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文字D]拓海是個萬人迷 108完勝

一周後,被係統所期待的d計劃征戰琦玉縣的日子終於到來了。

早早地守在山頂上的,自然就是秋山延彥率領的車隊。

一下車,拓海就遠遠地看到了衝他招手的秋山涉一行人,在同樣揮手回應後,他盯著碎石遍布的地麵,心裏奇怪。

涼介察覺到他的欲言又止,揉了揉拓海微翹的額發,溫聲道:“怎麽了?”

“為什麽第一場要選在這裏比呢?”拓海用腳在地上劃了一圈,就聽到碎石被鞋底帶著蹭過水泥地麵的‘嘎沙’聲,躊躇著問:“我不太明白。”

一般來說,為了節省人力物力和時間,d計劃往往會擇精不貪多地去最大化威懾效果,他們大多都會避開這種不見得會遇到什麽好手的山頭的。

他通過係統的窺視鏡鑒定過了,那位女車手的實力不錯,至少在數值上就與曾經交手過的末次徹不相上下,可另一位——也就是秋山涉的表哥秋山延彥,車技相對來說就差太多了,強項是數據分析和對戰策劃,光算場上表現,怕是連勉強算作同一級別的都不可能。

有什麽值得涼介先生重視的地方嗎?

“最開始,是覺得這地方很適合給啟介做特訓。”

拓海認真聽著。

涼介笑了笑,接著道:“他的求勝心一向很強烈,有一種一往無前的霸道和強烈氣勢,這是他連連取勝的關鍵。但他的油門控製技巧卻還有待提高,有必要讓他切身體會到冷靜地思考的重要性。”

不是沒強調過用‘大腦’去開車的重要性,可啟介總拿逃避態度去麵對,現在將他放在一個路況惡劣到與‘開闊’‘平坦’打不上邊的情景上,使其再沒法應付自如——這樣一來,他就會虛心學習,彌補弱項了。

“……”拓海反射性地指著自己,好奇心十足地問:“那我呢?”

“你的話……”涼介沉吟了會,組織著語言來點評他:“屬於被山路特殊化了的全麵型,也是它塑造了你開車習慣的緣故,在比賽時,你最叫人防不勝防的地方,倒不是精湛的漂移技術,而是頻頻的靈光一閃。”

拓海不好意思地連連擺手,矢口否認:“我才沒有那麽優秀,涼介先生說得太誇張了。”

“我覺得你早晚會握上大馬力車的方向盤,”涼介靜靜地微笑著,道:“大概你不願意相信這一點,但目前積累多些經驗,絕不會有壞處的。對了,你在開伯父的斯巴魯時,感覺如何?”

“很快,非常快,”沒注意到涼介對老頭的稱謂已經從最開始的‘藤原先生’到後來的‘藤原伯父’,再轉換為現在的‘伯父’上,思及那種刻骨銘心、自斯巴魯開始睡在自己車庫起就萌芽了的縈繞了大半年的挫敗感,拓海仍有些沮喪,但還是坦誠道:“我嚐試過在腦海中用開著斯巴魯的自己去追逐開著86的自己,可沒有一次能找到用86戰勝的方法.”

社會日新月異,新的車子太可怕了。

越是開得多了,就越是意識到斯巴魯擁有多麽強大的戰鬥力,在極度的惶恐下,他不禁對自己產生了質疑——以前到底是怎麽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好幾場都順利贏下來的呢?

“這不奇怪,在你眼裏fc和fd或許算是新車,但在開4wd的須藤京一和中裏毅眼裏,卻是該替換掉的古董了。”憶起拓海對須藤的過度在意,涼介便連名帶姓稱呼了須藤:“每一款新車出來都要戰戰兢兢的話,我們就不可能走好眼前的路。不說適合你的才是最好的,但車手的技術絕對能夠填補性能上的差距,往這個方向努力的話,就是你目前該做的事了。”

“啊。”

拓海一臉恍然大悟。

涼介揚起一抹溫柔的笑:“這些都隻是曾經的理由。真正和主要原因,還是由於有個自作聰明的小領隊在這裏。”

拓海:“……”

話題是怎麽急轉了個方向的?

涼介加深了唇角的笑意,冰藍色的眼底泛著叫人顫栗的凝霜:“既然他不惜慘敗也要充當第一道防線,我們又怎能讓他失望呢。”

拓海:“……”

雖然他沒太明白這其間的跳躍性是基於一個什麽樣的具體原因,可對著自骨子裏滲發出危險壓迫感和不悅的涼介先生,他還是本能地選擇了緘默。

係統不合時宜的提醒在耳畔響起:“叮!恭喜宿主激活隨機任務‘殺雞儆猴’及‘公報私仇’,是否接受?”

“任務內容是什麽?”

見涼介跟啟介做賽前最後的戰術指導了,拓海忙走開幾步,做賊般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邊小心地看著周圍,一邊自言自語式地問它。

“沒什麽,就是圍觀秋山延彥被高橋涼介快刀斬亂麻。”興許是獎勵一點都不豐厚,係統便很興趣缺缺,隻懶洋洋道:“順便提醒一句——宿主當前的魅力值(男性)已達滿值,隨機觸發事件增加,可再這麽無知無覺下去,很容易黑化別人的~”

拓海好奇道:“難道還有分女性魅力值的嗎?”

係統激憤不已:“當然有!我跟你提過多少次,讓你不要老跟高橋兄弟黏在一起,現在根本就來不及了!”

拓海慢吞吞:“哦。”

這種事情怎麽樣都無所謂吧。

他在這裏一個人蹲著的當頭,那邊的商榷也結束了。

“就按照你們要求的那樣,先比下坡道。”秋山涉自來熟地跟拓海擊了個掌,神秘兮兮道:“能不能告訴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拓海誠實地搖了搖頭。

“不會吧!”秋山涉誇張地做了個暈厥的動作,“他們連王牌都瞞著,這保密工作也做得未免太到位了。”

“這輪不到你管。”

啟介臉色不虞地走了過來,拽著拓海就走,邊走邊數落:“一個人躲那麽遠幹什麽,老哥他要親自上場的事情聽說了嗎。”

“嗯,”拓海說:“涼介先生一早就決定了。”

“嚇?!”啟介愣了愣,“那……那家夥很厲害嗎?”

他難以置信地看向單從神態看來,是挺淡定從容的秋山延彥,悚然一驚:“強到老哥都不放心你上場去應付的地步?!”

拓海的目光飄了飄,含糊道:“……或許吧。”

啟介沒看出他的言不由衷,立馬將秋山延彥歸類為深藏不露的人,表情嚴峻,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甚至都不再對情敵岩瀨恭子發來的死亡射線做出回應了,隻全神貫注地打量著這台a1tezzars2oo。

既然大家都比較熟,準備工作進行起來就簡單多了,尤其在地頭蛇的秋山一幫人的幫助下,兩隊友好地完成了前置工序,趕在1o點前半個小時就一切就緒了。

“拓海,過來一下。”

涼介忽然衝拓海打了個手勢。

“誒?呃,好的……”

拓海滿腦袋問號地走了過去:“怎麽了嗎?”

他關切地問著。

涼介卻不慌不忙地示意他再靠近一點。

“喔,好的。”

拓海於是照辦。

結果……

“啊!”

毫無心理準備地遭受了襲擊,拓海霎時跟觸電了似的猛地往後彈去,受驚地捏著左側耳垂,滿臉通紅。

“大哥!”在場的隻有啟介一人隱約猜得出方才發生了什麽,埋怨地叫了一聲後,倏地往這邊衝了幾步,一把拽住了拓海,不由分說地捧著他的臉,硬是掰開那遮掩的手,背著眾人仔細查看。

即便拓海拚命在反抗,他那點力氣對啟介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在執拗的堅持下,被牢牢捂住的耳垂重新露了出來。

最白最嫩的地方,一個不深不淺的牙印清晰可見。

“拓海,”涼介微微一笑,幽深的墨藍色眼眸用一種宣告勝利的、幾乎是不可一世的傲慢姿態睨了後頭躁動的雷克薩斯一下,旋即才輕描淡寫道:“隻是要個祝福。”

啟介嘴角抽搐:不愧是大哥……真是臉皮厚。

拓海萬萬沒想到一向冷靜自矜的涼介先生會在……當著這麽多人的情況下還突然襲擊,一時間呐呐無語,完全說不出話來。

其他人麵麵相覷,一頭霧水:“這是發生什麽了?”

在旁人看來,拓海本來慢悠悠地俯下去,彎著腰湊過去,可就在他們奇怪兼任領隊和這次出賽車手的高橋涼介在這比賽開始前幾分鍾,還會有什麽重要事情需要與另一位下坡王牌溝通時,拓海就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樣往後竄去了。

“可惡。”

秋山延彥滿臉忿忿地錘了方向盤一下,剛剛他伸長了脖子往後頭看,敏銳地自這兩兄弟和拓海間存在的微妙和曖昧氣氛中感覺到了什麽,更別提他還收獲了一個意味不明,不,顯然是充滿了惡意的微笑。

“怎麽了延彥,”秋山涉看他情緒不對,也嬉笑著調侃道:“雖然你注定要輸得很慘,也別那麽早就氣急敗壞啊。”

“開什麽玩笑,”秋山延彥恢複了麵無表情,食指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鏡,嚴肅道:“一旦坐上車子,就算實力上有差距,我也會全力以赴的。”

“好!說實話我還挺羨慕你的,居然能跟高橋涼介比賽!”秋山涉吹了個口哨,頗遺憾道:“那可是一直穩坐泰山,怎麽挑釁都不肯輕易出手的家夥啊。”在這段時間裏,他可謂是失敗過無數次了,不料被表哥給搶了頭。

秋山延彥無動於衷:“不用著急,你下次說不定就能親身體驗一下了。”

“謝謝,”像是沒聽出裏頭包含的嘲諷似的,秋山涉感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加油。”回眼瞟瞟那還在膩歪的啟介和拓海,不由無奈道:“拓海還真是受寵呢,辛苦遠征,本就緊張的氛圍中,還會被d計劃那一幫人無微不至地保護,還有最近冒出的東堂塾也想把他挖過來。”

他隻是那麽隨口感歎,壓根就沒注意到表哥的表情越來越糟。

當史浩揮著手臂,提高嗓門進行倒數時,啟介眯著眼,連那久違了的fc出現在賽道上的場景也未能叫他感到高興,兀自緊緊地盯著對方灰藍色的車身——

“起步很糟糕,”眼見著兩車一前一後地飆了出去,他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皺著眉,語氣懷疑地念念有詞:“難道是還有後招?”

升直列四缸3s-ge的自然吸氣型發動機,升功率相當強大,可光憑這點也不夠對付那遭過精通車械的老哥千百次改裝、堪稱超強戰鬥機的fc啊。

拓海專心地看著天空,好像突然對星象產生了濃厚興趣似的。

啟介的困惑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第一個路口處留守的人很快就通過通訊器傳來了消息,他的判斷沒有錯誤,對手並不是什麽隱藏高手,而自始至終都很表裏如一:“嗷嗷嗷涼介真是太厲害了!不是很難跟得上,而簡直是天壤之別!”

啟介:“……”

那頭還在滔滔不絕,激動得聲音都在微微發抖:“才過了一個彎道啊,僅僅一個啊!那部sxe1o還妄想學著用同樣的速度切入,真是不自量力!太不自量力!等他延誤了刹車時機,就太過倉促,被涼介幹脆利落地就超了過去,等他們一起衝進第二個彎位時,它已經被甩得連尾氣都沒機會吸到了!”

啟介:“…………”

實力和經驗都不在同一等級,對賽道的熟練度也不是萬能的。

這就注定了,比賽的結局在第一個彎位過去後,就已經塵埃落定,再無懸念。

沒有玩弄對手的耐心和必要,fc一口氣就超過了這跟烏龜爬沒什麽區別的前車,待到它跟一道白色閃電似地掠到山底,收獲了勝利的果實,輕輕鬆鬆地刷新紀錄後,秋山延彥還艱難地在半途的位置掙紮。

雖說有過心理準備,可這種程度的虐殺還是初次見到,本地車隊裏一片死寂,回蕩在山上的是此起彼伏的歡呼。

都是自發來的飛車愛好者,誰都攔不住他們為勝者喝彩。

“慘不忍睹的大敗,”秋山涉喃喃道。

他頂著卒不忍睹的戚戚,掩著臉,在出發點迎接他那折返回來了,臉色陰沉的表哥,也不問他失敗感言了,難得真心安慰一把:“沒事,這不是早有預料的嗎。”

“隻是第一道防線而已,”秋山延彥冷靜道:“他的底細我已經摸穿了。”

秋山涉訝然:“你是說真的?!你不是在第一個彎位就被甩開了嗎。”

數據如此有限,哪怕擁有著再怎麽強悍的分析能力,也沒理由能做到吧。

“方法隻有一個。”說話期間,秋山延彥的目光還跟黏在了拓海身上似的不肯移動,直到被其他人擋住了,才不爽地移回來:“跟你說也沒用,先找個合適的人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