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男花癡全都跟著了魔似的看著朝‘自己’小跑過來的趙伊人。

然而下一秒發生的事情,卻讓三人的心同時碎了一地。

隻見趙伊人衝到沈浪麵前,一把挽住沈浪胳膊,滿臉笑容:“沈浪哥!”

“伊人,真巧啊。”沈浪嗬嗬一笑,向趙伊人介紹道:“這是我們宿舍的舍長張棟梁,這是陳凱,劉超。”

“學長好。”趙伊人相當乖巧,逐個打招呼。

“啊啊...你好,你好。浪子,你是伊人的哥?”張棟梁有點懵。

沈浪搖頭解釋道:“我跟伊人的表哥是好朋友。”

幾人都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沈浪哥,我先回宿舍洗澡...晚點再聯係你哦!”

閑聊了幾句,趙伊人笑盈盈揮了揮手,跟幾個同學歡樂的離開現場。

劉超捂著心髒,眼神炙熱:“不愧是女神,我的心都快被她融化了...浪子!你小子藏的挺深啊!”

沈浪哈哈大笑,一摟劉超肩膀:“走了,幹飯去,我都餓了。”

……

偌大的一號食堂,香氣撲鼻,勾的人食指大動。

此時正是飯點,學生都在打飯窗口排起了長隊。

沈浪幾個也都各自拿了托盤等待阿姨盛菜。

很快就輪沈浪他們,張棟梁對窗口裏的大叔說道:“爸,這是沈浪,今天剛分到我們宿舍的。”

“叔叔好。”沈浪笑著打招呼。

“嗯。”張叔戴著口罩,看不清楚臉上是什麽表情,不過從他閃爍的目光中還是能瞧見一些端倪,他朝左右看了看,見附近的學生關注點沒在他身上便以迅雷之勢從桌下掏出幾根一直藏著的大雞腿,人手一根,而後使勁的往眾人托盤裏夾菜,直到每個人的飯盆都滿滿登登再也裝不下哪怕一粒大米飯這才作罷。

劉超嘿嘿直樂,“叔,愛你呦!”

“就屬你小子話多,快吃去吧,不夠再來添。”

“謝叔叔!”

幾人端著內容豐富的飯盆來到靠窗位置享用。

雖然食堂的飯菜遠不如酒樓那麽色香味俱全,但也絕對不難吃,中等偏上水平。

“咱叔人實在太好了,開學一個多月,我足足胖了八斤。”劉超大口撕咬著雞腿說道。

張棟梁笑了笑,“吃著東西還堵不住你的嘴。浪子,以後吃飯跟我一起,不敢說頓頓大魚大肉,但絕對每頓都能讓你吃到撐。”

“多謝棟梁哥!”沈浪一抱拳。

張棟梁嘿嘿的笑,“不過你也得幫我一個忙...”

沈浪斜了他一眼,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麽了:“你該不是想讓我幫你跟伊人牽線搭橋吧?”

張棟梁瞪大眼睛道:“我靠,這你都能看出來?你覺得有這可能不?”

“牽線搭橋沒問題,但能不能成,還得看你個人能力了。”

沈浪撂下筷子,摸出手機,還沒等撥號碼呢,宿舍三人組就驚呼起來:“臥槽!”

“不是吧!”

“這……難道是傳說中的手機?!”

“浪子,你家好有錢啊!”

沈浪哭笑不得,不過轉念一想,倒也在情理之中。

眼下是2001年,大學生能有個BB機就不錯,拿小靈通的都是少數,更何況像沈浪這種先進的,可以‘拍照’的手機。

“別一驚一乍的行嗎?到底還要不要我聯係趙伊人了。”沈浪白了他們一眼。

張棟梁連連點頭,“要,要。”

一通電話打過去,趙伊人想都沒想就答應出來見麵。

等了約莫十幾分鍾的樣子,趙伊人和她的三名舍友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過來了,四男四女走在校園裏,像極了四對情侶,這讓路過的學生們紛紛側目相視,眼神中滿滿都是羨慕。

一直到晚上十點,宿舍快斷電了,眾人才盡興的各自回宿舍休息。

躺在上鋪的沈浪閉目沉思,回憶著過去三年的種種,心中頗有些感慨。

胡思亂想了許久。

沈浪終於昏昏沉沉的睡去。

……

“……”

“快...快,傷者要不行了!”

“腎上腺素!”

“準備心髒複蘇!”

“1…2…3…開始!”

“終於恢複心跳了!”

朦朦朧朧的,周圍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沈浪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努力睜開眼睛,朦朧間,他發現自己正置身於一個密閉空間,正對著他的是一台碩大的電子儀器,周圍是七八名全副武裝的白大褂。

“我...這是在哪?”沈浪有些懵,猛然間,他心髒一疼,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浪再次醒來。

視力比之前恢複了不少,看東西沒那麽模糊了,但讓他奇怪的是,他竟莫名其妙被送進了醫院。

自己分明沒有任何疾病,為什麽身體這麽疼...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在隱隱作痛。

這時,進來一名醫生,他摘掉口罩,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道:“沈浪,你還記得發生過什麽事嗎?”

沈浪茫然搖頭:“我記得...我在學校宿舍...睡覺。”

“學校宿舍?”醫生皺了皺眉,對身後兩名民警道:“傷者很顯然是頭部遭遇重擊,失去記憶了,你們現在就算把他帶回去,也問不出什麽東西,倒不如把他留在這,讓我們再觀察一些時間。”

“暫時也隻能這樣了。”民警點點頭,對視一眼後離開病房。

沈浪吐出一口濁氣,將頭側了過去,目光不經意落在床頭櫃的手機上。

他努力抬起手,去抓握手機。

“我幫你拿。”

醫生將手機遞給沈浪。

看著這既熟悉又陌生的水果手機,沈浪瞳孔驟然一凝。

不對啊...現在是2001年,怎麽會有水果手機?而且,這手機...顯然不是初代!

指紋解鎖!

沈浪看著手機日曆上顯示的年月日...整個人陷入無邊無際的混亂。

“為什麽是25年後?為什麽是2026年...!”

沈浪顫抖著打開照相機,隨著鏡頭緩緩上升,映照出一張消瘦又飽經滄桑的臉,沈浪笑了。

笑著笑著,他哭了。

是了。

哪有什麽重生,不過是一個病危之人,臨死前做的一場美夢。

人生,沒有重來。

沈浪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哀莫大於心死,正要合上眼睛。

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一對年輕漂亮,容貌極佳的男女衝進病房。

“爸!你醒了!”

“爸爸!”

年輕男女激動的叫道。

“你們……難道……”沈浪愣了,“芙芙?平安?”

“爸!您還記得我們!你……二十五年前,在藝術學校門口出車禍了!死了七名學生,您是唯一的幸存者,但……您一睡就是二十五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