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仆人連忙扶住了她。
阮清玉嘖了一聲,“江小三,原本你就是個土裏土氣的阿鄉,如今恬不知恥的混到了上流圈裏,倒是變得嬌貴起來了?動不動就裝暈啊!”
裝暈?
她不是裝暈,她真是要被氣暈了!
江晴晚閉著眼被扶到了沙發上,心裏恨得牙癢癢。
阮清玉在一通嘲諷後,麵色一冷:“江晴晚,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敢使手段傷害我兒子我兒媳婦還有我孫子孫女,我阮清玉一定會像今天一樣,不,比今天更讓你疼上一百倍!世輝,我們走!”
一直充當隱形人的陳世輝看著她霸氣側漏的教訓江晴晚,勾了勾唇角跟了出去。
江晴晚睜開眼,喝了口仆人遞過來的茶,這才緩過神來。
臉上火辣辣的疼,提示著她剛剛被阮清玉羞辱的場景。
她氣得一把將茶盞摔了。
見周邊的幾個仆人誠惶誠恐的站著,想到剛剛這幾個下人沒聽她命令,反而被阮清玉震懾住,不禁又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幾個狗東西,知不知道這個家誰才是女主人?我養條狗,還知道有外人進門時要吠一下,你們倒好,竟然聽阮清玉那個賤人的指揮!既然這麽聽話,你們怎麽不跟著她走啊?”
仆人們一個個縮著肩膀垂著頭不敢吭聲。
管家連忙打圓場,“你們幾個還不快點跪下向夫人認錯!”
仆人們不想失去這份高薪的工作,紛紛跪下認錯。
管家又示意一個仆人趕緊過來幫江晴晚用冰袋敷臉消腫。
江晴晚感受著臉上一陣冰冷刺痛,餘怒未消。
該死的阮清玉,今天這筆賬她不會就這麽算的!
“老爺呢,去哪兒了?”她問管家。
“老爺去聽戲了,說馬上就到家了。”管家連忙道。
又去聽戲了?
傅衡該不會看上那邊的戲子了吧!
江晴晚冷著臉心浮氣躁。
這時,有仆人從一間房裏跑了出來。
“夫人,少爺,少爺醒了!”
兒子醒了!
江晴晚精神一振,頓時顧不上其他,連忙起身朝傅祈風的房間跑去。
房間裏,**的男人睜開了眼。
清俊的臉龐沒多少血色,但實實在在的醒了。
江晴晚激動的熱淚盈眶,一把抱住了他。
“兒子,你終於醒了!”
“媽,別哭了。”
傅祈風虛弱的叫了一聲,慢慢抬手輕拍了拍她的脊背。
因為很久沒有說話,嗓音有些啞。
江晴晚連忙擦掉眼角的淚水,上下打量著他,“兒子,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還好。”傅祈風輕聲道。
“管家,快點給張醫生打電話,還有唐雪,讓她也趕緊過來!”江晴晚連忙吩咐道。
傅祈風看著她臉上還沒消退的巴掌印,眉心微蹙。
“媽,你的臉怎麽了?誰打的?是爸嗎?”
江晴晚一頓,眼裏閃過一絲慍怒。
“不是你爸,是外人打的。”
她握住了傅祈風的手,“兒子,你是媽的依靠,以後都要好好的,可別再嚇媽了。隻有你好好的,外人才不敢欺負我!”
兒子醒了,和她作對的人統統都要解決掉!
傅家是她和兒子的!
外麵。
阮清玉和陳世輝出了別墅大門,正巧看到傅衡從車子上下來。
見到她出現在此,傅衡眉心一擰,有些意外。
“阮清玉,你怎麽來了?”
阮清玉朝他涼涼一笑,“不好意思啊,我過來把你那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三教訓了一頓,你要不要替她出頭啊?”
聽到這話,傅衡眉心擰得更緊。
“你說什麽?你個潑婦,青天白日的你跑來我家撒什麽野?是不是有病?”
見他凶阮清玉,陳世輝開了口。
“傅先生,麻煩你嘴上留德。你是男人,該有的紳士風度要有。”
陳世輝常年浸**商場,自帶官威。
而傅衡雖然也在傅氏集團掛個一官半職,但因為能力有限,更多的是打個醬油。
因此兩者在氣場上就差了一大截。
傅衡上下打量著他,不自覺挺直了腰杆。
那是麵對強者時,自動做出的身體自然反應。
“你就是創輝集團的掌權人陳世輝吧?”
“是我。”陳世輝淡聲道。
傅衡掃了一眼阮清玉,“聽我父親說,他和陳老有意在撮合你和阮清玉?我想你應該品位沒那麽差,會要她這麽潑辣的女人吧?”
這話不但諷刺了阮清玉,也有故意挑撥離間的意味。
陳世輝多年的商場自然不是白混的。
他掃了一眼阮清玉,伸手攬過了她。
“清玉很潑辣嗎?在我眼裏,她就是個見多識廣聰明大氣的女人。雖然脾氣是直了一點,但這是她的真性情。她不像有些女人,表裏不一,喜歡玩陰招。”
“我想傅先生所說的她潑辣,大概隻限於在麵對她看不上的人時,才會上演。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麽問題。”
阮清玉原本在傅衡諷刺她時,就想回懟上兩句的。
可沒想到陳世輝會開口幫腔。
而且一開口就讓人乳腺通暢,心情大爽。
看著傅衡不斷變幻的臉色,她親昵的挽住了陳世輝的胳膊。
“傅衡,年輕時我眼瞎才會看上你這麽個情商智商都低的玩意兒。不過好在上天對我還是不錯的,讓我遇到了世輝。”
“他為人正派,不是個窩囊廢,又是跨國集團的掌權者,還對我癡迷,真正是人中龍鳳!”
“我們好事將近,等辦喜宴時,你和你的綠茶小三一定要來喝杯喜酒,沾沾我們的喜氣啊!”
說完,她施施然和陳世輝上了車。
全然無視臉色鐵青的傅衡。
車子徐徐駛出了清河灣。
陳世輝掃了眼坐在自己身側的女人,勾了勾唇角。
“謊話張口就來,誰對你癡迷了?”
阮清玉撥弄了一下大波浪卷,“不是你誇我聰明大氣的嗎?”
陳世輝好笑,“誇你一句,就代表我對你癡迷了?”
阮清玉側目,隨後微一傾身,伸手揪起他胸前的衣襟,揚起笑臉。
“放心,我會讓你對我癡迷的。”
陳世輝在她的眼裏看到了誌在必得,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這麽霸道?”
阮清玉揚了揚眉,“怕了?”
“我有什麽好怕的?”
“真不怕?”
阮清玉慢條斯理的替他整理著胸前的衣襟。
“陳世輝,我確實是個霸道潑辣的女人。將來我們真在一起了,你要是對我有二心,在外麵沾花惹草,我可不會像年輕時那樣,不爭不吵離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