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柳若雲笑著調侃道,伸手幫春桃擦去眼角的淚水。
春桃不好意思地笑了,臉頰上飛起兩朵紅雲。
她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能夠遇到這麽好的公主,讓她在這個充滿算計和陰謀的皇宮裏,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和真情。
“公主,奴婢會一直在您身邊的,無論發生什麽。”春桃堅定地說道。
柳若雲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滿足。
她知道,自己並不孤單,因為有春桃這樣的忠仆陪伴在側,無論前路多麽艱難,她都有信心走下去。
孩子和女官,她都勢在必得。
“那我衷心的婢女,能不能幫我再去辦一點事。”柳若雲俏皮地說道。
...........
柳若雲決定要選拔女官的那刻起,就醞釀著怎麽給宮中寫信。
這封信不是給柳承胤的,而是給正居後宮大殿的太後娘娘。
柳若雲告知了太後自己要參選女官的決心,承諾自己絕對公平公正參加,隻要能為柳承胤出一份力,自己就心滿意足。
太後的回信十分的簡單,隻說事關千秋功業,就算柳若雲是長公主,陛下和她也不會有所優待,希望柳若雲好好參加,不要丟了皇室的臉。
同時,太後也讓送信的嬤嬤勸了柳若雲。
“太後說了,您貴為公主,實在沒必要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啊。”嬤嬤苦口婆心的勸著柳若雲。
柳若雲卻笑著行禮:“請嬤嬤替本宮謝過太後,不過本宮是一國長公主,就應當擔當一些東西。”
見她堅定,嬤嬤也不好再說什麽,拿著柳若雲的賞銀就應聲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柳若雲研讀收集女官選拔的書籍資料。
春桃也忙到腳不沾地,到處給柳若雲找女官考核新增的古籍。
卻不承想,春桃跑遍全城,都沒有買到那幾本書。
無奈之下柳若雲也一同跟春桃外出找書。
“姑娘,我們這真的沒有庫存了,那幾本書本來就是孤品。”
書芳齋老板一臉為難地看著春桃。
“孤品?”
春桃一臉懊惱地看向了柳若雲。
柳若雲皺著眉頭,思索著片刻又問:“請問店家,那幾本書是誰買了去?”
“尚書家的林千金,戶部侍郎的親妹……”書店老板掰著手指頭,數的很認真。
他這裏總共就五套,四套都賣了出去。
春桃一聽,忙問:“不是還有一套呢?”
老板的臉上立刻出現了有些糾結的表情。
“怎麽,你開店不賣東西?”春桃見狀,有些沒好氣。
老板趕緊擺手:“不不不,哪有開店不賣東西的道理?這不是,最後一套早就被人定下了。”
“早就?意思是那人遲遲未來取走?”柳若雲有了主意。
“這樣吧,你告訴本宮,那人是誰,本宮去問他借。”
老板一聽,撓撓頭,說了三個字。
“攝政王,這書,其實是他放在我們這兒修複的。”
燕詔?
柳若雲有些詫異的挑眉。
春桃一聽是燕詔的,頓時蔫了。
若是其他的人,可能還能去爭一爭,可那是燕詔啊!
雖然這段時間兩人的關係因為孩子的原因看起來是緩和了不少,但是之前兩人的針鋒相對,春桃也是看在眼裏的。
燕詔能夠那麽輕鬆地就把書給公主麽?
柳若雲皺起來地眉頭舒展開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難了。
“春桃,你派人去告訴攝政王那邊一聲,本宮等會登門拜訪。”
........
杜淩風一連幾次都在公主府中逮不到柳若雲,心裏又著急葉念初。便打聽到柳若雲去書齋,就匆匆跑了過去。
他昨日去看,短短被關幾日,葉念初本就保養得宜的臉頰都餓癟了。
再找不到劉柳若雲,葉念初豈不是要被餓死在房中!
他心燎火急地跑到書芳齋,入耳就是一句。
“春桃,你隨我來買點東西一起去攝政王那吧。”
杜淩風怒火中燒,“柳若雲,你還有沒有婦德,大白天的家裏事都不管,巴巴地就要湊到別的男人府上去!”
柳若雲聽到杜淩風刺耳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不滿地轉過身去盯著口吐狂言的杜淩風。
她柳眉倒豎,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聲音清冷而堅定:“杜淩風,你在胡說什麽?我還要跟攝政王有事要說,你給我馬上讓道。”
“我沒想到你這麽狠心,念初都要在房中餓死了,你還有心去別人府上,不馬上給她放出來。”杜淩風低聲怒吼道。
“放出來?嗬,我沒把她處理就不錯了,還放出來?好呀,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你的念初好弟媳,能不能放出來。”柳若雲看也不看杜淩風一眼,帶著春桃就走了。
杜淩風氣急敗壞地跟在後麵,心中五味雜陳。
他既擔心葉念初的安危,又憤怒於柳若雲的冷漠無情。他試圖追上柳若雲,但她的步伐卻異常堅定,沒有絲毫停頓。
當他們抵達關押葉念初的房間時,杜淩風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他猛地推開門,隻見葉念初蜷縮在角落,麵容憔悴,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不屈。
看到這一幕,杜淩風的心如刀絞,他憤怒地轉向柳若雲,質問道:“你怎麽能這樣對她?她可是你的弟媳!”
柳若雲冷笑一聲,嚴肅地說道:“弟媳?你也知道她是你杜家的人呀?那她為何一再搗毀我的產業!”
杜淩風聞言,怒不可遏,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柳若雲的肩膀,卻被她輕巧地躲開了。
“柳若雲,你怎麽變得這樣無情!”
“杜淩風,你還覺得我還在誤會葉念初是吧,那好,那你給我睜大狗眼看著了。”
柳若雲轉身,對著門外大聲喊道:“來人,去把酒樓掌櫃和李福找來,我有話要問他們!”
不一會兒,酒樓掌櫃和李福便匆匆趕來,兩人神色緊張,顯然還不知道為什麽被傳喚而來。。
“掌櫃的,李福,你們二人給我說說,葉念初平時怎麽掌管酒樓的。”柳若雲的聲音冷冽,目光如炬,直視著二人。