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夏夏,我們先去忙了。”

張心瑤滿意了,拉著正努力憋笑的夏初就走。

阮黎夏聽到那一聲姑奶奶,瞪圓了眼還處在錯愕中。

等兩人走了,她問傅謙,“謙哥哥,你為什麽要叫心瑤姐姐姑奶奶呀?難道你們的賭注就是,你輸了,就得叫她姑奶奶嗎?”

“是啊。”

傅謙嘖了一聲,“這麽錙銖必較,真是個不討喜的女人。”

阮黎夏道:“別這樣說嘛,心瑤姐姐醫術好高明的。”

傅謙挑眉,“醫術高,性格卻差,將來誰娶到可有的受嘍!”

阮黎夏撲哧一聲笑了,“謙哥哥,你是不是難得被女人懟,心裏不舒服呀?”

傅謙揚了揚下巴,“像你謙哥哥這樣玉樹臨風的男人也懟,你說她是不是沒品?”

聽他自誇,阮黎夏樂得捂嘴直笑。

這時,身後傳來叫聲。

“阿謙,夏夏。”

是傅靳夜到了。

他是在酒桌上看到了阮黎夏的電話,隨後回撥了過來,這才得知幾人出事來了醫院。

於是匆匆趕了過來。

此時,他穿著一身質地考究的黑襯衣黑西褲,麵色冷若冰霜。

視線掃過一圈沒見到夏初,他問阮黎夏,“你嫂子呢?”

他周身布滿冷戾氣息,眼裏閃過一絲擔憂。

阮黎夏連忙安撫,“哥你別擔心,嫂子沒事,她剛剛和心瑤姐姐去探望夏阿姨了。”

傅靳夜嗯了一聲,又問傅謙,“張東翰人呢?”

嗓音裏透著徹骨的寒意。

“已經在帶來的路上了。”傅謙道。

這時,院長接到通知匆匆趕到。

他和兩人打了招呼後,趕忙安排醫護人員替阮黎夏去做全麵檢查。

“兩位傅總,我們要不去辦公室等候吧?”

傅謙擺擺手,示意他稍等。

隨後掏出手機撥打助理的電話。

“到哪兒了?”

“傅總,我們已經到醫院了。”

“嗯,帶到急診室這邊的辦公室來。”

傅謙掛了電話,對院長道:“你去忙吧,我們有點事要處理。”

“好。”

院長應聲退下。

傅家兩兄弟進了一間辦公室。

不多時,兩個保鏢押著張東翰到了。

“傅總,人帶到了。”

助理給兩個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會意,手上用了點力,讓張東翰跪在兩人麵前。

此刻,張東翰一臉的慌亂。

就在半小時前,他剛到名爵會所,準備和還沒到的夏錦兮一起,好好欣賞一番夏初和吳帆兩人苟合的場景。

沒想到傅謙的人就闖了進來,把他帶走了。

這兩天,他一直派人跟蹤吳帆,就準備找機會報複他和夏初。

剛巧今天是個好機會,他就讓人在暗地裏搞了小動作。

原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就等著拍到兩人的不雅照呢,怎麽就出了岔子!

“張東翰,你可真不聽話,看來是不打算在海城混了是吧?”傅謙冷聲開口。

張東翰吞咽了一下口水,還試圖抵賴。

“傅,傅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把我帶到這兒來是……”

傅謙一腳踹了過去,“還在裝,這是什麽?還不把錄像給我交出來!”

他把攝像頭丟到張東翰身上。

張東翰被踹中心口,疼得臉色一陣扭曲。

見到滾落在地上的隱形攝像頭,頓時目光一閃。

不過他還在負隅頑抗,不肯交待。

“傅總,這,這是什麽?”

傅謙一聲嗤笑,“張東翰,你特麽是活膩了吧,你信不信……”

“阿謙,放話出去,從今往後,誰敢和張家合作,就是與傅氏為敵!”

一旁的傅靳夜打斷了他的話,嗓音透著徹骨的冷意。

這是要直接讓海城張家破產啊!

傅謙微一揚眉,“好,我這就打電話放話出去!”

張東翰臉色一白,猛然抬眸。

他已經顧不上想,為什麽會反過來,傅靳夜給傅謙下命令了。

現在隻有先討饒,請兩人手下求情!

“傅總,我錯了,你不要封殺我們張家!這是隱形攝像頭,是我讓人放在包間裏的!錄像在我手機裏,我還沒看,我我,馬上把錄像給刪了!”

張東翰邊說邊哆嗦著掏出手機解了鎖,準備刪視頻。

因為驚懼,手機都拿不穩,幾次掉到了地上。

傅靳夜彎腰從地上撿起來,點開了那則視頻。

當看到視頻中,阮黎夏和吳帆神智不清的樣子,唇角的弧度壓了壓。

而當他在看到吳帆因為站立不穩,把夏初壓在身下時,臉色瞬間冷沉一片。

他迅速把錄像刪了,如利刃般的目光盯著張東翰,似要將他刺穿。

“還有沒有備份?”

“沒有了!”張東翰連忙道。

“張東翰,我警告你,最好你說的是實話!如果讓我發現你說假話,就不隻是單單破產那麽簡單了!”

張東翰心頭一震,他的意思是,還要讓他們家破產嗎?

這個男人,不隻是傅謙身邊的一個小助理嗎?

為什麽說話的腔調,更像是統領傅氏集團的掌權人啊!

“沒有備份了,我可以發誓!”

張東翰動了動身體,爬到傅謙腳邊,伸手拉住他的西裝褲管。

“傅總,我隻是一時糊塗犯了錯,能不能放過我們家,不要讓我們家破產啊!”

傅謙一腳踹開他,嫌棄地拍了拍褲腿。

“為什麽會一時糊塗?還不是你吃得太好了,被豬油蒙了心?所以隻有讓你們家破了產,才會讓你清醒!”

張東翰連連哀求,“傅總,我真的知錯了,求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家吧!我給你磕頭了!”

傅謙不為所動。

傅靳夜冷聲開口,“讓他滾!”

也就是事情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張東翰的心直線往下沉去。

他想到什麽,抬起頭大叫道:“阮先生,我本來沒想報複你們的,都是夏錦兮那個賤人給我出的餿主意啊!”

聞言,傅靳夜黑眸一眯,“她給你出的主意?”

“是啊。”

張東翰連忙道:“那天在雅廚遇到你們之後,夏錦兮就找上了我,說看到我被你們羞辱了。”

“當時我確實很生氣,但也記得傅總對我說過的話。他把阮先生你當弟弟,夏初就是他弟妹。所以我是敢怒不敢言,真沒想報複你們。”

“可夏錦兮卻在一旁煽風點火,說我不能動你們,還不能動吳帆那個小癟三嗎?”

“我一想也是的,吳帆故意往我身上潑熱湯,這筆賬我肯定要跟他算的!我本想找人打他一頓,可夏錦兮又製止了。”

“她說吳帆那個小癟三對夏初有意思,要是我能拍到他們兩人苟合的畫麵,這樣三個人都教訓到了。我一想也對啊,這才頭腦一熱做了錯事!”

“兩位,我真的知錯了,都是夏錦兮那娘們害的!求你們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次吧。”

一番話說完是聲淚俱下。

傅謙微一挑眉,“阿夜,看來夏錦兮這個女人是想借他的手,弄髒弟妹啊。”

傅靳夜自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狹長的黑眸透出嗜血的冷意。

他居高臨下盯著張東翰,薄唇輕啟。

“不想張家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