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被發現了。

看著男人穿著黑色絲質睡袍,似笑非笑的從洗手間的方向走過來,她也不覺得尷尬。

“我隻是聞聞你的枕頭上有多少男人味了,是不是該換了?”

傅靳夜走到床邊,看著女人嬌美的容顏,一個翻身利索將人壓在身下。

修長的手指輕挑起她的下巴,“老婆,找借口你也找個象樣一點的借口吧。昨天才剛換的床單被套,你跟我說難聞了?”

夏初一拍掉他的手,推了推他,“起開,孩子們該起床了。”

“他們起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

男人的吻不由分說就落了下來。

夏初無語,勉強躲開他的親吻。

“別鬧,最後難受的還是你好嗎?”

傅靳夜凝著她,眼裏閃過一絲幽怨。

修長的手指捉住了她的手放唇邊吻了吻。

“老婆,不是說我好麽,不是答應我要讓我盡興的嗎?可昨晚非但沒讓我盡興,連平時的小小福利都沒有!”

夏初好笑,昨晚因為有心事,他倒也沒纏著她胡鬧。

可第二天一早某人就來算舊賬!

“老公,真要我現在幫你?你自己的持久力自己清楚,一時半會兒解決不了問題,你確定沒關係?孩子們和我媽可都在家呢。”

傅靳夜呼吸一沉,看著身底下的女人目光裏的狡黠,喉結輕滾。

他俯身在她唇上狠狠一吻,“今晚要盡興!”

夏初:“……”

先逃過今天早上再說。

終於傅靳夜放開了他,夏初連忙下了床,跑去洗手間刷牙洗臉。

結束後,看著某人正欲求不滿的平複心情,她憋著笑快速下樓去。

此時,三小隻已經起床了,正坐在餐廳裏準備吃早餐。

夏母則在給三人端早餐。

“媽咪,早。”

“早啊寶貝們,昨晚睡得好嗎?”

夏初走到餐桌前,給了每人一個麽麽噠。

“睡得好噠!”蜜蜜脆生生的回應。

“媽咪,昨天我們沒去醫院看爸比,隻跟他視頻了。爸比說明天他要出院了,我們今天放了學以後可以去醫院看他嗎?”蕊蕊眼睛亮晶晶的問道。

夏初臉上的笑意微頓,隨後點頭,“當然可以。”

蕊蕊和蜜蜜頓時開心的笑了。

傅靳夜下樓來,聽到這話,薄唇輕抿了一下。

他本以為蕊蕊被人抱走是傅祈風自導自演,但調查下來發現,這次的事件跟他還真沒有關係。

這下他在孩子們的心裏又是大英雄的存在了。

“阿夜,坐下吃早餐吧。”

夏母把牛奶和咖啡分別遞給夏初和傅靳夜。

“謝謝媽。”傅靳夜在夏初身旁坐下,跟她道了謝。

“媽,你今天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夏初抬眸,看著夏母憔悴的臉色,關切道。

幾人都抬起了頭,朝夏母看去。

夏母摸了摸自己臉,笑道:“沒有哪裏不舒服,可能是昨晚我做夢夢到你爸了,所以半夜醒來就沒再睡著。”

提到夏明陽,傅靳夜喝咖啡的動作一頓,眼裏閃過一絲歉意。

夏初道:“媽,你一個人在家是不是太無聊了?要不我幫你報個旅遊團陪你出去玩玩吧。”

她隻以為養母是因為前兩天查到了害死養父的真凶而意難平,所以晚上才睡不著的。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你們快吃早餐吧。”夏母把話題岔開。

夏初見她這樣說,也就沒再勸。

隻有夏梓鐸看了夏母一眼,若有所思。

等吃完早餐,三個小家夥準備上學時,他跟夏初說:“媽咪,外婆昨天傍晚就不太對勁,她好像有心事。妹妹想喝果汁,外婆給她榨了果汁之後還往裏麵放了鹽。”

聽到這話,夏初眼裏閃過一絲驚訝。

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給蕊蕊蜜蜜整理衣服的夏母,應了一聲,“我知道了,等下我來問一下外婆。”

“嗯,媽咪再見。”

三個小家夥上了車,司機和保鏢送他們去上學。

目送車子離開,夏初挽住夏母的胳膊,“媽,我吃有點撐,我們去後院走走吧。”

“好。”夏母也沒反對。

兩人來到了後院,看到空地上種的大片綠油油的菜園,夏初彎眼一笑。

“媽,你種的生菜過段時間就能吃了吧。”

“嗯。”

“結了婚還有媽在身邊照顧我們,我好幸福啊。”夏初靠在她的肩頭,撒嬌道。

夏母笑道:“都是懷二胎了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撒嬌呢。”

“撒嬌怎麽了,就算我七老八十了那也是你女兒,有什麽心事委屈的,我都會第一時間跟你說的,難道你會不耐煩嗎?”夏初道。

夏母笑道:“那當然不會了。”

“就是嘛。”

夏初看著她,“媽,你要是有心事,是不是也會第一時間跟你的親親女兒說呢?”

她話鋒一轉,意有所指。

夏母對上她明亮的眼神,輕歎了口氣。

那件事原本她是想自我消化的。

但消化了半天她還是清楚的了解了,她要是不問個究竟,自我消化不了。

於是她也沒再隱瞞。

“昨天你堂嬸趙桂琴來找我了。”

聽到這話,夏初臉上的笑意就是一收。

“她來幹什麽?是不是來替夏明德求情的?”

“嗯。”

“夏明德害死了我爸,她還有臉來求情?媽,你沒拿根木棍把人打出去嗎?”

看著夏初一臉氣憤的樣子,夏母欲言又止。

夏初看出她的異樣,問道:“媽,是不是她說了什麽?”

“嗯。”

“她說什麽了?”

夏母沉默一瞬,“她說真正害你爸破產的另有其人。”

夏初眉心一蹙,有些驚訝,“是嗎?她有沒有說是誰?”

“是阿夜的表弟,叫什麽安格斯。”

夏初一愣,眉心擰得更緊了。

半晌才道:“趙桂琴這個女人真的太壞了,她是知道我們不會原諒夏明德,就開始胡亂攀咬了?”

夏母道:“我剛開始也是這樣罵她的,可她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說夏明德隻是阿夜找的替罪羊,而他的表弟卻好好的待在國外什麽事都沒有。我被她說得疑神疑鬼,所以一夜都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