛抓住了他的手,又因為慣性再次摔到了地上。
傷上加傷,痛得她臉色慘白一片。
傅靳夜唇角不易察覺的劃過嘲弄。
他轉頭對司機道:“我喝多了有點晃神,還不快把溫秘扶起來送進酒店?”
“是。”司機連忙去扶溫馨。
溫馨本想借酒投懷送抱的。
可沒想到懷抱沒送出去,反而弄了一身傷!
她疼得說不出話來,很想趁機讓傅靳夜抱自己回去。
可見他皺著眉一副不太舒服的樣子,隻能自認倒黴,被司機扶著進了酒店。
身後的傅靳夜慢悠悠跟著,又掏出手機撥打趙東渝的電話。
“東渝,你到酒店了嗎?”
“到了,正在後廚煮醒酒湯,馬上就好了。”趙東渝道。
傅靳夜嗯了一聲,“好了就去溫馨的房間,她摔傷了,你幫她上點藥。”
溫馨到嘴的一句話堪堪咽了下去。
她還想讓傅靳夜替自己上藥呢,可他卻已經打電話讓趙東渝這麽做了!
身上的疼痛讓她心浮氣躁,心裏暗想,如果沒有趙東渝在就好了。
於是等趙東渝拎著大包小包敲開了她的門時,她的臉色就很不好看。
趙東渝看她一眼,隻以為她是因為身上疼痛而臉色難看。
他把裝著醒酒湯的保溫杯放到桌上,說道:“醒酒湯有點燙,放著涼一會兒吧,我先替你上藥。
他去扶溫馨,卻被溫馨一把甩開,冷著臉自己坐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