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雪似乎沒有感覺到李勾石言語之中的醋意,豔麗的臉上,也是透出些許憤怒之色,紅唇一張,清冷的聲音頓時是從其口中吐出,“李勾石,他是由我請來,為我幫決鬥的強者,你就是這樣對待我淨衣幫的客人麽?”
“強者?哈哈,你是在開什麽玩笑?就是個劍者中期的修者而已,也配稱為強者麽?”李勾石一揮手中的本命之劍,憤怒的指向項卓豪,張狂大笑道。在其臉上的痘痘,也是因為他瘋狂的大笑,而盡數擠在了一堆,像一隻癩蛤蟆般,看起來頗為的惡心。
“他可不隻是劍者中期這般簡單,他的戰鬥力就算是麵對劍者巔峰強者都可以一戰,或許就連是你也可能不是他的對手……”白詩雪本來是想要解釋清楚,可卻是越描越黑,她這般語言聽在李勾石的耳朵中,卻是顯得異常的刺耳,讓其本來升騰起殺意的心中,更是的殺氣滾滾,恨不得將項卓豪碎屍萬段。
“我不是他的對手……”李勾石雙目透著寒光,惡狠狠的掃向項卓豪,那種眼神仿佛要將其生吞活剝了一般,要人不寒而栗。
項卓豪現在也不是軟柿子,隻要是人就可以上來捏兩把的貨色,原來他因為自己失禮在先,而心中感到有些歉意,但是此時接觸到李勾石那殺氣騰騰的目光時,這一絲歉意也是隨之煙消雲散。
“她說得不錯,就你這樣的實力,確實不是我的對手!”項卓豪一步跨出,氣勢如虹,絲毫沒有在意那殺人般的目光,昂首挺胸,毫無畏懼。
“嗯……哈哈!”李勾石一怔,旋即接連說了三個好字,哈哈大笑道:“既然你擁有如此自信,那我倒要認真的討教一下了,詩雪你讓開,我就來試試他的實力,看我如何不是他的對手!”
“勾石,你這是在做什麽?難道你忘了我幫現今的局勢了麽?難道你忘了天狼幫還在虎視眈眈麽?難道你就要在這裏逞英雄,而置本幫的存亡而不顧麽?幫主她已經身受重傷,我們不能令她老人家心寒呐!”
眼看著局麵就要失控,白詩雪那張豔麗的臉上也是透出了幾分急切之色,貝齒咬著紅唇,勸說道。
“我……”麵對這一連串的問話,李勾石無言以對,想到淨衣幫此時此刻的局麵,他的心中也是不由得急切起來。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就是因為幫中的一個劍者被人暗殺,他擔心白詩雪會出什麽事情,方才去她的住所查探。
沒想到這一查探之下,竟是沒有發現白詩雪的蹤影,這讓得他心急如焚,趕忙四處尋找,這才是出現了後麵的事情。
現如今,淨衣幫已經被人暗殺了一個劍者,隻餘下四位,連今天晚上擂台決鬥的人數都是不夠,其局勢之緊迫,可見一斑。
“好,小子,就看在幫主和詩雪的麵子上,暫時饒了你的無禮之罪!”李勾石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瞪了項卓豪一眼,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有時間的話,歡迎隨時來討教!”項卓豪聳了聳肩膀,道。他可不是怕事的主,這李勾石既然對他流露出了殺意,那他也是有著要將其斬草除根的心思。
既然是敵人,那就決不能留下情麵!
這是項卓豪所總結出來的經驗教訓,他不曾忘記,在幾天前潛入林家時,一時心軟放走了那個人後,所得到的回報。盡管沒有給他帶來什麽大麻煩,但不可能每次都是向那次一般好運。所以現在隻要確定了對方是敵人,他就是不會手下留情,不然最後倒下的那具冰冷屍體,可能就是他自己。
“嘿,給你了三分顏色,你倒是開起染坊了!”李勾石眉毛一挑,心中好不容易壓製下去的殺意,又是陡然升騰了起來,“看來你對自己的實力似乎很有信心,好小子,我李勾石就來和你來個比鬥約定,在今晚擂台賽後,你我二人,就在我淨衣幫的比鬥台上,一決高下,生死不論,如何?”
“生死不論麽……”項卓豪心中一動,眼中閃過一道寒光,對方提出的這個比鬥正是合了他的心意。他本來還在想,如果就這樣殺死了李勾石,那與淨衣幫也就結下了仇恨,他倒是沒有什麽,大不了到時候遁走便是。
然而,他這個舉動,卻是會給南峰他們惹來天大的麻煩。所以,項卓豪盡管有著斬草除根的心思,卻是沒有找到什麽出手的理由。現如今李勾石提出來的這個比鬥約定,無疑是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屆時,在那所謂的比鬥台上,他就算殺死了李勾石,依照兩人的約定。淨衣幫也沒有什麽理由,來為難南峰他們。
“怎麽,難道你害怕了麽?剛才的那股勁去哪裏了?”李勾石瞧見項卓豪半響沒有反應,以為他是害怕了,於是出言譏諷道。
白詩雪得知兩人沒有此時交手的意向,心中的那顆石頭,也是放了下來。但是聽到兩人之後的對話,豔麗臉上又是湧現出了一陣擔心之色。她可不想項卓豪出什麽事情,畢竟對方在淨衣幫危難之時前來幫助,如果死在了她們這裏,於情於理上都是說不過去。
同時,白詩雪也不想李勾石出什麽事情,畢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夥伴,多少是有些情感。若是李勾石死在了比鬥之中,不僅淨衣幫少了一位實力強橫的劍者,她也是少了一位青梅竹馬的夥伴。
“不要答應他,一點小衝突而已,沒有必要鬧得不死不休!”白詩雪目光投向項卓豪,輕聲勸說道。
然而她這一番話語,卻更是引起了李勾石的嫉妒之心,隻見得他向前走了三大步,目光冷厲的盯著項卓豪,道:“若還是個男人,就不要老躲在女人後麵,堂堂正正的站出來,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
“答案我早就告知於你,有時間的話,歡迎隨時來討教……”項卓豪毫不避諱對方的冷厲目光,淡淡的說道:“隻是你太蠢,沒有聽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